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法三章-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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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阵难受,我低泣出声,吵醒了安泽,他立马睁眼,看我醒了,朝我这边走来,问我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又不是我老公,就算腹痛我也不想告诉他,就说没事,而后我又问他,“孩子,是不是没了?”
安泽深表遗憾,哀叹着,“抱歉,孩子没保住。医生已经给你做了清宫,正在输液消炎。”
本没义务保护,他不必跟我道歉,我苦笑,“没事,本来就是要做手术的,现在变成了人为,除了更痛一点儿,结果都一样。”
不过他的到来令人意外,一问才知,是因为冰糖,
“当时我也在医院,最近经常失眠,找医生帮我治疗,撞见冰糖着急忙慌的打电话,好歹以前都是同事,我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她跟我说你突然失踪,章季惟的电话又打不通,让我帮忙找找。
最后我找到主任,调取监控,才发现你是被人绑架。查了很久才查到,这伙儿人不是锦江城的,而是滨海城梁家,梁言峰是梁悦音的堂哥。”
梁悦音!都姓梁,而我居然没想到他们是亲戚!
拉了把椅子,安泽在我床前坐下,跟我掰扯梁家的背景,“他们家本来都是黑道出身,梁悦音的父亲在家继承了家业,后来因为大环境的问题,慢慢洗白,而梁言峰的父亲去国外留学,结识了意大利的黑手党,日本的黑帮,
回国后,他没有留在锦江城跟他大哥争地盘,而是娶了滨海城老大的女儿,凭借自己的实力,顶替了岳父的位置,如今梁家在滨海城,黑白通吃,无人敢惹。”
“那他怎么认识星野?”而且应该不是泛泛之交,否则梁言峰也不可能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放了我。
正说着,他手机响了,安泽没接,静音后放下手机,继续为我解惑,
“星野的身世比较复杂,他讨厌那个家庭,一心想脱离,这次如果不是为了救你,他也不会跟那些人联系。
他妈妈,本是日本黑帮的千金,而他父亲,是马来西亚的富商,本来是因为爱情而结合,但男方犯过一次错误,女方无法谅解,就带着星野回了日本,所以他在日本生活了很多年。
那年我受伤,是因为梁悦音不愿跟一个日本男人在一起,而那个男人,就是星野舅舅的儿子。”
这样解释我就明白了,“所以星野跟梁言峰认识,你才找星野过来说情?”
点了点头,安泽愤愤不平,“梁言峰居然是赵清愉的初恋!所有的祸端都是因为她隐瞒蒙骗所导致,结果却要你来受苦还债,太不公平!”
是是非非,谁又说得清呢?该我倒霉时,没人会在乎我是不是冤枉。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我唏嘘不已,一想到章季惟,心里更堵,也就没再说话,挂完水,他让我住一夜观察,我不愿意,要回冰糖家。
“冰糖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告诉她找到你了,你不用担心。”
“我也没什么大碍,不想住在医院。”心里很压抑,冷清的病房让我更难受,看我坚持要走,他没办法,只好送我回去。
裙子的一条肩带被撕烂,安泽拿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带我出了医院。坐上车我才想起来,“糟了,手机还在梁言峰那儿!”
“那就不要了,星野可以帮你拿回来,但谁知道梁言峰居然会不会在手机里装什么跟踪软件,回头再换一个吧!”
说的也是,不能为了几千块而冒险,反正微信什么的还能找回来,没多大妨碍。之后我坐在副驾驶,呆呆的看着前方,默不作声。
安泽把他手机递给我,“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摇摇头,我不愿找他,藏在心里没说,不代表不失望,安泽都能找到我,梁言峰都通知章季惟了,他为什么不来?
也许真的是有重要的事,但究竟是什么事,比自己老婆的安危还重要?我就这样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否定自己,在矛盾中痛苦不堪,紧扯着头发,头疼欲裂。
到冰糖家楼下时,我准备把外套还给他,他不许我脱,按住我的手,“下车会冷,你穿着吧!”
他眼神真挚,纯粹关心,我要是再推辞,似乎有点儿太矫情,但就这样穿走,还得想着还给他,又要联系,就不清不楚了,于是我坚持把外套褪下递给他。
刚拿下,对面的车灯忽然亮了,直照着我们,光线刺眼。跟着就见有人下车,我定睛一看,居然是章季惟!
他没去救我,却等在冰糖楼下是什么意思?
安泽见状也下了车,章季惟迎面走过来,黑着一张脸,上去就是一拳头!我顾不得腹痛,赶紧跑下车去拉开他们,挡在安泽前面,恨斥他,
“话都不问就打人,你太过分了!”
憋着一口气的章季惟呼吸沉重,出口成伤,“你觉得我应该怎么问?问他是不是解了我老婆的肩带,车震才回来?”
这话简直寒透人心,他并不关心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反而误会我,认为我背着他跟别人苟且!他怎么可以这样看待我?“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怪罪指责,“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喜欢看到你跟他在一起,你何曾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一次又一次跟他见面,现在还衣衫不整,你让我怎么想?”
“章季惟!你还是不是男人!自己老婆消失一整天,你不闻不问,还要怪罪嫁祸,你怎么不解释你今天在哪儿?”
扬着眉的章季惟怒指安泽,“我在哪儿跟你无关,她是你嫂子,你对她心怀不轨就该打!”
他平时大男子主义也就算了,现在安泽救我也被他误会,无理取闹的样子很可憎,“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冲上前想要跟他解释,他又一巴掌抡过来,瞬间抡到我脸上!
第145章 幡然醒悟()
面颊与牙齿强力碰撞,疼得我直掉泪,这力道太猛,我瞬间栽倒,安泽立马扶住我,我才没摔倒,
“香香!你怎么样?”
脸上的痛楚和心底的委屈交织,我一直掉泪,说不出话来,察觉到失手的章季惟收回了拳头,有些懵然,终是没说什么。
搁在平时,这莫名的飞醋我也不会介意,可今天发生这么多意外,孩子都撞没了,清白差点儿被毁,腹痛得要命,他又消失无踪,我本就对他有怨,他一出现又怀疑我,令我难堪又心寒!
而章季惟还在冷嘲热讽,“看来我是白担心一场,怪不得你坚持要住在外面,不肯跟我回去,原来是为他?好!你们继续维护亲热,我走!不打扰!”
恨声数落着,他愤然转身。
“章季惟,你怎么骂我都可以,但不能侮辱香香的人格!”安泽还想上前跟他理论,我拽住了他,失望灼心,“没用的,他根本不在乎我发生了什么,解释也是多余。”
“那也不能任由他误会下去,毕竟你对他那么专一,他不该误会你,这对你不公平,我去跟他说清楚。”
“别管了!我又没做错,为什么要求着他原谅!”自尊心不允许我这么做,章季惟不信我,我要解释他都不肯听,根本不给我说清楚的机会,究竟是他太冲动而失去理智,还是短短一天,他的心已经悄然生变?
安泽跟我道歉,“我想要的,是你自己回心转意,当你的心还在他那儿,还是他妻子的时候,我并不想给你带来什么困扰,不希望有损你的名誉。”
是非我还分得清,“你只是救我而已,我应该感谢你,他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一番好意被误解,又害你挨了打,都是被我连累。”
安泽并没有怪我,让我别多想,回去好好休息,随后他送我上楼,怪不得章季惟没在上面等,原来冰糖不在家,我用安泽的手机打给她,才知道范星翼喝醉了,待在酒吧不肯走,他的保镖没办法,找她来劝。
“我接到安泽电话说找到你了,就在家等你,谁知道小星这边又找我,我给安泽留了信息就出来了。你现在怎样?等我安抚了他,就回去找你。”
安泽一直在开车,大概没注意到,我跟她说没事,已经到家很安全,“大半夜的,不用来回跑,你好好照顾他吧!明天再回来。”
看冰糖不在,安泽居然关上门进来去了厨房,我有点局促不安,他领悟得到,主动跟我解释,“别怕,你饿了一天吧?我给你做点吃的,做完就走。”
我又小人之心了,但又实在不想麻烦他,毕竟他帮我的已经够多了,他却说我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虚弱,需要休养,
“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么啰嗦,去房间躺着,别打扰,十分钟做好。”
笑笑说着,他已经系上围裙,我待这儿也尴尬,干脆不再阻止,回屋打开了电视,有点儿声音至少不尴尬。
如他所说,做好了饭,他就离开了,看他忙活半天,我想说让他也留下吃点儿,又觉得不太合适,就没吭声,送他出门。
人走后,我噙着眼泪吃着面,想起了和安泽的过往,外面的饭下料重,每次我一上火,他那几天就会做饭给我吃,清淡却美味。
后来我终是变了心,一心一意对待章季惟,他却总是伤我的心,误会了我,还不听解释,对我的一切不闻不问,突然发觉自己还是摸不透他的想法,有时候感觉他很爱我,有时候又觉得他面容冷淡,对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只在乎自己的面子。
今天的事,明明我那么委屈,渴望他来哄,需要一个解释,然而他非但没有任何宽慰,反而还责怪我,他到底是怎么了?我于他而言,到底算什么呢?
没手机,我用电脑登录了qq,看到冰糖给我留言,说今晚回不来了,还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估摸着是两人成事儿了,她盼了那么久才如愿,我也替她欣慰,问她什么感觉,她说:痛并快乐着!
她又打字问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概是范星翼已经睡着,她不想吵到他,难得她心情好,我也不愿拿这些糟心的事来扫兴,就说没多大事,明天再说。
腹痛得厉害,一夜辗转,清晨才睡熟,却在这个时候听到恼人的敲门声,冰糖回来会直接开门,不可能敲门,难道是章季惟?
昨天那一巴掌,虽然他不是故意,但我还是很生气的,开门的时候我还在想,就算他这次跟我说好话求原谅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然而开了门才发现,根本不是他,而是于至!
他来干嘛?就见他把手中的文件递给我,面露尴尬,“章总说让你签字。”
“签什么?”疑惑接过,当我看到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字时,懵了好久,打开一看,发现他已经签好,就差我的名字!
“什么意思?”我完全不明白,于至也解释不了,“不清楚,我只是负责传话。”
捏着协议书,我怔忡不已,还以为章季惟会来道歉,就算不道歉,至少也该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打印离婚协议书,还把字都签了,简直莫名其妙!我至今不敢相信,忙问于至,
“是不是章家出了什么事?这协议书是婆婆给的吗?婆婆逼他签的字?”
于至于心不忍,但还是说了实话,“没人逼迫,是章总个人的意思。”
他的意思?这就奇怪了,“为什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