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难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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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比命比忠义,孰轻孰重?无需考量。
她需要留下宴方的逆流,慎国军方一定会以此作为宴方已死的证据,可以多少避免接下来大肆搜索宴方的行动,齐湛齐飞心思都不简单,届时不一定会完全相信宴方已死的消息。
百里雁想的很远。
符斩语借失去战马之痛提醒而今生活拜何人所赐,低低呢喃:
“宴方,若有机会,我定当做牛做马,以命相报。”
多好的一场大戏
是谁牵线主演,连演员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算进了其中?
符斩语的痛一如当真杀了恩重如山的敌军将领,是谁救了一条性命苟且偷生?
如今何必非要刀剑相对。
演员兀自心惊,观众更是失神!
副将紧跟上来冲到崖边!一连串指令下来,却只听得最重要的一条!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去找!”
符斩语已经瘫软在地,如同受了巨大的打击?
副将连声下令,方才旁观片刻,身份已经了然。
“前虎符将军符斩语,押送候审!”
而符斩语被拖走之前仰天自语:
“宴方,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那奸细以宴方的身份死去,如此一来她似乎也暂时安全,即使被抓获也会被当做普通士兵处理,何况连她取下弓箭都是计划之一——
未免敌方认出宴方身手招式,用弓箭逼迫比起近身肉搏激烈打斗更为有效逼真,符斩语后知后觉也心惊!
宴方这是未雨绸缪到了何种地步!
而他和她那些手下,此刻或者说是俘虏,并没有被关在一起。
是以,符斩语以为她在另一边的牢房——
即使以普通兵士的身份被抓,想来性命无虞。
而另一边没有属于宴方的身影。
另一群人认为,或许即使宴方被抓,也可能被关在符斩语那边的牢房?
此时却无人知道,她不在,两边都不在。
她现在有最好的待遇,一个人一个单间,还有水声潺潺,多惬意???
符斩语甚至不知道宴方究竟是否还活着,似乎她身体出了问题,能不能受得了牢房苦楚?
可她还活着。
只是情况似乎也——
不容乐观!
她艰难抚胸大口喘息,那恢复容颜的俏脸已经被抹上许多泥灰,鹂儿的衣裳太过干净,她穿着难得的舒适,此时却不能任由如此。
她在泥泞中裹了裹,身边也早已准备好放着满满一把草药与山椒——
这是道具,接下来会派上用场的。
何人发现了此处身影?
她装作愕然,装作惊慌,装作想要逃跑。
或者不是装作,她心口手指长的银针被她往里推了推,此时没入血肉将经脉全部封锁,一丝内力也发挥不来。
她装作无力逃跑,其实
也真的无力逃跑。
内力虚弱空乏加上几天心惊胆战奔波逃命的疲乏,她早已没什么力气,而她一歇下来却突然发现一身痕迹分外可疑!
她知道她的伤都好得很慢,也无所谓,身体原因没有办法,此时却暗恨那留下痕迹的人——
洛玄!
她因欺骗他的愧疚兀自热情火辣奔放了一夜!他照单全收丝毫不曾犹豫,而此时身上那青青紫紫的一片暧昧,要她如何遮掩?
她恶狠狠暗骂洛玄,一张口,又兀自扯痛了唇。
有血腥散发出来,她愕然抹了抹,却似乎是齿痕?
她又突然想起夏侯旋那家伙为了放倒她,用了迷药还不保险,居然又竟自咬破她的唇施下第二层禁锢?
那是封锁她内力的药粉,素来口服便十分难以接受,而他竟然直接咬破了唇让她避无可避躲无可躲,药粉入血,只能生生承受!
电光火石间什么念头一闪,她觉得计划可能要变一变了。
而这般一想,她欲待逃跑的脚步顿了顿。
就这一顿——
就有人从身后恶狠狠拧住她手腕!摸出绳索要将她捆绑。
她故意不胜娇弱般一个踉跄,或许也不是故意——
百里雁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忽然发现内力空乏,竟连迈步都是如此无力。
有人下意识伸手搀扶,她低声惊呼表露女子娇软,不再带着沙哑变声:
“啊!兵爷,放过奴家吧,奴家,奴家”她故作娇羞怯怯泪光盈盈,“奴家的身子不好”
那人或许原本无心思考这般狎昵,无意间一低头,却瞥见她不知何时敞乱的衣襟,有雪色耀目一闪,她低呼一声紧张的拉紧了衣襟,却更挑逗谁的血性?
她有意拢紧,却似乎手脚笨拙半晌弄不平整!
有人见了那娇羞姿态那紧紧抓住衣襟的素手,咽咽口水,被她撩拨起三分邪火。
军营肃静,寥寥几个军妓也被那几位大人物霸占,可怜这些禁欲许久的新兵也被轻易地勾起了邪念。
等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第75章 谁是恩人渡过客()
黑暗里,士兵低头看着自己被洞穿的胸膛。
他手上维持一个撕扯的动作,恍惚看着那剑有些熟悉,又抬头,只见那处于劣势姿势耻辱的女子脸上并不惊慌,那眼光幽深沉静,是他今生所见的最后一抹景色,时间定格于此。
电光火石之际,躯体轰然倒地。
至死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然,悔时已晚。
她气喘吁吁握着长剑,有些力不从心。
百里雁蓦然倒下,压倒在那温度未曾散去的尸体之上,大口喘息。
她静了静,已经有人察觉到不对。
不远处有人低骂:
“他奶奶的,怎么还没好?”
他穿过低矮灌木而来,一眼却愣在了原地,黑暗鬼魅,他没看见那地上洇开的血迹,黑暗中不过是所有阴影的一部分,她咬着牙发出一声低吟,恍惚听来分外娇弱暧昧。
有人嘿嘿邪笑一声,暗骂:
“娘的,真会玩儿,还是这小娘子太热情?”
他邪笑着走近,以为将要踏入那温柔娇媚的软云窝,却不知,那软云窝可望不可即,他一步步踏进的是——
死亡陷阱。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染血长剑再次洞穿,他还维持着握着裤带的姿势,不知是要穿要脱,不过,也永远无法继续了。
百里雁深重低喘——
连杀两人,她也疲累。
她沾了沾地上的鲜血胡乱抹了抹,滚一滚,为了掩盖衣裳上出峡谷杀人时不小心溅落的血迹。
那血迹已经暗沉,需要新鲜的血液掩盖。
她嫌恶的将一人口齿撬开,想了想,终究是嫌弃,她吃力的拖过另一人的尸体,将那令人作呕的舌放入另一具尸体口中,双手一紧。
一截断舌落地!
她伸手擦干净另一具尸体口上的鲜血,又抹了抹,抹到那死了还要断舌的倒霉蛋儿脸上。
如此她要做的已经完成。
如今看来,便如同士兵欺辱良家女子,被女子兀自反抗咬舌而死。
现场之惨烈,足以以假乱真。
她唇上的齿痕有解释了。
而她一旦放松下来,那唇齿间苦苦压抑的血腥又翻涌上来势不可挡——
她轻咳,血顺着嘴角滴落,她疲倦轻笑一声:
“老天助我。”
她将唇角血迹又抹了抹,恍惚看来尽是狰狞,却正符合那死命挣扎将对方舌头咬断的贞烈女子。
黑暗里——
她靠坐在树跟前大口的喘息,暗骂这次出行不利,她肯定又忘了看黄历,此刻这般狼狈拜谁所赐?
而若是夏侯旋在此,便能看出她吐血的真相。
她封锁经脉的手法太过粗暴,那银针直直没入血肉而不取出,那是人体最为重要的心脉,她怎下如此狠手?
而且若是以往他在,封锁内力之前必定为她调制缓和经脉的汤药,而此时情况特殊,自然更不会有。
大口喘息似乎也不足以弥补胸腔疲倦,指尖散发冰寒温度,她愣了愣,又苦笑着低骂一声:
“我天忘了带药”
上一刻还在感叹老天助我的人此时又在恶狠狠低骂:
“贼老天,你他妈玩我!!!”
而话音未落,远远
有人持着火把接近。
她眉头一蹙,此时意识叫嚣着要进入沉眠才能稍稍调息,她不能自已,意识渐渐模糊,似乎有火光闪闪又来到了眼前,她愕然间苦笑着,肢体酸软再没了挣扎的力道。
何人恶狠狠扯开本就松散的衣襟?
她恍惚感觉到那肚兜的系带发出了濒临崩溃的呻吟。
她指尖拢了拢,此时眼前一片模糊,似乎只有那邪恶狞笑还兀自在耳边响起,她努力眨了眨眼,此时恍然如梦。
有人在低骂:
“这娘们儿杀了老张,我们这只能算报仇。”
有人低低犹豫:
“这这是不是该报告给湛王?”
“哼,死在女人手上也是他们活该,谁让那臭小子吃独食?”
衣襟再度扯散,她在鬼影幢幢间沉浮,似乎回到了记忆某个破碎的片段,现实与以往在交叉穿梭,她恍若堕入梦魇之中。
梦里自己也是这般躺在地上,头顶有人低骂。
“哼,不就是个婊子?”
那人紧紧抓握着长发将她压倒。
百里雁转首恍惚看见自己似乎身着那一身熟悉的紧身皮衣,她微微疑惑——
身为落雁,冠绝前生‘舞’组织第一预备杀手的称号,如何会毫无反抗之力?
当时自己还没正式出道,即使出道,她也有把握争个第一。
意识还在沉浮,下一刻,乍然天光大亮!
有人大喝一声:
“住手!”
这人是谁?是谁?
记忆有些混乱,她却并不惊慌。
似乎意料之中有人赶来救她?
梦里枪响在耳边回荡,模糊间她似乎又清醒的知道这赶来救她的人是谁,她和鱼沉歌上辈子所谓的干爹——
莫阑珊啊
而恍惚身子一轻,她蓦然抽回神智,眼前模模糊糊看不真切,隐约听见有人低呼求饶:
“湛王殿下!我我们”
她听不真切,只觉得好像有谁走到了她的面前?
湛王,湛王好熟悉啊
她下意识身体前倾,似乎身在冰水中沉浮,前方有什么温暖在向她召唤?
她兀自伸出手去,触及一片丝滑衣料
唔洛玄素来喜欢用云锦的,这手感
是什么在意识中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刹那间她猛然清醒,此时是在敌方领土之上,她的计划,计划!怎么能忘?
她想笑想故作感激涕零装扑入那人怀中,而那意识中猛力一扑,也不过是轻轻的移动了一点点。
身体不能力行,意识却犹自执行着计划中的台词。
她在混沌中勉强呢喃:
“恩人恩人啊”
第76章 湛王怜香不惜玉()
“你是说宴方救了你?”
齐湛神色古怪,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人,简直不可置信。
救她时那狼狈样子还历历在目,那般娇弱无助坐在地上抱着他大腿,如何
和眼前这狼吞虎咽的人拉得上关系?
饭桌上气场全开啊!
而发现她时地上被一剑精准洞穿的士兵尸体究竟来自谁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