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誓不为妃-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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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缓过神来,纷纷抬起头来。
“成了成了,撤吧!”
“明日可得早起,还是趁早睡吧!”
哭笑兄弟二人皆是笑着。
“明日若是宁洛发起火来,你们可别太不讲义气!那家伙虽然病着,要杀我可还是易如反掌的!”烈焰很是夸张地说道。
只是,没人理睬他,皆纷纷跃了下来。
也不再小心翼翼地,动作很大。
屋内的人早就失去意识,幔帐内,涟俏一声吃痛的惊叫并没有惊醒宁洛,而暧昧渐渐浓了……
众人离去,只留司徒忍和烈焰在门外守着。
烈焰小心翼翼地就将大门关上,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却依旧忐忑不安着。
“忍,你说我这样做会不会太对不起涟俏了。”烈焰低声说道。
司徒忍却是大笑了起来,道:“你还真就把这事全揽在自己身上了?”
“毕竟是我下的药,俏俏这丫头多好,日后的路还长着呢。”烈焰淡淡说道。
“是宁洛一直推开她,涟俏她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司徒忍说道。
“小丫头,哪里懂得那么多,一时的爱慕,怎么能想象如何日子多苦?”烈焰又说道。
司徒忍沉默了良久,最后只是淡淡道:“那就算我们为宁洛不道德一回,自私一回吧。日后若真是一笔帐,那就都算我们头上吧!”
语罢,两人都沉默了。
而屋内,并不大的房间里,一地凌乱的衣裳,青色的幔帐遮掩了一切。
男子早已沉沉睡了过去,赤裸的胸膛,纹理分明,被褥半遮半掩。
女子就蜷缩在他臂弯里,睁着程亮的双眸,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耳朵就贴在他心口上,听着他的心跳,一声一声,这么清晰。
也不知道为何,眸中竟是噙着泪,眼角的泪迹亦很是明显。
就这么把自己交出去了,明明知道,还不走。
是不是太过不知廉耻了呢?
她是受不住秘密的人,有什么事藏着心里没说出来就会难受,尤其日后怕是要日日面对他了。
怎么办呢?
今日的事,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守多久。
他若知道真相,是不是该瞧不起她了,心里忐忑着,不安着。
竟是希望这男人能现在就醒来,现在就同她说说话。
只是,怎么可能?!
想着想着,却是不由自己地笑了起来,或许,她也没有机会守着这秘密太久,面对他太久。
一年,两年,其实过得很快的。
小心翼翼地翻了身,趴在他胸膛上,这是第二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了吧。
宁洛宁洛啊,我们上辈子是不是见过呢?
要不怎么就见了你,我就这么确定不想放手了呢?
难不成上辈子我欠了你,这辈子来还债的?
如果是,那就当今日的事,是我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你再来找我讨回去吧!
低声,自言自语地,忍不住凑近,轻轻在他唇上落了一吻,随即又笑了起来,笑自己的恬不知耻,笑得泪又盈了眶。
好吧,宁洛,我承认,我尽力不了,也量力不了,就只能借力了。
原谅我吧!
自言自语着,枕在宁洛胳膊上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方才犹豫的那些,统统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的借口罢了,她怎么可能会猜不到这药是那群人故意下的,怎么会猜不到明日那群人会如何来捉奸在床。
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明日来会是那个人!
494玄铁面具()
苍苍天,茫茫地,寒风呼啸而来,卷起了一地枯草。
出了玄铁灵城,才真正感觉到寒冬的萧条荒凉,玄铁灵城里到处都是玄铁铸成,根本难见一树一花,寒冬的迹象,只有周遭冰凉凉的气息。
血影一路慢行而来,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片空旷的草原上走了多久,之前和白素来的时候,似乎是两日就到底玄铁灵城门口了。
而这一回,再也不用担心白素会心急,不用再没日没夜地赶路了。
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他心急着去做得,他的一辈子便是永恒,永远都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是不是可以就在这草原上走个四五十年呢?
再远的路终究是有尽头的,不似他的人生。
终于回到了原点,眼前,凭空出现了一条路,正是那条不回头之路。
一旦踏上去,身后的路便会消失,只能往前走,如果想再回来,亦要到底原点,再从新来过。
魔塔,他能抵达最高的地方便是这里了吧!
驻足了良久,沉敛着双眸,也不知道兀自在想着些什么,好一会儿才戴起了那一顶蝶形面具,
这是他在玄铁灵城里寻人打造的,玄色,冰凉凉,很沉很沉。
终于,还是没有回头看了。
踏上了那不回头之路,脚步便快了起来,身后的路随着他的脚步接连消失。
这条路往下,回到了当初的入口。
入口处,那把守的女子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一见血影走出来,连忙快步上前,然而,看着血影脸上那面具,却是顿时愣住了。
“这……你这面具……”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玄色面具太过于沉重了,一眼见了知道是玄铁铸成的,这男子怎么就往脸上戴了呢?
血影没说话,知道朝她点了点头,便要离去。
“等等,才刚出来怎么就急着走了,我也算帮了你不少,你就不能留下了陪我说说话吗?”女子质问道。
血影这才止步,转过身来,淡淡道:“多谢姑娘相助。”
女子顿时气消,也不知道为何,竟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了,这温软的双眸里藏着一股她说不出来的感觉,比他脸上这玄铁面具还要沉!
无奈只得笑了笑,道:“还以为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回不来了!”
“没事。”血影说着,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并不善言辞,亦是不太习惯同陌生的女子说话,只是,这相助的恩要报,他不想欠任何人人情。
女子见他坐下,心下一喜,连忙也坐了过去,道:“其他两个应该会到幻界去吧?”
“嗯。”血影点了点头。
“那女子不是你亲妹子吧?”女子支支吾吾了起来,对白素可纳闷了许久。
“不是。”血影答道。
“他们是夫妻?你成全了他们?”女子又问道。
“本是夫妻,何来成全?”血影反问,语气仍旧是那么淡淡的,甚至有些冷清。
“你确实很像她哥哥。”女子感慨道。
血影一怔,没说什么,却低下了头。
“怎么就戴这玄铁面具,多沉啊!”女子又寻话了,就想跟他多说说话,或许,这一次走了,就真的不会回来了吧,他就是这么安静的人,她可得费劲脑汁多想些话题了。
总觉得这男子身上藏着太多太多的故事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就想这玄铁面具一样沉。
“习惯了就好。”血影淡淡答道。
“你有什么打算呢?”女子又问道。
“寻我徒儿去。”血影说道,为夕儿立个灵位,或许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吧。
“你还有徒儿,她也在这里吗?多大了呀?你怎么把他丢了?”女子急急问道。
血影手一僵,仿佛被触到了痛楚,低声:“六岁了。”
杀夕儿,谁都不知道他有多无奈!
只是,不得不杀!
“才六岁就当你徒儿了,那一定很厉害,是男孩还是女孩?”女子又问道。
“女孩,她学得很快的。”血影淡淡说道。
“怎么就收了这么小的徒儿,我都还想要不拜你为师呢!”女子打趣地说道。
“缘分吧。”血影也感慨了起来,似乎渐渐的愿意多说点了,关于夕儿。
或许,有事情,有些感受,只能同陌生人分享的,毕竟是陌生人。
“咱遇到了也是缘分嘛。”女子仍旧是开着玩笑。
“我在草原上遇到那孩子的,她同梦儿小时候很像……”血影仍旧是那淡淡的语气,只是头低地更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脸上的玄铁面具太沉了。
“梦儿?”女子一惊,梦儿又是谁?
“真的太像了,只是她比梦儿勤快多了,乖多了,也许是我不宠她吧,梦儿小时候就是被我宠坏了,什么祸都敢闯,都要我瞒着她娘替她收拾烂摊子。”血影说道。
“梦儿是谁呀?是之前那个女子吗?”女子一脸纳闷了起来。
然而,血影却早已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了,根本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径自低着头,淡淡说着。
“她睡觉的是同梦儿最像,喜欢蜷缩在他怀里,还不容易醒,其实梦儿也很乖的,就只会在我面前闹腾,在她娘面前总是安安分分的,就算在空山受了委屈,她都瞒着我,怕我闹事,自己闯的那么祸事,她都知道我能收拾得了的才敢闹的。”
似乎没有说这么那么长的话,竟是说得有些笨拙,不知道如何表达。
“还有,她同梦儿一样,都特喜欢千丝纸鸢,还有……”
“影,梦儿到底是什么呀?”女子大喊打断,明显感觉到了血影的异样,似乎并不清醒。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是那个女子伤了他,竟是把他伤成这样子。
同他第一次坐在这台阶上一样,整个散发出了一股绝望的气息,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血影这才缓过神来,看向女子,自己都愣了。
“是你带来的那个女子吗?梦儿?”女子又问道。
血影却是笑了,无奈摇了摇头,起身来,道:“我得走了。”
“好好好,我不问,你多坐一会儿嘛!”女子连忙拦住了血影。
“我得走了,我徒儿还在等我呢。”血影并不多留了,转身便往心魔阶的入口而去。
女子急急转身,道:“影,那女子就是梦儿吧?既然如此喜欢,既然放不下,怎么不去追呢?即便她嫁人了又怎么样?你不起尽力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得不到?”
血影没有止步,头也没回地迈入了又一条不回头之路。
怎么不去尽力?
没有人知道,即便是白素也不知道他尽过多少力。
有些事情,并不是尽力就可以的,并不是尽力得到了就能心安的。
唐梦就是唐梦,他这绝望生命里的一个意外,在这个意外里,他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有爱恨情仇,也有生老病死,唐梦,亦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同他相依为命,同他安宁静好。
脚后的路,渐渐消失,沉重的玄铁面具遮挡了他所有的情绪。
风渐渐大了,吹着这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翻飞,三千墨发飘扬。
那淡淡的声音,亦是淹没在了风声里,“唐梦,谁都替代不了她……”
……
不回头路终于于心魔阶的无尽溪上空。
路尽,血影凌空而下,缓缓朝无忧城飞来。
正是撞见了无忧城里的街灯渐渐熄灭,这是无忧的清晨了。
在城门口落下,一下子便看到无尽溪边立着的一座墓碑了。
是一块巨大的大理石,上面的落款显然是出自烈焰之手,这是洛水姬的墓碑。
修长而温润的手小心翼翼地抚过墓碑上的烈火灼烧出的字迹,玄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