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法三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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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刚抬步,就被他一把拽住手腕,往他怀中一带,再往后一推,我莫名其妙的被墙咚了,冰凉的瓷砖激得我直哆嗦,无名火顿燃,“哎——你干嘛呀!发什么酒疯?”
还没反应过来,章季惟已俯身而就,紧贴我脖颈,微凉的鼻尖来回轻蹭着,深吸了一口气,再重重呼出,手臂圈住我,明显收紧,沾染着一股浴念的气息,意识到自己有些危险,我用力想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反而将我抱得更紧,
此刻磨着我的已经不是他英挺的鼻尖,而是温热的双唇,他的呼吸逐渐浓重起来,推不动他,我开始恐慌,“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放开我!我又没惹你,干嘛这样对我?”
第一回是他误会我背叛他,第二回是我中了药,今天好好的,突然发疯又是为什么?
他也不解释,还像之前那样霸道无理,“你是我妻子,我有权要你!”声音有些急切,仿佛已经濒临边缘,等不及!
“可你不喜欢我,你爱的是清愉,不是我,我跟你只是形式婚姻,我不想伺候你!”
“你没权利拒绝!”说着他一把扯掉我浴巾,就这样显露在他面前,我突然感觉很耻辱,心里更加厌恨,
“章季惟,你太过分了!上次特殊情况,我没跟你计较,这次我坚决不会让你得逞!凭什么你就可以为所浴为,没有付出任何感情却想得到一个女人,这不公平,我拒绝,不想要!”
这样的举动,对我而言不是甜蜜,而是反感,“才跟林然儿亲热完,你又回来招惹我?她没有满足你吗?滚开!我嫌你脏!”
他却重重的啃着我肩头,声音暴怒,“别跟我提她!”
还装什么?“你不会以为让她坐你的车,跟她一起约会没人看到吧?个个都看到,还拿这事儿来笑话我,”想想我都觉得难堪,“下次偷吃麻烦避嫌,别让人撞见,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正教训着,他忽然拨开我的发,凑近我耳朵,“你不是不爱我吗?吃什么醋?”
柔热的气息洒在我耳廓,竟让人毛孔顿开,如电流般,从耳边直击心田!勉强回过神来,一想到林然儿,我就满心不自在,“只是不希望被人嘲笑,只要别人不提,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随你怎么玩儿,但是鬼混完之后别碰我,我嫌你不干净!”
也许他的手才搂过她,他的唇才吻过她?凭什么再来接近我?厌恶使我力大无穷,我用尽力气推搡着,章季惟却像疯了一样,根本不顾我在说什么,大手抓住我手腕紧按在冰冷的墙面,浴巾已经被他扯掉,我什么都没有,绝望感顿生,
“章季惟!我讨厌你的触碰,快放开我!今天你要是强来,我不会原谅你!”
我又哭又骂,却依旧挡不住他猖獗的脚步,没等我骂出下一句警告,他已经痛得我眼泪夺眶而出,任我打骂还是求饶,他都我行我素!
喝醉了就要这么作践我吗?我欠他的已经还清,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报复?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累得出了很多汗,但洗完澡都没擦干净,又觉得好冷,紧抓着他臂膀,指甲都陷了进去,冷到发颤,而他不管不顾
当我以为结束的时候,他又将我抱至花洒下,开了水龙头,即便有温水淋着,我还是受不了这忽冷忽热的交替折磨,“发疯发够了没!放开我!”
可他不听,迅速苏醒,大手一揽,直接抱起我走出浴室,往柔软的被子上一扔,水珠都没擦,
头昏脑涨,我完全没有反抗的力道,感觉四肢酸痛,像是散架了一样,他好像不知疲倦,也没有丝毫怜惜,全程无交流,不顾我的感受,把我当什么?
后来我连思考问题的能力也没了,机械的任他摆弄,冷得牙齿打颤,不知不觉昏了过去
迷糊间,好像有人在我腋下放了什么东西?体温计吗?我到底怎么了?没一会儿又感觉有人在往我嘴里灌什么,我想说话却张不开口,也睁不开眼,又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到文乐坐在懒人沙发上,我的咳嗽声惊到了她,她立马放下手机过来看我,“二嫂你终于醒了!”跟着又拿了体温计过来给我测量,说是38度多,还是温烧,
扶我起来后,文乐拿了药和保温杯,喝着药,昨晚的事慢慢在我脑海浮现,想起章季惟的凶狠,我就恨意丛生!
不知情的文乐还一个劲儿的在我面前夸她哥,“今天二哥表现良好啊!就因为你生病,他一整天都没去公司,守在家里。直到我吃完饭来替他,他才下楼。”
如果不是被他折腾,我怎么可能发烧?“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过分”
话说一半儿,我及时住口,那场面太恐怖,不能跟文乐表述,任她再怎么问我,我都没再继续说下去,
“你们俩啊!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文乐不再纠结,出去喊了一声,让乔婶盛碗粥上来,我没食浴,喝了药去了趟洗手间,又回来躺下,感觉乏力头昏。
盯着我颈间的痕迹,文乐坏笑着,“你们昨晚又大战了吧?二哥可真生猛啊!下手那么狠!”
那是虐待,不是乐趣,我实在没心情跟她开玩笑,钻进被窝保持沉默,
“先别躺,把粥喝了再睡。”
“喝不下去,”心里难受,怎么会有胃口呢?这时候章季惟又上来了,文乐放下碗,凶巴巴的质问他,“二嫂不肯吃饭呢!你是不是又欺负她了?”
看我一眼,章季惟没跟她解释,“话多,下去吃饭!”
“我”文乐大概想说自己已经吃过,但在接收到他意味深长且毋庸置疑的眼神之后,毫无悬念的犯怂了,“好吧,好像还没吃饱,我再吃点儿!”
话音落的同时,人已经飞快遁走消失了,换做平常,我也会怕他,可是今天对他只有怨憎!翻了个身继续躺着,身后传来凳子的响动和调羹搅动的清脆声音,还有他下达的指令,
“把粥喝了再睡。”
我没理会,他就生气,“我在跟你说话!”
还跟我拽?我不吃这一套,漠声回了句,“不饿,不吃。”
“你昏睡一天都没吃东西。”
“饿不死,”毕竟还有脂肪会燃烧供应能量。
轻叹一声,章季惟将碗放在桌子上之后,又沉默了一会儿,悠悠开口,“昨晚我不是有意伤害你。”
听到这话我更来火,做到做了,还想推卸责任,算什么男人!气得我翻身大骂,“想拿喝醉当借口?你不觉得太拙劣了?我也灌醉自己,去杀人抢劫,然后再说自己醉了没意识,你觉得警察会原谅我吗?”
“你先听我说完!”章季惟眉头紧锁,没了平时的凶悍,似乎有些难堪,“不是因为醉酒,是被人下了那种药。当时我身边只有林然儿,但我不能碰她,所以才想办法脱身,立即赶回来,你是我妻子,我除了找你还能怎样?”
被人下药?我以为像我这么蠢的人才会被人害,他居然也会中招?但这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有女人就能解决,“你不是喜欢她吗?中药让她给你解啊!为什么要来强迫我?祸害我,折磨我!”
想起昨晚他的野蛮和粗鲁,愤怒和委屈交织成一团,快要在我心底炸裂!底下还在隐隐作痛,浑身像火烧一样,他是解了药,苦的却是我!
而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应该,“我也救过你一次,你不该报答吗?”
第一,那晚的药太猛,我到后来都没什么知觉和印象,第二,就算是他把我从酒店带走,我也不可能感激他,“谁求你了?我求你救我了吗?是谁给我的药,谁要求我去见他,谁把我置身险境?”
“如果我不救你,你就会被安泽拿下,难道你希望给你解毒的男人是他?”
当然不希望,但我不屑告诉他,脑子一热就想故意气他,“跟你比起来,我宁愿是他,他是我初恋,我一直都想把自己给他,完成心愿,却被你给破坏了!”
“方香香!你再说一遍!”怒火成功被我燃爆的章季惟忽然起身,一把扼住我脖颈,“我才是你丈夫,你居然还在幻想别的男人!”
我真的受够了他的暴虐,连挣扎都不愿!委屈落泪也睁大眼睛倔强的盯着他,始终不肯求饶,“有种就掐死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婚不许离,你又对我不好,整天折磨我,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屈辱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滴在他紧掐我的手指之上,章季惟指节微动,眼中那愤怒的火焰像是被泪水融化了一样,瞬间熄灭,他立即偏开目光,极力想隐藏自己的失措,
最终,他缓缓松开了手,闭了闭眼,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这个安泽不是你的安泽,你不要再对他报有任何幻想,到最后只会破灭!”
第50章 他终于答应了()
“我的爱情,早在嫁给你那天就已经破灭,安泽变了,我也看透了,不会再对你们姓章的报什么希望,”
头实在疼得厉害,我不想再论什么是非,也没有精力去深思他那句话的真正含义,安泽是真情还是假意,都不重要了,就当我眼瞎,我爱错人,我认输还不行吗?
“我真不觉得自己还欠你什么,也没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地方,这婚姻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不想让你仗着夫妻关系一次又一次的强行掠夺,没有感情,那是强间!那种行为让我无比厌恶!
我只想离婚!不讹你一分钱,只求离婚!”
也许是我的话太难听,践踏了他的尊严,也许是他自己想开了,这一次,章季惟没有生气,没有发怒,只是把脸埋在掌心,沉默很久,才抬起头来,问我,
“你真的很想离婚?”
是的,“做梦都想!”摆脱章季惟,摆脱章家!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复杂,终是没有反驳,只说了一个字,“好。”
亲耳听到他答应的那一刻,我热泪盈眶,感觉苦难终于要过去了,然而他竟又继续说着,“你给你舅打个电话,他要是同意,我就离婚。”说完他起身去了洗手间。
打电话?打就打,不顾病体,我赶紧爬起来摸出手机,竖起枕头半依着,拔出了号码。电话响了很久,舅舅才接,开始还笑呵呵的跟我聊天,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我随口应了几句,然后跟他说章季惟已经恢复视力,我想离婚。
舅舅突然沉默了,说这婚不能离。
“原先算是我帮衬他,可是现在他已经恢复,重整博宇,事业风生水起,而咱家的公司却遭遇危机,今年禽流感,各种动物饲料都卖不出去,底下那几个分公司都大批滞留,再这么下去会亏本,
季惟在帮我联系销路,我又没有儿子来打理,没人帮我,只有季惟肯出手,他对赵家也有恩,所以你不能离婚!一旦离婚,公司这次很难度过难关。”
“可是我过得很辛苦,”说着鼻头一酸,又忍不住哭了出来,舅舅劝我忍一忍,“嫁进高门难免受委屈,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好了,怪只怪舅舅是暴发户,人脉不够广,一遇到问题难解决,只能央求着别人”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章季惟会突然松口,还让我给舅舅打电话,他就是吃准了,舅舅不会同意,所以才假装妥协,其实还是掌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