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誓不为妃-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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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有这样的驱魔师存在。”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随即从凌乱的垂帘后走出了三个老者,正是血族的三大长老。
“若非本宫大意,岂能让她轻易伤了?”顾朝云冷冷说到,终于睁开了双眸。
“太后娘娘,你这私人恩怨似乎不适合把羲雨带过去。”羲风看向了顾朝云,眸中隐着不悦之色。
“是那丫头非得跟我前去的,她都那么大的人了,难不成还是本宫教唆得了的?”顾朝云冷冷问到,已经习惯了羲风这样突然的质问。
“看样子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教养不当了。”羲风笑了笑,同这太后较量,他向来懂得把握一个度的。
“你也被太担心,这丫头估计也快醒了,伤得也不重,就是受了惊吓,呵呵,也难得有人能这么吓着她的。”幻长老上前来,笑着说到,算是缓解写尴尬场面了。身后两个长老皆是不语,心下冷笑。
“不知道太后娘娘这私事何时能了,或者,我同几个长老可以先行到空山。”羲风问到,可没想这么快转移话题。
“救了我夫婿,杀了天帧帝。”顾朝云冷冷说到。
“那我等就先行一步,不多耽搁太后您的好事了。”羲风说到,脸上还是有该有的恭敬的。
“如果,本宫命令你杀了天帧帝呢?”顾朝云可是不会给羲风客气。
“太后娘娘,还未寻到血魔之前,亦未寻到任何魔者之前就同人族起冲突,这似乎并不妥当,再说今日那驱魔师什么来头还未知晓,这会不会太过冒险了?”幻长老开了口,显然也不想插足顾朝云的私事。
“是呀,太后娘娘,属下斗胆,还请太后娘娘先回空山,以谋血族、魔道光复之大事,至于人族,待我血族兴,还有什么仇是报不了的呢?”另一个长老随即附和,这话显然是说得急了。
羲风冷冷扫了他一眼,便是负手朝门外走了出去,这事还是得幻长老同太后商议。
门外的雨仍旧哗啦啦地下个不停,也不知晓现在是什么时曾了。
羲风独自一人站在屋檐下,任由风吹着,负手而立,沉着双眸,眉头微微蹙着,回想着前夜救下羲雨的那一幕。
他亦是注意到了那一把雕刻着奇异图腾的匕首,救下了羲雨他并没有走,仍旧在一旁躲了许久。
那白衣女子名唤涟俏,这年纪轻轻的,修为倒是不低。
今日去了一趟城北的城隍庙,却没有寻到她,难不成是出门了,亦或者她同天帧帝说笑的呢?
身后,顾朝云尖锐的厉声传来,羲风却没有多理睬,幻长老总是比他有办法堵地这老女人一句话都反驳不了的。
目前的形势看来,人族还是不能轻易冒犯,那皇帝可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必定在追查吸血魔鬼之事了吧!
不由得伸出了修长的手,任由雨水打落在手心上,不知为何,那白衣女子的干净的笑突然控制不住浮现在他脑海里,唇畔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浅笑,他喜欢那样干净的笑。
或许,可以同顾朝云再多等几日,再去趟城北城隍庙的……
不仅是羲风寻不到涟俏,就连天帧帝差李公公去守了一日,都没有见人涟俏的人影。
离开西界之后,她接了两场大的法事,都还没得闲回城隍庙去呢!
本是今夜要赶回城隍庙的,只是途遇大雨,就这么被困在紫阁外了。
方圆百里就这么一个屋檐勉强能挡去一点风雨,而她早已一身湿透了,此时正整理着随身携带的一些道符和法器。
大部分湿透了,不得不狠心丢掉,锊起垂落下来的发丝,抹去一脸的水迹,这雨再这么下下去,这屋檐怕是也庇护不了她多久了。
蹙了蹙清秀的眉头,再一次转身,重重地敲门,她已经敲了三回了,都没人来开门,这院子里明明还有灯火的!
紫阁的大名她当然知道,亦是听过这紫阁已经成了天帧帝的别院了,一直都认为紫阁同大街上摆摊算命的假道士没两样,不过是规模大了点罢了,亦是从来不屑亲自来瞧一瞧的,无奈今日就给困在这里了。
“有人吗?救命啊!”
“快来人啊,救命啊!”
……
不在喊开门了,只喊救命。
然而,喊了良久,仍旧是没有人应答。
涟俏迟疑了须臾,终于是狠下决心了,翻墙就翻墙吧,虽然翻紫阁的墙罪同翻皇宫的墙,但是她真的不舍得仅存的几张道符也废掉,这道符可是得来不易的!
然而,跃上紫阁的高墙之时,却是冷不防惊叫出声,根本就没想到这墙上竟然是倒插了密密麻麻的琉璃碎片,刺得她双脚皆是伤,一个不小心就这么硬生生从高墙上重重跌落了下来。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缺德!?
“谁想出这么缺德的法子来的!”低低怒骂一声,就这么瘫坐在地上,手里还是护着怀里仅存的几张道符。
骤然,身子一直,警觉了,猛地抬起头来,却见一个老者不知何时已经举着伞提着灯笼,站在她面前了。
“小姑娘,你好好的干嘛做贼呢?”太虚道长一脸惺忪,打着哈欠问到。
涟俏没有回答,护着道符的手却是突然松了,愣愣地盯着太虚看。
太虚蹙眉,微微俯下来,这才认真打量了涟俏一眼,道:“你是个驱魔师?”
涟俏连忙点头,拼命地点头。
然而,太虚道长却是无奈摇了摇头,道:“小小年纪,还是女娃娃,什么不好学,非要学人家坑蒙拐骗呢?这世上哪里什么魔什么鬼?”
涟俏却是摇头,拼命地摇头,没有说话。
“你是个哑巴?”太虚道长又打了个呵欠,似乎很累,三更半夜的,本是起来上茅厕的,若不是刚巧被他撞见了,怕是这小姑娘早就死在侍卫的乱箭之下了,这侍卫可是萧老布下的。
涟俏再次摇头,却是取出了随时携带的那把匕首来,古老的青铜上,古老的图腾,一眼便可以认得出来的。
见了这青铜匕首,太虚道长显然一愣,只是随即确有恢复了那副迷糊惺忪模样,道:“小丫头,赶紧走吧,这儿可不是避雨的地方。”说罢转身便要走。
只是涟俏却终于是开了口,道:“师父,你不认得俏俏,也得认得这把匕首吧?”
太虚道长没有回头,脚步却是较快了。
“师父,你要敢不认我,去就把你当年坑蒙拐骗的每一桩事都抖出来!”涟俏突然大喊。
“嘘!”太虚道长急急回头,示意她小声。
涟俏这下子乐了,却是更大声,道:“师父,你说过的,若是有缘再遇到,你就一辈子当我的师父!还有,你得教……”
涟俏的话还未说完,嘴巴早就被捂地结结实实的了。
“臭丫头,长这么大了,性子还一点都没变!”太虚道长不悦地说到。
涟俏睁地大眼睛,仰望他,眨巴眨巴着双眸,眸中尽是得意的笑意。
“我可警告你,小声点,我好不容易才寻了这么个好地方,你可别砸了我的形象!”太虚道长认真交待到。
涟俏连忙点头,太虚道长又是不放心,再次交待,“还有,要多少银两你尽管开口,马上就走,爱去哪就去哪,离帝都远点。”
涟俏想都没想,再次连连点头答应。
“你可说话算话!”太虚道长似乎同他现在的主子一样,骗人太多,也不轻易相信别人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确是不能轻易相信别人,或者,不可以轻易相信涟俏这丫头。
手一放开,涟俏身影一闪,便是飞身跃上紫阁二楼,从那敞开的窗户跳入,根本不理睬太虚在身后吹胡子瞪眼睛。
当太虚道长追上来之时,涟俏早就围着他那炼丹火炉转了,清秀的眉头越笼越紧,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臭丫头,说话不算话!”太虚道长怒声骂到,却不忘关上窗户。
“师父,我可没有说话,哪里算是说话不算话?”涟俏挑眉问到,很是镇定。
“你到底走不走?”太虚道长似乎没打算多纠缠下去。
“师父,你快十年没见徒儿了吧,我都长这么大了,你还嫌弃我小,会碍你事呀?”涟俏问到,她可是师父一手带大的,自小就教她好些法术,自然,教更多的却是坑蒙拐骗之术,比如算命,比如测字,再比如卖丹药。八岁那年师父就走了,留她一人在狄胡自生自灭,幸好她谈钱,偷偷藏了一大笔钱,否则早就饿死街头了。
“你认错人了,谁是你师父?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太虚道长认真说到,根本就不认这徒儿。
“我在西郊遇到了吸血魔鬼了,他们似乎还真害怕这匕首。”涟俏亦是认真说到,当年师父走时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就是这匕首了,只交待她若是真的在草原上遇到吸血魔鬼,就用这匕首保命。
“你走不走?”太虚道长却是看都不看那匕首一眼,沉下了双眸。
“不走,你炼制这丹药作甚,这气息若是一般人长期闻了,都会中毒而亡,何况是服用丹药!”涟俏亦是沉了眼,厉声问到。
然而,还不待太虚道长开口,敲门声却传来了,敲得甚急!
两人皆是一愣,相视一眼,太虚道长狠狠瞪眼,涟俏却是无所畏惧地回了他一眼,却也是很配合地躲到垂帘后去了。
“来啦来啦,大半夜的敲什么敲?”太虚道长依旧是那副刚睡醒的样子,懒懒说着,朝门边走了去。
门一打开,进来的却是萧老和定如师太。
“你俩做什么呢?三更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啊!?”太虚道长懒懒问到,身子无力地依靠在门上。
“方才是怎么回事,何人擅闯紫阁了?”萧老蹙眉问到,方才那声惊叫他可是听到了,如今在帝都就紫阁和无泪地宫两处是安全的地方,在太子殿下和凌妃娘娘回来之前,他可不允许任何一处出事,尤其是紫阁。
“就是个想避雨的小丫头,早轰走了。”太虚道长说着看向了定如师太,问到:“你怎么也起了,今夜睡得倒是不像猪。”
定如师太早已习惯了太虚道长这幅不正经模样,只是白了他一眼,便将手中密函交给了他。
“这是什么?”太虚道长不解地问到。
“刚刚送到的密函,主子有话问你呢!”定如师太说到。
“有什么话好问我的,问你不也一样,女人就是麻烦,还是等着太子殿下趁早回来,在他手下办事定比在唐梦那丫头手下来得好。”太虚道长边嘀咕着,边打开了那密函,只是,脸色却是骤变。
“你自己回函,还有明日皇上还会来,顺道给把把脉,主子可是要明确的日子。”定如师太说着转身就走,显然睡意正浓。
萧老却是狐疑地打量了这大殿一眼,道:“你可别藏人,再怎么说也是清净之地,藏着女人不好,装出来的道长也该有点样子,小心破了你这一身道骨仙风的气质。”说罢亦是转身就走,显然是知道太虚这殿内有人,却是想歪了。
“哈哈哈………”
门一关上,涟俏的笑声便传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师父,你何时成了花道士了?”涟俏说着从帘后走了出来,方才的一切她可都听得清楚,这事情似乎很有趣。
太虚道长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