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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娇妃难为-第58部分

小说: 娇妃难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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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仰首嘿嘿一笑:

    “你这是不是在心疼我?”

    !!!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心疼她???

    他愕然间一松手,红杏哎呦一声,好像

    还是磕上了!

    红杏一边哎哟哎哟一边低低暗骂:

    “天,我果然是想多了!”

    他眼光闪了闪,开口。

    “什么想多了?”

    她可怜兮兮嘀嘀咕咕不搭理齐湛:

    “谁说他心疼我?谁说他心疼我就可以不用练武不用挨打?骗人!!!”

    他耳聪目明,她那自以为能逃过的小动作统统被他收入眼底,此时不知,或者那眼底也带了微微的笑意,难得说话间也有细微的温柔。

    他不自知,为此而软了心坎,因了天下诸般女子这般娇憨怯怯,都没有哪个铁血男儿能抵挡面前这悄然绽开,不为谁而刻意卖弄,却避无可避管不住目光追随的风华。

    也因每个柔情的男儿,或许心里都有个美好而憧憬的美梦,或早已埋没入现实的无奈,却会在某个契机牵引下悄然唤醒,生根发芽,如度春风?

    而他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发觉,他腕间,似乎还有一抹温热依稀残留,似乎也带了些许清浅的芬芳?

    齐湛似乎依旧放心不下她,每每来见她,都带了全幅的武装,真真是武装到牙齿。

    从他与宴方交战的经验看来,此人善变灵活而机动,甚至从几次对战中能看出几分大隐隐于市的特殊深邃感觉。

    他觉得宴方是那种能屈能伸的人,不惜为后果而早早的埋下伏线,静待某一天突然牵引爆发,燃烧出难以想象的火焰。

    是以他也希望也纠结,希望她是,或不是他。

    宴方

    若是他们立场敌对,注定只能狭路相逢血雨洗刷。

    若她不是他,那惊才艳艳的少年郎当真如此轻易地死去?

    他是否也因此生出了几分兔死狐悲的微妙心情来?自己难以理解。

    而此时,那腕间的皮质护腕轻薄而坚韧,触感犹如第二层皮肤,他犹自感受到她的灼热与滚烫,蓦然一惊回首,她依旧是那般娇弱而苍白的在风中摇曳。

    他的眼神似乎太过古怪,让她也有些不安,她摸了摸鼻子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讪讪然开口,却是谁一腔小女儿心事,语声中藏不住有些娇羞?

    “唔我身子很弱,如果不能学武你不会因此赶我走吧”

    她似乎想了想,又看了看他,怯怯试探着提问:

    “如果你真的要赶我走,能不能把我送回家?我带的盘缠又用完了,”

    她局促低下头:

    “要是这样,能不能能不能”

    “借我点盘缠?”

第83章 今生愿为连理枝() 
他不肯放她走,也不肯借她钱。

    她大病一场总是不好,原本的计划也这般拖延了下来。

    红杏顶着高烧过着米虫般的生活,若是夏侯旋在这里必然能意识到这是她强行封闭内力的后遗症,这样的症状持续下去若没有真气疏导便会十分危险。

    而下人们却也习惯了她的作息,入夜便不再来惊扰。

    却无人可知,夜半,她默默蜷缩在轻软的锦被里瑟瑟发抖,没有了内力抵抗,想要活血舒络也是枉然。

    而原本的锦被轻暖此时却寒如冰窖,有人默默承受?

    她只能默默承受。

    与此同时,荣锦曜日城。

    礼部——

    洛玄在蹙眉,微带不爽。

    礼官讪讪眨了眨眼,咽咽口水缓解紧张导致的嗓子干涩,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

    “唔洛王殿下,这王妃入皇家族谱,按说按说”

    他看洛玄脸色黑如锅底,却也耐不得有些话不得不说!

    礼官要哭了!

    洛王这脸色怕是可以止小儿夜啼啊!

    “嗯,按说此事要王妃本人在场,而且要签字画押歃血为誓的。”

    礼官长吐一口气,擦擦冷汗。

    气压太低了!

    “这么说”

    洛玄懒懒开口,细听,似乎有冰棱夹杂其中,寒意凛凛。

    “本王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了?”

    礼官咽了咽口水,从前礼部隶属洛王,他如何不知道洛王的脾气?而此时却也无奈,小事也就罢了,问题是此事事关皇族,他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啊!只能按照章程办事。

    礼官挠了挠头,有些局促,洛玄却笑了笑。

    “我只说让你把她名字写上去,又没叫你今天就要办手续?”

    他故作轻松道:

    “雁儿身子不大好,前段日子贪玩染了病,还在外面养病,我只是怕耽误了时间而已,只是造册,都不行?”

    礼官愣了愣,做恍然大悟状!

    不按手印就不算生效,洛王这是要求婚?(还是吵架了怕王妃反悔,毕竟这个王妃不一般啊)礼官心里暗暗猜测。

    然而他哪里敢表现出来,只是擦擦冷汗磨刀霍霍!

    当即将百里雁的名字烫金压上了名册,皇族族谱…洛王妃…百里雁,就此落定。

    而洛玄怀揣着烫金名册,心里却在思考。

    礼官小心翼翼,生怕再惹了洛玄不高兴,讪讪询问:

    “殿下,你确定年底的大喜唔不急着办吗?按说要大婚之后才能着手侧妃纳采事宜,您”

    “不必。”

    洛玄答得坚决。

    “雁儿身子还没好,到时候我带她回来再定吉时。”

    有人在低低嘀咕。

    “那大皇子正好将就着吉日好了。”

    洛玄前脚迈出礼部,身后也有八卦悄然流传——

    礼部有人悄悄嘟囔。

    “看来大皇子也动心了,纳个侧妃也要兴师动众?”

    洛玄无心顾及,满心空茫,塞满了谁的身影,而郁郁不得?

    出门,又遇见冤家。

    洛星河微微蹙眉,看见他,视线又在下意识的逡巡那艳丽身影。

    洛玄含笑寒暄。

    “洛大人,别来无恙。”

    洛星河却较之原来敏锐许多,或者,关于她的事情他素来敏锐。

    “洛王殿下,敢问百里小姐现在何处?”

    多久没见她,洛星河心里有些揣揣。

    即使无缘牵扯红线,那便退居其次,作为朋友是不是也能天长地久?

    前些日子常子良与包忻月大婚,按说她该到场,她却没有,还是她表哥孟梓桑代她送上了彩礼,而常子良和包忻月与她的关系,自打熟识之后对他便再没有隐瞒。

    聚缘楼是她的,常子良与她私交甚笃,就更不该不到场!

    若是她的性子,她的作风,只要她能,不会不到。

    而她没来!

    洛玄头也不回已经错过了他的身旁,刹那间,洛星河似乎也闻到了悲伤的味道,如何清楚,如何明了?

    因沔南回归听她落水也许再无活命可能的时候,他也曾夜夜伤心憔悴?

    那般心碎似乎没人比他更了解,那是一段苦痛的过往,却也是一段感情萌芽的扼杀,恍惚间他也如同那年少不更事的冲动少年,一心要将她娶回来,无论——

    是死是活。

    他也曾豪言立誓?

    ‘若是找不见百里小姐我愿娶她为妻!便是死,也要有个名分!’

    犹记得当时有人暗自发笑,人死了要什么名分?活着不是更有意义?

    而此时,洛玄心里却苦涩。

    心里或许想到那时的洛星河,是不是也曾经抱有这样的痛?

    是否他也曾听闻有人劝解?

    ‘人都死了要那名分有什么用!你大好的前程,这般毁了,不怕影响日后姻缘?’

    是了,大好前程看似风光无限,此时却恍然想起了当时沔南落难时那细碎的只言片语,此时或许心中也有些苍凉,若她不在,大好前程似锦,一路高歌而卧

    有何意义?

    ‘佛说三千次回眸换今生擦肩而过,今生定了缘分,来生才能再遇,我甘愿。’

    那时觉得洛星河所说的话无稽可笑,如今为何如此希望能够化作真实?

    洛星河对她的爱,是不是也不亚于他?

    百里雁当真生死不明之际,洛玄没想到自己也黯然神伤,那般毅然决然的讨要个名分,是否也曾有人笑他痴狂?

    而今,他愿,为她痴狂。

    “洛星河。”

    他开口,阳光下的背影有些萧索。

    “你当初说,今生定了缘分,来生才能再遇,是真?是假?”

    洛星河未曾回答,只冷冷的看着他,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的重点,以及当时他说这话时的情景状态。

    洛星河答非所问,反而蹙眉提及。

    “怎么突然问这个,她怎么了?”

    她出事了吗?

第84章 洛华芬芳叶归根() 
洛玄兀自苦笑,那丝腥甜一直在口中徘徊弥漫,那满腔无从解释的误会与情意,当初未曾出口,是否终生成憾?

    他忐忑着怕她知道他的误会他的胡思乱想,误会她和夏侯旋的不正当关系。

    她素来重情重义,一如当初未曾言说相爱之时她也能毅然决然舍身救他,即使是多年不见,也本该早已单薄的发小情谊?

    她为夏侯旋逗留,不过是为了万不得已之际保他一条性命,如此合情合理,他为何偏偏想多?

    或者多情的人总多疑,面对他如今心里仅仅存在的雁儿,是否也有许多心思放在了猜忌之上?

    他何时也开始像那些后院里无所事事的长舌妇一般,担心家里那位沾花惹草四处流连?

    像个抓奸的媳妇。

    洛玄笑了笑,为这无稽而形象的比喻。

    一开始怕她知道是怕她想多怕她生气,而今,多希望她出现在他的面前?

    哪怕是生气?

    又或许对他,她素来少有生气。

    他多想为他的多想多疑与猜忌道歉,即使她从来不知那些心思他也愿意坦白,如今可还有机会?

    那城墙上高挂的头颅,远远,他也能察觉到那细微不同。

    比如她的发,细绒柔软,不是那般沉重浓墨般的黑,而是带着微微的浅栗色。

    那是她幼时为了救他坠崖,失血过多常年难以弥补而带来的后果,气血不足让她的青丝受到影响,一连多年来她的脸色也素来苍白,他如何认不出?

    即使那头颅旁也挂着她素来佩戴的紫晶哨子。

    即使那哨子如此熟悉,每每挂在她胸前,那是多少次耳鬓厮磨暧昧含弄间那精致秀美的景色?

    那流光素来在她胸前的浅沟下暧昧招摇无声勾引,在那流光般的葡萄紫下更映衬她的莹白她的景致,如画,又那般鲜活,让他沉醉。

    而她的头颅也是那般秀气,每每一掌可握,多少次她气喘吁吁在他怀里,那般羞赧那般轻喘无法呼吸?

    她要逃,却又每每被他扣住后脑阻挡了退路?再紧紧压入怀中。

    他流连她雪白头皮清浅发香,每每连接触过她的指尖似乎也带着那无声招摇挠人心肺的淡香?

    他有些舍不得洗手洗去她的香气,却也不怕她笑话。

    因她即使得知,也只会笑骂他没个正经。

    或者心情好的时候会俏皮含笑调侃两句

    每天都能亲昵,我可不愿意你那长满蘑菇的手来碰我。

    是以那头颅远远高挂,他也能敏锐的感觉到——

    那不是她。

    而她的马,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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