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法三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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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过的筷子,怎么能给他喂吃的?这不是间接接吻吗?毕竟已经结婚,季惟有所顾忌,你也得有分寸。”
看到他忽然将头转向我这边时,我忐忑不安,暗自祈祷着章季惟千万不要拆我的台,不然我就尴尬了!
而他忽然倾身,伸手抚上我后背,揽紧我的腰,狠狠一握,“那你也得有分寸,在我没有恢复视力之前,不许再喝酒,不然又得被别人抱,我会吃醋!”
说得好像真的一样!连景洁都羡慕了,只有我心底清楚,他在做戏!
而且我发现一个规律,章季惟在其他人面前,对我一如既往的冷漠,但是只要景洁和安泽在场,他就会秀恩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能气到景洁我就痛快了!
不过对于昨晚的具体情况,我至今一无所知,吃完饭,伺候了章季惟午休,我迅速揣着手机下了楼,打算向小芸姐问清楚,从她口中听说那些窘态,我真恨不得想撞墙,
“昨晚我们送你回去时,正好撞见安泽从外边回来,下车后你一看到他就冲过去把人一顿臭骂,狗血淋头,那叫一个不客气啊!
我们拦不住也拉不开,你死命拽着人不撒手,估计他怕你胡乱说话被人听到不太好,直接抱你上楼回房,不过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我也跟上去了,
章季惟听说你喝醉很生气,吼你一声你立马就从安泽身上跳了下来,再不敢闹腾!好在我解释了一下,他也没说什么,我就把你扶进屋,想着他又看不到,就干脆给你换了睡衣,让你睡舒服点儿。”
我有那么怂?喝醉了也怕章季惟?吼我我就立马听话?一定是他平时对我的荼毒太深刻,以致于我从骨子里对他恐惧!
后来的事,小芸也不知道,毕竟家中还有孩子,她也没耽误就跟姐夫走了。
我只能自己脑补,大概躺床上之后,我就把章季惟当成了安泽,熊抱着他又哭又闹,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脸呢?已经被我丢光了!
想想都觉得好尴尬!又想起景洁坑我,心生报复的我立马打给景镇,“你妹妹有点儿作啊!她再住下去,我早晚还要被坑,麻烦你想办法把她领回家!”
“欺负我兄弟不能忍,等着,小爷这就去解救你!”
对于他这种,做不成女朋友就做兄弟的心态,我也不反驳,反正自从他表白被拒,知道我心里藏着安泽以后,景镇就没再对我有什么念想,纯粹当哥们儿,所以我对他很放心。
我一般不会麻烦他,一旦找了,他就义不容辞,不到半小时就出现在我面前,劝妹妹这种事,我不好参与,就让他一个人进屋,我则坐在花园等着,
反正我也能给章季惟按摩,那要景洁有什么用?只会给我捅窟窿!一想到她即将被带走,我就幸灾乐祸,正笑着呢,就瞥见了景镇的身影,我赶紧迎上去问他结果怎样。
他却摇了摇头,“我都快把她劝服了,章二少居然搞事情,要求她留下,说针灸见效,让她继续。”
什么鬼?章季惟明明不喜欢景洁给他针灸,怎么可能故意留下她?然而他一发话,景洁就更有理由留下,景镇也没办法,我也糊涂了,真是越来越不懂章季惟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要是真的喜欢景洁,总不至于在她面前故意跟我秀恩爱吧?难道是拿我气景洁?那前提应该是他爱景洁才对,可景镇也说章季惟并不爱景洁,他心中的女人是赵清愉啊!
景镇耸耸肩,爱莫能助,我也不好再为难他,送走他之后,疑惑实在按捺不住,我直接上楼回房找章季惟问个清楚,
“总标榜自己是情圣,多爱清愉就有多恨我,可事实呢?你跟景洁到底怎么回事?人家要走,你还依依不舍呢!”
我的愤怒是徒劳,根本激不起他的恐慌或愧疚,他依旧懒得解释,“你凭什么质问我?”
“我看她不顺眼!她就是绿茶婊,故意坑我的同时再让你难堪!”
“你还看我不顺眼呢!难道要我也离开章家?”章季惟神态傲慢,一如高高在上的王者,而我只是他脚下的奴才一样,受尽鄙视,
“你以为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在乎你的感受?”
“我”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挺没意思,似乎真的没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解释,但女人的直觉很强烈,
“可她不是善茬儿,你明知道她对你有意思,还要留下她?倒霉的是我啊!她如果真的看中了二少奶奶这个位置,肯定会再想办法来坑害我!”
“不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
男人的思维太耿直!难道他们不知道,女人耍起心机来,也跟他们的商场争斗一样激烈!
“还有一句话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占有欲强的女人想得到一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看过宫心计吗?坑人没商量,因为我挡了她的道儿!”
章季惟突然沉默,没有立即回话,不知想到了什么,这是动摇了吗?安静的空气中,他的眼神讳莫如深,我看不透,也懒得去猜,一心期待着他的态度转变,等来的却是模棱两可,
“除非你有本事得到我的心,否则就别来指挥我,你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不是我爱人。我有自己的安排,没必要向你解释,更不会因为你而改变自己的计划!”
什么计划?说得我一头雾水,就是不肯明言,都是借口!我还纠结什么呢?心如猫抓般烦躁,既然没结果,干脆不再执拗,高傲回怼,
“我没本事,也不稀罕,就算有一天你双手把心奉上,我也不接受!”
轻嗤一声,章季惟笑我不自量力,话不投机我干脆出门,去顶楼的阳台吹吹风,
顶上的风不疾不徐,四月的午后很适合晒暖,风过花丛,带着清香袭面,躺椅上的我渐有睡意时,恍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难道是他?
第25章 破碎曾经的最美()
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我一个激灵,猛然清醒坐起来回头一看,就见楼梯口出现一个人,看来我没猜错,这步伐,果然是他!
“安泽?”看到他的那一瞬,我还是很惊讶的,别说什么碰巧,他迎上我的目光没有丝毫惊讶,足以证明,他知道我在这儿,难道是特意来找我兴师问罪?
疑惑猜测中,安泽已经一步步走向我,笑容是一如既往的痞气,我惊觉自己的抵抗力又在下降,赶紧从他的面上移开视线,免得缺氧!
当他靠近我身边时,熟悉的气息沁入脑海,瞬间席卷起那些努力尘封的记忆,表面平静,其实内心早已风起云涌,他路过的时刻,是兵荒马乱的悸动,我佯装的从容,被一击即中!
习惯了沉默,就没有开口的勇气,我很想问他过来的目的,可他一直不开口,就这么看着我,看得我心慌,然而他的面容很平静,我看不出任何思绪,这令我更加懊恼,
没有继续对峙的勇气,转身逃离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哪料路过他身边时,他竟突然握住了我手腕,侧眸沉声问了句,
“昨晚为什么喝成那样?”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他是以什么身份问我?出于关心?还是质问?而我能跟他说什么,说了又能怎样?
正伤感时,听见他又问,“是为我吗?”
无耻!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呢?虽然的确是,可他的一针见血令我很难堪,为了脸面,我并不想承认,倔强挣开他,死鸭子嘴硬!
“谁说喝酒只是为谁浇愁?就不能是开心助兴?”
尽管我逞强不承认,可对望的一眼,我还是清楚的看到了他眉间的忧郁,浓似化不开的雾,缭绕在眉宇,让人忍不住想去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你大概不记得,昨晚下车后抱住我都说了些什么。”
安泽随口低哑的一句话,瞬间乱了我的心,小芸姐也说我紧抱着他不放,但说我在骂他啊,难道不止这些,还说了其他?当我问他究竟说了什么时,他又不肯告诉我,只是低眸哀叹了一声,
“害你那么难过,对不起,可是香香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但现在还不能说。”
香香?他开口叫的,居然是我的名字啊!熟悉的声调,仿佛刹那间回到了从前一样,鼻头轻易就酸了!
他果然还是记得我的,可到底有什么苦衷,不能跟我相认?能亲耳听到他再唤我的名字,是我苦等两年的梦想,如果在酒会那天,他能叫我香香,我肯定心花怒放,可是现在,我竟然没有丝毫开心的感觉,只有无边的压抑,
“安泽,你不肯认我,我真的以为你对我已经没有感情才不愿有牵扯,既然我已经结婚,你又是他的弟弟,那我们之间的确没什么可能,我都已经决定放下你了,你却又说有苦衷!”哭笑不得的心顿生悲凉,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沉默了许久,他终于抬眸,迎上我的目光开了口,“本来我也打算忍着不说,可看你昨天为我醉成那样,过得那么痛苦,我就心软了,再也装不下去!”
敛了痞笑的他,好像还是我的那个安泽,皱起的眉头,掩藏着不能明言的心事,望进他眼里的那一刻,他眼中的犹豫仿佛飘进了我心底,翻搅着我的心事,遗憾和痛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先说你有苦衷,又说不能挑明,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开心起来吗?并不!只会更矛盾!不如不说,就让我以为你真的是个绝情人,彻底放手!”
“可我一看到你跟他在一起,就抑制不住的嫉妒,痛苦!偏偏我现在还不能戳穿,因为有件事还没完成!”说这话时,他抬手扶住了我的肩膀,
“香香,帮我一个忙好吗?等我办成这件事,我就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这些年我都经历了什么,我还可以带你逃离章季惟,不再受他折磨!”
在酒会上跟他重逢时,我内心无比期待着安泽跟我说这些话,能坚决带我逃离苦海,然而他没有,后来他一直逃避,让我觉得自己等那两年像个笑话,当我终于下定决心要放过自己,忘记从前时,他又突然跟我说这个,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我感受到的不是圆梦的喜悦,而是深深的悲哀,因为大脑已经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利用的气息。
“帮忙?做什么?”
下意识问出口时,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他没有掩饰好,我总感觉,安泽看向我的眼中,并没有当年那种诚挚溺爱的感情,而是故作深情的假装。
没等我仔细琢磨,他就将一只细长条的电子产品递给我,同时开口,“今天下午,会有人过来在书房等章季惟开会,你想办法把这只录音笔放在隐蔽的地方。”
我不由好奇,“为什么要窃听他的会议?”
“他准备了一个方案,只要我能提前探知,就能先他一步得到投资,而他现在失明,在集团地位岌岌可危,如果这个投资他拿不到,很有可能被挤下台!一旦他失势,我带走你,易如反掌!”
听起来好像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他才要这么做,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感动呢?
望着他的脸,那一刻,我真的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原来那个安泽!
我的安泽绝对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清高狂傲,认为自己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得到自己想要的,奉承应酬,他都不屑!又怎会可能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