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谋:一品皇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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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她还想,这郎茜的病恐怕只是个幌子,可这会儿看来,这郎茜的确是吃了很多苦头啊。
“娘娘您站开一点,让奴婢为您撩帘子,您远远的看着就是了,可千万别靠近。”说完,亭儿已经走了上来,将凌苓推拒到足足一米外,才掀开床帘,霎时,一个面容峥嵘,骨瘦如材,脸色苍白,咳嗽不止的女人出现了。
“咝”宝儿和燕儿又是一阵倒吸凉气。
“她”眼前这人真是郎茜?这才多少时间,她甚至还能记得初见她时,她是何个十四岁的花样俏摸样。可如今,这奄奄一息,眼都睁不开的落魄病妇人,真的是当日那得太后垂怜的娇弱可人儿吗?
梅汝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帘子重新放下,转过头来对楞然未醒的三人缓缓说道:“凝妃娘娘的病已经足足有半年多了,最初的时候还能用药给控制住,不至于如此卧病不起,可后来,太医也是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好端端的人就这么给”顿了一下,想来郎茜与自己也算是一同长大,小时候虽然郎茜是个不受宠的庶出郡主,可两人照面的机会也算是挺多,后来更是一起入宫,她犹还记得初入皇宫时,郎茜是如何左右逢源,在郎嫣、姜慕葶中间处得恰到好处。
可不过数年的时间,当年的三人,如今活着的竟也就这大病不起的最后一位了。
“娘娘,奴婢之前拦着不让您见,是因为时机未到,如今,看来是拖不下去了,所以奴婢才将娘娘请来,只望娘娘不要步了凝妃后尘。”
“后尘?”这话让凌苓醒悟过来,看来这郎茜的病不是恰好的巧事啊。
梅汝一脸坚定:“娘娘认为的奴婢是个什么人?”
迎视着她灼热的视线,凌苓微微滞气:“什么人?我一直将你当做我的亲人。”姐妹般的亲人。
这句话让梅汝所有的后顾之忧都没有了,豁然一片。“娘娘恐怕会觉得奇怪,多年前为何我会甘愿当凝妃的走狗,抛弃娘娘而去,可是娘娘可知,奴婢也是身不由己。”
说到这里,亭儿突然站出来,脸上的闪着动容的泪花:“娘娘,不凌苓姐,我们相识十多年,我与梅汝姐是个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这皇宫里浮尘荣华,纵然我们可以选择后面的路是富贵还是贫困,但我们的家人无法选择。”
凌苓眼角一动,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果然,亭儿又说:“我的父母住下乡下,多年来他们一直能安枕无忧的过着简单的生活,都仰仗着静王府的金光,我这个小丫头叛变了无所谓,可我的家人却很可能永远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说着又看向梅汝:“梅汝姐是王妃打小带大的,生命都是静王府的,梅汝姐又是个重情义的性子,如何能不报答王妃的养育之恩?”
“凌苓姐”亭儿真心的唤道:“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都是身不由己,我们的心里一直都是向着你这个姐妹的,从未忘过。”
“我我没忘。”不知不觉,她竟清淡的吐出这样一句话。姐妹之情,是她一生都不能忘掉的东西,就好像大姐与小妹一样。
亭儿展颜一笑:“这次我们本也不敢干涉静王密事,可此事牵扯姐姐的性命,我们便不能置之不理了。”
第191章 大结局冲刺篇1()
凌苓一愣,牵扯性命,她似乎能预测到此事牵连如何甚广。
梅汝接口道:“纵观过去,动乱翻朝者其前必定天下大乱,死伤无数,而此次也一样,静王要谋反,这事儿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传出的闲话了,相信娘娘也是亲眼看到过的。”她说的是上次狩猎一事。
凌苓点头。只是对梅汝还称呼她为“娘娘”有些心悸,却也随她。
“强者作乱,死的或许是黎民百姓,或者是至亲血脉,而凝妃娘娘便是这众多牺牲品中的其中一个,相信娘娘也知道了,打从郎嫣郡主入狱起,她的人生就划下了句号,不到一年,她便病死狱中,而当时凝妃娘娘也知道,不久之后,那也将是她的下场,只要她失去的利用价值,她的命就岌岌可危。”
亭儿摸了摸眼角的泪,絮口道:“凌苓姐你是没看到,静王对亲生女儿尚且如此狠心下手,何况你本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此次静王虽然表面上投靠鲁王,可鲁王是个什么人,说不好听点,也就是个莽撞的藩王,静王深谋远虑,早已有了取而代之之意,而若静王事成,那皇宫中第一个死的人,就必然是凌苓姐你啊。”
静王的野心凌苓自然早已知道,不到倒是没料到经过了这么多,他竟然拿还敢打鲁王的主意,看来那鲁王也的确昏庸,居然放只老鼠进了布袋还无所察觉。
“如今静王与鲁王已经接通好了,就快攻来了,娘娘可千万得保住这南旌的基业啊。”亭儿激动不已。“若是真让静王攻进来了,那到时候这南旌国,恐怕都得换上郎姓了。”
凌苓敛下眉宇,脸上显出一丝冷清:“那些事我不想知道,我只想问,凝妃这病的由来。”她知道了之前梅汝、亭儿不让她见凝妃的原因,她也知道大家都是出于关心她。
可她们都不知道,另外有一事她若是不弄明白,她将会终身遗憾。
梅汝叹了一口气:“先是风寒,久了未愈就成了肺痨,过了大半年也就成了现在这摸样,事情发生后没一个月,淑儿就出宫找静王妃想法子,可如今也未回来,想来人已经”
“淑儿与凝妃倒是姐妹情深。”往日里她曾叮嘱过郎茜,对身边的人切切的要好些,果然她还是记住她的话的,至少有淑儿那个忠心的。“你们先出去,我想与凝妃单独说两句。”
四个丫头登时一惊:“不行不行,娘娘,这病可是会传染的。”
凌苓横了她们一眼:“莫非我还敌不过了病痛?你们且放心,我早年便食过抗体药,没那么容易传染上,行了,快出去了,快出去了。”说着两手推拒,将四人硬是隔绝在珠帘外头。
走到床边,撩开厚厚的床帘,嘴上嘀咕着:“这梅汝,亭儿也真是的,不知道病人需要大量的阳光和空气么?这么给闷着,就是没病也得闷出病来。”
床上的人儿轻轻一动,眼皮似乎掀了掀,却是始终没睁开,只得手指蠕动,证明自己醒着的。
凌苓走过身子,到水盆边上拧干毛巾,又回来亲手给郎茜擦擦脸,擦擦手,嘴上念叨着:“多年来你我就算不是朋友,也算是故人,当年若不是多亏了你,我还进不来这皇宫呢。虽说如今你落得这个下场属你自己的过错,可你毕竟是个女子,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庶出小姐,如此自保的法子也不为过错。你的病已经拖沓到如此地步,我就是想救也回天乏术,不如趁着还有些时日,说说你的心愿,许是我还能为你圆了。”
床上的人眼角渗出了泪珠,鼻头有些酸红,在那青白交错的脸上显得有些怪异,手指的力道重了些,捏着被褥紧了紧。
“哎,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向你保证,等你走后,你的名字我担保出现在东方家的族谱里,虽然你与东方荆夫妻缘浅,但我必然能让你有主归庙。”宫里每个没名分的女子最大的心愿,不就是死后能在祖庙里有一方灵位吗。
多少女人在这后宫中穷尽一生也未必有如此福分,大多死后虽然厚葬却入不了皇家祠堂,落了空也终究是个游魂野鬼,如今她能承诺郎茜如斯,也算是尽力了。
果真,听到她这么说,郎茜的泪止住了片刻,却不过一会儿又越流越凶,后来许是心头急促,险险的又咳了起来,那咳嗽声惊天动地,听得凌苓心头一阵黯然。
末了,咳嗽声收住了,才听郎茜蠕了蠕嘴角,喉头艰难的发出一声呢南:“娘为何你当初要将女儿丢于王府外?女儿宁愿为乞为娼,也胜过入宫为为妃”“妃”字还未全然吐出,手指一阵松动,胸膛一阵急促,竟然就这么就这么失了气息。
抚着她瘦如骨洵的苍白手指,凌苓心湖一震,可不是吗,为乞为娼,也胜过入这后宫,守这活寡,受人利用,最终尸骨寒凉。想来凌苓突然一阵悲恸,自己何不也相同吗?虽然东方荆对她尚存情意,可若那事是真,那么这一年多来,她又何尝不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若最后真料定那事的真伪,她发誓,自己再不会甘心受他摆布,届时,她定要与他割袍断义,分道扬镳。
想到这里,银牙一咬。门外却恰时传来宝儿的惊呼:“娘娘,满朝门武都在这凝香阁外头了,均跪地不起,请求娘娘接见。”
放下郎茜的手,她站起身子,走出内室,看着四个丫头各色颜面,对梅汝、亭儿说道:“你们的主子已经去了,传我的旨意,让敬事房风光大葬,处理完后事后,就到我这采霜楼来,我等着你们。”
侧头又对宝儿、燕儿说:“咱们出去,看看那些昏庸的官员敢对我怎么着。走——”一声喝吼,三人步出凝香阁。
第192章 大结局冲刺篇2()
一看到她出现,跪地一片的百官们立刻三呼:“国事滞待,请娘娘做主啊。”
凌苓冷眼看他们一眼,柳眉倒竖,怒目喝道:“本宫一介女子为何要管你国事如何?南旌的皇帝是东方荆,若是想求人做主,都到龙跃宫外头去呼喊去,求求你们的好皇上快快醒来主持大局的好。”说完,哼了一声夹带两个丫头侧身就往外走。
几个练过功夫的武将一见,立刻站出来拦住,几个大男人拦着三个小女子,宝儿燕儿连忙冲过来挡在主子跟前,凌苓目光一敛,锋亡尽显,正待出言大喝时,空中一年轻男子飞身而出,挡在了最前面,厚重的背脊让凌苓看得眼熟。
“关渊。”关渊回来了,那那个消息应该也查到了。
“娘娘,属下护驾来迟。”说时迟那是快,只见他铁剑拔出,一阵劈斩,几个武将连连后退,趁着这时,宝儿燕儿领着主子逃出生天,百位官员都忌惮关渊手上的铁剑,均不敢上前,眼见着凌苓逃走,只得捶胸顿足,仰叹国之将亡,国之将亡啊。
关渊垫后踏进采霜楼,凌苓一步上前,急切的问:“怎么样?怎么样?跟得如何?他们和什么人接洽了?”
关渊眉头深锁:“娘娘所言不差,他们的确与人接洽,不过那人不是娘娘预想的那位,而是而是卫崇和郎傲。”
“什么?”绝情教与卫崇接洽?那说明什么?绝情教叛变了?还是卫崇其实也是东方荆的人?那如今这一出又算什么意思?绝情教主特地找她出去一趟又算什么意思?
“娘娘,属下唯恐那教主发现属下的踪迹,所以探听的时候隔得甚远,因此未听清他们的对话,不过四人出来时均笑容满面,想来恐怕是水到渠成,相谈甚欢啊。”
“这么说绝情教真的叛变了?就因为我不答应他们诛灭轴国,那绝情教就放弃了东方荆,投靠了卫崇?”
“不过”听她这么说,关渊话锋一转。“不过卫崇与赤四娘相约的地方,就是轴国境内,属下看到卫崇身边跟了许多身穿轴国官服的侍卫,想来他在轴国应该算有不小的官职,只是若赤四娘一心想诛灭轴国,又为何要与轴国的官员接洽呢?”
“卫崇是轴国官员?”当日绿芙来信说卫崇辞去丞相一职时,她还以为他看透世情,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