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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九霄与君谋-第144部分

小说: 九霄与君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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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错过了最好的解毒时辰,救得了性命,但其他方面或许会有缺失,失聪、失明都有可能。”

    “救吧,要死也不能死在母妃的地方。”周天慕说道,寒遥殿没有其他侍人了,他的目光落到了低头立在一旁的木琉身上,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你是母妃留在太后宫里的人吧,我小时候见过你,去喊几个气力大一些的内侍来,再让所有的太医都去太后的宫里候着。”

    “是,殿下。”

    来了一队内侍,把服了解毒药粉仍昏迷着的太后抬出了寒遥殿。

    “等等,你,把这些送到乾禄殿去。”周天熠指着桌上的毒酒、毒点心对着落在最后的内侍说道,这些都不是他母妃宫里的东西,呈到周天磊面前,他这二哥也该心里有数了。

章一百五十一、先帝遗诏() 
周天熠一行在外屋守到了凌晨,祁妃终于醒过来了。

    “母妃,你感觉怎么样?”周天熠坐得离里屋最近,第一个进去,侧坐在祁妃床边,满眼都是关切,沈素钰说这毒可能会导致失明或者失聪,虽然母妃被救得及时,但他仍然担心。

    鬼门关走一趟,祁妃揉揉额头,有些茫然地望着围了她一圈的众人,“我还活着?”

    “你当然还活着,玉华,为了送走那女人,你连自己的命都想赔上,值当吗?”楚月如哼声像是在说风凉话,实则又怒又气,想不到经年之后的见面,竟险些演变成生死之别。

    在一群小辈中间,楚月如高亢的声音拔出一截,讷然的祁妃猛地反应过来,朝声音的方向一抬头,“哎?月如?你怎么在这里?”

    “要不是我,你今天还有命活?得得,不说这个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楚月如一挥手,不想再扯有命没命的晦气话题,玉华听得见也能说话,看着完全没留后遗症,她的心算是安了。

    “我没事,看到儿子来,我忽然不想死了。”祁妃玩笑道,但在场没一个人能跟着她一起笑出来,那么多双眼睛注视着自己,她也知这次瞒着儿子们,做的是过了,祁妃止住笑,叹了口气,解释说,“当年,孟氏伙同齐鸿涛、杨仲等人陷害凌霄,凌霄一身才学不得施展,还被害得家破人亡。”

    “臣为君死,玉华,季凌霄对此是甘愿的。”

    祁妃瞥了眼楚月如,并未接她的话,而是继续说自己的,“承绍把我带回宫时,恰好是孟氏失宠前夕,她于我的执念,不死不休。近来之事皆因孟氏而起,她是太后,翻而为云,覆而为雨,熠儿、和儿、慕儿、陛下都尊她为长辈,奈她不得,所以唯有我,唯有我可以做这件事。”

    “那、那你也不用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呀?天慕、天熠都没成婚呢,你就不想看看了?”楚月如急急地连问带劝说道,生怕面前的人想不开再玩一次“同归于尽”。

    “太后死在我的宫里,而我却好好的,其他人会怎么想?陛下会怎么想?如今三国看着安定,实则剑拔弩张早晚会有一战,若在这节骨眼上,他们兄弟失和,四方便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只有这,绝对不能发生。”

    祁妃的声音低沉,一脸坚决地说,她未说尽的话还有很多,譬如她死了,儿子们就不再会有后顾之忧,也不用急得团团转就为了救她这母亲,有关八坤、有关诸华的诸多让无数人抱有幻想的秘密也会随之长眠地下,脱离旧诸华的阴影,和摆脱八坤复国的念想,四方继往开来,有什么不好呢?

    “你这是逃避,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在场知台前不知幕后的小辈太多,楚月如不好再多说下去,只能扯开话题,“饿了吗?铃兰已经把粥端来了,吃点吧!”

    旧友止住话题,祁妃就更不会去多说了,她点头,在众人的注目下,吃完了一整碗,精神气力有所恢复,而围着她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祁妃苦笑,“今天是出不了宫了,你们就在寒遥殿挤一挤吧,放心,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月如说的对,我还要看儿子们大婚。”

    周天熠、周天慕、秦颂和沈素钰分别与祁妃说了几句话后,才肯退出去。

    祁妃一个人倚在床边呆滞了许久,一夜发生了这么多事,起死回生,再见旧友,纵然是她,也需要一点消化的时间。她从床边的暗格里拉出了一个黑木盒,犹豫了一会儿,对着外间吩咐道:“铃兰,去把熠儿再叫过来。”

    周天熠来得急匆匆,以为是母妃又出了什么意外,“母妃!”进了里间,看到自家母妃披着薄披风安然坐在床沿上,他才定下心神,往床边的凳子上一坐,“母妃,怎么了?”

    “熠儿。”祁妃唤了一声,肃然庄重,小儿子成年后,她是第一次对他这么说话,“不好奇你父皇的遗诏?”没有试探,她问得直接。

    周天熠一愣,一时间记不得思考,半晌,缓过神的他坦诚回道:“好奇。”

    祁妃笑了,将藏在身后的盒子递了出去,“收着吧,你父皇的本意是你一回京就交给你,但你从未对此有所表露,我只好压着。孟氏今日活着出去,遗诏之事恐怕是藏不住了,这遗诏我便交给你了,至于如何用,怎么用,在你自己。”

    木盒里放置着黑绸金丝龙纹的卷轴,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的,正是自己的名字,周天熠惊讶张口,失声。

    他是兄弟几个里年纪最小的,后来几年也没有呆在京周,他虽然知道父皇最是看重他,可皇位继承之事,向来都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所以他从未有过企图,一心想着辅佐哥哥,而今见着这份遗诏,他仓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祁妃看穿了儿子的顾虑,又道出一个事实,“嫡长子继位是诸华旧制,四方虽循诸华制式,但并未有明文立下此规矩。”

    “母妃,我”周天熠不知母亲说这番话是不是有其他意思,他没多做多想就开口辩解,可才开了个头,目光又回到了遗诏上,心里沉沉的。

    在前线久了,他才有所知觉,当年吞并八坤后,四方是有余力继续征战的,依着他父皇的雄才伟略,统一诸华不是不可能,可他的父皇没有——那样的统一不过是拥有了一个残破的空壳,国无民则不国。

    所以父皇断然舍了这做千古一帝的机会,收兵回京休养生息发展农耕商贸,待国力增强之后再做一搏,一晃就是几十年,心未死,人已老,余力不足。

    他捧着遗诏,更像捧着父皇对他的期望。

    “回去休息吧,今日你们都累着了,天亮了还不知道那边会是什么反应呢。”拼死也要带走太后的狠劲过去,祁妃已经恢复过来了,她如往常那样带着些冷傲地说道。

    太后下毒在先,也是自己喝下了毒酒,于理于法,祁妃她都是个受害者,可于情,太后毕竟是周天磊的亲生母亲,一夜之间聋了又瞎了,周天磊怕是接受不了,他究竟会不会有什么情绪化举动,还真说不准。

    “母妃也不要太累着自己了。”周天熠行礼退下,深想方才秦颂的母亲与母妃来来去去说的话,就能发现很多不自然的地方,两人心照不宣地隐去了关键的细节,可今日显然不是再问下去的时候,周天熠打算再寻机会与母妃聊聊。

    第二日,周天熠和周天慕在寒遥殿梳洗后就直接去上朝,一直到朝议结束,也没见周天磊之于太后中毒一事有什么大动作,只是退朝后,周天磊在去寒遥殿必经的宫道上等了两个弟弟一会儿。

    “母后在寒遥殿中毒一事,早晚得有个说法的,等着吧。”周天磊冷冷淡淡说得毫无感情,直视弟弟们的目光里带着隐忍的恨意,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他明明是太后给母妃下的毒,我们还没找他呢,他倒是来兴师问罪了?”周天慕脱口就要骂出来,好在理智压住了脾气。

    周天熠瞥了眼身边的哥哥,无奈笑道:“说开了好,好做防备,走吧,我们再去陪会儿母妃。”他已经想得开了,有了那道突然冒出来的遗诏,加之如今周天磊处处针对于他,他们之间已经避免不了一战了。

    既然如此,手握更多敌方的情报,总是对己方有利的。

    太后现在基本算个废人了,双耳失聪和双目失明几乎等同于砍断她的手脚,她的情绪极度不稳定,每日都要服用安神汤才能入眠。没有了太后对庄王案的推动,齐相一人孤掌难鸣,而周天磊一直对突如其来的翻案存疑,没有花太多的精力在这上,庄王案对祁妃的指证实际上完全陷入了停滞状态。

    妖妃之事本就是空穴来风的传言,无人暗中拿传言作祟,事不关己的百姓很快就被其他更热门的话题带走了,其中议论浪潮最高的,莫过于先帝遗诏传位于昭王一说。

    “这”民间传言全部呈到周天磊面前时,已经是这事传开的几日后了,此时乾禄殿中只有周天磊和齐相两人,周天磊阴着脸一张一张地看传言,越看怒意越高,任何挡在他面前的事都与周天熠有关,任何!

    “陛下何必动怒?”立在一旁的齐鸿涛拱手做礼,笑得笃然,“开年就是虚海祭祖了,让昭王去便是。”

    “你是说”周天磊停下手中的动作,起了兴趣,虚海祭祖六十年一次,各国都会派皇族前往,而六十年前的那场声势浩大的虚海行,根本无一人生还归来,这不是去祭祖,这是去送死啊!想通了的周天磊“哈哈”笑了两声,夸道:“齐相就是齐相,好好好!”

    昭王代表四方去往虚海祭告轩辕氏宗庙,不幸遇难,如此,百姓就不会把周天熠的死归责于他,更不会诟病他心胸狭隘容不下战功赫赫的弟弟,周天磊越想越顺利,轻松笑道:“好,就先放他逍遥一阵子吧。”

章一百五十二、等待时机() 
和周天磊半撕开了脸,宫里比以前更不安全了,周天熠担心祁妃在宫中再出意外,便以病弱需调养为由,把她接到了府里。

    “母妃,你慢着点儿!”

    出了宫的祁妃就像脱缰的马,没少偷偷往外跑,近到去安王府、王家、秦家串门,远也到过京郊,倚在药铺的角落里看沈素钰坐诊的忙碌态,这儿媳妇,她也要了。

    祁妃脚步一顿,拍走了周天熠欲伸过来搀扶的手,强调,“我只是中毒了,不是重病了!”离了宫,她连那彰显身份的“本宫”自称都舍了,不过任性归任性,祁妃还是慢下了脚步,“真是季凌霄的儿子?”

    “为季叔叔翻案那份心,该是不假。”当年事真相明了,周天熠对庄王也改了称呼,季仲渊没有任何证明自己就是庄王次子的信物,他只能不确信地回复母亲。

    “那便先见见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正厅之外,今日是周天熠约的季仲渊,为的就是消除他对母妃的误解,不过屋里还来了另一个人,看着比季仲渊年长一些,“这位是?”周天熠打量起眼前的陌生男子,疑声问道。

    “飞铭?”祁妃蹙着眉上下看了看两人,目光最终落在了年长的靛衣年轻人身上,尽管与季凌霄的嫡子没见过几次,但循着眉眼还是隐约能够认出来的,她越看越像,惊喜地笑了出来。

    “季飞铭见过娘娘!”季飞铭也有短暂的呆滞,回神后,当即行了跪拜的大礼,并拉着一边定定站着的季仲渊也跪下,弟弟先依着太后的计策把父亲的案子往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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