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难为-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聚缘楼且不论那些个盘子能装多少菜,光是赔偿盘子,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少主才打下城关万万不能闹出些影响不好的事情来,当即要务就是要好生安抚一番那聚缘楼老板,事情可不能闹大。
然而,据闻——
那聚缘楼本部开在荣锦,据闻在荣锦也有多方庇护后台极硬,而荣锦的动向,他们始终查不清楚,有人猜测聚缘楼身后的靠山必定是荣锦达官显贵一类要紧的人,那么,如今便更加不能得罪,若是那聚缘楼老板狮子大开口
也只能生生受着,毕竟自己理亏。
军师又看了看账本,唉声叹气,再叹,无言。
而聚缘楼内,百里雁双手环胸翘着脚尖悠闲坐在太师椅上,有人苦笑着冲进来,一脸无奈,看她轻轻端起一杯茶,吹了吹面上的茶末,轻抿一口,瘪了瘪嘴:
“没有绕春寒好喝。”
夏侯旋苦笑一声,又苦笑一声。
她也不拐着弯说话,眼光淡淡一扫,似乎还有颇些幸灾乐祸。
“我瞧着你这日子不一定风光啊,”她啧啧有声摇了摇头,“内忧外患,经济受制,没想过怎么解决?”
夏侯旋:
少主这一进了城,当夜回来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而此时军营内——
有人目瞪口呆,事情竟然朝着想象不到的方向发展!
原以为准备着把宴方这小白脸扔进牢里吓一吓,该滚赶紧滚,孰料竟然发生了这等变故!
一群人冲进地牢一看,所有牢门七七八八坏的坏弯的弯,拿去卖成废铁都不用二次加工的。
问及,宴小白脸拍拍胸脯表示:
哎哟哟吓死人家了,那些人突然就发狂了,什么牢门啊锁啊,哎呀我啥也不知道。
然而,这一回来,夏侯旋却大发雷霆表示是谁把宴方带到那种地方去的!
她一个人,怎么可能进得去?很是借题发挥了好一阵,多少人讪讪笑着扯出了各种奇葩理由,什么找副门主找错房间了什么关犯人的睡迷糊了,能多神有多神!
而大帐内各司其职,任那边奇葩理由满天飞也有人不曾理会,军师一脸担忧表示账目吃紧。
“少主,我们的军费恐怕”
此时,身在高位的副门主——
则露出了一脸幸灾乐祸的得意眼神,却仅仅是一闪,马上换成了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假惺惺表示:
哎呀军费不够怎么办?哎呀门内手头也紧,没那么多银票啊那啥那啥。
夏侯旋身居主位,眼光闪了闪,坐看副门主那边的人唱了好一场戏。
副门主拉动内斗,争吵不休,这人名钱仝,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个老熟人,还是生死攸关的老熟人。
百里雁当年就是自钱仝手中救下了夏侯旋,说来这缘分,真不可描述。
少主衷心表示了一分对军费的担忧,一群人愁眉苦脸,表示谋反也是个开销极大的事业,再表示几分无能为力的担忧——
毕竟个人财富,再大,在央央军队面前,又翻得起几个浪花?
这个,是当真为夏侯氏担心的。
而讨论到了最后,底下一片静默如死。
有人在静默中扬起了诡异的笑容,有人在静默中越发皱起了眉头苦了脸色,最后夏侯旋装模作样叹气一声,摇了摇头,叹息道:
“若是能有人慷慨襄助,在下愿意答应其一切要求啊。”
一群人苦笑一声,纷纷附和,表示担忧。
“要是有这样的人,自然是该优待的。”
夏侯旋似乎别有深意,看了看说起缺钱闹得最义愤填膺的钱仝,摇了摇头,颇有些苦恼:
“钱仝叔叔,你说是吗?”
这声叔叔,可是给足了面子,言语间的学问深不可测。
钱仝嘿嘿笑了一声,又笑了一声,最后在众人瞩目下,亮出一口大金牙开口:
“少主若是有这本事,咱们,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第15章 得饶人处不饶人()
“少主若是有这本事,咱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副门主这话说得没错,细听之下,却也不难听出几分嘲讽之意。
话音一落,这哀叹的气氛便调动到了顶峰,金钱面前大佬也只能低头。
夏侯旋无奈叹一声,颇有意的表示了几分身不由己的苦衷,洋洋洒洒一段场面话,是个人都得表示这功夫确实到家,然而最关键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没有钱。
最终,会议就要无果而终。
宴方却嘿嘿笑着掀开帐帘进来,一脸无知活傻兮兮开口道:
“缺钱?给钱干啥都行?”
她笑的不怀好意。
夏侯旋没表态,下面一众人那目光已经聚拢投射而来,看她的眼光一阵复杂,大多没有敌意,只是对少主这位朋友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表示了一下由衷的羡慕或者其他。
而她恍惚毫无所觉,傻傻一笑~
“旋呀,我借你钱,把你当利息如何?”
有人哗然,愕然呐呐看着自家少主,这是要为钱卖身的节奏?!曲线救国啊!
啊不是,咱们虽然穷!也不能卖了少主不是?!!啊啊啊少主你快拒绝啊!!!
夏侯旋似乎当真愣了愣,在众人期盼着拒绝的目光下,咽了咽口水,半晌,他终究苦笑一声,耸耸肩,无奈道:
“你愿意,便是最好。”
!!!
答应了?!
这是答应了?!!
少主真的答应了?!!!
有没有搞错!!!
少主被卖了?!因为缺资金?!
有人见过造反卖身求资金的吗!?!有吗?!!!
此时顾不得众人的震惊
却有人皱起眉头嗤笑一声,看着宴方嘲讽道:
“小子,想好了,这可不是小钱,你能有几个银子?”
宴方并不生气,笑嘻嘻将一张纸条直接递给了面前摊着账本的军师手上——
她蹲在案前,眼光深深,那老者愣了愣,看宴方的神情古怪像看着傻子,接过纸条,看了看,又愣了愣,蓦然瞪大了双眼。
宴方笑意嫣嫣,唇角一弯,比了个口型,那老者点了点头,看向少主,却也看见了这般狡黠的眼光在眼底一闪而过,他蓦然顿了顿,眼中爆发狂喜的光!
此事压后。
于是,此时便成了这般光景。
以符斩语为首的俘虏们,一身装备颇有些差劲,大抵是军营里的淘汰货。
宴方抬眼觑了觑,直接开口:
“将战甲脱下吧,我手上你们用不上这玩意。”
符斩语眼光变了变,颇有些复杂,她不予理睬,远方却有人指指点点,嗤笑声不大不小,刚好够她听见。
“切,装什么大尾巴狼?牢里出来的时候吓得腿都软,现在跑出来装什么威风?”
她耸了耸肩,还是那副单薄虚弱的样子,站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正统军人面前
罢了,即使被饿了许久瘦了不少,符斩语一行人也只能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站在宴方面前,也无比衬托宴方“娇小”。
她自诩高挑,然而哪怕穿着男装,却也比不过男子身形。
她看了看眼前一群人,含笑,那笑阳光下颇有些明媚,她低低传音,将声音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只有面前这不多不少的人数能够听见,却再传不出更远。
不知她说了什么,只见一群人对视一眼,眼中似乎有复杂难明的光。
只有夏侯旋对宴方的一切行动不予理睬,甚至采用默认的方式,却相当于是在暗处表示支持。
宴方所带领的叛军营被所有营地部队夹在最中间,或是监视,又或许也夹杂了另一方面对宴方的压力,她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只是唯一不好
就是想喝酒,不能坏了军纪。
她叹息一声,看了看面前风吹的肉干,眼光淡淡,百无聊奈的打了个哈欠。
一众叛军们形状诡异,脸色抽搐,嘴唇绷得紧紧,满头大汗,这样一幕,分外诡异。
天光未明,一众将士们便已经以一种诡异姿势蝙蝠般倒挂在一根绳子上,大汗淋漓。
因为宴方说过,想活,就投降。
这是夏侯家和齐戾的宿怨,都是本国子民,没必要搞出誓死不从的贞洁模样,倒头来,立了牌坊,还是要当婊子的。
宴方还说,不想面对昔日的兄弟就给我练,以后作为斥候徘徊战场,好歹免了兄弟相见,下不去手的纠结,我能理解,也能尽量,但是最后造化如何,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他们却依旧不懂——
不用跑操不用校练,这般古怪的绷着像吹肉干一样挂着,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她坐在一边,百无聊奈,百无聊奈中下意识伸手去摸酒壶,却只摸到一片空气。
她啧了啧嘴,突然有些怀念洛王府的幸福生活——
好歹无论如何,酒是有的,远远坐在房顶上看着书房亮着的烛光,似乎心里也是暖暖的。
此时,坐在这长空下,神思,便颇有些空茫。
日光升起,照亮少年清秀脸庞,她眼神微微放空,唇角却挂着一弯浅浅的笑容。
洛玄,你过得好吗?
洛玄过得不好。
洛玄在浴血奋战——
堂口火拼中,有人将他推入了陷阱,被他反手一剑溯穿,凉个透心。
只因她说过——
死人,才能看到真相。
几日前,帮派里终于传来了洛玄阁主重伤不治身亡的消息!
近乎是立刻,便有人蠢蠢欲动更奈何时,一举跳出接管了堂口,在洛玄的有意授意下,帮派里洛玄派的人似软似硬的对抗着,却也在步步后退,让出大局。
若是冷静地看,自然能看出几分端倪与诡异。
然而那时,那人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一举出头而上,终于在下一个堂口火拼中亲自出马,一声令下,里应外合,终止了火拼。
对方似乎很听他的命令,这边也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远远传来兵刃交击的脆响,却是传闻中已逝的洛玄阁主卷土重来,带领一票帮众,包了个饺子,带着一路血火与杀戮,恶狠狠冲杀进来,如同一柄尖刀狠狠刺入了心脏!
此时鲜血四溅,谁又知道不是鲜活热烈的血液,上一刻还在胸膛中喷涌,下一刻便化作漫天血雨,被风一吹,落地,透凉。
他不听扶风的劝告非要以身犯险,此时亲自出马,果然手到擒来,却不免那人临死反扑,将他一推,退到了敌对帮派的中心,此时反被包了个馅中馅,他也不慌,神色也是淡淡。
血色漫天中。
银质的面具下,他目光清冷唇角含笑,那笑容,似乎颇有些怀念。
怀念当年沔南失陷,是否雁儿只身一人拉着突破武功瓶颈而昏睡的他孤军奋战,身后是他,是否她也孤身面对过这般寒光刀刃重重包围?
那时候,她,怕不怕?
而现在,他身陷敌阵,手持利剑,指节紧了紧,却丝毫不显紧张。
心里思量着,这一战成功,就可以提前回去看到她了。
白光闪闪,白刃挥舞,转眼带了满手妖异的红,又被随手挥剑甩干血迹,独留几滴妖红艳光闪闪。
盈盈如珠玉,像最美的血火琥珀,像最璀璨的南红玛瑙,像洛王府里压在箱中的红宝石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