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誓不为妃-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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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散了,都散了!”涟俏走了过来,在羲雨身旁坐下,道:“都休息去,我来看着她。”
众人这下才放心,正担忧着让洛水姬看人,半夜里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事来呢。
各自寻了舒适的位置休息去了,大殿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太虚靠在墙上,半睁着眼,看着涟俏,这丫头今晚这么勤快,准是有什么目的的。
果然,好学的涟俏正学着他刚才困在羲雨的手法,开始无声无息反复练习着,而羲雨那樱桃小嘴早已被堵住得严严实实的。
这大殿的后面又一间小屋,凌司夜正独自一人静静躺在铺满稻草的炕上,双眼睁开,看似凝望着上方,实则什么都看不到,眼前除了黑,还是黑。
一手按在心口上,手指轻轻敲扣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然而,另一手,却将心中所有的怒,所有的痛,所有的恨统统显露了出来。
那一纸被泪打湿了的契约紧紧攥在手中,手背上,手臂上,青筋浮现,仿佛瞬间就会爆裂一样。
该有多少怒意,才会这般愤怒,该有多压抑,才能这般不动声色强忍了下来,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所有的情绪才一点一滴渐渐浮现。
不敢哀伤,只剩愤怒。
白素,你最好还或者,最好还在是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否者我无法在说服自己不恨你!
白素她在。
她就在附近,此时正同血影沿着西陲边境一直往北上走,她也不挣扎了,她必须尽快到龙脉,那日在龙脉同凌司夜开的一个玩笑,那个魔术,或许,可以帮到他!
大殿里,涟俏和太虚同时警觉了,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那股嗜血的气息就在附近,很浓很浓。
整个大殿里安安静静,只有坍塌的佛像前,一小堆火静静地燃烧着,各个角落里,大伙都睡着,太过于疲惫了,门外有楚隐守着,尽可放心,而羲雨早就昏了过去。
太虚道长蹑手蹑脚地爬了过来,低声对涟俏,道:“走,师父同你一起收拾去。”
“那还回来吗?”涟俏问到。
“当然!”太虚立马重重一点头。
“你确定走得出去?”涟俏又问到。
“丫头,我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咱逃吧,真真别跟这帮人混一起了,那主子可不是一般的黑,你们迟早被他挑拨地恩断义绝。”太虚一脸的夸张。
“师父,夸张了。”涟俏悄声。
“姑娘家,干脆点,你走不走?”太虚稍稍提高了音调。
“好!说吧,奴宫里到底藏什么秘密了?”涟俏打定了主意。
“如果我没猜错,当初能暂时封住血影魔性的,定是魔塔。”太虚低声,原本并不十分肯定,但宁洛的做法,让他确定了奴宫便是魔塔。
“魔塔?”涟俏不解。
“魔塔,十九层之下,唤作驱魔塔,十九层之上,入魔,唤做修魔塔,第十九层正是暂封魔性的地方。魔道史上,魔者但凡被判了极刑,驱出魔道沦为人族,便是在这驱魔塔中执行的,从第十九层而下,一层一层灭了魔性。后来也不知道为何,这魔塔便不再被提起,渐渐被遗忘,好几代魔族都不知道此塔存在,更别说是知道它位于何处了。”太虚低声,说得详细。
涟俏紧锁着眉头,十分的惊诧,亦依旧满腹的不解,“师父,那第十九层之上呢?”
“这第十九层之上为修魔塔,魔者,身为魔,心未成魔,魔者入魔,便是魔性的晋升,于这修魔内历尽层层考验,魔性便可提升,而有魔者则靠自己的修为和资质,无需入此修魔塔亦有可能提升。十九层之上有三大层,为师亦只知晓第一层里的心魔阶、灵阶、幻阶,而唐影所谓的魔性彻底觉醒,怕就是入了心魔阶了,心亦成魔!”太虚解释到。
“心亦成魔?”涟俏有些没缓过神来,这样的秘密,太过突然了。
“那孩子果然是血族之首,资质难得啊!魔道自古的规矩,左右二使皆是同过层层选拔而上,要的正是好的资质和天赋,而魔尊成婚之后便入修魔塔,然而,心魔这一阶,最难,若是过不了,心魔不灭,便可引来灭世之灾难,魔道自古立左右二使者,又立魔刹一帝,便是要三方势力相互牵制,以避免入心魔者,无人能敌。”太虚说着在墙上靠了下来,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何这魔塔竟会就那么被渐渐遗忘了好几代!”涟俏直视太虚,认真问到。
太虚似乎这才缓过神来,瞥了涟俏一眼,道:“为师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哪里知道那么多,若想知道,问宁洛去,那小子定是通晓了魔道一切史事了!”
“道听途说?师父,你到底活多久了啊?你不会入过那修魔塔吧!”涟俏一脸藏不住的狐疑。
“你走不走,为师再被你这么折腾下去,这命都不知道要短多少!”太虚瞪了她一眼,说着便小心翼翼地起身来。
涟俏连忙跟上,道:“师父,凌司夜现在相当于是位于十九层之下了,而血影于第十八层,宁洛是要白素入修魔塔,上心魔这一阶?”
“这是最快能制止血影的办法!亦是不得已之举了,或许这二人同归于尽,或许,白素能带血影出心魔阶,毕竟白素为魔尊,她的资质能多多少少让她少吃点苦头吧。”太虚感慨到。
“凌司夜呢?”涟俏急急问到。
“三魂俱散,他已经失去魔身了,若寻不回三魂,他只能同你一样,属人族。”太虚低声说到。
“真不可思议……”涟俏感慨到。
“走吧。”太虚催促到。
“真不可思议,师父,你真不可思议……”涟俏继续感慨,道:“你铁定比血族那几个长老活着还长,不会是魔道的开国元老了吧?”
“走不走?”太虚可没打算继续纠缠下去了。
“我让你走,我蛮喜欢他们几个的,留下来玩玩。”涟俏终于是回到正题上来了。
“那你自己小心点,匕首看好了。”太虚竟也不多劝说,转身就走。
涟俏连忙追上,道:“师父,俏俏也不勉强你了,只问一句,若是哪日大刀架在俏俏脖子上了,俏俏可以出卖你吗?”
“为师最失败的地方就是没教你做人要厚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太虚无奈说罢,竟是身影一幻,就这么凭空消失地无影无踪。
涟俏惊地目瞪口呆,这老人家比她估计中的还可怕,他到底入了修魔宫的第几层了!?
依旧一室的寂静,涟俏感觉地到附近那股血腥气息的远离,师父定是逃走了,不可能去招惹了的,而她独自一人亦不敢轻易动手,若非不得已,对于血影,只能避,只能躲……
破庙之外,血影带着白素不过路过而已。
两人骑在马上,亦是疲惫不堪,白素闭着双眸,不言不语。
“素儿,说说话,这不像你。”血影的声音就萦绕在她耳畔,很是温柔。
“我?影,你真正了解过我吗?”白素淡淡问到。
“你没给过我机会罢了。”血影亦是淡淡说到。
“走吧,我很久没上龙脉顶了。”白素说着狠狠挥鞭,马儿便疾驰了起来,背离那破庙的方向,越离越远。
血影冷冷一笑,亦是挥鞭追了上去。
414奴宫魔塔()
天高气爽的季节,北方落叶早已萧萧而下。
万重大山亦满满都是秋的气息。
高高的龙脉顶,宁洛负手而立,往南方放眼望去,原本依稀望得见的大一片大一片渺小的城池,如今却看得清楚了,只是,城池不再城池,而是成了黑压压的汪洋一片。
这毒水由西界而外,越往外围,毒亦不会那么深,侵蚀性便也不会那么强了。
这水估计五六日之内便可抵达狄胡同天朝挨近的那片大草原了。
而另一边,孤城的水早已蔓延了大半个白狄,帝都亦是成了泽国,
从这里望去,原本是孤城里那座高台最是显眼,而今,所有高大的建筑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岿然不动的奴宫毫无疑问,一眼便可看到。
而这汪洋上,星星点点可以看得到是玉邪的船只,这几日应该能抵达了。
那五彩千丝纸鸢从身后缓缓飞了过来,在宁洛身旁亲昵地转来转去,那五彩光尾异常的美丽。
这是宁洛仅剩的最后一直千丝纸鸢了。
那纸鸢在宁洛面前停了下来,缓缓扇起了双翅,似乎在催促他什么似的。
宁洛缓缓抬起手来,那五彩千丝纸鸢便安安静静地落在他手上了。
“没事的,放心。”他淡淡说到,唇畔泛起一丝苍白的浅笑。
那五彩千丝纸鸢却是飞了起来,仿佛急了,再次绕着宁洛团团转。
宁洛无奈笑了笑,迎着风,任由白袍墨发凌乱飞扬,知道越多,肩膀上的重量便月越重。
那五彩千丝纸鸢却是不依不饶仍旧缠着,似乎要将宁洛带下龙脉顶。
“千丝,不碍事的,我想做待一会儿。”
话音一落,那五彩千丝纸鸢却是突然高高飞起,一个回转竟是化作一个女子,一身五彩轻纱长裙,十分瘦弱,脸色比宁洛还要苍白,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一般。
“主子,你该休息了。”千丝一脸的焦急,她便是这千丝精灵了。
“不碍事的,总想多看看这片天地。”宁洛笑着答到。
“这儿风大,咱到下面去吧。”千丝劝说到。
宁洛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依旧是眺望着远方那一片汪洋……
而另一边,玉邪已经望得见奴宫了。
满腹的狐疑,日夜赶路,心里估算着就这几日能到,盼着凌司夜他们能尽快同宁亲王汇合,尽快赶回奴宫来。
林若雪的身子骨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一回见了,定是再不分开的。
两艘大船,一只精兵,就这么日夜兼程往奴宫而去。
而奴宫,淑太后正迟疑着要不要上奴宫。
“太后娘娘,要不等世子他们回来吧?”惜若一脸担忧地劝说,而欧阳晴明和百里醉却是不言不语,他们亦是想看看真正的奴宫,也就是魔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他们通过的一层层考验,虽是残酷,却相对与魔塔的考验来说,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虽是同一座塔楼,却有两条路,两个空间,一条便是由正面入,一层层沿着阶梯而上,每一层皆有考验,而另一条先前根本就无人知晓,由后门入,入口处是一个结界,唯有破了这结界方可步入魔塔。
而入十九层之上的修魔塔还有另一条路,便是第十八层的石梯口,那儿亦是有一个结界。
“先寻到那结界再说不迟,先前把林夕送上去的人呢?”淑太后问到。
“并未下塔。”一旁守护在正大门的奴者如实答到。
“可是从这正门入的?”淑太后又问到。
“正是,当时那孩子依旧昏迷不醒了。”奴者如实禀告。
“太后娘娘,要不……”
惜若这话还未说完呢,淑太后却早朝后面走了过去,欧阳晴明和百里醉皆是耸了耸肩快步跟了过去,惜若无奈,她亦是从这奴宫里走出来的,每个奴者,背上沿着脊柱皆会有一条伤疤,这奴宫里的考验并非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而内里简直就是一层比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