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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和熹传-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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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肇却将她拉入了怀中,将头靠在她的一头青丝上,有着从未有过的满足。绥儿脸上一红,轻轻挣扎道:“皇上,太后大丧,绥儿在这里不合理制。”这一句话提醒了刘肇,他细细的扶摸着绥儿凝脂的肌肤,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个当口,只也得如此。你去吧,待太后之后完了,朕会去西宫。”

    绥儿含笑微微一福,退出了后殿。刘肇坐在榻上,看着殿中的一切,所有的东西都显得陈旧,他知道母后爱干净,东西虽旧却仍是一尘不染。榻上似乎还有着她的余温,久远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了心头。案几上放着一张古琴,墙上挂着一张画,似也是窦太后手笔,一切都有着窦太后的痕迹,但是她去故去了。

    他心中一酸,又落下泪来。今天刘庆所说的事,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并不是说他真的全部忘了,而是他不想提起。他舍不得与窦太后的那点情份,再生气,也只是软禁了她,却没有杀她,并不是说他真的不想去找真相,而是不舍。

    如今也是一样,人都故去了,生时让她平安,死后自也会让她心安。

    他望着花团锦簇的锦被怔怔出神,那样繁绣的花朵,团团连欢,是母后喜欢的式样。她心中对父王还是存着依恋的吧,或许父王当年对母后也是千丝万缕割舍不断的牵挂。泪水的热度,仿佛是烧灼过的印记,在脸颊上隐隐燃烧。心意有一刹那的虚空,连自己也不能所握。

    他站起身来,出了寝殿,心意已决,看着殿外白茫茫一片的人群,白茫茫一片的天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传朕旨意,立即将太后的灵寝移入嘉德殿,所有人都到嘉德殿守灵。众位王爷轮流代朕守制,刘淑病着,就不用去了。其余人待均按旨意办理。太常并同太傅,共同办理太后的葬礼,一切都按照当年先皇过世时的仪制。太后的谥号由太学拟定,明日一早,报与朕知道。通知先皇帝陵,准备将太后与父皇合葬大礼。朕居丧十五日,全国举哀!”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大丧() 
云板声连叩不断,哀声四起,仿若云雷闷闷盘旋在头顶,叫人窒息而敬畏。

    窦太后的大丧,天下皆知。却在皇帝的刻意压制下,平静得如同先帝时一样。

    绥儿俯身于众人之间,叩,起身,俯身,叩,再起身,眼中的泪麻木地流着,仿若永不干涸的泉水,悲恸之情本是真的,也随着这每日的跪拜,消失殆尽了。

    棺中的这个女人,一生叱诧风云,多少的故事至今还在人群中传扬,她是对也好,错也好,最终都将化为尘土,唯一的愿望便是与自己真心相爱之人,同棺而眠,在地府继续相依相守。

    忽然,后面微微有些骚动起来,有侍女低声惊呼起来:“不好了,申美人晕过去了!”

    绥儿跪在前头,立即转过头来,膝行上前,跟着扶住了晕过去的申美人。苏唤儿也跟着上来,惶急道:“这人跪了十几天了,都是娇弱的身子,如何受得了。”

    阴璃跪在最前面,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她也是一脸的疲惫,眼睛都熬得红了起来。她比不得别的嫔妃,回去还可以安安生生的休息,她是皇后,宫里的大事小情,哪一样不得找到她。也是打熬得筋疲力尽,生不如死了。见申美人昏倒,便叫人去通报皇上,又吩咐去传太医,一时之间又乱成了一团。

    这个时候,刘肇也疲乏了,在别宫处理政务。绥儿看了苏唤儿一眼,说道:“皇后娘娘,还是等一等,申美人身子骨弱,这些日子又折腾得累了。想来没有大碍,扶到后殿休息一下。灵儿,你是申美人的人,你去通报皇上一声,说这边有我们众姐妹伺候着,不必请皇上再漏夜赶来。皇后娘娘,绥儿有个请求。请皇后娘娘的示下?”

    她的几句话如代阴璃号施令一般。让她心里极是不痛快,但是她毕竟是贵人,只比自己小一级。说话自然还是有着份量的。于是横了绥儿了一眼道:“你要请求什么?”

    绥儿不欲和她争什么,又扶住了一个要晕倒的妃子,说道:“娘娘,王爷们尚且轮流守制。我们为什么还要天天来呢,都是娇养惯了的女子。这冰天雪地的,如何经得起日日的折腾,我们还差些,皇后的身子骨却是日见一日的瘦了下来。我们看着都心疼啊。皇后是六宫之主,这点主意还是能拿的,不如三五个人轮流来主持如何?”

    她的话说得十分明白。即说明白了自己的请求,又推说是心疼皇后。这让阴璃的心里多少舒服了些。但是一个想法突然涌上了心头,还有五天的时间,既然她这么说,不正是整制她的好机会吗?

    于是故意装成一副亲切的样子道:“还真是多谢邓贵人的苦心了。这些日子,邓贵人劳心劳神的帮着本宫维持,也是劳苦功高的。既然邓贵人都这么说了,本宫也觉得有理,这样吧,本宫这些日子的事情太多,剩下这几日就不来了,邓贵人位分最高,那么你就日日都来主持吧!至余其他的妹妹们,你看着按排,一日来几个都好。”

    她眼眸如波,朝着绥儿浅浅一漾,温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驯,看得众人心中一凛。苏唤儿忍不住说道:“既然如此,皇后位分更高,也该日日来的。”

    “本宫是后宫主位,每天的事情多得实在分不开身,我看邓贵人如此的善解人意,怎么不来成全她呢?”她突然的加大的声音,引得另外一边守制的两位王爷和众位大臣也侧目来看。她阴恻恻的语调,让众人都闭了嘴,虽替绥儿不愤,却不敢再声张。

    绥儿却淡淡一笑道:“不碍事的,绥儿坚持得下来。快扶申美人去后殿休息吧,那么明天就请几位美人陪着绥儿,后天是几位宫人,再后来就是几位采女,你们看如何?”

    众妃子都是心中一喜,如此,都可以不用天天来了,只是宋珺和苏唤儿觉得绥儿太过随和,皇后明明就是欺负她,她却一笑置之。

    过了一会儿,刘肇传下话来,让申美人回宫休息。

    阴璃冷笑了一声,退后两步,复又跪下,朝着窦太后的棺木哀哀痛哭,仿似清雨梨花,低下柔枝,无限凄婉。

    绥儿看了前面她的身影,不觉叹然,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轻柔得如同一团薄雾轻云,连伤心亦是,阴狠时又如同一团烈火,不知道是不是了会连自己也被烧掉。

    晚上,绥儿揉着已经跪得麻木的双腿,觉得沉重异常。赵玉拿了热水,将布弄湿,轻轻为她擦拭,嘴里心疼的道:“小姐,都肿了,你怎么就不反抗几句呢?”

    绥儿笑了一笑,细细的打量着赵玉:“你啊,这些日子也瘦了些呢?”

    赵玉叹了口气,低头细细的擦拭,“小姐,我胖啊瘦的,都是小事,小姐的身子周全了,才是大事。”

    热乎乎的布放在腿上,十分的舒服,绥儿长长的松了口气,看着烛火道:“很多事情,我们不管愿不愿意,还是得做。明白事理,才能在宫里面生存,只怕,即使这样也不会做到滴水不漏啊!”

    苏兰儿端了一碗参汤进来,“娘娘喝些参汤提提神!”

    绥儿接过来,用银匙慢慢搅着,神色稳如泰山:“如今进来了宫,好歹都是一家人,皇后也好,美人也罢,都是皇上的人。事事照应些,在这里宫里也活得安稳。我今天这样做,虽说自己受了些苦,那些人却感激,至少对我的恨意会少一些,对皇后的恨意会多一些。”

    苏兰儿一愣,她之前一直淡如流水,对宫中朝中之事从不过问,皇上来与不来,也不留心,怎么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言语?难道是开了窍,真正看明白了自己的情势?

    绥儿见她脸色。便笑了笑道:“我想到了窦太后,又想到了自己,跪在那里时,心里就翻腾得厉害。自我入宫以来,什么也没做,事情便一件又一件的扣到我的头上。差点害得玉姐姐也丢了性命。若再事事躲着,不仅于是无补。反而会让自己再入险境。太后说的对。若是对皇上真心的好,便是让自己永远在他的身边。”

    苏兰儿拍手道:“娘娘,你若早如此想。便好了,这宫里想与世无争,真如痴人说梦一般,娘娘能想通这一点。真是幸事。”

    正说着,听到外面有人击掌声连绵响起。绥儿不解问道:“这是何意?”

    苏兰儿神秘的一笑,“娘娘,我们啊,也多了一个心眼。皇后处处防着娘娘,我们也得做些防备不是。我叫院子里的小全子,和李红他们在门口观望着。若是皇上或者不相干的人经过就击掌,来的人不同。击掌的次数也不同。这次,是皇上来了。”

    “皇上?”绥儿倒真的有些诧异,要说皇上已是好久未来了。

    “是啊,是皇上!娘娘我们准备接驾吧!”

    绥儿忙将衣裙整理好,只是刚才赵玉为她敷腿,一直之间又是如何整理得好的?正忙乱着,室中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听苏兰儿和赵玉一齐说道:“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脸上蓦地一红,觉得狼狈之极,只得用手捂住了脸,不肯去看刘肇。

    刘肇突的进来,却见到绥儿衣衫不整,一双*露了大半,光滑细腻,白如莲藕。一愣之间,长久以来积压的思念和**如潮般涌上了心头。他一挥手,赵玉和苏兰儿忙退出了暖阁。

    刘肇握住了绥儿的玉足,想起第一夜时,也是这样的握着她的细足,心中一团热气上涌,将嘴唇贴到了绥儿的足上,绥儿呼吸急促,脸上红霞泛滥,将手拿开,低声轻唤:“皇上,不可!”

    刘肇抬头看着她,目光出神又入神,迷离又深情,那闪动的流光,滑动的溢彩,让绥儿急喘了一声。刘肇抬手轻轻抚上绥儿的际,眉梢,那样的轻柔,深情,绥儿的心动了,竟痴痴地看着他,久久不语。他捧起她的小脸,唇深深的吻上去。绥儿也是情动,**着软在他的怀中,竟也无法自持。

    “咳咳!”外面的咳声响起,是蔡伦,“皇上,太后丧事期间,不可违了伦常!”

    刘肇松开了绥儿,见她俏脸艳如桃李,双目氤氲如水,不由长叹了一声,轻抚着她的脸颊道:“绥儿,朕就是来看看你,这些日子不见,朕实在是想念。等太后的丧事已了,国丧结束了,朕日日来陪着你。”

    绥儿羞得低了头,柔柔地道:“绥儿懂得,皇上,不可违了法度。”

    刘肇不舍得将绥儿紧紧地抱了抱,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等着朕,我的绥儿!”那种缠绵的依依不舍,让绥儿的心再次动了动,深深地看进他的眼中,点了点头。

    刘肇温声道:“你身子也不好,听皇后说,你识大体,让众妃子轮流来守制,自己却要天天来主持,实在是苦了你了。”

    绥儿一笑,知道阴璃恶人先告,将一切都说成了是自己要求,真是可恶之极。但是她并没有张扬,名声既然已得,就没有必要再拉人下水,所以点头道:“绥儿没事的,才跪了腿有些肿,玉儿刚给臣妾热敷过了,还有五天太后就下葬了,无论如何,绥儿也能坚持下来。”

    刘肇看了看绥儿的腿,果然有些肿胀,不由得心疼起来,“绥儿,你又何苦,不如也和众妃一样,谁的位分高,谁就做当天的主持如何?”

    绥儿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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