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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凰宫:滟歌行-第67部分

小说: 凰宫:滟歌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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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凤威庄重,龙颜冒犯。

    “郁清尘,你现在该明白自己是谁的女人。”他面无表情的道,越走越快。

    “我早就明白。”我冷声道,语气里有某种讽刺,“早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我更知道,拥有一个人,不仅仅是拥有她的身体。”

    我话音未落,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我。

    我被他浑身散发的那种邪恶气息吓到,下意识得想要逃离,无耐却挣不开他的魔掌,他反手一推,轻轻松松得将我推倒在地。

    尽管地上铺着柔软的波丝地毯,可还是摔疼了我。

    我将身子蜷缩起来,极力忍着痛。

    他冷冷得看着我,眸子里没有一丝情绪,平静得像潭死水。

    良久,他倾身靠过来。

    “你想干什么?”我腾得从地上坐起来,很快便被他重新按下去。

    “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冰冷的声音传进我耳中,幽寂,没有任何起伏,手里动作未停。

    我眸光倏得黯了下去,渐渐没了生气,也无从反驳。

    他说的没错,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在一场动乱之后,我却仍旧逃不过违身于他的命运,我没有反抗,如行尸走肉般任他肆意……

    而我已经失去了知覍,没有痛感,不说话,也不叫,只有泪水不住落下。

    易子昭,我紧紧抿着双唇,将这三个字咬碎,吞进肚子里。

    初见他,只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异常俊美,妖邪,那人还在时,我曾经想过无数种关于自己的未来,庶人也好,侧妃也好,却独独想不到这一种。

    我以为,他绝无机会得到我……

    孟春之际,刚刚回暖,入夜后气温略低,丝丝凉风从窗缝里吹进来,我只觉得冷,彻骨冰凉,他手指所到之处全是颤抖,止不住的战栗。

    嗜骨针扎般的痛苦。

    “你恨我吗?”他喘息着道,在我耳边轻轻吹气。

    我闭着眸,一语不发,连声一丝呻吟都没有。

    “说话……”他追问,加重手上的力道。

    我身子一颤,霍然睁开眸,用足以杀人的目光看向他,“易子昭,我恨你,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要不然……”

    他轻笑,丝毫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轻挑起我的下巴,占有得在我唇上印上狂热的吻,“要不然怎样?”

    我无边怒意冲刺胸间,我觉得自己快要被那口气给憋死了,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要不然我迟早有一天会杀了你。”

    哈,他疯刺得笑出声,翻身压到我身上,“看来,你不光需要知道你是谁的女人,更该知道……谁才是驾驭者。”

    最后一句话,他是伏在我耳边说的,声线已然变得沙哑。

    我不再说话,脸上已有红潮,不露痕迹得别过脸去。

    与其说我无法面对他,不如说我无法面对自己的心。

    我不知道该把那个深埋在心底的人藏到哪去,藏都藏不住,我也想欺骗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逢场作戏而已,可是,那种背叛的感觉愈来愈重,我有些受不了。

    轻轻呼了一口气,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双手摆正我的脸,逼我直视他,“看着我,我叫易子昭,不是夏侯君曜,不是诚王爷,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他手指修长,轻轻抚平我皱起的眉头,“给我生个孩子罢?”

    这一问,让我无从回答,有几秒钟的僵硬,直到此刻,我才突然发现,他一直说的是我,而不是朕,好像还是从前的易子昭,我没说话,也没睁眼,默默承受着他的撞击。

    我的回避让他倏得收起所有的温柔,变回残酷的新君,冷冷得抽回手,气絮变得狂乱起来。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得过去,这个夜晚好像太过漫长了些,渐渐的,恍惚间可以闻到了一丝沉寂的血腥味,冰凉的。

    我无耐的笑了。

    ……

    我已不是初夜,可雪白地毯上的那抹鲜红却仍是那样刺目,比我脚上的血液颜色更红,红得惨烈,他自有办法让我流血。

    小云进来时,我侧身躺着,身上只盖着一件他的外袍,里面春光若隐若现。

    “夫人……”她轻轻唤了一声,跪到我身旁。

    “夫人……”

    我良久不应,她移过来,轻轻将一条薄被为我盖上,“轿子已经备好了,夫人,我们回去罢!”

    我仍是一片沉寂,仿佛想要就这样一直睡下去,永远不要醒。

    小云不再说什么,从带来的包袱里取出宫装,然后扶我起来,“夫人,要睡也回去再睡,地上凉……”

    听到她说地上凉,我就突然笑了,小云被我这一笑弄得漠明其妙,有些无措得看着我。

    我睁了眸,脸上仍带笑意,“是皇上让你来的吗?”我问。

    “是的夫人。”小云低声回道,一边为我穿衣服。

    我光洁的肌肤上满是殷红痕迹,映着晨曦十分刺目,小云轻轻垂了眸,放轻动作,小心避开伤口。

    隐隐的,空气里有一种特殊的气味。

    他刚走不久,昨晚除了不停得要我之外,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连走时,都不曾说,我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十分赤*裸与彻底的侮辱。

    小云为我穿好衣服,扶我起身往外走去。

    门外,果然有一顶华盖肩舆。

    “把那条毯子烧了。”我冷声吩咐,然后上轿离开这个留有我鲜血和我不愿想起来的地方。

    就这样,我在昨晚大闹一场之后,平安得回到了广濪宫,众人只说,这个妖女会妖法,能迷惑圣心,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皇上都可以宠幸她,除了小云,没人看得到我那晚流下的血泪与心酸。

    和当年的中宫殿一样,广濪宫中也有一方温泉,只不过是人工的。

    我坐在氤氲的池水中,闭着眸。

    方池四周各跪有一位宫人,正将篮内各色香料洒入池中,浓厚的香味弥散开来,终于掩盖住了我身上的那种味道,他的味道……

    碧珠从门外进来,跪到池边禀道:“碧珠见过夫人,夫人召见不知所为何事?”

    我缓缓睁了眸,冷声吩咐那些宫人,“你们退下罢。”

    “是,夫人。”四个宫人放下竹蓝,躬身退下。

    室内,只剩我与碧珠两人。

    我轻轻撩拨着水面上的花瓣,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看,本宫这里有许多香料,都是皇上御赐。”

    碧珠低下头,笑着道:“是呀,皇上对夫人真是宠爱无边。”

    她恭维,我轻笑,“只可惜少了一样本宫最爱的香。”我略有遗憾的道,轻轻叹了一声。

    碧珠抬头看我,再看看那些琳琅满目的香料,有些不解的道:“但凡宫里有的,乃至天下有的,几乎这里面都有了,不知夫人还缺哪一味?”

    “麝香。”我冷声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碧珠一惊,吓得睁大了眼睛,“夫人,您可知道那味香料在宫中是禁用的,长期用可至终身不孕的。”

第92章宫宴澜醉里望月13() 
我垂眸冷笑,语声淡淡的道:“碧珠,你从前是王良人的宫女对吗?”

    她微一怔,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茫然的回道:“是呀。”

    “既然你也是天皇时期的宫人,就更应该明白本宫现在的心情,为何还要问?”如果她是,她就应该明白我的心,我是不可能为易子昭生孩子的。

    碧珠黯然低下头,小声的道:“可是……那个东西不太好找。”

    “不好找也得找来。”我语声恢复冰冷,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她无耐的福了福身,“奴婢会尽力帮夫人找来的。”

    我满意的嗯一声,重新闭上眸,身体泡在温水里的感觉十分舒适,除了……伤口处隐隐的疼痛。

    我没说退下,碧珠也不敢走,静静得跪在那里。

    隔了良久,我才再次开口,幽幽的问,“你从前说……等有适当的机会时会告诉本宫一些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吗?”

    她好像早有准备,见我突然问起,也不惊慌,只道:“是的。”

    “是关于什么的?”

    “香墨姐姐……”她低着头道,语声异常平静,而我却突然激动起来,转身看向她,“你说什么?香墨?你知道她的下落?”

    我接连问道,沉寂如死灰般的心底突然又燃起了希望。

    她并不直面回答,抬起头道:“我家娘娘说,夫人是个聪明人,很多话不用明说就能明白……”

    她止而不言,意有所指,我看了看四周,对她招招手,“你近前说话。”

    她莞尔一笑,膝行上前,倾身到我耳边说:“香墨姐姐与陈公公都被皇上关在地牢里。”

    “为什么?”我震惊得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们居然还活着,并且还被易子昭关在地牢里,难道我离开后他们又犯了什么罪了吗?我胡乱猜测着。

    碧珠摇摇头,“不,夫人进宫时间短,可能还不知道,皇上并没有找到先帝遗留延用下来的传国宝玺。”

    我一阵哑然,虽为妇道人家,但我也知道这传国宝玺的重要性,易子昭拿不到宝玺,就不能坐稳江山,只要有谁拿着宝玺养兵起义,那他随时都有可能再下来,我一面有些庆幸,另一面,又有些担忧。

    他单单只关押了从前侍候过我的宫人,显然是怀疑我知道那宝玺的下落。

    茅塞顿开,我不禁在心中冷笑,原来,他不惜一切召我进宫还有这一层目的,怪不得,一直讨厌我的太后娘娘居然会默不作声的允许他将我娶进门。

    “这些,都是王良人教你的吗?”我问。

    她轻笑,对我摇摇头,“夫人难道不好奇奴婢的身份吗?”

    我微抬了眸,盯着她看了良久,才道:“你是谁?”

    她再次低下头笑了,只是这次有些苦涩,“夫人可还记得碧月姐姐?”

    我不语……越来越紧张。

    “奴婢是她的妹妹……”

    听到这个回答,我不由得感到震惊,简直不可思议,碧月与我之间的恩怨是显而易见的,当初,她是珍珠糕事件的受害者,那毒,不管是太后下的,还是夏侯君曜下的,总之,她是背着替我送东西罪名死的,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管承不承认。

    我对她起了戒心,身子向后退了退,警惕得看着她,“你是她的妹妹?那为什么会告诉本宫这些,你是什么人?”

    看我脸色突然冷了下来,她笑着道:“夫人不必如此,奴婢决不是来讨债的,当初,碧月姐姐是受皇上的命去死的,虽然死了,可是值得,奴婢一点都不怨谁。”

    我觉得脑子一片混乱,摸不清楚方向。

    “你说……她是受皇上命死的?”可她不是太后娘娘的人吗?我一直这样认为的,难道是我错了吗?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道:“是,姐姐从小就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可是后来,皇上十四岁登基后,太后娘娘就把姐姐拨给了皇上用,夫人进宫后,皇上又把姐姐派去了中宫殿,姐姐虽调了两次地方,但始终被太后娘娘掌控着,表面上,大家都觉得姐姐是太后娘娘安插在皇上身边的奸细,皇上是因为想摆脱才把她派到夫人那里去的,可是……姐姐已经早就不再听从太后娘娘了。”

    她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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