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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宫闱-第17部分

小说: 宫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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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就给我们送来了如此珍贵的天鸡瓶,说起来,我还真的是要好好感谢她。”

    “这个天鸡瓶,太妃娘娘还是自用罢,冷静虽然进宫不久,可听闻太后她老人家并不喜欢玉器。”冷静有些干涩的说道。

    周嬷嬷冷笑:“你也说了,你进宫不久,怎么又知道太后的喜好,她最喜欢各色玉器,尤其是这种碧玉雕琢的花瓶水罐之类,

    你这孩子刚进宫,就想要你们司设大人的强,只可惜这份聪明用错了地方,来讨好我们并没有用,我们不过是这皇宫中的一汪死水,并不会掀起任何波澜。”

    冷静微微叹口气,摊手:“周嬷嬷此话有理,是冷静无理了,告辞。”

    “姑娘好走,恕不远送。”周嬷嬷冷声道。

    冷静快步走出去。

    心中有些哀伤,来的路上,她已经看出了那瓶子的不妥,只不知如何向关太妃说明。

    如果这有裂纹的天鸡瓶送给太后,只有两个结果:

    一个是将这责任推到她冷静身上,污蔑她在送来的途中伤了瓶子。

    一个便是借此机会杀了关太妃母子,犹如十三年前刘太后找个莫须有的理由将他们打入冷宫一样。

    冷静更倾于后者。

    她不过是宫中一个无名宫婢,根本威胁不到任何人。不会有人设这样的圈套害她。

    她本不欲管这件事,自古后宫争斗本也无对错好坏之分,总是胜者王败者冦,若今日帝位上坐着的是九王爷,打入冷宫的便是刘后母子。

    所以,她本打算做个冷冷的旁观者。

    可九王爷哀求她的话却打乱了她的心。

    九王爷是个痴儿,又一向深居冷宫,他是怎么知道一个太医的名字的?

    听他喊江明的名字那么自然亲切,似乎他们是熟人。

    一个痴儿,能叫出一个人的名字,且叫的如些亲切,这个人一定陪了他不少时日,一定在他心中留下过美好的印象。

    所以,冷静的心便乱了。

    她肯定江明一定在暗中照顾他们母子,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该救她们。

    冷静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她只和道,一件事如果扯上江明,她好像就必须替他善后。

    江明想救的人,她就必须也想方设法去救他们。

    可关太妃他们明显不领她的情。

    冷静心里也明白,像关太妃现在这种境地,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的。

    她只有将江明叫来,让江明跟她们说。

    然而江明他?

    他肯让她知道这个秘密么?

    照顾一对这样的母子,本就是杀头的重罪,他又怎以肯让冷静知晓这件事?

    冷静走进御医院的值班房。

    江明正坐在医案后瞧书,见她进来,起身拱手一笑:“冷姑娘,进宫之后可还习惯?有什么事走到这里?可是尚宫局哪位女史病了,要下官去诊治?

    这却不合规矩,依例,要先上奏太后,由太后派人来叫御医官才是,你可知道,尚宫局是太后她老人家直接掌管的。”

    “宫中规矩不用江掌院教我,我都明白,像我这种职位,倒是有权在这皇宫里走走,随便指一件事,比如给哪位娘娘送东西了。”冷静淡声道。

    “所以冷司设这是走错了路径?”江明认真的问道。

    “没有走错,有件事想求江掌院帮忙,不知可否?”冷静道。

    “姑娘请讲。”江明作一辑,认真的面色。

    “我刚进宫不久,身体抱恙,胸口疼的狠,又不想奏请太后大张旗鼓的请御医官去看,所以想私下请你帮我瞧瞧,你可愿意?”

    冷静低声问道。

    江明哏一哏,不欲答应,却又蓦地想起司马南来。

    司马南去城外督军,至少半个月才回来。

    临走之前,虽然没对江明说,要他照顾冷静,可他的意思,江明再明白不过,倘若这冷静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再交待不过去的。

    “姑娘是要在这里瞧,还是回你们司设房瞧?”江明皱着眉头,略不快的问道。

    冷静瞧了一眼旁边药房里正在捻药的几个药童,道:“还是去我们司设房罢,这里说话也不方便。”

    江明无奈的叹口气,背起医箱,随她出了值班房。

    “冷司设,去司设房并不是走这条路径罢?”

    走了半晌,一直闷头跟在冷静后面的江明实在是忍不住,低声道。

    冷静抬眼瞧瞧左右的光景,拍拍脑袋,懊恼的叫一声:“哎呀,你瞧我这记性,她们告诉了我一条小径,走起来快捷又方便,可能我记错了,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这里好像离冷宫很近哦,真不吉利。”

    江明摇摇头,转身欲走,却不自觉的瞧冷宫望了一眼。

    “哎呀,江掌院,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司设大人让我去珠光阁莺妃那儿拿个描金匣子回去补补金粉,你先去司设房等我,我去拿了就回。”

    冷静忽然又大声道,不待江明回答,一溜烟的奔走,瞬间消失在林间的幽径内。

    江明咧了咧嘴,叹口气,摇头,反正欠她个人情,就此还了就是。

    江明抬脚欲走,却又停下,周围寂静无人,冷宫又近在眼前,他肃穆下面容,走进去往冷宫的幽林小径。

    ————————————

    冷静抱着描金匣子走回司设房,江明已经走了。

    孔令慈瞅瞅她手里的东西,冷笑:“副司设大人,这描金匣子金碧辉煌的,你抱回来干什么?”

    “我觉得光只描金太单调了,所以想在上面再镶两颗七彩宝石上面,没想到这个主意竟得到莺妃娘娘的称赞,所以就将匣子抱回来了。”

    冷静笑道。

    “别人都嫌活多干不完,没时间休息,你倒好,竟然还自出去找活干,别怪我没提醒你,话越多越错,活也是如些,若是惹出什么麻烦,你一个人承担,不要连累我们这些人!”

    阮美玲冷笑着从门外走进来。

    “这个我自然知道。”冷静微笑道。

    “司设大人要我来问问,你的炕屏画的怎么样了?

    另外,让我来告诉你,你才进宫,诸事不明,还是放聪明点,做人安分点,不要到处卖乖讨好,小心卖了自己的命。”阮美玲又冷声道。

    冷静应着,将她领到炕屏前,揭开上面的包袱,笑道:“美玲,你看,已经快好了。”

    阮美玲斜眼瞥了一眼,哼一声:“这就好,管姑姑才刚传话来,太后心情好,明儿要过来瞧瞧寿礼准备的怎么样了,到时候,是非要看这炕屏不可的,你可要谨慎小心才是。”

    “知道了,请司设大人放心。”冷静道。

    只听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孔令慈冷笑一声,伸手指着阮美玲道:“阮美玲,你不过是个八品女史,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的教训副司设大人?

    你进宫也有七八年了,宫规都忘光了么?以下犯上,什么罪?你若不记得,我告诉你!以上犯上者,杖刑十,以儆效尤!”

    阮美玲瞳孔缩了缩,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手扶住椅背,咬住嘴唇。

    “令慈,美玲不过是传达司设大人的话,并不有以下犯上。”冷静上前扯着孙令慈的袖子,低声道:“勿怒,急怒伤肝,仔细身子要紧。”

    “阮美玲,你最好不要再狐假虎威,她们怕你,我并不怕你,少在我面前摆什么谱,拿什么架子,大家不过一样的女史,小心水太满了溢出来淹死自己!”

    孔令慈怒道。

    阮美玲撅撅嘴,哼一声:“不与你这个疯子一般见识,你也不要恃才放旷,别以为司设司离了你就不行!”

    说着,便也急匆匆的走出去。

    孔令慈曾经打过她,她自知不是敌手,怕吃亏,故才先自走了。

    “离了我行不行,你心里有数!何必拿大话唬人,等你的本事超过我,再说这话!”孔令慈在她身后大声道,欲要追出去,冷静扯住她。

    “令慈,息怒,这两日多谢你帮我画这炕屏,否则我也不能够完成的这样快。”

    冷静倒了杯茶给她,笑道,将话题茬开。

    孔令慈喝了口茶,却又冷笑道:“你不要以为我是帮你,我只是怕你手艺不过关,带累我们整个司设司跟着受罪!”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冷静微笑道。

    孔令慈绷着脸点点头。

    冷静正欲再讲话,只见司衣司的一个女史探头进来,一脸着急,见了冷静,招手让她出去。

    冷静瞧了瞧孔令慈,再瞧瞧那架炕屏,面露难色。

    “你去罢,是不是你的好姐妹裴少芬找你一起吃晚饭?你们才进宫不久,一定有很多话说,这炕屏交给我就好,横竖只剩下几笔润色,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孔令慈道。

第21章 奇祸() 
御水河边,裴少芬将藏在衣袖里的一块点心递给冷静,笑道:“是梁司制赏的,说我花儿绣的好,这点心是太后常吃的,你尝尝,我吃过一块,不过平常,并不觉得有什么。”

    冷静拿过来,咬了一口,点头笑道:“我吃着还行,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有赏赐,只管拿来给我。”

    “少来,你现在可是副司设,吃的跟司设大人们一样,又不用跟我们一起去食堂用膳,这种东西不知道吃过多少,哄我一块吃也罢了。”裴少芬握起拳头捶了她一拳。

    冷静将点心递给她咬了一口,问:“司衣司的人,对你还好罢?”

    裴少芬的面色冷一冷,苦笑:“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我绣活儿好,梁司制看重我,她们也只有嫉妒的份儿,明里又不敢怎么样。”

    “梁司制岁数大了,做不了几年司制,你努努力,指不定以后这位置就是你的。”冷静道。

    裴少芬摇头:“想的美,我都不敢做这样的梦,虽说司制之位是有才者居之,可毕竟也是要论资排辈的,哪里就轮得上我。除非我也有你这样的运气,被太后亲自点名做司设。”

    冷静将点心吃完,拍拍手,从袖里掏出张金黄的锡纸来,折成一只小船,又拿出支短蜡来点上,放进小船里,拉着裴少芬的手走到御水河边,将船放到水里,笑道:

    “少芬,对着蜡烛许个愿,也许就实现了呢。”

    “这么大的人了,竟还信这个”裴少芬嘲笑道。

    虽如此说,却还是双手合十,许了个愿。

    “冷静,进宫来,这辈子可就别想再出去了。”裴少芬望着河水,怅然的叹道。

    “少芬,宫外已经没有我们的亲人了,挂念也是枉然。还是认真过好在这里的每一天罢。”冷静道。

    裴少芬抓住她的手,望着远处朦胧的远山,泪珠滚下腮来,呜咽道:“冷静,你说小方他,真的是想杀我吗?他会不会是知道大将军一定会阻止他,才故意那么做,为的是要保住我们的命。

    毕竟他如果不那么做,就等于承认了我们俩个的事,我们俩是都要死的。”

    冷静无言以对。

    小方已经对她挥刀,她放不下的却还是小方。

    夜幕低垂,御水河里的河水变的黑黢黢一片,那只载着裴少芬愿望的小船已经看不到光亮,大约是在哪里翻了船,沉入了河底。

    两个人又说几句闲话,方才分手。

    冷静回去司设房时,孔令慈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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