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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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告诉司马南,立即劝服皇上,让他立则王爷幼子为储君,否则的话,别怪哀家鱼死网破,虽不能尽歼他,也必得熬上十年八年之战,到时候生灵涂炭,江山尽毁,别说哀家没事先提醒他。”
刘太后冷声道。
“娘娘,这都是庙堂大事,奴婢一个女人,并不知晓,娘娘还是亲口跟大将军说罢。”冷静道。
“跟他说?哀家是不会跟他说的,哀家只会跟他兵戈相见。”刘太后冷笑一声,拍案而起:
“如今已是江山存亡的危急之时,你就不要跟我绕圈子了。哀家也是能谈刚谈,不能谈则打,并不怕他,也不会屈服于他。”
刘太后道。
冷静摊了摊手,扭身往外走:“娘娘,若你真的想谈判,还是找大将军来罢,跟我说,并没有什么用。”
刘太后没有叫她回来,任她走了出去。
冷静心中却有些不安,如果刘太后真的想谈判,直接找司马南便行,为何要跟她说?况立储一事,也并非司马南一人能说了算,总要通过内阁那帮老臣,才能最后决定。
刘太后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不会连这点常识也不知道罢?
冷静慢慢踱回司设房,拿起未完成的物件,有一搭无一搭的开始做,一只抽屉把儿没做完,司马南推门而入,唬了她一大跳。
“你进来怎么也不提先说一声,人吓人吓死人的。”冷静不由嗔他一句。
“太后娘娘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司马南问她。
冷静点头。
“她可真是有心,顷刻之间,这后宫内外便都知道了,皇上要立则王爷幼子为储君的事情。”司马南叹一声。
“怎么可能!我什么都没说!”冷静道。
“不管你说不说,太后她都会让你来背这个锅,只有让你背了锅,我才会屈服,如果我承认这是流言,那就要处置你,如果不承认这是流言,自然要说服皇上达成太后的心愿。
她这只老狐狸,真的是狡猾。”
司马南坐到椅子上,兀自倒了杯冷茶,灌进口中。
“那现在怎么办?”冷静问道。
她应该有很多主意,不该问他这样的问题。
可最近的事情太多,发展的太诡异,实在超出她的想象,何况有司马南在,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无所知的妇人,想依靠他,指望他。
司马南叹口气:“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交给我,这段日子尽量出尚宫局,如果皇上有事,我会派人来找你。”
“你怎么解决?劝皇上立太后娘家侄女的儿子为储君?还是处置我这个倒处散布谣言的人?”冷静见他不肯说出主意,莫名有些烦燥,不耐烦的问道。
“我不会把先祖浴血打下的江山拱手让给外戚,可我更不想处置你。皇上似乎也无意让外戚干涉政权,他已经定好了继位人选,只要稳住刘太后,待祭天大典过后,一切便会云开见日。”
冷静有些愕然,这样的皇帝倒是少见,没有子嗣,却早已经安排好了继位人选,不知道他究竟想把这个皇位让给谁。
若不是太后中意的人,一场宫廷变故必是免不了的。
“那你小心。”冷静低低的说一句。
“冷静,你想念你的家乡么?我曾经为了公事去过,你们家乡山阳县山清水秀,风景怡人。真的让人流连忘返。”
司马南脸上露出笑容,忽然说起这些不相干的话。
冷静咧了咧嘴。摇头:“对家乡没甚印象,被抓的时候太小,只记得家门口有颗桂花树,桂花开的时候,我每天都会去树下捡飘落的桂花,缠着我娘熬桂花粥喝。”
“你娘熬的桂花粥一定很好喝。”司马南脸上有些向望。
“你的家人呢?从未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冷静问。
司马南伸手摸了摸下巴:“从记事起,只有一个母亲,我四岁那年便病死了,从此便一个人流落在外,打不过别人的时候就捡垃圾,要饭。
待大一大,打得过别人,就开始伙同一帮与我一样流浪的小子一起抢劫过往行人,还差点上山做了土匪。
八岁那年,劫道的时候,遇上一个强人,眼看就要被打死,却被师傅救了回来,从此开始跟着师傅学武识字,也认识了皇上,这样一过便是二十几年。”
“我说你和皇上的感情怎么那样好,原来从小就在一起。”冷静笑道。
“是啊,如果从来没有认识该多好,就算认识,也从来没有深交又该有多好。”司马南的面色却变的忧伤起来。
冷静不懂他的意思。
“冷静,真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就可以离开了。”司马南却又突然开心的说道。
冷静怔一怔。
“不会被人追杀,我可以自自在在的走,慢悠悠的欣赏沿路的风景,若是想回家乡,就回家乡,买一处小小的房子,在门前种两棵桂花树,待桂花开的时候,便熬桂花粥喝。。。。。。”
司马南的声音很温柔,很动听,可冷静听着听着却突然打了个冷战。
按照电视剧惯例,一个人开始憧憬美好生活的时候,通常都是苦难的开始,或是生命的终结。
“司马南,理想总是很丰满,而现实则骨感,你想象的未必就能实现,还是务实点好,依你现在的地位,就算新帝登基,未必会放你走,到时候百废待兴,怕你只会比现在更忙。”冷静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哪知司马南闻言,倒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冷静,新帝不会不放我走的,新帝将会是个很称职很雄才大略的皇帝,不需要我在跟前碍事,我现在想象的再过几个月,真的可以变成现实。”
冷静闪了闪眼,咬住嘴唇。
“你一定不知道,皇上把帝位给了谁,如果知道,你一定比我还开心。”司马南露出从前从来没有过的兴奋的笑容,低声说道。
冷静盯着他的脸,心中猛的一颤,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的理想里,竟然没有她。
她重新回想了一遍他刚才说的话,真的是没有她。
第92章 摊牌()
大清早起来,冷静尚在洗漱,孔令慈一头扎进屋里来,笑嘻嘻的嚷:“大事,大事一件!”
“什么大事?皇后人选定了么?”冷静理着头发问道。
“比这还大,冷宫里的那位皇子昨夜突然疾病,大将军从宫外带了一名神医进来,不光治好了皇子的疾病,竟然连疯病也治好了。”孔令慈道。
冷静咳嗽一声,想起昨日司马南的话,如果知道皇上将帝位传给了谁,你比我还会高兴。
“冷静,快快梳妆,我们一起去看新皇子去,听说马上要起程,去大觉寺拜神呢,拜完了神,便回来拜列祖列宗,皇上已经给了他封地,封他为和,和顺王爷呢。”
孔令慈上前来帮冷静理妆,边笑道。
冷静头发尚未结完,房门却“嗵”一声被撞开,几个重甲侍卫一齐闯进来,不由分说,推开孔令慈,将冷静上了枷,拖着便走。
“哎,哎,怎么回事呀?大清早的,为什么拿人?哎,几位大哥,究竟什么事?”孔令慈惊慌失措的追出来,人却已经走远了。
对于皇宫里的大牢,冷静并不陌生,几乎成了这里的常客。
夏公公开了牢房的门,请她进去,眼神中分明是惋惜,躬腰说一声:“冷司设,有什么需要,只管让狱卒们找我。”
冷静谢过他,在土坑上坐下,望着屋顶开始发呆。
抓她的是刘太后的人。
目的在来的的路上,她已经想的很明白,无非是想利用她,牵制司马南而已。
保章生路的是司马南,如今恢复章身分的又是司马南,如果让刘太后知道,司马南才是先帝的子嗣,不知道还会生出怎样的变故来。
司马南爱上她,实在是他的劫。
果然,傍晚时分,刘太后扶着宫婢的手,走进牢房,来到冷静跟前。
“冷静,只要你能劝司马南收手,我便恩准你们离宫。”刘太后单刀直入,连寒暄都没有。
“我没这个本事。”冷静飞快的回答。
刘太后闪了闪眼,哼一声:“有没有,总得先试一试。”
“太后娘娘对付司马南,没有十足的把握,至少也有八分,又何必用如此龌蹉的招数,若是传扬出去,岂不贻笑大方?”冷静道。
“哀家不怕贻笑大方,哀家是怕江山旁落!有哀家在一天,就绝不会让别人夺得本属于先帝嫡子长孙的江山!”刘太后冷声道。
“先帝的嫡子长孙?太后这意思,是说你一定要保住的是先帝嫡子长孙的江山?”冷静追问道。
刘太后凤眸微眯,点头:“当然,否则哀家又何必如此费心劳力与那奸贼周旋,你是个聪明人,能顺着哀家的意思,扳倒哀家不喜欢的人,也一定有办法做成这件事。
事成之后,哀家绝不会亏待于你。”
冷静心中哀叹一声,韩尚宫的事,她并不是为了讨好她才做的,如果不是韩稚先入为主,把她当成敌人,欲置她于死地,她怎么也不会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冷静,如今司马南那奸贼挟持皇儿,为所欲为,目的就是为了自己做皇帝,哀家岂能由他放肆!
这大夏的江山是夏家的先祖拿命拼回来的,岂能落入旁姓之手!你是我大夏的子民,你父亲也曾是我大夏忠贞不二的官员,
如今国难当头,你应该知道如何抉择才是正确的,对不对?”
刘太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要我怎么做?”冷静道。
“做哀家的谈判官,与司马南谈判,问问他,如何才能和平解决这场争端,哀家也不想到时候兵戈四起,哀鸿遍野。”刘太后道。
“太后娘娘,你明明知道这不可能。”冷静道。
刘太后盯着她的脸,半晌,冷笑一声:“来之前,哀家还以为有可能呢。”
“大道理是说不服我的,除非——”冷静又说道。
刘太后眼神一紧,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太后娘娘现在放我出去,让我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冷静慢吞吞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刘太后仰天大笑。
“母后,她说的也不无道理,皇儿若是想好好活两天,非娶她不可。”孝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刘太后转过身去,瞧着儿子,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母后,朕要立静娴表姐的儿子为储君的消息已经传开,内阁那帮老家伙天天找朕的麻烦,如今九皇子偏偏又清醒过来,看来母后的心愿不那么容易达成。
儿臣也就不能就这么死了,总得挨着日子,将这些事解决了方才能安心上路不是。”
孝帝倚着墙,面带微笑说道。
刘太后面色一痛,眼圈子红了红,声音低下来:“你个痴儿,胡说些什么!”
“放冷静出来,朕封她为后,总得拖着这病身子,完成该完成的事不是。”孝帝道。
“皇儿!”刘太后跺了跺脚,脸上露出疼爱之情。
“母后,你不是想看着孩儿现在就死,好将静娴表姐的儿子立马扶上帝位吧?”孝帝道。
“皇儿,你是哀家的亲生儿子,哀家怎么会那么想,只是冷静他,是司马南的女人,你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