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誓不为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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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小脸顿时红了起来,急急别开了视线,当他贴身婢女那么多年了,侍寝自是常事,只是,她也记不起是何时开始,别说是侍寝,便是连贴身伺候都鲜少有过了。
“已经追至西疆了,还未入白狄,义父说那白衣男子可能是个幌子,但皇上仍是要咬着不放。”心中百味杂陈,却仍是镇定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
“除了白衣,脸上银白面具,还有其他特征吗?武功如何?”凌司夜又问到,双眸微眯。
“并不知晓,皇上不让打草惊蛇,但是确定他身上有黑色千丝纸鸢,殿下,往北边去的那人,或许不是救走玉邪的人。”云容蹙眉说到,皇上追踪的白衣男子,和殿下追踪到的白衣男子有诸多相似的地方,只是孰真孰假,难以分清。
“万重大山那边早做部署,本太子只是陪爱妃去游山玩水,可别惊动了众人。”凌司夜却没有回答,淡淡交待。
“奴婢明白。”云容早已起身,抿了抿唇还是上前,柔声劝道,“殿下,把心口上这伤疤给消了吧,再过段时间真消不去了。”
凌司夜却突然沉默了,蹙着眉,双眸看似专注,其实却是有些走神了。
“殿下,容儿给你上药吧,这好端端的身子,才半年不到就惹了那么多伤疤。”云容蹲下身子来,一脸心疼,小手轻轻地抚了上去。
“下去吧,回无泪地宫去,伤好了再回来。”凌司夜却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的手。
“是。”云容眸子掠过一丝无奈,很清楚他的性子,不敢再放肆,缓缓起身收拾了东西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凌司夜仍是蹙着眉,大手覆在心口上那伤疤上,故意留下的,那女人的罪证。
想起她方才的话来,竟是突然大笑了起来。
打扰了?
打扰他什么了?
竟然就这么被他吼了出去,真真一点儿也不像他这东宫的女主子。
仍是翻身埋首在锦被中,倦倦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竟是一整个下午。
大厅之中,唐梦慵懒地倚躺在凌司夜最喜欢的那贵妃暖塌上,披着件薄薄的毯子,不甘不愿伺候着拨着橘子。
“娘娘,这橘子吃多了牙会酸,尝尝这柚子吧,可甜了。”不甘小心翼翼地递上剥好的柚子。
唐梦却是推开,蹙眉道:“你们云容姐去哪了?”
这晚膳都已经吃过了,依旧不见凌司夜和云容,这么晚了,她该寻人了。
“云容这丫头估计是去她义父那儿了吧,殿下还在睡着呢。”回话的是桂嬷嬷,从外头进来,仍是一脸慈爱的笑颜。
唐梦挑眉看了她一眼,正想开口呢,却又被她抢了话。
“娘娘,殿下在云烟谷可没人敢多打扰,都睡了那么久了,你不去瞧瞧?”
唐梦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这桂嬷嬷,一下午就一直在掂量着小产一事,思来想去,就犹豫在是跌倒还是毒药这两个选择上了,要天帧帝相信定是要有人证物证的,人证,只能是天帧帝的人,物证再好办不过了。
“娘娘……”桂嬷嬷小心翼翼地唤到,被盯着有些发毛,相处有些时日了,自是知道这娘娘并非善类,只是,如此会猜到她现在心中的算计呢?
“伺候沐浴吧。”唐梦眯眼一笑,懒懒起身来,这证人自是桂嬷嬷和云容二人的,凌司夜既然全权交给了她,那么这场戏谁是主角,自然是她独自拿主意了。
等去了唐府回来,好戏便能上演了吧。
心中终于乐了,把一下子的不在状态统统驱散了,径自朝浫兰汤而去,先泡个澡再去寻那家伙好好算算帐!
或许,她真正很快就能自由了吧,伸手将自己的嘴角往上扯着,应该高兴的,应该笑的!
唐梦这个澡泡了很久很久,在桂嬷嬷和不甘不愿三人放肆地一而再劝说下,终于肯起来了。
只着一身轻纱罗裳海棠红睡裙,笼着紫狐裘大袍,低着头缓缓朝卧房而去。
一路无话,推门而进,空空无人。
“殿下,还没过来吗?”蹙眉问到,这么晚了,那家伙怎么说也该过来了,她都临时变卦,不自动去找他了,打定主意要他自己来找她。
“老奴刚过去了,殿下正沐浴着呢,晚上应该是要住云烟谷了。”桂嬷嬷说到,本想把这娘娘引到云烟谷去的,回头想想,这小两口定是上回在宫外出什么事了,闹闹别捏也好,尤其是殿下,该冷落冷落这丫头,总是那么宠着疼着,这丫头就不知道要珍惜。
“哦,不要伺候了,都下去吧。”唐梦说罢,亲自将门给关上了。
回过身,脱下那紫狐裘大袍来,仍是随意朝一旁矮榻上仍了去了,沉敛着双眸,重重朝榻上躺了去,这床榻下是石板,被她加了好几层棉,怎么摔都不会痛。
辗转翻了几个身,终于是安安分分趴着了,撅着嘴,双眸骨碌骨碌地转着,自己都未曾发觉,自己越来越没了先前女扮男装的那份俊雅淡然了,尽是女儿姿态。
终于,双眸一定,手往隐在一旁的机关按了去,骤然,床板翻动,不过须臾便不见了人影,而整个卧房依旧寂静如初。
215真的吵架了()
云烟谷内。
入夜后,一整排开放的长廊旁皆挂在灯笼,在水雾弥漫下,仿若瑶池仙境。
远远的水声传来,唐梦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依稀可见前面的人影。
凌司夜仅是裹着一方白色浴巾,仍是赤裸着上身,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都看得清楚,而心口上那伤疤,真的,很狰狞,同他那张俊美的脸完全的格格不入。
唐梦正思索者如何开口,不过一走神,前方的人影便骤然消失不见了。
人呢?
顿时蹙眉,正急急要上前去,却是立马警觉了起来,还未转身,整个人便被拥进了一个炽热的怀抱里。
“爱妃,本太子等你很久了。”邪惑的声音就萦绕在耳畔,几近咬上她的耳廓。
唐梦却是条件反射一般一把狠狠地推开了他,转身,一脸不悦,“本宫也等你很久了!”
“等本太子做什么呢?”凌司夜问着,牵起她的手来便朝卧房而去,眸中掠过一丝无奈。
“等着殿下来同臣妾商量云容一事嘛。”唐梦笑着说到,想甩开手,只是,十指相扣着,他不放。
“有什么好商量的吗?”凌司夜仍是推门而进,似乎白日里被她撞见了那误会未曾发生过一般。
见凌司夜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唐梦却是骤然运气,甩开了他的手,只是,脸上依旧不动怒,气定神闲,一字一句道:“和殿下商量商量……习惯问题。”
“本太子洗耳恭听。”凌司夜看了她一眼,绕过屏风,懒懒在床榻上倚了下来。
“殿下,东宫,臣妾住的不习惯了,是不是该让臣妾走了?”唐梦在他跟前止步,甚是认真地问到。
凌司夜却是笑了笑,将她拉了过去,大手轻轻抚在她那假肚子上,道:“孩子近三个月了吧,你打算怎么走呢?”
“此事殿下既然交给了臣妾,臣妾保证定是万无一失,皇上不再追究,到时候还望殿下废了臣妾这头衔。”唐梦亦是笑着答到。
“爱妃不是成天嚷嚷着要替云容做主吗,怎么现在就不习惯了吗?”凌司夜似乎真打定主意不解释丝毫了。
“就是不习惯了,臣妾所说的殿下意下如何?”唐梦说到,只觉得心里平平静静的,没有夫婿出轨时该有的愤怒,亦没有有理由离开他时的欣喜。
“废了之后呢,爱妃有何打算?”凌司夜很有耐性地问到。
“臣妾恢复唐七少身份,效劳殿下左右,还望殿下遵守当日约定,事成之后,废除加之四大将军府的法令。”唐梦这一个下午,似乎将一切都给打算好了一般,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嗯,再然后呢?”凌司夜继续问到。
“再然后便是臣妾自己的打算了。”唐梦她亦没有想那么远,只见他竟能如此平静,心中终于肯承认那一丝难掩忽视的失落,不可否认,有时候被紧拥在怀中,被他耳鬓厮磨,被他无法满足地一再占有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种感觉,甚至隐隐会害怕,这个执着的男人似乎这辈子都不会答应放手的。
然而,现在,两人却能这般平静地商量着一切,这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果然如她最初所看透的,这般强掳她,不过出自好奇,因为难以得到,纵使无比的宠爱纵容,得到了,新奇感一过,总会慢慢冷淡掉的。
世间哪来那么多一生一世,男子终究是无心,幸好幸好,她亦无心,否则现在便会同那梨子一般,被吃去的都是甜的,被扔掉的徒留一颗苦涩的心吧。
“睡吧,已经差人传话了,明天的午膳到唐府用,别去迟了。”凌司夜不再多问什么,只是熟稔地将她抱上塌。
一如既往地相拥而眠,只是,不似往常那般,总要伶牙俐齿几句,顿时寂静,气氛越发的诡异而别捏了。
“凌司夜……”终于是唐梦先开了口,爬起身来,欺在他胸膛上。
“嗯?”凌司夜垂下眼脸看她。
“这一床锦被怎么又给换了?”她其实不想说话的,只是好奇罢了,昨夜明明还是碎花图样,今日却是大朵的海棠,同她身上的睡裙一个花色。
“可能云容差人换洗了吧。”凌司夜淡淡答到。
“哦。”唐梦低低应了一声,离他远远地,侧过身子,背向而眠。
“唐梦……”凌司夜却缓缓挨近,仍是从身后将她完全纳入怀中。
只是,唐梦却是猛地挣脱开了,莫名地怒声,“离我远点,我不习惯!”
“怎么了?”凌司夜眸子掠过一丝难掩察觉的欣喜,却依旧淡淡问到。
唐梦一下子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怎么可以怒呢?她当然要保持一如既往的悠然自若,淡然浅笑。
“没什么,不习惯了,趁早恢复君臣关系,唐梦心里也舒服自在些,殿下心里该明白的。”浅笑着说罢,便起身来要下榻。
“你认为本太子该明白些什么吗?”这一回,却是凌司夜把持不住了,怒吼而出,冷不防一把将她拉下,狠狠按在榻上,他一直在等着,等着这个女人来狠狠质问他,只是她现在才来,却是如此大方地来同他商量“习惯”问题,那夜狠心将他丢在伶人官,今夜对云容的不闻不问,她真的没有心吗?
“该明白些什么你心中清楚,总之本小姐习惯不了了,等这孩子解决掉,你便是君,我便是臣,从此不再多任何牵扯!”唐梦亦是怒声,想推开他却是撼动不了,蹙着眉头,一脸不悦。
“本太子当初说过,习惯不了就用一辈子来习惯!”凌司夜逼视唐梦。
唐梦根本无所畏惧,唇畔泛起冷笑,道:“本宫也说过,只许你只习惯我一人!即便是犯规一次,本宫都不会宽待,本宫不仅度量小、斤斤计较,而且还心狠手辣、有仇必报,你习惯不了就趁早放了我,不用逞面子!”
凌司夜听了这话却是逼得更紧了,就吃在她唇上,淡淡说到,“度量确实极小,不过,本太子就喜欢,梦儿这是因在意为夫的忠诚而生气了吗?”
唐梦一愣,别过头去,仍是扯着那一丝冷笑,掩去了眸中的不自在。
生气?她高兴还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