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难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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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眼前这狼吞虎咽的人拉得上关系?
饭桌上气场全开啊!
而发现她时地上被一剑精准洞穿的士兵尸体究竟来自谁的手笔?
她能将那人舌头咬断,他可以理解。
那一剑却着实无法解释。
“唔唔,是啊,原来他叫宴方?”
她不觉得奇怪,嘴里包着食物模糊嘟囔,看向他,眼中犹带着怀疑:
“你真的不是宴方?那种鬼地方怎么恰巧有那么多人?你怎么那么巧又救了我?”
这个又,有点妙。
宴方先救了她,后面齐湛救她,原来是她没看真切,把他当成了宴方?
她嘴里塞满了东西,还要抽空回答他的问题,他都觉得好累
而她兀自瞪眼,忙忙碌碌的爪子丢开筷子!蓦然回手捂住了衣襟,做震惊莫名状!
“莫非你贪图我的美色???”
!!!
齐湛几欲吐血!
美色?!你有吗?!!!!
他很想如此反问,却发现开不了口。
若说起美色她似乎
真有那么点
哭笑不得之际,齐湛无语苦笑。
这哪里像是拷问?可是又不能不给他吃饭,齐湛扶额。
昨天下午,此处正厅。
据属下低低禀报:
“主子”
一桌子饭菜早已凉透,他不耐蹙眉——
那女囚去洗澡,怎的耗了如此之久?
“有话就说。”
他语气有些不耐,似乎已经濒临爆发。
“那个女女”
他眼光斜过来,属下立马捋直了舌头!说话顿时流利。
“那个女囚晕倒了!”
属下急忙一口气通报。
“晕倒了?”
他蹙眉低问:
“怎么回事?”
“唔”
老医官捏了捏胡须,似乎在思考如何启齿。
在他不耐的目光下眉头蹙了蹙,半晌,终于开口:
“这位姑娘莫非是犯了什么大错?”
医官叹息一声,似乎也颇有些可惜。
他眉峰挑了挑,古怪开口:
“大夫何故道出此言?”
他眼光似乎闪了闪,疑惑的看向床上女子:
“可有办法唤醒?”
医官叹息一声,啧啧嘴,似乎颇有些难以启齿。
又是半晌
“其实”
他似乎也在考量,终究耸了耸肩,看向传闻中的湛王,神色有些古怪。
“其实吃些东西就好了”
???
他怎么觉得自己理解能力出了问题?
什么叫吃些东西?
为什么吃些东西就好了?
什么东西如此神奇?
那医官看了看他似是不解的神色,恨铁不成钢叹息一声:
“此女身体如此之差,犯了什么错让湛王如此苛刻?”
医官似乎也有些不满而不敢言说,起码不敢溢于言表。
齐湛疑惑的神情越发浓重,她进王府不过一下午不到的功夫,他还没来得及严加审问,又如何苛刻于她了???
医官叹息一声,收拾家伙似乎准备离去,他低着头兀自低语:
“这姑娘身体底子太差,湛王若府里支使不利便可以换个丫头,何必如此苛责?再这般饿饭下去,怕是要出人命哟”
他愕然愣了一愣,这句话却似乎信息量太大,让他反应不来。
什么叫换个丫头?
关丫头什么事?
他看了看床上静静躺着的女子,脸色憔悴气息虚弱,着实看着可怜。
府里没有女眷的衣裳,此刻她一身浅绿色素服,却正是王府中丫鬟服饰的建制。
而此时穿在她身上似乎并不违和,又或许衬托着那张娇小瘦削恍如一掌可握的小脸儿,也将这丫鬟的服饰穿出了别一番滋味。
原来那医官将她当成府里的丫头了。
她洗了澡,还没来得及穿戴整齐便当即晕倒在地,是丫鬟搀扶不动才解了她脚上铁链,况且,似乎
她这般娇娇弱弱躺在面前,恍惚让人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似乎那枷锁系与不系也没多大区别。
她这样子,又能翻起来什么浪花不成?
而此时,湛王左思右想思绪跑马,才似乎恍然意识到了重点!
那医官早已远去,他无从求证,而此时他也恍惚难以置信,那医官的意思莫非她是
饿、晕、的??????
第77章 掌中红杏竞争春()
“你说你叫红杏?”
齐湛嘴角隐隐抽搐,为这丝毫没有技术含量的名字而
莫名发寒。
“恩恩是啊,”
她嘴上不停,呜呜噜噜嘟囔:
“你有什么问题吗?”
“家住何方?”
“荣锦西北落日涧千水咳咳咳!”
她似乎呛着了,连忙自己拍拍胸口抚顺了气息,抓起桌上茶杯痛饮一盏!梗下口中食物道:
“千水,咳咳咳,千水谷。”
他微微蹙眉看了看这狼吞虎咽的人儿,明明那般胡吃海吃不懂礼数,怎么
无法让人心生嫌恶?
他却不敢忘了正事,原本打算逼问完才准她吃饭,然而这人昨天竟生生饿晕了过去
他哪里还敢?
如今无奈,只能边吃边问吧!
她脸上有些擦伤,似乎一身刮伤也并不少,脸上的伤却是新添的。
她早上醒来,被带来这里的路上又被带上了镣铐。
而她脚步虚浮乏软,竟然没走出半步就被那沉重的铁铐拖曳得狼狈摔倒!
而且
脸先着地?
好不容易爬起来,又摔????
她是不是故意的?
齐湛疑惑的看了看她脸上的伤痕,又自己否定了那般猜测——
素来哪个女子会故意摔坏自己的脸。
他仅是想就无奈扶额,重重低叹:
“啊世间怎么还有如此蠢笨的女子”
他心里郁闷,手上也没忘了正事。
“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他眼睛眯了眯,仔细观察她的每一分神情。
“唔”
她夹到嘴边的青菜顿了顿,那翡绿衬托她芳唇油光淡红,竟让人当真想到了春日芬芳红杏。
有话曰人如其名,是不是便是这般感受?
她挠了挠头,他却握紧双拳!
那蓄势待发的姿态似乎下一刻就能拎着谁的头发,再恶狠狠扔进挂满刑具的黑暗大牢!
齐湛的耐心快要耗尽。
而她也仅仅是顿了顿,缓了缓,又该吃吃该喝喝,嘴上却也没听,启齿开口:
“我在采药啊,而且”
她也眯了眯眼,眼带怀疑与思索:
“而且我经常出现在那里,为什么从来没遇见过你们?”
“采药?”
“对啊,我的药,”
她似乎完全是下意识摸了摸腰际,愣了愣,自言自语道:
“我的药?是不是落在山上了?”
“你的药?”
齐湛并不惊讶,那蛛丝马迹只要可能关于宴方都已经好好封档保存,他惊讶又不算惊讶,故作不经意的开口:
“你的药?什么药?”
她呜呜噜噜半晌说不清楚,而他敏锐的捕捉到了重点——
‘驱寒’。
这和医官所说的大抵是吻合,而他却不肯放下心中的怀疑,故作不经意开口:
“你什么时候到那里去的?”
“唔什么时候,去年啊?”
红杏咀嚼着口中饭食,挠了挠下颌做出思考神情,最后肯定的点点头:
“恩恩,去年”
话音未落。
他‘嘭’一声拍响桌子,低喝:
“一派胡言!”
她愕然瞪大了眼,双手高举,赫然还举着什么!
等他刀锋般的眼光凌厉扫过,属下却敏锐注意到殿下眼角莫名抽了抽
她高端平举的是
她的饭碗!
这一刻还惦记着饭碗???
齐湛努力忍住出戏的既视感,兀然隔着桌子逼上她近前:
“慎国两年前就封闭了国界,你”
他伸出手端起她下颌,逼她直视他凌厉目光:
“你如何会出现在那里!老实说!”
她的芬芳近在咫尺,没人能想到那个邋遢狼狈的女囚净身后会蓦然变成这么个有些清秀甚至有点恬美的小姑娘,他也愕然开始怀疑自己的疑神疑鬼,那个惊才艳艳的宴方
怎么会是她?
他的尸体已经化灰,头颅高挂城墙,战马被符斩语一时怜惜而留下,由此却更加让人确定了他的身份。
年龄,那尸体的骨龄也是相符的。
特征,他仅仅见过一次的那紫晶哨,虽然他后来似乎再没用过,算来竟也是符合。
他也觉得奇异也想探究,宴方究竟是如何踏过了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覆骨峡?
而今,知道内情的人却已经完全消失。
他也试图问过符斩语,他说宴方给他们服用了一种奇特的药丸,这一路上都如同做梦般似真似幻感受不到。
这俘获的一行人,所有供词都基本一致,唯独这一段各有所言。
有人说,骨头,好多骨头。
有人说,下雪了,下雪了。
有人说,他们在飞,在飞。
第78章 杏花嫣然何时春()
得到这样的结果齐湛并不惊奇。
千斤之战宴方一战成名,靠的也是那一手古怪的毒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而宴方会有这般手段让人神志恍惚,他不怀疑。
而她?
神情坦荡,眼中带着些许努力深藏的畏惧,他对上这样一双眼,不由愣了愣,她却已经不满的撅嘴开口:
“你、你们的人,说话都都喜欢这般动手动脚吗?”
他神思晃了晃,看向她微带水汽迷蒙的眼,如同深山中清幽的岚气,缥缥缈缈掩盖了一切更直观的真实。
他看向她,那唇细看还能看到那未曾完全愈合的齿痕,而视线顺着她唇角划过,能清楚看见她脸上的擦伤,或者有点点旧伤,早已结痂。
他微微有些失神,在她这样的问题中思索,没注意到她那水汽迷蒙的眼中犹自划过一丝狠色,她猛地放手!
‘哐当!’
一声巨响!伴随着某些清脆声音响起。
‘啊呜’有人低呼一声,带着细微的痛楚。
‘当啷啷啷啷——’声响如此清脆,那瓷碗悠悠滚落在地,似乎因了什么的缓冲,没能摔碎,洒落了一地饭菜,瓷碗还在光洁的地板上滚动不休
那碗在地上打着转,下人们听到动静冲进来,看到的一幕
更加不可描述!
她泪眼汪汪的看着那人,凳子不知何时已经翻倒,他们的主子
如狼似虎的扑在姑娘哦不,女囚身上。
一行人没来得及看清楚,连忙赶紧转身退了下去!
他们什么都没看清楚,似乎也并不敢看清楚,此时鱼贯而出,似乎生怕多呆片刻就要因发现了某些惊天秘密而被灭口!
她指甲苍白,因用力过度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青色。
她紧紧扣住他的手腕,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死不松手,却不是故意,而是下意识的本能。
他的掌狠狠扣在他脖颈,甚至齐湛自己都听到了骨头申吟的细微声响。
他不怀疑自己稍稍再用力一点,就能让掌下这女子——
香消玉损。
而她浑然不觉,只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