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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就读于霍格沃茨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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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斯内普去看烟火吗?让他去杀人放火可能更容易些。那些浮华的、毫无意义的烟花什么的;光想一想就让人生厌。所以哈利跟在斯内普身后一路小跑;却发现魔药教授最后的目的地是禁林,扁了扁嘴,男孩还是跟了上去。

    走在前方的斯内普微不可见地弯了弯嘴角。

    二月中旬;禁林中的雪还没有化尽,虽然没有外面的冷风;但与温暖会场也是截然不同的;寒意贴在光裸的胳膊和小腿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哈利打了个喷嚏;然后鼻涕流了出来。

    本就对哈利这一身装扮极其不满的斯内普毫不客气地开了嘲讽;但也解下了自己的长袍扔在哈利头上,等男孩自己裹好自己,又扔了个保温咒上去。

    哈利吸了吸鼻涕:“教授,我们要来找什么魔药材料?”

    斯内普没答话;只矫健地走在前头,哈利赶紧踩着小靴子跟上去,同时抬头看身边的男人。解了外套后;斯内普身上只穿着长裤和一件黑色的贴身衬衣;这让哈利发现他其实并没有那么瘦;从衬衣勾勒出的线条来看;男人身上有一层线条优雅的肌肉;而且今天斯内普居然没披着自己的油头(划掉)中长发;而是扎了个低低的马尾;看起来简直年轻了不止十岁;哈利记得自己过去似乎问过斯内普关于什么“高寿”的问题来着

    停下脚步,斯内普低头狐疑地看着小孩嘴角亮晶晶的可疑痕迹,皱了皱眉:“波特!你鼻涕流到嘴角了!”这哪家的小孩这么邋遢?

    嗯?哈利迅速擦干净口水,一派天真无邪地问道:“什么?我们到了吗教授?”

    嫌弃地瞅了哈利两眼,斯内普拨开前方交错的枝叶,一株奇异的植物出现在哈利眼前。

    那是攀附在一棵古树巨大枝干上的一株寄生植物,它没有叶片,连茎也是近乎透明的,但一丝金线贯穿了那晶莹剔透的藤蔓,金线曲曲折折地在树干上交错,让哈利看见了一幅天然的艺术画。最奇异的是那些倒挂在爬藤间的花苞,半透明的花瓣半开半合,露珠间或低落,似乎衔了满满一口琼浆。

    “圣瓦伦丁花。”斯内普淡淡地道。

    “情人节花?”哈利失笑。

    斯内普露出嘲讽的笑容:“它还有个别名,叫作‘爱情鸟’。”

    哈利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猜想这个别名是因为圣瓦伦丁花完全绽放的时候恰似一只半透明的小鸟,而“情人节花”的由来,大概是因为它一年只有今晚才开放吧。

    “教授,这也是你种的吗?”

    斯内普微微点头,没告诉哈利的是,许多年前,他把这株圣瓦伦丁种下的时候,是想带那个红发姑娘来看,但不等这株“爱情鸟”成熟,他的爱情鸟就特么的夭折了

    斯内普沉默着发呆,哈利认真地观察着那缓缓绽开的圣瓦伦丁花:先是上方的两片花瓣慢慢朝两侧舒展开,同时花苞里的露水倾泻下来,然后被裹在花心里的花蕊骤然弹出来,紧附在花瓣内侧,下方的花瓣却逆着花萼的方向缓缓下垂,变成了“尾羽”。从正面观看,这确实是一只美的不可思议的、柔弱的爱情鸟。

    两人一同站在古树下欣赏了盛开的圣瓦伦丁花一分钟,然后斯内普伸手把它摘了下来,密封装进了魔药瓶,再抬头看见目瞪口呆的哈利,不由得皱眉:“这本来就是我种的魔药材料。”又不是什么观赏植物。

    道理我都懂,但事实我接受不了啊!哈利垂头丧气地看着斯内普把封装好的魔药放进长袍口袋里,还警告自己不要弄碎了。不等哈利作出保证,密林上方传来了巨大的声响。

    两人抬头,都看见重重叠叠的枝叶之上,有闪烁的彩光漏下。

    “是烟火汇演。”哈利轻声道。

    斯内普低头看了一眼哈利,男孩安静的绿眸子里倒映着烟火,宛如闪烁的星光。

    不动声色地抬腿:“走了。”

    哈利黯淡了一瞬,但还是老实跟在斯内普身后,不知道这没有审美趣味的老家伙(?)又要去祸害什么植物,但走着走着,男孩突然发现他们并不是在继续朝禁林深处前进,而是从一条小径朝黑湖侧面走去,不出五分钟,哈利就看见了黑湖,以及倒映在湖面上的,斑斓璀璨的烟火。

    惊喜地抬头看一眼斯内普,死板着脸的魔药教授微微皱着眉,像是难以忍受这种浮夸的节目一般,然而哈利很喜欢,欢呼一声冲出禁林,走到湖边抬头看那些照亮夜空的嫣红冷紫,烟火如彗星般升起又如流星落下,落在流光溢彩的湖面,是层层叠叠的巨大热闹。哈利先是想起了五年级那次惊艳的韦斯莱烟火表演,然后又想起自己和卡米娅的对话:到头来他还是在黑湖边看的烟花。

    斯内普在哈利身后两步远的位置,也看着城堡上空的繁华,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哈利倒是全身心地欣赏着变化的烟花图案,直到湖那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才发现。

    显然,不止他一人发现了黑湖的好处,那些在舞会上跳得浑身发热的年轻人们也三三两两地招呼着来湖边散步谈心看烟花了——这本来也没有什么,最多是哈利比他们来得早嘛!问题是那些渐渐走近的人看清哈利身后的人后瞬间就变了脸色,再看向哈利的眼神就变得惊悚起来。

    斯内普教授在黑湖边看烟花?这最多就是一件让人犯嘀咕的新闻而已。但斯内普教授在陪一个深色头发的女孩看烟花?!!这可是一级狗仔卓伟才能捕捉到的头版头条啊!

    是的,由于距离的缘故,裹着斯内普长袍的哈利在路人眼中就是一个深棕色头发的女孩。

    斯内普也在一双双惊骇眼睛的注视中意识到了这一点,当下冷着脸走上前伸手想用兜帽遮住哈利的脸,以免造成更震惊的新闻,但略迟钝的哈利却正打算回头问斯内普怎么大家的脸色都变了,于是一个伸手,一个转身,斯内普没收住的手恰恰推在了哈利的肩膀上。

    呃?欸?哈利睁大了眼,直直倒向黑湖——“啊——”

    该死的波特!斯内普扶额。

    被尖叫吸引过来的围观群众们已经看见了浮在水中的红色波点裙和飘在水面的假发,某些新闻感敏锐的学生已经在人群中呈现僵直状态了:斯内普教授和哈利波特在约会斯内普教授谋杀了哈利波特哪个新闻来得比较可怕来着?

    和19号女伴出来散步的纳威惊叫:“ohmygod!theykilledharrypotter!”

    陪纳威出来消食的罗恩用力揪自己的头发:“youbastard!”

    该死的格兰芬多们!无从辩解的斯内普黑着脸跳进水中,伸手把不停扑腾的哈利捞住,然后发现这小崽子并不是溺水了,而是在试图打捞那瓶掉出来的圣瓦伦丁花。魔药教授绝望地发现魔药瓶在湖底的礁石上磕了一个口子,半透明状的花朵已经飘了出来,渗透在花瓣中的金线隐约着光芒,漂浮在浅绿湖水中的圣瓦伦丁,恰似一只发光的水母。

    意识到已经抢救不及,哈利停止了扑腾,扶着斯内普的手臂屏息看着这朵奇异的水母飘走了。

    用力把哈利从初春冰凉的湖水中拖出来,斯内普用自己的寒意阻挡住了那些准备围上来的学生们,特别剜了最前面的两个格兰芬多两眼:“喧哗吵闹,格兰芬多扣五十分!”

    在校外喧哗吵闹的纳威/罗恩:w——hat?

    正坐在拉文克劳塔顶楼的金妮和卢娜也注意到了黑湖边的喧哗,卢娜先用她装饰着羽毛的加倍望远眼镜观察了一会儿,然后递给金妮,金妮也看了一会儿,然后咯咯笑着把眼镜还给卢娜。

    卢娜把眼镜放到一边,伸手从两人中间的盒子里取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然后眯着眼睛道:“味道不错,哪里来的?”

    金妮嘴里也正含着一块,听卢娜发问,又拿起附在盒子里的那张明信片看了一眼,答道:“布鲁塞尔。”

    卢娜撑着手,侧头看了金妮一眼,只见红发女孩一脸毫无挂碍的笑容,悬挂在外的小腿摇晃着,用鞋跟在霍格沃茨古老的墙砖上敲出一串欢快的音符。

    于是卢娜也笑了,是月光融化在湖水中的那种笑容。

    有人窸窸窣窣地摸上塔楼来,两个女孩同时回头,只见烟火已经凋谢完毕,只剩下依旧明亮的夜空,那个清秀温和的赫奇帕奇大男孩正腼腆地站在她们身后,连脸上的雀斑也透露着羞涩的讯息,却坚定地开口道:“洛夫古德小姐,今夜的月色真好,我能约你去喂夜骐吗?”

    卢娜先看了金妮一眼,女伴无所谓地大笑着,张扬的红发被风吹到身后,她用力地点着头,笑道:“去吧,卢娜,假如有人能约你去喂夜骐——那一定是个有趣的人哦!”

    被评价为有趣的罗尔夫斯卡曼瞬间红透了脸,但还是伸出手,牵走了他安静微笑又神情恍惚的女孩。

    被留下的金妮,继续在塔楼顶坐着,独自吃光了最后的巧克力,感觉胃里填满了香浓的幸福感。她戴上被卢娜遗落的眼镜,从人群已经散去的黑湖,看到积雪融化的山冈,一直看到更远处,看到人迹罕至的荒原,看到没有工业化生产也没有污染的热带岛屿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海梅”软软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全不似平日噼里啪啦发射子弹般的语速,巴特把整个自己贴在了海梅背上;要年长一些的男孩背自己上楼。

    看见湖少侠等人揶揄的目光,海梅无奈地伸手去扒拉黏在自己身上的闪电小子:“喂!你给我收敛一点啊!没听说过酒精对你们闪电家的人有作用啊!”何况还是酒心巧克力。

    巴特全不管不顾地闭着眼;用小腿夹紧海梅的腰,胡乱地打着呼噜装睡:“呼——海梅”

    无可奈何的海梅只好自认倒霉;弯腰驼起背后的闪电小子上楼,留下身后一众偷笑。

    “我说,你小子就是故意折腾我对吧?喝醉什么的,说谎也要有点底线啊”海梅一边爬楼一边抱怨着,全然没发现自己脸上的表情;其实更接近于宠溺。而被吐槽的巴特;把脑袋搁在海梅肩上,一脸窃笑。

    两人各有自己的房间,不过装醉的巴特不肯说出开门咒语;海梅只好把巴特背进自己的房间;然后把男孩放在自己床上。

    巴特抽了抽鼻子,一翻身;拱进了被子里。又好气又好笑的海梅弯腰把被巴特压在身下的被子抽出来,盖在他身上,然后恶作剧心起,伸手捏住了巴特的鼻子不让他喘气;眼看着装睡的人渐渐把脸憋红却始终不肯睁眼;厚道的蓝甲虫几乎都要松手了;却只见巴特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恍若无意地翻了个身,顺便把脸扭开了。

    海梅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鼻涕,觉得闪电家的脸皮果然是极厚的——否则早在极速奔跑中烧起来了吧?

    没奈何,海梅只能皱着脸洗澡去了,等他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打算再做一次把巴特哄回自己房间的努力,却见床上那人安安稳稳地睡熟了,而衣服和裤子却好好地脱在了地板上。

    这孩子还真是任性啊。海梅摸着鼻子考虑了好一会儿,心道:都是男的,又是好朋友,一起睡一晚也没什么的吧?不等他想明白那个带着疑问号的“吧”,海梅已经平躺在巴特身边了,侧头看看睡得冒鼻涕泡的巴特,挺规矩的,再低头看看穿着睡衣的自己,嗯,也挺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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