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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和熹传-第123部分

小说: 和熹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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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阵子,才收住了神,回头看时,才知道众妃子都到了,便抽咽着起身,安排众妃按照位份排好,说道:“太后斌天西去,我们做后妃的,要尽儿臣之道,好好的协助皇上办好丧礼,别让太后在天之灵不安。”

    “喏!”众妃子如莺莺燕燕般答着,阴璃撇了下嘴,看了一眼邓绥,见她一身孝服,却更衬得肌肤胜雪,纤腰盈盈一握。心中一阵不舒服,转头跪到了绥儿前面。刚才积蓄来的情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咿咿呀呀的干嚎着。

    此时三司已来到了乾圆殿,正劝着刘肇节哀。陈宠道:“皇上,千悲万痛,终归太后已西归而去。如今要紧的是议一下丧礼,太后才好敛柩奉安。您只管悲悽,太后在天之灵瞧着也是心疼的。再说,多少大事还等着您圣躬乾断,伤了身子骨儿,叫臣子心里怎么过得去呢?”

    “母后——”刘肇哭道:“是儿臣不孝啊,我一关母亲就是三年,未见母子一面,如今你去了,让我还到哪里去尽尽孝心。做儿子的,身子都是母亲的,还顾着自己的江山是谁的,现在想来,儿子是大不孝啊。母后啊,你原谅儿子的不孝啊。”他越哭越伤心,地上的青砖都被他哭湿了一大片,无论众人如何劝,只是不肯起身,已是哭软在地下。

    王银儿一直站在窦太后的床前,一滴泪水未落,看着刘肇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你们快扶皇上起来,坐到那边的榻上,如今人已是没了,哭又有什么用。皇上,奴婢劝您一句,要尽孝就安排好太后的后事吧!”

    刘肇抹了一下眼泪问道:“银儿姑姑,太后临死时怎么说?”

    “太后说,她不指着您给她好棺好椁,人都没了,不在意那些东西,你若生死不相见,也罢了,她没有那个福,也就不指望。太后只希望皇上开恩,将太后与先帝葬在一处,哪怕是在先帝脚下的一座小坟,也就知足了。”

    听她说得凄惶,刘肇心中更加酸痛,眼泪又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又跪倒在地,哭道:“母后啊,你把儿子看成了什么人?儿子早就想来看你,只是碍于幽幽之口,身不由已啊。母后啊,儿子这个皇帝当得窝囊啊!”他心中长久以来憋着的所有怨气,似乎都在一瞬间迸发了出来,听得一干臣子一个劲的抹汗,不知如何开口劝劝这位语无伦次的皇帝。

    突然清河王刘庆道:“皇上,太后已死,有些话臣不得不说了。还请皇上节哀!”

    刘肇抬起泪眼模糊的双眼,打量着一身孝服的刘庆。两人之间这些日子,已淡了很多,但是兄弟的亲情还是没变。一见刘庆,心中更加难过,拉住他手道:“兄长,我心里难过啊。我们兄弟八个,如今还剩下了谁?大哥早早就去了,万岁刚刚夭折了,刘淑又病着,兄弟尚且不能长伴,何况是母后。道理虽懂,可是一想到母后生前,我竟没有尽过多少孝道,心里就如针刺一般疼痛。母后啊——”他又掩面而泣。

    清河王冷冷的道:“皇上,你还哭什么?她并不是你的母后,你的母亲是梁贵人啊!”他的话一出口,王银儿长长叹了一口气,她早就知道,只要窦太后一死,这件事就一定会被翻出来,所以窦太后才会留下那些卑微之极的话,只希望刘肇能看在她抚养他长大的份上,能放过她。

    一语惊人,刘肇突的停了下来,傻傻地看着刘庆,目光已呆滞了。

    刘庆跪了下来,“皇上,臣说的是实话,当年之事,梁贵人的亲人还在,皇上大可以找梁家的人问个明白。还有宫里的人老人不可能不知情,只是窦太后当时还活着,余威还在,没有人敢捅破这层窗纱。如今她已死,窦氏一党再也不可能为孽人世,臣才抖胆说出来。皇上,你难道不找自己的亲母,而要对一个一直对你虎视眈眈,除之而后快的恶毒女人,叫母亲,还要厚葬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太后驾崩:

    。。。

第一百四十七章 落花多情() 
第一百四十七章落花多情

    “朕方寸已乱!”半晌,刘肇才慢慢地说出了一句话,刘庆的话太过突然,让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倦容满面说道:“你,让朕想一想,朕要想一想!”他扶着头,全身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皇上!”刘庆还要说话,突然绥儿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她从妃嫔中站了起来,“清河王爷,你不要逼皇上!”绥儿一惯是静如流水,从不张扬的,今天却突然越众而出,让清河王吃了一惊。这是绥儿第一次与他说话,自从那次在小树林得知绥儿还要入宫的决心,然后自己成亲了之后,这是绥儿第一次肯和他说话。

    但是这句话却不是真正对他说的,而是在心疼皇上。

    “邓贵人!”刘庆只得唤了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绥儿的眼光滑过他,不带任何温度与情感,仿佛只是看着一粒小小的尘芥,根本不值得一顾。

    阴璃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也站起来大声呵斥道:“大胆,邓贵人,这是你一个后妃该说话的场合吗?还不快跪下来!”

    绥儿却执拗的站着,目光中带着一些傲然和坚定。“皇后娘娘,绥儿只是不想看到清河王爷如此的逼迫皇上。太后是生母也好,不是生母也好,都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该说的话,毕竟太后是一国的太后,对也好,错也好,死者为大,此刻说什么都有违臣伦,人伦,绥儿实在看不过去。皇上正是伤心过度之时,心中对太后存着无数的内疚。清河王这一句,不是要把皇上逼到无地自容的境地吗?这是臣子当为吗?绥儿是区区一介后妃没错,但是也是皇上的妻子,清河王爷的亲人,若绥儿不说话,什么人能说话吗?”

    她一直看着刘庆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地说来。却是字字清晰,进入刘庆的耳中。他只感到心中巨痛,她是在告诉他。她已是皇上的人了,让他断了想法吗?她每一句话都是在帮着皇帝,甚至是帮着太后,她是怎么了?难道竟是如此的痛恨自己?

    王银儿感激的看着绥儿。她果然是按照太后的话来的,这个女子。有些非同一般的勇气和智慧,还有着别人所没有的人品,于是接口道:“皇上,到后殿休息一下吧。奴婢还有一些东西给皇上看。”

    刘肇刚才听到了绥儿的话,她说的对,这也是在告诉他。应该如何做。可是,幼时收到的郑众的那张薄绢。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将他这么多年来已经遗忘的事又放到了眼前。这件事是真的,生母梁贵人,生母梁贵人,那么母亲现在在什么地方,她怎么样了?是活着还是死了?窦太后的丧事如何来做,这一切的一切,都象一张极大的网把他裹在了当中,越是挣扎就越紧,越是挣扎就越是痛苦。他长叹了一声,招了招手,窦太后已死,绥儿可以自由了,再也不会有人拿一个死人来做文章,朝中对于此事的议论,也会彻底的终结。

    绥儿看到他的招唤,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一脸阴郁的阴璃,略迟疑了一下。她今天越众而出,并不是想要出什么风头,因为她知道,即使自己不出风头,依然还是会在风口浪尖,众人的目光,一刻也未离开过自己。但是皇上刚才的痛苦,和刘庆说出真相后的反应,都让她担心起来,皇上已处在了崩溃的边缘。于是她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阻止了刘庆进一步的愚蠢行为。

    她向阴璃略点了点,以示歉意,便离开一众妃嫔来到了刘肇的身边。刘肇拉了她的手道:“绥儿,陪着朕,我们同银儿姑姑一起去后面,看看太后留了些什么东西给我。”他又回头看了看众臣及妃子说道:“陈宠,此间的一切事情都交给你吧,还按照太后的国丧来办理,不必再请奏。还有,皇后,众位妃嫔就由你来照应!”

    他交待完后,深深的看了绥儿一眼,她的手冰冷柔滑,却让他的心一瞬间安定了下来,绥儿,这一刻,他盼了好久。

    转入后殿便是窦太后的寝宫,乾圆殿很小,只有一间前殿,一间后殿,此刻前殿挤满了人,后殿却极是冷清。清灰色的幔帐更显得凄凉!

    王银儿来到梳妆的盒子前,用钥匙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三样东西。第一样是一个断了的玉簪,她拿起来,交到刘肇手中。

    “皇上,这玉簪是先帝送给太后的,太后一直视若珍宝,却在入乾圆殿时将玉簪摔断。她说,这是先帝与她的定情之物,一定要放入她的棺中。”

    刘肇接了过来,那簪极精美,却断成了两截,他没有说话,只是交到绥儿手中,见她小心的收着,便又握紧了她的手。

    王银儿又从盒中拿了一对玉佩出来,递到刘肇手中道:“这对玉佩也是先帝所赐,是与太后相亲相爱之意,太后说,皇上从小便没有人疼爱,如果有人真心相对,便将这玉佩送给谁。”

    刘肇又看了一眼绥儿,又将玉佩放入她的手中,绥儿仍是小心的接着。刘肇道:“银儿姑姑,那第三件是什么?”

    王银儿叹了一口气,“这第三件是一封信,太后知道命不久矣,早早便写好了,让奴婢于今天交给陛下。陛下看过了信,要如何做,奴婢不能干预,但是皇上,太后再怎样,也将皇上抚育成人,皇上难道不记得太后当年对皇上的好吗?她亲自教你读书,把着你的手写字,教你如何批奏议,亲自给你做甜点心吃。你还记得你生病了,她是如何衣不解带的照顾你,在你遇到困难时,又是如何教你为人之道。皇上你将这些都忘了吗?不管信里面写什么,奴婢只请求陛下,太后只有这一个要求,是否与先帝合葬,要看皇上的,但是请将太后葬在先帝的身边好吗?”

    她的话让刘肇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往事,那些久远的日子里,虽然痛苦,但是点点滴滴却又深入到了心里,不由长叹了一口气道:“姑姑,肇儿的为人,你该知道,朕并不会睚眦必报!”

    王银儿点点头,将一张薄绢放入了刘肇手中。绥儿道:“皇上,等太后的灵柩安葬了之后再看吧,无论什么事,死者为大。银儿姑姑说的对,太后对皇上有抚育之恩,很多事,外人不知道,皇上却历历在目,记忆犹新。绥儿想,皇上是天下之主,自然能胸容万物,落花尚且有情,何况是人呢?”

    她语声温柔甜腻,是任何人都不会拒绝的声音,刘肇也投降了。他点点头,将薄绢仍是放入了绥儿的手中,看着她素静的容颜,轻声道:“绥儿说的对,朕是天下之主,任何事都容得下,很多事也不必计较太多。有绥儿在朕的身边,朕感觉好多了。”

    他调匀了呼吸,转头对王银儿道:“银儿姑姑,母后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没有了,皇上,看到你如此对绥儿,太后自然也会高兴的。绥儿,是太后当年为你亲定的皇后,看来太后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你们恩恩爱爱,于宫中国家都是幸事。绥儿,谢谢你!”她转身默默地退了寝殿,将这里留给了刘肇和绥儿。

    绥儿对刘肇道:“皇上,适才哭得累了,就先休息一下吧,绥儿也去前殿了。”

    刘肇却将她拉入了怀中,将头靠在她的一头青丝上,有着从未有过的满足。绥儿脸上一红,轻轻挣扎道:“皇上,太后大丧,绥儿在这里不合理制。”这一句话提醒了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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