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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宫斗进行时-第5部分

小说: 宫斗进行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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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是因为姐姐的糕点,妹妹最近身子都不爽利,还望姐姐见谅。”慕馨脸色苍白地说。

    “妹妹可请大夫了?大夫怎么说?”阮孺人关心地说道。

    “大夫说妹妹只是受凉了,不打紧,”慕馨又补充道,“姐姐的糕点一直都很好,妹妹想去姐姐宫里学习一番,还望姐姐不吝赐教。”

    阮孺人脸上带了笑,“妹妹客气了,妹妹想学姐姐一定倾囊相授。”

    慕馨面上露出抱歉的神情,“改日妹妹一定去姐姐院里学习,今日却是不能招待姐姐了。”

    阮孺人听到慕馨下逐客令,也许是了解慕馨身子不适之事也没恼,仍是笑容满面的与慕馨道别。

    阮孺人走后,锦心就在慕馨身侧低声道:“主子奴婢觉得阮孺人很可疑。”

    “阮孺人,人还是很好的。”锦兰辩护道,阮孺人每次来栖云阁都会带着整整一盒的糕点,这些糕点慕馨一人吃不完,阮孺人又坚决地要送给慕馨,糕点美味的时间是有限的,为了避免浪费,慕馨会把糕点分给身边的侍女,锦兰就是吃得最多的。

    慕馨手里握着青瓷的茶杯,说道:“锦兰,你与我食用的糕点是最多的,昨日你与我便昏倒了,而且我近来常听到你们说些感觉身子疲乏的话。”

    锦兰不吭声了,锦心又道:“而且奴婢听玉润她们说,在您入府之前,太子殿下说过,后院哪位妃妾生下皇孙,就抬她为侧妃,依奴婢看,阮孺人大概是认为您抢了她的位置,于是就使了计策想害您。”

    慕馨点头,认同锦心的观点,说道:“只是这冰天雪地的,她哪来的花草?”

    已是红日高悬的时候了,听雨轩里,洛孺人正吩咐着下人们,把一些耐寒的花从洛孺人自己的花房里搬出来晒晒太阳。

    洛孺人是真的爱花,她不仅将听雨轩里的一间屋子专门用做放置鲜花,那间屋子里铺设了地龙,防止不耐寒的花被冻到。

    “磨蹭什么?”洛孺人对两个搬累了的下人说道,“当心我告诉太子,让他砍了你们的脑袋。”

    这两个是侍女,一个叫秋水,一个叫秋璇。

    秋水生得相貌普通,但颇有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听到洛孺人的话,小声对秋璇抱怨道:“已经不是宠妃了,还得意什么?”

    秋璇样貌如何倒是看不出来,因为她总低着头,听到秋水的话,连忙拽了拽秋水的衣袖,示意不要乱说话。

    然而已经迟了,洛孺人走向了她们,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秋水大约是因为连续数日进行重体力劳动,心里声了怨怼,竟然直接对上了洛孺人,“孺人主子,奴婢说,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已经不是宠妃了!”

    一般来说,像秋水这种类型的侍女,平常做得最累的活计,就是跑腿,洛孺人让秋水搬的花盆个个都得有个七八十斤,而且还从早搬到晚,侍女大都心有怨念。

    洛孺人脸色未变,甚至笑了,“以下犯上!处理自己院子里的人的权力,我还是有的,绿绮,带人打她三十棍,然后卖到风月楼去,记得把卖身契好好交给那儿的老板。”

    风月楼,是京中很有名的青楼楚馆。

第8章 红叶轩中() 
说是改日,慕馨第二日就去了阮孺人的红叶轩。

    尽管年前事物繁杂,但是太子府的一应事物都是交给太子妃打理的,慕馨虽然是侧妃但太子没提过让她协助打理太子府的话,所以慕馨很清闲。

    红叶轩的装饰陈设不如栖云阁华贵,但也算是清雅古朴。

    “慕妹妹来得好早,姐姐还以为妹妹要在年后才能来。”阮孺人说着,示意侍女为慕馨倒茶。

    “慕妹妹可是惦记姐姐的糕点很久了。”慕馨笑着道,没有喝茶。

    阮孺人心里轻蔑,她根本不怕慕馨能够学会,这是她家祖传的技法,想要学会天赋和多年的练习缺一不可。

    “总觉得阮姐姐的屋里特别暖和。”慕馨说道。

    “栋儿怕冷,姐姐也只能让下人将地龙烧得暖和些了。”阮孺人带着点得意说道。

    两人一同去了听雨轩的小厨房。

    听雨轩的小厨房是阮孺人有孕时,太子特允开设的。

    两个人做了一下午糕点,但不知为什么,慕馨做出来的糕点都奇烂无比,阮孺人的嘴角都一阵抽搐。

    “妹妹大概没什么厨艺上的天赋。”慕馨看着自己做出来的一坨黑乎乎的东西说。

    慕馨和阮孺人,回了厅堂里说话。

    “阮姐姐在屋里养了花?”慕馨看着角落里枯萎的叶片说道。

    阮孺人一副坦荡的模样,“养了些好养活的花,不然这天地白茫茫的一片,怪单调的。”

    慕馨却突然冒出一句,“阮姐姐可知妹妹前日因何出事?”

    阮孺人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

    “大夫说,妹妹是因为误食了有毒的花草。”慕馨直直地盯着阮孺人,看得阮孺人心里有些发虚。

    “慕妹妹这是在怀疑姐姐?”阮孺人强自镇定说道。

    “只因在这冰天雪地里,妹妹没能在其他地方发现梅花以外的花。”

    “妹妹可真是有所不知了,”阮孺人的声音有了冷意,面上却还是一副和善的表情,“若论这时节,太子府上谁那里的花草最多,非洛孺人莫属。”

    “可洛孺人与妹妹无冤无仇。”慕馨沉声道。

    “无冤无仇?妹妹,你也太天真了,你身在太子府,就足够惹人嫉妒、怨恨的了。”阮孺人嗤笑道。

    慕馨不再与阮孺人交谈,“妹妹只能请太子妃娘娘来主持公道了。”

    阮孺人露出一个嘲弄的神情,“妹妹,你这又是在说什么胡话?怎么了,就要主持公道?”

    慕馨没有再理会阮孺人,而是往关雎殿去。

    关雎殿里,太子妃正享受着难得的空闲。

    “太子妃娘娘,妾有一事,想请娘娘您做主。”慕馨对太子妃说道。

    慕馨将自己中毒,并且凶手可能是阮孺人的事告诉了太子妃。

    太子妃皱着眉头,“若真像你说的这样,那就是谋害人的大罪,檀香,你去带人请阮孺人来关雎殿。”

    阮孺人很快就被带来了,而且还神态自若,毫不在意。

    “太子妃娘娘,慕侧妃非说是妾要害她?”阮孺人无奈地说着,“您可是知道的,洛孺人那儿的花可比妾多,而且,妾和慕侧妃虽不是至亲姐妹,但好歹也有几分情谊,怎能害她?”

    阮孺人的眼神真诚,好像她说的是真的一样,但太子妃心里却很清楚,阮孺人纯粹就是在瞎扯。

    那种花的毒本来是立杆见影的,若想制成慢性的毒药需要一些辅助的药材,那些药材从哪来?要么王府医馆,要么托人去药铺采购。可是无论哪一种都是需要到太子妃这里报备的。

    虽然知情,但太子妃不想帮助慕馨,慕馨入府就封了侧妃,又得太子喜爱,若是哪一天生下了一儿半女,生了野心想要太子妃的位置怎么办?她这个无子无女的太子妃位置尚还不稳。

    有阮孺人针对慕馨,就省着慕馨生了别样心思,这样想着,太子妃道:“慕侧妃,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自然是有的。”慕馨对太子妃说,然后吩咐锦兰去找许行之,又吩咐锦心去将昨日阮孺人留下的糕点取来。

    不多时,侍女们就都回来了,锦兰带来了许行之,锦心带来了食盒。

    食盒里的糕点虽放置了一夜,但还是模样精致,让人食指大动。

    “还请许大夫检查一番。”慕馨对许行之说。

    许行之捏了一些糕点的碎末,放在鼻尖轻嗅了几下,有尝了尝,然后道:“如果草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面应该是加了一些八仙花的汁液。”

    八仙花又叫绣球花,可以说浑身上下都是剧毒,不过只要不食用就没什么大碍。

    “不光如此,应该还加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如若不然,在侧妃娘娘吃下第一块的糕点时,就该有不适的反应了。”许行之又说道。

    “而阮姐姐院里,似乎就养了八仙花吧。”慕馨看着阮孺人道。

    阮孺人没有惊慌失措,而是震惊,“慕妹妹,姐姐送你的糕点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孺人主子,您就别狡辩了。”锦兰带着气恼,出声说道。

    “你个丫鬟插什么嘴!”阮孺人对锦兰喊道,又对慕馨说道,“姐姐也不是傻的,若是真的是姐姐做的,我哪能亲自给你送去?让侍女来送,说半路被人做了手脚多好。”

    太子刚回太子府,准备在关雎殿与太子妃商量一些事情,就听见了阮孺人这一番话。

    阮孺人看到太子回来了,安然的神色一转,变成了梨花带雨的模样,对着太子委屈地说道:“太子殿下,侧妃娘娘冤枉妾。”

    “这是怎么了?”太子一头雾水地问道。

    太子妃将慕馨晕倒,又查出阮孺人下毒的事简单地说给了太子。

    太子心生烦躁,他是有正事要与太子妃说的,却被后院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耽误了,恶声恶气地说道:“阮氏下毒,好大的胆子,是不是哪天你都能给孤下毒了!”

    “妾没有!”阮孺人这次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没有?孤可不想听你在那里巧舌如簧的辩解,你就在自己院子里好好思过,栋儿就让太子妃暂时代你扶养。”太子干脆利落地说道。

    “馨儿受惊了,王元良,去孤府库里取些上好的药材给慕侧妃压惊,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太子又说道。

    慕馨回栖云阁休息了,阮孺人被压回红叶轩了,关雎殿只剩下太子和太子妃。

    太子妃沉默了片刻,就问道:“宫里情形如何?”

第9章 景平帝卒() 
景平帝的身体状况可能撑不过这个年了。

    虽然太子是明正言顺的继承人,但是太子母妃早逝,对宫里的消息不太灵通,若是出个篡改圣旨的、假传圣意的,太子就不好处理了。

    所以太子最近的心神都在宫里,暂时没有心思留在后院。

    今年的年注定是个不太平的年。

    太子妃随太子入宫去参加宫里的宴会,相看两相厌的妃妾们不想在喜庆日子里看见彼此,所以她们都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过年。

    除夕夜,千家万户灯火通明,炮竹声声震耳欲聋,却遮不住匆匆的脚步声。

    皇宫里,此时正是歌舞升平、饮酒宴酣,景平帝举杯,“愿我大安,国泰民安。”

    一杯酒下肚,景平帝有些支撑不住了,这些年他对吴皇贵妃的思念日益加深,身体越来越糟,他知道自己没多少日子了,可他没想到,有人那么心急。

    今日景平帝用的是一个银质酒杯,由于光线的缘故,直到景平帝将酒杯中的就一饮而尽,才发现酒杯内侧已是漆黑一片了。

    景平帝稳住自己,用交代后事的语气,对来参加宴会的所有皇族、朝臣说道:“太子是朕唯一的继承人。”

    说完这句话,景平帝瘫倒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临死之前他忽然记起了在吴皇贵妃生前身后做过的荒唐事。

    可是那又怎样呢?他是皇帝还能为谁道歉不成?他一生只会为了那个被他放在心里的女人低头。

    景平帝的意识消散,彻底的死去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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