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难为-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和花欲念再去晚点又会怎样?
呵呵,包不准自己都被谁套进去了不是?
而你不能否认她心思深沉,据说如此一役也准备了多年,当年的夏侯残党前体,便是在江湖上混迹的风生水起的幽旋门。
据闻,当年也是个手染鲜血杀人无数的大帮派,武林人闻风丧胆。
她撇了撇嘴,因前生在杀手帮派受尽折磨,因此今生对一切杀手帮派反感至极。
如此,也颇有几分不大感冒,然而重点是——
她感不感冒却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一届女流之辈白手起家,生生单手撑起了半边天!
如今,连着几座城,到如今才打下来这座,竟然已经足足有了十座城的雄伟规模,完全媲美一个中级国家!
两年战役,几乎吞并了慎国国土的四分之一,按照如此进度,十年打下一个国倒也不夸张啊不夸张。
不过说实话,当个土皇帝似乎也完全足够了,只是似乎夏侯旋他娘,或者说是前朝公主夏侯幽并不满足于现状,势必要将杀父仇人手刃啥的,不能再正常。
她悠悠闲闲没人搭理,夏侯旋这一留,竟然将她扔在那不管了,她自己却也乐得清静。
不过婚期将近,想出来散散心,正好遇上了他传信的属下,那便是顺便吧。
兼或许,也该为某些事情,做个了结。
那豆蔻年华的心意——
一去不返。
鹂儿和桃雅意气风发的回来了。
战长青等人意气风发的,下着棋。
夏侯旋整天意气风发的,忙军务
人家要造反,人家很忙的!
而她,百无聊奈混吃等死,歪歪头表示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和在洛王府被当成猪养有什么两样?
最近那股斑驳的内力又开始作祟,时好时坏,依旧是无法掌控——
原来有段时间吃了许多药,也不知道究竟是哪种起了效果,一连贯的中毒解毒中毒解毒,外加自己在自己身上血中下毒解毒下毒解毒,忙得不亦乐乎!
以至于身体竟然当真稳定了好一段时间,而如今
诶,不提也罢。
她整天百无聊奈无所事事,思量着,是否安排个时间,也该回去了,万一洛玄提早回去了发现家里没人,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
虽说夏侯旋留她也是好意,近来两方交战,小队人马火拼摩擦不断,刀剑无眼,大抵也是担心她的安全。
她却也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她要单枪挑万马可能有难度,要保全自身,却是大大的可能。
也许,是时候,离开了。
而她刚刚这样想,事情便找上了门。
是谁说,她是少主的朋友,有些事能不能请她帮帮忙?
那语气之诚恳情深意切之真情,让人真是不出手都不行。
她一边故作受宠若惊之样,受了从龙有功之功,装作兴高采烈地跟了那人走去,一路视线目光无数,全然是带着审视与露骨的打量。
那一夜,夏侯旋拉着她解释了许久,她本就爱答不理,一夜谈话下来,倒也觉得再也找不回当初那无话不说的感觉,假情假意假来假去,便没了意思。
而她,似乎也在一夜和夏侯旋促膝长谈那几个时辰,又成为了一个走到哪哪发光的活的断袖榜样。
她觉得她的易容真的很成功,除了当真知道她身份的,还真没人能看出她的身份。
或许是如今身体越发不济,身子越来越淡薄,那衣裳不论再贴身,也颇有些宽袍大袖潇潇洒洒之感。
当时几番晃荡,看夏侯旋和夏侯幽样子,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对,而尚未察觉——
而此时,她走在阴暗潮湿的地牢内,紧跟着前面一道强壮的背影,透露着常年学武之人特有的肌肉虬扎,处处提防着她奋起反抗。
她那般敏锐的人,又哪里看不出来这仅仅是帮忙?明明是阴谋!
她故作怯懦模样,嘴角却不自觉噙一抹冷笑,暗叹道:
旋啊旋,你这日子,恐怕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好过哟。
第14章 没钱难倒英雄汉()
时光淡去,且不论真心假意,单就论以前的孟旋舍不舍得让她劳累脏苦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便是否定的。
所以而今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个阴谋。
夏侯旋不可能叫她来地牢。
她眼光淡淡,也不慌张,半推半就,被赶鸭子上架般开始帮夏侯旋处理些事物,比如现在。
她在——
审问犯人。
手上一张清单,列举着比如兵防图人事布局等一系列至关重要的军情机密,而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还是要刻意恶心她。
整个地牢,阴暗潮湿,时不时有老鼠鼠窜而过——
据说老鼠上街人人喊打,然而这里的老鼠连路过,都是躲着墙角畏畏缩缩,不等人打,甚至只是眼光扫过来,就已经忙不迭逃窜,表示它是路过的。
当真是本世纪活的最悲催摧残惨绝人寰的老鼠,因那牢房里的人看见了老鼠,眼睛都冒着绿光!
那绿光隐隐有些熟悉,她眯了眯眼,当真是饥饿已久才能露出的神色,而此时牢房里几乎所有人都是这般神色,无一例外。
这眼光真是无比熟悉。
她哼哼冷笑两声,双手环胸,抖啊抖,努力装作怯弱不胜的样子,眼底却是淡淡忧伤与厌恶。
只因无人知晓——
前生组织的万人坑里,成百上千的孩童在浴血厮杀,带着没有完全开化的懵懂,在意识成熟能够成功分辨道德对错之前被灌输了杀人无谓的知识那些孩子,才是最可怕的。
那眼中残暴的光,相较此时更甚。
那是对生命的冷然与漠视,临驾于一切,比世间万物更加难言。
尤其是当你亲眼所见亲身体会,才能察觉那空洞茫然下,内心血淋淋的痛,撕心裂肺。
人天生怜悯弱者,她却怜悯那些连选择权利都没有就变成了杀人工具的弱者,何其可悲。
她翘着腿,坐在那一排排的牢笼对面,身后带她来的大汉暗暗扶着那太师椅的靠背,看上去只是为她扶椅子,却随时准备着能将她,推上去,任那些人撕扯,碎裂,化成一地血泥。
比如地上这些,黑黑的沉淀,散发着铁锈的气息。
预示她的下场。
她似乎成功的引起了某些人的敌意,而这个某些人,呵呵,怕针对的是夏侯旋才是。
现在,她手上拿着一张清单,要她帮夏侯主子友好亲切访问访问各位俘虏朋友们,他们的军事机密几何,人事调动如何,军城布防布局这些简单而琐碎的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
这些宁愿饿成这样也不肯开口的汉子们会开口吗?
这是问你吃了吗那种开口就能回答的简单问题吗?
这是她循循善诱笑着便能将一群朽木教成孺子的问题吗?
答案嘛,呵呵。
她笑了,笑得颇有些羞涩腼腆,一如宴方一贯的作为。
她努力装作忍住指尖颤抖的样子,也努力将声音也颤抖那么一点点,讪讪问:
“兄弟,少主让我来问这些?”
那人面色似乎也变了变,点头。
她也笑着点了点头,“可是我现在有点内急,能不能先解决解决?”
那人嘿嘿笑了笑,表示这监牢里似乎水也是种很稀缺的玩意儿,她要是不介意可以帮着这些俘虏们解决解决喝水难的问题。
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理解,又装作,也许这次不是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看向那人,讪讪,表示不习惯有人围观,能否让她体面点,悄悄解决某些问题?
那人也笑了笑表示理解,却有七分嘲讽,只当她是吓的内急。
当下转身,走出牢门,离开,再关上。
让她独自面对一屋虎视眈眈的囚犯,势必要看她吓破狗胆。
地牢里只剩下黑暗,和一双双冒着绿光的眼睛,有人眼光幽昧在门后笑了笑?转身离开。
而门内,她也笑了笑,看看门外——
随着脚步声远去,一改方才怂样,大大方方起身掸掸衣袍,哪还有半分怯懦?嘲讽道:
“我不知道你们是太过死脑筋还是这里确实虐待俘虏,”她惋惜的摇了摇头,眼中神色清冷,幽昧。
那嗓音不抖了,指尖也不抖了,此时颇有些气定神闲,黑暗中白森森的牙齿晃了晃,带出一弯浅浅的弧度,有一抹白光,有清冷的双眸注视。
那笑,如同黑暗中幽昧的精灵。
百里雁微笑着向人招手,一字一句启唇,出口:
“废话少说,我只问你们一句。”
她笑得像个天使,却在炼狱中绽放光华。
“要死,要活?”
练兵场——
士兵瞪大了双眼看着满操场的叫花,瞪大了双眼。
只因其中为首一个最为明显的,却是前不久才擒获的符斩语!
三天前,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向来看守严密连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地牢,突然间涌出了一大批眼冒绿光的饥饿汉子!一群人呼呼喝喝冲了出来,看见平日里战场上厮杀的‘仇人’脚步匆匆大步奔来!众人内心都是一紧!
却见一群人停也不停,几个大跨步,已经冲出了军营,冲向城内。
而百里雁从后面慢慢悠悠,恍若怯弱不胜的样子冲了出来,一边抓着人就开始嚷嚷,哎哟我好怕,哎哟这什么情况。
然后一群人就看见那腿软的像是要走不动路的少年晃晃悠悠晃晃悠悠,逮着谁就怯弱不胜的说艾玛吓死我了,艾玛这啥情况啊,就这样沐浴着众人惊悚的眼光飘飘然出了军营。
因此,反而没人注意,她怀中揣着一沓厚厚的纸张密密麻麻写着蝇头小楷,任她一边腿软一边身形如飞的远去。
至此,一群人目瞪口呆,呐呐不知言语。
更有一群人,远远看着,眼光闪了闪,指尖动了动,不予理睬。
而事发当夜,据闻城内最有名的大酒楼,聚缘楼遇袭,遇袭
没伤人没闹事,就是盘子上多了几个牙印子,牙印子多了点,导致那盘子将碎未碎,堆了半个厅堂而已。
而当时聚缘楼的厅堂
啧啧啧。
再据闻,事发当夜,那老板哭着喊着要报官,伙计受了惊般一边跑出聚缘楼一边哀嚎夏侯氏一打下这城池就开始攻城略地打砸抢烧烧伤抢掠掠人无数数不胜数!
这台词一套一套可以编成书不带重样的,让人不禁小感叹了一把——
艾玛,看不出来这聚缘楼随便提个伙计出来都是个满口锦绣篇章的好少年啊!
然而这种事自然不能闹大,据闻夏侯旋听闻这件事时非常淡定非常平静,然而
不动则已一鸣惊人!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兔子见了都要自惭形秽追不上啊追不上,一溜烟人已经冲进了聚缘楼!
一群人暗叹少主临危不乱乱而不露,露而山不动水动,动辄行事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据闻夏侯当夜就冲进了聚缘楼,与掌柜好生相谈。
而恰逢此时,也有军师坐在军营帐子里,看着军务的开支一脸发愁,唉唉叹气。
那聚缘楼且不论那些个盘子能装多少菜,光是赔偿盘子,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少主才打下城关万万不能闹出些影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