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法三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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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逻辑!“为什么要喝,我又不是陪酒的。”
刚抬步,圆寸又挡住我去路,“不陪酒进来干嘛?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客厅,随便进出?”
“我来找人的。”
他又问我找谁,“给我指指,你认识谁?今天不说出个名堂来就不许走!”
“我”顿时哑口无言,找章季惟,可是他不在啊!尴尬回了句,“他可能走了,没找着,碍你什么事儿?我又没得罪你!”
敲着杯子,圆寸不肯退让,威胁我,“把酒喝了,我就让你走!”
才不喝,想起那天喝了被调包的药,我至今后怕,万一酒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就完蛋了!
我不肯就范,惹急了他,使劲儿一把将我拽到沙发上,紧攥着我手腕就想扑过来!不要脸的死猪头,居然敢轻薄我!
“臭流芒!滚开!”我嫌弃的用力推拒着,他却像石头一样,根本推不动!“起开!别碰我!我是章”
刚想说我是章季惟的人,想以此吓唬他,他却突然闷哼一声,摔倒在地,吓了我一跳!章季惟的名号要不要这么厉害?我还没嚎出口呢,他就被震慑,自动倒下了?
茫然抬头一看,就见昏暗灯光下,闪动的彩灯时不时的映照在眼前这个高大男人的面上,一闪而过的光影,让我看不出他的神色和情绪,只看到他微俯身,抬手一把拉起我,将我带进他怀中,紧紧揽住我肩膀,
虽然没问我一句,但却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章季惟的怀抱居然是温暖的。
暗影中,他的眼神黑亮沉静,没有看我,睥睨的俯视着被他踹到在地上,背靠沙发一脸懵逼的圆寸,他似乎才回过神来,
“姓章的,你敢踹老子?”
我分明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道再次收紧,他那冷傲的声音也同时响起,“我太太你也敢碰?踹你都是轻的!”
“你太太?开什么玩笑?分明是个小姑娘!”圆寸不信,扶着沙发爬起来,这时候旁边的人都围了过来,“岳哥,怎么回事?”
圆寸怒火中烧,骂骂咧咧,“他娘的为一个女人跟我杠上了!你特么还要不要合作了?”
章季惟丝毫不怯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一脸无谓,“要求跟你合作的人不是我。”
被拆台的圆寸龇牙咧嘴吓唬着,“你们的剧要开拍,那个地盘是我罩着的,老子不发话,你们能开机?”
嗤笑一声,章季惟抬眉,眼中尽是不屑,“你以为这是香港,还跟我耍横?”
有人把音乐关了,那边坐在美女堆里的眼镜王总看这情形,推开那些女人,走了过来,一看见我,笑呵呵打招呼,“吆!这不是章太太吗?你跟章总还真是如胶似漆啊!章总出来玩儿都不忘带着老婆。”
我尴尬一笑,“那什么有事找他。”
跟着王总又揽住圆寸肩膀,拉他坐下,“岳哥这怎么回事?跟我说说,我来评评理。”
圆寸说他以为我是陪酒的,请我喝一杯,章季惟就踹他一脚。我刚想澄清,章季惟的手臂从我肩膀滑落,顺势握住我手掌,示意我不要说话,由他来说,
“我太太已经告诉他,她是我的人,他还图谋不轨,难道小学没毕业,不知道‘章’字怎么写?”
不知道旁边的人附耳说了什么,圆寸神色略惊,立即反驳,“她没说!我不知道!”
我的确说了一半没说完,不知道章季惟为什么诬陷他,生怕说错话,我没敢吭声。
“啪”的一声,门口的灯突然亮堂起来,就见那个红头发女人顶着黑眼圈进来,走向圆寸,指着我娇声哭骂,“岳哥,你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女人她打我!”
第47章 救场的目的()
跟着她就开始哭诉,说我弄掉她的耳钉,还推倒她!
祸不单行,说的就是我!这个红头发居然是圆寸的女人?景镇的锅,我不背!明明是他推的,干嘛赖我?但我又不敢在章季惟面前提景镇,只好蒙混过去,转移重点,
“是她先撞到我,我只是看她醉了要摔跤,才扶她一把,正好她耳钉掉了,她就诬赖我,要我赔钱,还把我手给抓伤了!”说着我就抬起手背给众人看清楚,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圆寸赶紧问她,“她欺负你的伤在哪儿?快亮出来看看!”
“啊?”红头发一脸为难,“她推我,摔到屁股了!”
气得圆寸一把将她推倒沙发上,“那你说个毛啊!这怎么证明?总不能扒开内库看吧!”
红头发女人突然一摔,痛得嗷嗷直叫,委屈得不得了,圆寸嗤之以鼻,“滚过去把脸洗干净,劳资再看你都该阳痿了!”
“哦——”她顿时就蔫儿了,恨恨瞪我一眼,不敢再嚣张,扶着腰乖乖走出去。看她往包厢最里面走,我才发现这个包厢其实是有独立卫生间的,刚才找不到他,应该是去了洗手间。
看着我受伤的手背,章季惟眯眼恨斥,“你的女人撒泼抓伤人,你又装聋作哑,跟我太太耍酒疯!岳旗,既然没诚意,那合作也没有必要。”
呃是我的错觉吗?他居然会因为我被欺负而推掉一桩生意!我对他有那么重要吗?
王总看着章季惟的眼神,好像瞬间会意,故作为难的起身,“这这就不太好了,朋友妻,不可欺啊!如果岳哥不在乎这笔生意,那我们还是去找梁哥好了!”
“哎——”圆寸似乎有些慌了,递上一杯酒,挡住他去路,王总顺势又坐下,就听圆寸说,
“你找他,他肯定狮子大开口,哪像我这么实在,这件事纯属误会,音乐那么吵,我听不清她说什么啊!女人我多的是,又不差这一个,没必要跟他抢,要不这样,你说那个价,我再给你优惠点儿,生意嘛!互相照顾对不对”
我听得稀里糊涂,抬眼就见章季惟瞥他一眼,唇角露出一抹讥笑。
才萌芽的一丝感动瞬间被扼杀在摇篮中,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他并不是真的因为我被欺负而愤怒,继而放弃这笔生意,只是借着这件事,给圆寸施加压力,那么圆寸不想失去这单生意,惟有降价。
这就正中章季惟的下怀!
我忍不住佩服自己,为什么那么鸡汁!而这突如其来的心塞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被他利用吗?反正他利用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更过分的都有,这又算什么,我何必计较?
接下来的事,章季惟没有再管,应该是留给王总搞定,他带着我转身要走,身后突然传来一把柔弱的女声,“章总,那件事”
章季惟脚步顿住,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明天给你回复。”
林然儿识趣点头,忧心忡忡的模样,但也不敢多嘴,点头应着,“好的,麻烦章总了。”
简单几句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让我觉得他俩有故事!
跟着他没再说什么,带着我出了包厢,下楼上车。直到坐进车里,忍了很久的他才烦躁开口,“你又来捣什么乱?”
一问惊醒梦中人!“糟了!”
“怎么?”
“我跟文乐一起去唱歌的,结果我跟你跑了,把她和她同学们留在那儿了!”他问我来干什么,我才突然想起来!
章季惟不禁扶额,大概是以为有什么天大的事,而我居然说着无关痛痒的话,“能不能改掉一惊一乍的毛病?她是成年人,会照顾自己!”
好像的确没什么大不了,我委屈撇嘴,“哦——好吧,我只是反射弧略长。”
“我问你到那个包厢找我干什么,别想岔开话题!”
这人怎么打破砂锅问到底呢?没看出来我不想理他嘛,真是没有自知之明!懒得解释,我随口敷衍,“想你了,去找你,有什么问题吗?”
而他惊讶的盯着我,似乎难以置信,“你再说一遍,看着我的眼睛!”
他不会以为,说谎的人不敢盯人吧?我还真就直视于他,脸不红心不跳的重复了一句,“想你了!”
章季惟忽然就像看恐怖片一样,往左侧挒了挒,离我远一些,“今天吃错药,还是有事求我?”
呵呵哒!真可笑,“我能有什么事求你?”既然被他看穿,那我就实话实说好了,抱臂悠悠开口,
“其实只是跟文乐来唱歌,去洗手间途中看到你和林然儿在一起,我觉得你俩有什么,就进去看看,我可是正妻,查个岗不应该吗?”
“嗯——”
然后呢?居然没有然后了!他只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这不科学!“按理来说,你不应该立马跟我解释一下?”
侧眸看着窗外,他一脸无谓,“在乎一个人,才会急于澄清。”
扎心!不过没关系,我心有铠甲,并没有为谁沦陷。想起临走前他们的对话,我忍不住八卦,“她说的那件事是哪件事?你跟她约定了什么?”
章季惟气定神闲的偏头看向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握着愤怒的小拳头,我必须为自己的质问找到一个合理合法的理由,“因为我是你妻子,有权过问你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告诉你爸,说你在外面胡来!”
面对我的警告,他丝毫不畏惧,“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别再威胁,没什么用。”
而我恰恰相反,“我好像是吃硬不吃软。”比如他一威胁我,我就害怕。
“女人当然喜欢硬的!”
啊哈?瞄见他意味深长的嘲笑,意识到他的含义,我无比震惊,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快放我下来!我还是个宝宝,他怎么可以这么污!
发现扯远了,我又立即拐回原来的话题,“我告诉你,那个林然儿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
他似乎觉得我的话很可笑,“你怎么知道?”
强烈的感觉!“女人的直觉是最没有逻辑的依据!你信不信,你今天接了电话之后,我就感觉你是去见林然儿,没有为什么,就是猜测,结果晚上就被证实。”
我以为他会惊叹直觉的可怕,结果竟然他说了句,“瞎猫碰见死耗子!”
真是的,夸一句会死吗?好心警告,换不来一句感谢,我有种淡淡的忧伤,忍不住诅咒他,“不听我的话,早晚你会栽到她手里!”
嗤笑一声,章季惟歪头飘我一眼,神态嘲弄,“方香香,你不觉得自己管的有些宽吗?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是人是鬼,我也看得透彻,用不着你来指教!”
这次真的是好心提醒,他却觉得我多管闲事,那一刻我真感觉自己挺没意思的,也许在他眼里,我只有被利用的价值而已,不配跟他认真讨论什么。
自嘲的笑了笑,我没再多嘴,给文乐发了条信息,告诉她我先回家,之后就转头看向车窗外,晃过的路灯,光线昏暗,一如迷茫的人生,这条路怎么这么长,还不停下呢?坐的久了,有点儿头晕,我倚在椅背上,闭目休息。
恶狠狠的警告自己,方香香,有点儿骨气就不要再管他的事!管他们有什么约定,管他跟那个女人会到哪一步,他爱怎样就怎样,最好让林然儿勾到他的心,三儿上位,这样离婚的脚步就会加快!
想通后,我释然了很多,不再纠结这些没用的事。
回家后,他刚脱了外套,我就先他一步抢了卫生间去洗澡,洗完出来倒床就睡,戴着耳机循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