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难为-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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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怎么说,齐湛确实饶了她一命。
是饶,也是救。
她百里雁素来恩怨分明潇洒快意,何时愿意被这样莫名的情绪所牵绊?
她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想,这一刻沉吟片刻,启齿发声:
“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她淡淡垂睫,这一刻也略有怅然:
“只要我能做到。”
他却笑了——
齐湛心里早有预感,或者已经看见了某些未来的前景?他也笑:
“红杏,你有事瞒我。”
她愕然瞪眼,却眼睁睁看着齐湛伸手,轻轻扣上她的脸颊?
他的距离渐渐接近,船上狭小,百里雁无处可躲——
齐湛含笑:
“你每次眼光闪躲,都是满怀心事,你瞒我的,算不算大事?”
她抿唇
如果说她是他敌军的将领,算不算大事?
却看他轻笑一声,扣着她的脸颊距离越发接近:
那声音刹那低哑,似乎带着蛊惑开口:
“红杏”
他的气息无可阻挡的钻入鼻端,淡淡松香,让人沉溺。
百里雁屏住呼吸,这一刻,脑中也是空茫?
“红杏。”
他的唇如此接近,似乎只差一毫厘的距离!听他轻叹:
“你知道,要我原谅你,一直很简单”
她也颤了颤,为这一刻齐湛兀自撩拨情动的火焰——
言下之意无非是给她最后的机会。
成为他的人,就可以轻易得到原谅,可是
怎么可能!
百里雁猛力一推!
小船剧烈动荡,她似乎无处可躲,这一晃,便要荡入了水中?
她紧闭双眼,无论如何愧疚,却从未考虑过违背自己的心——
百里雁宁愿落水,也不愿踏进他温柔的陷阱。
这一刻波澜乍起,溅出的水花晶莹透彻,清晰而无情的倒影出
时隔经年,琉璃般明朗而易碎的真实。
第175章 陌上花开君将去()
百里雁穿得清凉,卸下一身华贵的宫中服饰——
那包裹严实披散在肩,层层褪去,庄重的外表下,也掩藏了一颗放纵的心?
赤足踏上玉兰宫冬暖夏凉的青玉地砖上,公主的寝殿当真名副其实——
极尽奢华享受。
那层层衣裳剥落,件件委地,身上所着,只是堪堪遮住小片肌肤的简易睡裙?
白日里肃穆庄重与此刻轻浮妖娆形成强烈反差,有人喉头发紧
这一刻,也为她而跳动了满含热血的心。
随手卸去华贵的金簪,她只将金簪珍重的收回盒子里,身形一转,吩咐跟着身后进来的鹂儿:
“收起来吧,”
她的语声虚弱,似乎也有淡淡的倦:
“没事的时候,不要拿出来了。”
鹂儿似乎欲言又止,为此刻她的冷漠而疑惑——
看百里雁昨夜离去时还跃跃欲试喜不自禁,叽叽喳喳试衣梳妆?好雀跃。
如何今日便会有这般大的反差。
听她试探着低唤:
“小姐,这不是洛王殿”
只是说起,百里雁背影就是一僵。
她疲倦挥手,不多解释:
“不是,是我猜错了。”
这一刻心情也如此沉重。
即使明知是误会,即使明知
又如何。
那欢呼雀跃的心情被一脚踹入谷底,那样的跌宕,似乎她也再承受不起。
房梁上,洛玄呼吸一紧——
连鹂儿都以为那簪子是他送的吗?
洛玄懊悔的握紧了拳?
齐湛在宫中如此便利,为她放置一件礼物,添置一件衣裳如此轻而易举?
洛玄再不舍,毕竟是鞭长莫及。
在陌生的国土上,连她的安危都小心翼翼,都无法完全保证。
他也无奈也愧疚,这一刻,却不知以如何面目去见她
她的发端有淋漓的水迹,这一整天,她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什么?
她的生辰,是不是也有人为她好好的过?
此刻若他出现,究竟
是对是错。
她随意的踏入纱帘内,那身影此刻也被朦胧。
一刹那疲倦席卷上来,只想好好躺在床上——
能不能,能不能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她疲倦的闭眼,不由思及齐湛那一吻险险成功?
那一刹那她恍惚失神,然
是否也有刹那的动摇?
谁知,谁知?
她猛力的推开他,宁愿落水也不愿接近的意思如此明显,那一刻齐湛的神色也有一霎那黯然的落寞?
她假装看不到。
终究是齐湛无奈叹息一声,却堪堪揽住她的纤腰,却是不经意扯痛了何处的伤口?
百里雁惊呼一声,此时此刻,才看见她胸前的衣襟曾被利刃划裂?
齐湛猛地一把拉起她!惊询:
“红杏,你的衣裳怎么回事?”
他紧张急切的想伸手去触碰,却似乎下意识也忘了那刀伤的伤处如何尴尬?
她下意识闪躲,却是齐湛也因一时急切而忘了许多——
此刻蓦然回神,他也拧紧了眉头:
“伤这么重,为什么不说?”
她偏头不语,哼哼唧唧,哪里有机会说?
齐湛幡然醒悟!
如何她上午步伐如此虚浮,如何走路都不稳,被他轻易拦腰抱起?
他只以为她是惊吓过度,谁知道她伤得如此之重,竟也能忍住不说?
这女子!真是
让人咬牙切齿,又爱又恨。
第176章 今生愿系同心结()
这一刹那心急如焚,为谁!
他急切的操桨,要送她回宫,却被百里雁虚虚一拦。
那一刻神情落寞,看她月色下的面容如此姣好,似乎也有刹那的落寞,几不可觉?
她说:
“不必劳师动众,晚些时候我自己会回去,现在能不能,让我自己待一会?”
齐湛看了看月色,明知要加紧时间启程回到前线,又不放心她再一个人?
“可你的伤”
“没事,伤都处理好了,现在我想静静,”
像是生怕齐湛不愿放人,百里雁补充道:
“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的背影渐渐堙没于黑暗,却看齐湛只翻身上马离去,将暗卫和马车悉数留下——
为了保护她?
她似乎并未察觉他刻意的关心,有时候想得越多愧疚越多,她多想
当真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将别人的付出视而不见,是否就能逃过内心挣扎煎熬的一关?
明知道答应他一个条件,内心是多么沉重。
明知道她力所能及的事有很多,这样贸然的答应,意味的又是怎样沉重的代价——
而她,素来不愿意有所亏欠,既然答应,自然要付出代价。
是不是便能弥补心里的亏欠?不得而知。
那一刻她也想在这宁静的波光中沉静,半年来事事惊心步步为营,何时,也能自己安静安静,能不能借这微凉的夜风,理顺自己纷乱的思绪?
她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只知道那一刻她只想放空自己,却放不空满怀的心事,哪里放得开——
直到此刻,她也是满怀着心事,渐渐模糊了意识?
忘了注意,身后,何时多了人影。
洛玄局促半晌,看了看月色上升,她的生辰,似乎也只剩最后一刻钟了,他
不想她留有遗憾,又要如何对她解释?
她的呼吸静静,似乎未曾察觉,洛玄在月光洒满的房里徘徊踱步,纠结复杂,却无奈的看着榻上沉静的她迟迟没有反应
伸出的手顿了又顿,迈出的步子停了又停。
最后无奈叹息一声,轻轻掀开纱幔,坐在她床边——
他想伸出手将她拥抱,又怕她蓦然抗拒的姿态自己也承受不住,却也曾经想到,那一刻黯然离去的她,心里又是多么的酸涩。
他也酸涩,即使怕她抗拒也无法忍住拥她入怀的叫嚣的心绪,这一刻终究伸出手去,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肩侧?
她也轻叹一声
其实她从来就没睡,只是那片刻的失神,心绪烦乱,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没搭理他。
他也是一愣,没想到她如此能忍,发现他来了还无动于衷。
他却自知理亏,心虚的试探着开口,无尽忐忑——
“雁儿,我”
“我不原谅你。”
百里雁抢先截断。
语声中满满是娇憨的怨怪?
他心里急躁,又哪里听得出来。
洛玄指尖一颤,轻叹一声,却没有收回揽着她肩头的手——
她的睡裙丝薄,却没有遮住肩头,早知道她有这样的习惯,稀奇古怪的衣裳很多,却少有在他面前穿着?
他忘了注意,这一刻是她在偷笑。
他说:
“雁儿,我我真的没有,诶”
洛玄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满腔郁结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不住低叹:
“我我以为昨晚是你,我”
“以为?”
她哼哼一声,傲娇开口:
“有没有以为是哪家的花魁也说不定,送上门的不要,还偏偏给我个这么大的惊喜?”
他似乎也梗了一梗,无奈轻叹:
“我”
“礼物呢?”
百里雁头也不回,兀自伸出纤细的手掌讨要——
像是要糖的孩子,这一刻只有傲娇与窃笑,哪里有半分当真怨怪。
他似乎也愣了愣,大早的冲了过来,进宫一直在这里等着,满心焦躁如何对她解释,哪里有心思再去想那错送的礼物?
洛玄局促挠头,欲言又止,看了看这月色就要当头,即使是马上准备,哪里来得及?
看她戴着别人送的簪子满心欢喜,据闻连最需要他的那一刻也紧握着那簪子不肯松手,她如此的爱重,他哪里对得起?
她轻叹一声,也知道自己在发脾气
这一刻不希望有所争吵,听她语声清冷,带着细微的关心:
“快回去吧,这里,你不该来的。”
被发现了怎么得了她再经历不起任何失去了。
在他耳中,却以为是怨怪的话语。
他急切的轻柔翻过她,看她神情清冷,带着细微的无奈?
他似乎无从解释,每每面对她那般无措,他再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以吻封缄?
她翻个白眼暗骂这人只会来这一招,每每大脑缺氧,哪里还有那个闲工夫装傲娇装清冷?
她想退,却被他扣住了后脑——
他急切的寻找她的芳香温软,却听他在仓皇的解释:
“我没有对不起你,你信我,雁儿”
行行行我信你——
百里雁失笑,心里甜丝丝的。
笑这人难得犯蠢,才能见到这无措的一面?素来少见。
她竟然也从中找到些许快意的感觉
哼,洛王不是高冷吗?
接着冷啊,冷给我看啊
百里雁话没出口,却被堵在了唇中——
而她却很快也冷不起来了
他的吻如此久违,曾经的激吻似乎已经过了一世。
他似乎也染了她的坏毛病,满怀心事的时候只知道在口齿间越发用力,她的舌尖发麻气息发紧,他却不肯放过,干脆翻身压了上来?
她下意识一惊,想护住心口上的伤,洛玄却记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