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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和熹传-第116部分

小说: 和熹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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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赵玉突的跪爬了几步,到了阴璃轿前道:“皇后娘娘,邓贵人只是去谢恩,并未入宫,何谈谋反弑君?如此大罪,对一个刚入宫的贵人有些重了吧。我们贵人一无父兄在朝,二无朝臣勾结,比之娘娘尚且不如,这谋反二字从何谈起娘娘身为皇后,不能查明真相。却诬陷好人,这皇后之位,后宫之主,天下之母,未免有些名不符实吧!”这几句话她虽是低头所说,却是器宇轩昂,铿锵有声。直把阴璃问了一个哑口无言。

    阴璃冷冷一笑。说道:“什么样的主子就教出什么样的奴才,这等大胆的话还能振振有词的说出口,你是不想要脑袋了吗?来人。给我掌她的嘴,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尊卑!”

    身边的崔晃答应了一声,走到了赵玉面前,伸出手向她雪白娇嫩的脸颊上狠狠的打去。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赵玉本来想躲,又想自己一躲。那阴后必定把气再次到小姐的身上,到时候万一让小姐再受了苦,就不是自己可以挡得了的。于是把脖子抬得高高的,硬是挺着挨了那崔晃一掌。左边的脸颊立刻高高肿起。嘴角溢出猩红的一抹血痕。她犹自不怕,仰头道:“皇后,你冤枉好人。上天和皇上必会降罪于你!我家贵人心地良善,冰清玉洁。哪会受你的诬陷,你便是打死我,也得不到一分一毫的理!”

    阴璃更气得浑身颤,指着赵玉厉声道:“崔晃,她这样不知死活,你也不必留情!给本宫狠狠地打,打到她老实为止!本宫知道你会些武功,若是手疼,就拿板子打,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绥儿的心里如燃了一团火一般,那声音响亮入耳,想躲也躲不过去。她本就是贵人,再犯错,阴璃也不敢私自动用私刑打自己,可是玉儿却代了自己受过。那些话,本就是自己该说的,却被她抢先说了,实在是为了避免自己受辱!

    “住手!”绥儿挡在了赵玉的身前,目光已由激愤转成了傲然,“皇后,别说绥儿不一定犯错,便是犯了错,这宫中的御苑,也不是自家的刑场,容得你在这儿失了皇家的体统!若要说理,若要惩罚,到皇上面前去说,若是皇上也说绥儿有罪,该什么样的惩罚,绥儿自领,还请皇后收手,不要再做这等天地不容之事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沉稳,美丽的脸上竟闪着圣洁的光茫,看得众人都是一愣,竟被她的美丽折服,许久,竟无人说话,只一任雪花越飘越大,不过一刻,天地已是白茫茫一片,似乎一切都在这雪白之中被掩盖了起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只见王银儿披着一袭银灰色的斗篷,踏雪而来,看到她们,淡淡的笑道:“银儿是从来不出殿门的,只是众位实在是吵得太后没法子安睡,怎么邓贵人还没有走吗?太后不想见你,你也太过执著了吧,早早回去吧,这么大的雪,小心冻到了。这不是皇后娘娘吗?王银儿有礼了,不过,你身为一国之母,却在这儿滥施刑责,实在有*份。都散了吧,皇上那么英明,什么事都处理得明白的。有什么不明白的,来问银儿即可。大冷天的,都散了吧!”

    她语声和缓,却含着极大的威严。虽然窦太后被禁,但是皇太后的身份却在,所以不论是阴璃还是绥儿都还是儿媳的身份,对窦太后还得存着几份敬重。她这样一说,众人只得喏喏称是,退了下去。

    阴璃道:“邓贵人,今日之事先到这里,本宫不会就止罢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罪你是犯了,还想躲得过吗?”

    绥儿心中一惊,再想分辨,想想阴后已然认定,再多言也是无济于事,索性别过脸去不再理会。阴璃恨恨的喝了一声道:“回宫!”退回了轿中,起驾走了。

    绥儿扶起跪在地上的赵玉,感到她全身颤,热,心中一惊,本来她穿得便少,又受了惊吓酷刑,已是病了。便道:“快,扶她入暖轿中,马上回宫。”

    “苏姐姐,快拜人去请太医!”

    她也不坐轿,随着轿子,快跑着回到了西宫。

    一到宫门口,见车青正在转着,见她回来,哆嗦着叫道:“哎呦我的娘娘,您怎么才回来,皇上才了大脾气,直说要出去找您呢!快,快,瞧这一身的雪,哎哟,是不是冻到了,快进宫里暖和暖和!”

    绥儿也不理他,见孙珰从里面迎出来,大声道:“快扶赵玉去房中安置,苏姐姐已经去请太医,秋菊你去弄些雪来,用帕子包了,给玉姐姐敷脸。正音,子颜,快把房间烧得暖暖的,她冻坏了。”她一连串的吩咐,让众人心中极暖,就是一个陪房的侍女,她却如对亲人一般,这样的主子,哪里去找。都按着吩咐,忙前忙后,倒是把她这个正主给忘了。

    “你这样,自己的身子却冷得如冰一样,让她们去忙吧,朕陪着你!”绥儿感觉身上一暖,已经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身子已被抱起,脸上一红,只得抱住了他的脖子,自第一次抱过自己,他似乎已抱上了瘾,总是当着众人的面,抱着自己走来走去,也不管她每次都羞得抬不起头来。

    。。。

第一百三十九章 郁结() 
雪花如盖般扑了上来,绥儿才觉冷风寒意侵人。阴晦的心情如天色一般,竟难以自持。心中一阵委屈,如见了亲人般,泪水夺眶而出,将头埋在刘肇的脖颈,任由泪水滑落,低低的啜泣起来。

    刘肇身子一震,心疼的抱紧了她的身子,宽大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似安慰,似是理解,声音里带着一丝的空旷,清泉一般,脉脉沁入了绥儿的心房。

    “不管生了什么,朕,一直都在绥儿的身边。好好的暖暖身子,一会朕听你说,生了什么事。”

    绥儿颔,似觉得心头舒畅了些,什么心事也随着他的声音倾尽了,抬头看到刘肇的目光,不觉五内灼热,面红耳赤起来。

    刘肇快步走入了殿内,内堂温暖如春,两个巨大的暖炉将殿中烘得暖暖的,一进来似乎便出了一层细汗。刘肇将绥儿轻轻放在榻上,却仍不肯放手,凝视着她还带着泪光的眼睛,轻声道:“就在朕的怀里说,我要将绥儿抱得暖暖的。”

    绥儿却硬是挣扎了起来,拉着刘肇的手道:“皇上,我担心玉姐姐,我们一会再说,等到太医看过了她,没事了,绥儿的心才静得下来!”

    刘肇的目光却似漫天满地洒落的阳光,叫人笼罩其间无处可逃,他认真的道:“绥儿,那边朕会让人照顾,现在你要照顾的是自己。若是你生病了,岂不是朕之失?你知朕不是与你玩笑。”

    绥儿低垂了头,理了理略显得纷乱的丝,硬一硬心肠,骤然抬头盯着皇帝。冷然道:“皇上,绥儿也不是玩笑。绥儿身子虽也受凉,玉姐姐却是为了绥儿受过,受苦,又生了病,绥儿便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守在玉姐姐的身边。还请皇上成全了绥儿的爱护之心。至于今天的事。皇上若有心,不用绥儿讲,皇上自也会知道。”

    说罢。不管刘肇的表情,挣脱了他的怀抱,三两步出了内堂,向后面侍女的居所走去。刘肇愣愣地站了一会。才大声叫道:“车青!”

    车青正在外面守候,见邓贵人一个人小跑着出来。皇上却没有动静,心里吓得呯呯敲鼓,不是这一对小夫妻吵架了吧,但是当内侍的。他也只能猜猜。

    听到刘肇呼唤,忙进了内堂,见刘肇脸色不好。只得陪笑小心翼翼的道:“皇上,有什么吩咐?臣马上去办!”

    刘肇站起来背着手在内堂走了两圈。绥儿这里的装饰并不华丽,除了书册就是书册。床头案头上都摆着书册,但是看得人心里就是舒服。

    刘肇看着烛火,思索了一会,对车青道:“出去打听一下,今天邓贵人去了哪里,生了什么事,朕要最真实的答案。有谁胆敢对朕说假话,就提头来见。”

    “喏!”车青吓得忙躬身出来,心里还是狂跳个不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才是大事。皇上一向对宫里的事了如指掌,现在邓贵人出了问题,他们当奴才的却不知内情,这是最大的失职。可是这种事要想调查还非得找大长秋的内廷司不可,只有他们才是无孔不入,无事不知的。于是他二话没说,直奔了长秋殿。

    郑众早知道了阴后受了一肚子的气回来,知道她一定会找自己来调查,所以不等吩咐,便已派人去办。当车青找到他时,他已经对事情的来头去脉知道得一清二楚。于是便和车青一起来见刘肇,但是他并不知道绥儿入殿后与窦太后交谈了什么,只将事情的表面告诉了皇帝,并加上了自己的一点看法。

    “皇上,臣觉得邓贵人去看望太后,并无可厚非。她是新入宫,又受了太后的深恩,去谢恩也无大过。虽说太后是罪责在身,被监禁,但是她太后的封号未除,她依然是太后。邓贵人与皇上的姻缘是太后在皇上小时候便定下的,那么这一层礼更是非谢不可。臣觉得邓贵人做的是人情,是道理,并没有过错。”

    刘肇静静的听着他讲完,点头道:“有理,你接着说。”

    郑众又道:“臣觉得唯一有些不妥的是,邓贵人当着皇后的面并没有承认入殿之事,只说是在外面等候未见到太后,这一层,臣想不透为什么?不过,皇上要想知道内情,还是问问知情人,孰是孰非,也就一清二楚了。再者皇后为一宫之主位,问责此事,也是情理之中,虽说当时出于气愤,手段有些过激,却也是她的职权范围。皇上,皇后那边是说不得的。”

    全皇宫的人都知道,刘肇对邓绥的好,自然知道,即便是邓贵人有错,他也会网开一面,只是皇后和众臣那里不好交待,如今郑众的话,果然让刘肇皱起了眉头,脸上变得越的凝重起来。

    窦太后虽被关在后宫,在朝中依然没有人敢拿她怎样,并无人敢出来说杀了太后,以正后宫,以正天下。她的余威还在,邓绥却是这个在火上添油之人。如果朝中有人站出来,拿邓贵人开刀,把将对窦太后的怨恨加诸在绥儿的身上,那真是呦呦之口了。

    郑众看刘肇的脸色,心中已知了一二,又道:“皇上,关键是邓贵人与太后面谈的内容了,若是家常,倒也没什么,但若是关了国事,怕是这个摊子不太好收拾。”

    “依卿家看呢?”刘肇盯着郑众的眼睛,当日曾对阴璃的宠爱,让自己三月不能见她。如今对绥儿的宠爱更甚,难道还让绥儿在刀锋噬血,步履薄冰?不行,今天的事情,绝不能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

    郑众已看出了刘肇心中的挣扎,低声道:“如今皇上只有一个办法,将事情消于无形。”

    “什么办法?”刘肇的热情烛火一般一分一分的消减下去,心中已有觉察,他呼吸急促着,渐渐沉重起来。那一呼一吸间的沉重与滞缓,绝望地冲击着他的心,甚至于目光都变得如受伤的野兽般,冰凉地绝望着。

    “皇上可能已想到了,就是稳住皇后,将事情压下去,压下去。一直到太后去逝。否则怕是邓贵人要难以在宫中生存啊。”

    郑众的话虽然刘肇已有了准备,还是如刀一般割伤了他的心,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汩汩涌上来。仿佛整颗心都被掏得空空的,再也无法填满。绥儿,绥儿在他的心里已占据了整个的天空,如今却要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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