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盈满袖-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莫寒的手还未碰触到凌白,他便已经离开了浴桶,躲在木施之后,借着衣服的遮挡开始更衣了。莫寒的表情寸寸龟裂,只后悔刚刚怎么就光顾着惊讶,而不知道去伸个手呢。不过已经至此,再多后悔也是枉然,莫寒之好挂起再君子不过的正经笑颜道:“关于接下来的事情卿卿打算如何?”
莫寒是江湖之人,虽说并非恶名昭著,但是对于江湖之中的黑暗面也当真不少,他也并非从未见到过。于是现在看到先前的那些人彘的感受也不如凌白的那般强烈。
“破案件,澄冤屈!”这时凌白恰巧已经更衣完毕,从木施后面绕出,一头长发还带着些许水分,显得它宛若绸带般的柔顺和乌黑,一身毫无花纹的素色襦裙更显仙气。
莫寒轻笑,他虽觉得要破案可能有些麻烦,但是看着决心满满的凌白,此刻却也说不出什么丧气的话语。只是朝他招了招手道:“过来吧,我帮你把头发擦擦。若不然你怕是要找凉了。”
莫寒说的并无错,这个房间虽然并无透风之窗,但是却也因为不透光给人感觉阴森森的。
他拿起一旁的巾布,细心地将凌白的长发所附着的水珠一一擦去:“在这里你记得万般小心,能不吃他们给的膳食就尽量别吃了,晚些没人的时候,我会给你带些吃的过来。还有记得一定要抱枕好自己的安全,若是你有半点受伤,我定然不会去理会你是否已经破案,而是直接将你带走。”
莫寒又零零总总地说了好些许的“不能”,讲了不知多少的“不要”,最后凌白的头发已经毫无半点水珠了,他便帮忙绾了一个比较简单的发髻,在千叮咛万嘱咐之后终于跳上了房梁,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呃呃呃。”凌白给外面的侍女开了门,她们一进来便一直指着桌上的膳食,应该是想让凌白吃些东西吧。凌白脸上挂着几分忧虑,看了一眼桌上色香俱全的佳肴,最终还是摇头拒绝:“几位姐姐,奴家现下实在是没有胃口,要不然还是你们帮忙吃了吧。”
“呃,呃呃呃。”几个侍女连忙摇头摆手,然后将桌上放着的木筷塞如凌白手中,还端着一盘菜在凌白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凌白见无法拒绝之好抬手,夹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勉强嚼了几下咽了下去,“姐姐我已经吃了,这些菜你们就端下去吃了吧。”吃了那一根之后,凌白说什么也不肯动筷子了,只是这一次侍女并没有拒绝,而是将膳食全部放进了食盒,让你喝又给他留下了一盘做工精致的点心。
待侍女走后,凌白便走到了床榻上躺下,脑子里一遍遍回忆的是先前那些人彘的特点,以及那些被割去了舌头的侍女。
也许是因为先前所发生的事情太多,然后也没有睡好,凌白竟然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待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依旧是昨日里的那几个侍女,她们都手上有的端着木盘,里面放着一块折叠整齐的巾布和一个茶杯,有的端着一个黄铜色的铜盆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温水。但是更多的端着的却是早膳。
若不是凌白清楚的记得他是昨天晚上被人掳到这里来的,凌白怕是会觉得自己回到了儿时在凌府生活的那段日子。
他内心略微复杂,不知那些人究竟要做些什么,却依旧是乖乖起身洗漱更衣。
第46章 相邀举棋互破局()
接下来的几日那些人皆无所动作,而凌白也是在寝房之中也只是看看书卷,然后想办法避开侍女端上来的膳食,晚上和莫寒相拥而眠。日子过得可谓是滋润。
大抵过去了三日,最先将他掳过来的那个男子终于到了他的门前:“这几日姑娘过得可还舒心么?”他面上的礼貌的笑容,若是不去思考他先前的事迹,若是说他是个谦谦君子,想必也是没人去怀疑的。
“劳公子挂心了,奴家一切安好。”见他终于来了,凌白礼貌性地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朝着他行了一个礼,“不知公子今日过来是何事?可是打算放奴家回去了?”
听了凌白的话,那男子哈哈一笑,似是觉得凌白的想法太过天真了:“姑娘一直是如此天真烂漫么?只是若只是想要关姑娘几天,那我们有何须大费周章将姑娘带到这里?”
面对男子的反问,凌白不语。其实他本身就是为了彻查他们要将女子掳来是要做何的,只是至今还无半点思绪。
“姑娘走吧,虽说不是要带你回去,但是我的确是带你离开这里的。”男子侧身,给凌白让了一条路,说着带着凌白离开了这么密闭如监狱的寝房。
也不知走了多久,凌白只觉得道路阡陌,复杂得很。很快他们便在一个乌黑的檀木门之前停下了。男子敲了敲门,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待男子说完,那门便被两个穿着粉色侍女服饰的女子打开了,她们并无开口,只是给男子和凌白让了一条道,而后目送那面进入内阁。
在凌白面前的是满满的浅金色帷幕,上面还绣着红枫的花纹。透过重重帷幕,隐约能看见一个朦胧的人影,只是衣衫宽大且并未束发,看不出究竟是男是女。
“主子,人已经给您到来了。”男子单膝跪地,语气中皆是恭敬。这时帷幕之后的那人似乎往前走了几步,在他们面前大抵两三层帷幕之后停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拨开面前的浅金色帷纱:“岑寂你下去吧,将他留下即可。”
“是。”对于帷幕之后的那人的露面,岑寂似乎已经习惯了,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你上前来给我瞧瞧。”待岑寂离开,那人用对着帷幕之前的凌白招手道。凌白不语,无所应。
“哎,何必如此?本尊也不会吃了你不是?”说着,凌白只感到一股诡异的风吹过,吹散了重重帷幕,将里面的那人显露在他的面前。
在帷幕之后的是一个不过双十年华的青年,一身白色的锦袍竟用金线绣着一些不知是何物的花纹。只是双目被一条白绫覆着,然依旧是气质温润一点儿也不像是会做出人彘的人。
只是凌白深知完所以的事情事物,皆不可只凭表面现象决定一切。
“公子”凌白欲言又止,似是不知应该作何反应。“在下名为华玺。若姑娘不嫌弃,直接唤我名玮即可。”虽说他是这么介绍自己的,但是凌白却不相信着便是他真正的名字。
华玺说着再次朝帷幕之内走去。而凌白则楞在原地,不知做些什么。“姑娘不跟上么?”许是未听见凌白的脚步声吧,华玺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转过身去询问。
华玺都这么说了,凌白自然也不好就此继续停留,于是便在他身后跟着,始终保持着一丈多,接近两丈的距离。
终于,华玺走到一个棋案桌之前停下,走到一边看向凌白:“不知姑娘可否与不才一起下一盘棋?”凌白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坐在了华玺的另一侧,执起一枚白子,落于棋盘之上:“可需我帮告诉华玺公子下在了何处?”
华玺轻笑:“怎敢这般麻烦姑娘。”说着他执起一颗黑子下在一处。
内阁之中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棋子落于棋盘上的清脆响声,甚至能听见香炉之上的香线顶端被烧成香灰,掉落在旁边的声音。
“姑娘的警惕性不错。”华玺落下一子,好像是在说棋,但是却更像是意有所指。“华玺公子何出此言呢?”凌白用白棋阻拦住华玺的黑子,神色淡淡。“呵呵。”华玺不再落子了,而是抬头面对着凌白。若不是那条白绫太过明显,凌白当真是要怀疑华玺是否目不能视了。“姑娘这几日怕是并无食用不才给姑娘准备的膳食吧。”
华玺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但是凌白却已经有了预感:“那菜难道真的有什么问题?!”他失言出声。“不,膳食并无问题。然有问题的可不是膳食。有问题的是”
华玺并未继续开口,但凌白突然闻到鼻尖若有若无的清香。猛得他只觉得五脏六腑仿若再被人抽打一般,疼得他额角沁出了粒粒斗大的汗珠。
“是衣衫吧”凌白从齿尖挤出着四个字,然后整个人便蜷缩成了一团,牙齿狠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唯恐外面藏着的莫寒会听见,而后破门而入。
只是他终究是猜错了。莫寒并未在门外侯着,而是在岑寂离开的时候悄然钻了进来,跟着凌白一起走到了内阁。
“哦?开来今日的贵客并不只有姑娘一人啊。”华玺的耳朵动了动,好似听见了什么声音。
也许是看见心爱之人正苦忍疼痛,一项励志的莫寒竟然也没有小心躲着华玺的耳目,直接冲到他们面前,一把将凌白抱了起来。
感觉自己被人抱起,凌白有些艰难的抬头,看见来人不知做何反应,只能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只是现在的他下唇已经被牙齿咬破,额间的发沾了汗水,全数贴在额头之上。这般的笑容,比一脸痛苦的他还要让人心疼。
莫寒赶紧从袖中取出一瓶丹药,倒出两粒塞入凌白的口中,细声细气道:“卿卿你先把它吃下去,一会儿便好。”
他的眼中流露出来的是凌白从未见过的嗜血和不容反驳。凌白将丹药吞下后,莫寒便将他放于一旁的软榻之上,转身面对着华玺。
第47章 血锈红衣红梅骨()
“这位公子可是心疼那位姑娘了?”华玺捻起一枚棋子,朝着莫寒的腿弹去。
下一瞬,莫寒已经一个前空翻躲过了华玺的白子,从袖中抽出了他的折扇,展开扇面,扇风带着浑厚的内力朝着华玺袭去。
感到莫寒攻势的凛冽,华玺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心思专注御敌:“公子可当真是护犊心切呀。”说着他将棋盘用内力拖起,整个朝莫寒飞去。而自己则立刻抓紧这个机会起身。
只是一个木质的棋盘终究是抵挡不了多久,就在几息之后,他便听见棋盘发出“卡啦”一声,而后便是无数棋子落地的声音。
不过这几息也终究是给了华玺喘气的机会,他已经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凛凛的剑气对上了浑厚的扇风,发出如同金属般碰撞的声音。不断有余波宛若刀子一样割在内阁的各处。
帷幕被吹得沙沙作响,原本安然摆放在桌子上的花瓶也被余波打碎,只留下一地碎片。不知二人觉得在室内施展不开手脚,在两道内力全部消散之后,一前一后飞出了窗外。
凌白觉得自己身体好些了,便从软榻之上下了去,颤颤巍巍的脚只能靠手撑着软榻才能勉强站立。
他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片,一步步挪到窗前,想要去看看二人的战况。只是他刚刚凑近床边还未站定,莫寒便已经飞了回来,因为无法收力,竟然直接朝凌白撞了过去。
凌白本就尚未站稳,再被莫寒这么一撞,重心更加不稳了,直接朝后仰去,手也立刻抓住了莫寒胸前的衣襟。
莫寒的脸色沉了下去,脚下立刻站稳,一只手环着凌白的腰,将他的重量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然后又带着他转了几圈,以此化解了那股冲击。
待两人都站稳之后,莫寒便转过身去,不在看凌白的脸。凌白有些无措,伸出手似打算抱住莫寒,但在空中停留半晌,又悄无声息地伸了回来。
“华玺呢?”或许是真的觉得气氛实在是过于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