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难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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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面百万雄师准备一举歼灭夏侯?!”
“即使你有百万雄师又如何,慎国仅仅只有夏侯一个敌人?战国不防?轩辕不防?荣锦不防?内乱不防?几位皇子正值壮年虎视眈眈!不得不防!”
她兀自咬牙:
“一国兴战动摇根本,若是我,百万中必出七成戍守边疆!”
“可是哪怕三十万,少主也”
她冷哼一声:
“三十万,京都十万必不可少,慎国主事者行事多疑,又怎会轻易动用王军?更不会让这二十万大军靠近京都!他自己亲手弑帝覆灭夏侯而以己相代本就得位不正,怎会如此不加考量?”
百里雁冷静分析:
“你家少主没这么弱,想当初在凝华阁轩辕战神都是你家少主挂名师傅,二十万纵使不济也不会没有招架之力,何况”
她眼光闪了闪。
而当时逃亡在即,百里雁将就此情此景加之分析而今局势。
“现在这边三万人,后方定然还有两万随时接应以备不时之需!我拖住他们,你赶紧通知你们少主加急反扑一举收束便有余力攻城!敌方二十万兵力如今只剩十五万,与你家少主兵力相当,若是夏侯旋前线吃紧便不必再多担心,敌方大营制造胶着假象一定是欲盖弥彰内部空虚,若十五万全数出营,等你家少主得了消息反将一军打他个措手不及定能立于不败之地!”
当时苏剪翼兀自想要辩驳,百里雁浑不在意。
“你若担心我骗你,原原本本把话告诉夏侯旋,如何决断,他自己来。”
她一边轻咳,一边呢喃。
“幸好来的不是洛玄”
“你说什么?”
苏剪翼不明为何如此情况她竟然还能带出笑意。
而她只是笑,笑意里似有松一口气的淡然,轻语道:
“幸好来的不是洛玄啊咳咳。”
现如今。
符斩语紧跟在她身侧,至今不明宴方何时混入了车队。
他明明记得这一行是为了护送荣锦洛王妃出关的
等等!
荣锦洛王妃?
百里雁未曾察觉符斩语古怪神色。
少年脸色苍白,还在强撑着发号施令:
“宴营所有人一人领兵五十!前方岔路口分散!”
符斩语赞许的看了看宴方,即使现在不是时候——
然哪怕而今气氛紧张他也不能不感叹宴方决策精准,善于抓住时机,那感觉敏锐并不比久经战场的老将领差!
自打她和马车分为两路开始,便若有若无引着敌军进入了复杂的山谷地带。
不知道是否也在她的算计之内,那马车所跟随的不过寥寥数百人,竟当真也没受到敌军的任何阻拦?
是对方轻敌料定他们掀不起浪花,即使向大军求援也是月余之后?
还是目标仅仅在于宴方,并不为其他小事而入眼?
她一马当先冲进了峡谷,身体已经颇有些吃不消!
符斩语和手下率一百兵士跟在她身后,然而这一路
也不知是否在对方算计之内,如今这条峡谷已经是唯一的出路!而峡谷的方向正对——
慎国!
她闷头奔行一段猛然勒马!身后紧跟的符斩语也险险就要撞上,她似乎无暇顾及,只咬牙呢喃:
“符将军,我们之中有奸细啊。”
符斩语猛然白了脸色!
远远峡谷内一线天的光亮也被堵住大半,滚圆巨石险峻伫立于高岗之上。
百里雁咬唇不语,那紧握缰绳的指尖苍白颤抖,暴露某些人显然已经快到极限!
而远处密林边缘,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白鸽灰鸽花鸽子,只只落下。
有人先她一步阻截拦卡,那翩飞的信鸽也如同一场流星雨颗颗落下。
带落的,是谁的希望?
身后有人抽出了信鸽腿上的字条,脸色平静:
宴方,求援。
几个大字跃然纸上,那龙飞凤舞险险变形,看得出那写字之人有多仓促,那人也愣了愣,呢喃道:
“统领,这”
他仰首,及时射落也并非所有信鸽,有些俨然已经飞远。
齐飞弯弯唇角满不在乎。
“无妨,漏网之鱼,哪有大鱼重要。”
他们的信,送不到前线的。
即使是信鸽,哪怕偶有落网飞到前线也是三天之后了,届时——
胜负已定。
他盯着手上忘了注意。
若是他晚一秒低头,便可以见到方才所眺望的天空有一抹黑色弧光划过!快如闪电!如同黑色的流星,盛载的也是一枚希望。
千里之外——
新月城。
战事稍歇,洛玄夜半兀自捂紧了心口起身,胸膛微痛。
不知是因梦魇而惊痛,还是谁曾今狠狠留下的伤痕在作怪,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处
是那明艳羞赧而又不自觉频频挑逗的笨拙人儿所留,那深深齿痕
“雁儿!”
他兀自喘着粗气靠坐在床头,心有余悸的想刚才一定是梦!
他似乎听见了百里雁的声音,听她怅然含笑。
“幸好不是你啊,玄,你要是撞上了这破事儿我怎么收场?”
那声气无奈中也带着她一贯的狡黠,如同在耳边响起,让他也一时分不清梦与现实,微微怅然。
洛玄无语摇头扶额低骂:
“什么时候不抱着她连睡也睡不不踏实了?”
第64章 情之一字最难解()
山洞内——
百里雁熬得双眼通红,取出干净布条为符斩语包扎伤口。
别问她布料如何够用,若是有人听见了鹂儿此刻的哭喊必能明白不少。
远处,安逸客栈。
鹂儿抱着小不点儿兀自出神,素来吵闹的小不点儿似乎也感受到此时气氛沉重,在鹂儿怀中难得出奇安静。
她惴惴不安泪光闪闪,身边一个包袱鼓鼓囊囊,打开却是一个个精巧瓷瓶。
鹂儿视线都无法聚焦,只是哑着嗓音梦魇般呢喃:
“小姐,小姐”
桃雅见不得她这魂不守舍的模样,兀自开口强装镇定:
“嘀嘀咕咕干什么呢?你家小姐还没死呢!谁让你在这瞎嚎?!”
孰知鹂儿猛然转头瞪她一眼,大红眼睛毫无威慑,桃雅反而摸了摸鼻子,也自知也许话说重了些。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鹂儿却已经带了哭腔近乎咆哮哭喊:
“小姐拿走的是我的包袱啊!她的所有暗器毒药都在这里!她要如何自保?!”
!!!
“什么?!”
桃雅看了看那包袱里瓶瓶罐罐不由也惊愕了神色!
她素来知道百里雁暗器制毒一把好手,却万万没想到这人素来精明竟然在这关乎性命的紧要关头犯了糊涂?!
那时她才睡醒没多久,只兀自打开窗拉着苏剪翼那小子嘀嘀咕咕询问而今情况,只见鹂儿蓦然脸色一变,桃雅最先意识到不对开口叫喊,竟也被百里雁那混账妮子一掌敲晕了去!
她脸色也是一白,细细想来不难察觉那几天百里雁状态很是不对!
当时那般情况,情急之下脑子犯迷糊也不是不可能!
可她是百里雁啊!
桃雅还是不肯相信眼前事实。
然而桃雅知道此时不能慌,兀自强装镇定意图安抚鹂儿受创的心灵:
“怕什么,你家小姐不还有内力吗!起码自保不成问题啊?”
她更像是想劝服自己:
“她不是说自己是什么凝华阁武试魁首吗?自保肯定没问题!嗯没问题!”
最后呢喃语声越发不安,也不知是在安抚鹂儿还是催眠自己,恍惚听来有些可笑,连鹂儿怀里的小不点儿都骗不过的把戏,又要如何骗过她自己?
谁知这本是安慰的一句话却让鹂儿蓦然变了脸色,那声音尖锐近乎失控!
“她刚刚封闭了内力啊!!!”
“你说什么?!怎么会!为什么要封闭内力?!”
桃雅白了脸色!与此同时远处洛玄也异口同声失声惊呼!
战事近来稍有缓和,难得洛玄找到机会想就那件事直接问问夏侯旋,关于那晚,究竟怎么回事。
却没想到怎么问出来这般结果?!
封闭内力?!
夏侯旋也惊异于洛玄如此神色,只是失笑摇头:
“那夜你亲眼所见,我以为你看出来了。”他耸了耸肩三分无奈,“这些事我早该告诉你了,既然你们要成亲了,以后自然也要你来照顾。”
洛玄却在出神,那夜那夜他们相拥亲吻,原来只是为了封闭她的内力?
他兀自抬头,眼光莫名带着寒意:
“那那夜”
夏侯旋失笑,哪里看不出来洛玄满身酸气,不是吃醋是什么?
有些事还是要解释清楚,免得日后又回去盘问雁儿,夏侯旋无奈启齿:
“你知道她素来狡猾,什么迷药都能被她早早发现,我不愿她以身犯险,若不把迷药涂在嘴上怎么放倒她?她怎么想得到我会吻她?”
洛玄脸色黑了黑,恍惚间夏侯旋也有些得意,而后苍凉道:
“就她那倔性子,不放倒她,谁能让她乖乖回去?”
夏侯旋无奈苦笑。
洛玄指尖一顿,原来原来
他擅自揣测竟然如此误会她,以至于连送走她时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此时知道了真相,愧疚和悔意一层层翻滚涌起,他
怎能不信她。
殊不知爱情中人思绪迷茫而目光短浅,由此才会造就许多误会。
普天下又有多少人因此彻底分别?
而洛玄兀自出神,也没注意夏侯旋神色不易察觉的一暗——
他吻她,她竟然只为迷药而吃惊,哪里有一丝丝动情羞赧?
由此他也知道,或许该看开了。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或者如同战长青所说,他不过是入戏太深,也该醒了。
她于他只惦念十余年陪伴之情,哪有半分旖旎遐想。
夏侯旋深吸一口气努力掩饰心里失落,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洛玄嘀嘀咕咕交代一些关于她的事情,原来不知不觉早经习惯
彼此之间如此了解,此时要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无论出于什么心理他都不舍。
语声平缓。
“每年立秋前后,或者天凉时早封闭她大半内力,这样她冬至寒毒发作起来不会那么凶猛,你合该知道她左胸前有类似鲜红艳痣一点”
话音未尽。
夏侯旋顿了顿,看见洛玄复杂神情心底发笑,他继续开口:
“那是每年为她施针留下的印痕,久而久之已经无法消磨。”
洛玄目光闪了闪,微微蹙眉,他又如何不知?
每每耳鬓厮磨肌肤相亲,他最喜欢在她胸前心口流连,体会她的心跳如此鲜活如在唇下,流连她艳痣鲜红,恍若胭脂艳泪一滴?
只是即使知道是为她身体着想,然而对于早已将她看做自己所有物的洛玄知道别的男人也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时,那种无以言说的复杂酸涩无从说起。
而夏侯旋说起她眼中尽是宠溺柔和,此时见着洛玄神情兀自失笑:
“自她十二岁后我就没看过她身体了,男女之防她比你更清楚,”
这话带了调侃,却不知牵扯内心酸涩?
洛玄早年风流韵事着实不少,如何还能独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