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退散-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子侧目,却是见了月光下有些沧桑的鼎爷在感叹。
听八卦传闻说,十年前鼎爷离开林家之后曾在京城四五年,听此刻的口气,应该在苏家待过一些日子。
奸情啊。
苏子歪着头,只看见快步走来的苏眉有些怒气的说,“再牢固的笼子也囚不住你这个浪人!”鼎爷恭敬的退后一步,“若没记错,您闺房在前面呢。”
苏眉横了他一眼,“废话,你要是都记不住我住哪里,我就把你从天井扔下去。”
苏子眼珠子水平线从左端移到右端,又从右端移到左端,气氛是如此冷清又是如此燥热,苏眉冒着热气,鼎爷发寒,气流对撞,奸情的味道四溢。
姐,我知道你有着一颗女尊的心,姐夫,我知道你不走寻常路。可是,这个年代,来了个同居,还主仆,我靠,也太超前了吧。
做人还是要与时俱进啊。
在这沉默又诡异的气氛中,林老太太带领着林家女眷就如幽灵般在苏晓的带领下从苏家闺房所在的院子的东口进西口出。
苏子的眼珠子与她们同行,身子却动不得。
这下子林家那堆八爪章鱼更有诟病八卦的谈资了,虽然她们一个个像日本主妇一般低着头快速通过,可是苏眉那嘹亮的几句话早已在她们心中落地生根,开花结果。
干脆就在苏家不回去了,反正回去也只是看着一堆女人缠着她的男人而已,她在这儿有姐姐有奸夫,既有经济基础也有上层建筑,生活美无边。
思及此,苏子咳嗽两声,“姐姐,我在夫家住习惯了,咱们这种样式的屋子倒是不习惯了,你看,能不能来日天暖了,开工动土,给我开个窗子?”
万一以后真的要跑回来住,也不至于闷死。
只是此话一出口,不仅苏眉鼎爷,就连春喜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苏子立马装纯良的兔子,露出几颗大白牙。
穿越最大的痛脚,就是你总是OUT的。
此刻苏子知道,自己一时忘形,在自个儿娘家露出什么马脚了,以往在林家,她自己处处小心,加上少伟左右逢源,每每遇此尴尬,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现在,装LOLI似乎已经不能解决问题。
“当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补救法门——大喘气——
果然,苏子补救了后半句后,春喜拍着胸脯说,“您吓死我了,主子,我以为您要忤逆老太爷的遗愿呢。”
啥?她那个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断气很久的爹,遗愿就是把家里搞得跟班房一般?苏子又想起路上姐姐说到的那些话,心里有些紧张了。
苏园不是班房,是碉堡。
高墙之上的人不是在监视,而是在保护。
借着苏眉先前的透露,加上苏子个人觉悟,这一切应该不是为了苏家的财产而已。
苏家深藏的这个密不透风的秘密,可能比林家的长孙之谜,姚家的后人之谜,姚家那个油纸包之谜,以及姚林联盟之谜加在一起都要重要。
少伟,我就算掉坑也比你掉的惨烈,我咋这么悲催。
************************************
苏子对着天井的一轮明月失眠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时候,春喜来报,潘家来拜访了。
潘家?
奸夫?
苏子揉着太阳穴,脖颈子一阵一阵的疼。“他们来做什么,莫不是客栈的仇还记得,要来闹不成么?”
“……这一回是潘家大夫人亲自来的。”春喜抬眼看了看苏子,“要不我替您回了?”
“怕什么。”苏子转了转脖子,“就算他们都知道我退过婚又怎样,那时男未娶女未嫁罢了。”
春喜伺候着苏子穿衣,一边伺候着一边说,“听说潘家大夫人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素有京城女榜眼的说法,已经连着好几次拿了蕙质兰心游会的头筹了。”
苏子懒洋洋的问,“头筹又如何,不也是女榜眼,她倒是拿个女状元试试。对了,女状元是谁?怎么不参加蕙质兰心游会?”
春喜扣上衣纽,“女状元?不就是主子你么。”
苏子石化了,在这光天化日的自家屋子里,一个窗子都没有的诡异建筑物里,阳光从天井洒下来。
她感觉马上就要升天。
潘家大太太的确不是为了潘亮的主权问题来的,她是来下战书的。
苏子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就能感觉到那种气势。那气势颇像学生时代,每逢辩论比赛必然和她争最佳辩手的某女。
苏子向来不输口才,但是从来不屑于拿什么个人风采奖,在她看来,团队的最终胜利才是最牛叉的,一个人得了个安慰奖,这个组铩羽而归,那才是丢面子的事儿。
潘氏将红折子推给苏眉,眼睛却没有一刻离开过苏子,“苏氏,我们蕙质兰心姐妹会现在正式邀请林氏参加游会。”
哦,还是个委员会头目。
苏眉代替妹妹收下了红折子,也倒是难得一见的客气,“正巧林家大老远的从为安来春游,我妹妹参加游会,她们也跟着来凑凑热闹,如何?”
潘氏露出黄鼠狼一般的笑容,似乎是预见了苏子会在婆家面前出丑,相当愉悦,“当然,我们还要为林老夫人安排个好座位。”
送走了潘氏,苏眉一转身眉飞色舞,“妹妹,这下有你出头之日了,蕙质兰心游会才艺比拼,你要震一震林家,翻身就靠这一把了。”
苏子扯了个勉强的微笑,听着春喜人前人后的喊着“女状元”,看着苏眉无比骄傲的神色,心里越来越沉。
琴?她连人家是竖是横都不清楚。
棋?五子棋她倒是很有把握。
书?她仅限于误人子弟。
画?如果这帮人能接受抽象派的话……
女红——
ORZ。如今凤凰牌缝纫机都是古董了。
震是一定会震得,只怕此震并非地壳运动,实乃天雷滚滚。
******************************************
如果说来到苏园之后,先是住班房地不利,后是被单挑人不和,那么此刻突然倾盆而注的瓢泼大雨可谓是天不时。
早春大雨使刚刚转暖的天儿又有了冷意,潘氏造访的当天下午,苏子就缩在被窝里一边哆嗦一边看着雨滴从天井的四周溢出,顺着屋檐上几根隆起的图案均匀的向四周滑落。
这可是先进的排水技术啊。
正这时,春喜推门进来,探了半个脑袋,“主子,漏雨不?鼎爷说毕竟有些年没人住了,不知道合不合用?”
“合不合用?怎么,这屋顶是鼎爷设计的?”
春喜整个人钻了进来,跺着脚,吐着哈气,“可不,鼎爷不愧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点子怪怪的,但是都好用。”
“哦。”苏子心里一算,鼎爷若真是在十年前就离开林家来到苏家,按理说应该和苏二小姐也是旧识。
“春喜,我问你,这鼎爷你也是早就熟悉的,怎么当初选管家的时候,你只叫苏管家却不叫鼎爷呢?”苏子借由春喜来探口风,小丫头眨眨眼,“谁敢认他,五年多了,胡子拉碴的,本来就是怪人,现在就更怪了,也只有眉大小姐受得了他。”
“他是有些古怪。”苏子不经意想起苏晓警告过她,这院子里厉害的人实则是姚斌和鼎爷。
姚斌的厉害她已经见识过了,由他引出的林姚联盟是苏子不想去参乎的阴谋。
但她不能忘怀的,还是苏晓那一句,鼎爷,他知道我们苏家的软肋。
究竟我们苏家有什么软肋?
这个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的苏园,有什么秘密?
“你去叫来苏管家,我有事问。”
韭菜
不日林少伟就带着姚斌、余韶可、若伊和林子茂上京了。
林家的业务暂时就交给了林子业打理,论经商能力林少伟是一百个放心,但是论起林子业的花花肠子来,林少伟还是不免担忧。
虽说林子业在语嫣走后稍微收敛了一些,又在鼎爷和姚斌的双重桎梏下不敢对账务有太多管辖,但是现在该走的都走了,权力不经过监管那是一定会贪污腐败的。
鉴于此,监管这个光荣而神圣的任务就交给了吴关,而这小子本来就是三天两头到铺子里顺点小便宜的人,频繁的盯梢倒也不会引起林子业疑心。
于是林少伟上路了,六个人三辆马车,走的比林家浩浩荡荡的女眷们快上很多,日夜兼程不过四五日就可到京,正好能赶上蕙质兰心游会。
去京城,除了故地重游,当然还有拜访苏家这个重任。苏子在的时候,林少伟一直没有告诉她,其实他总觉得林姚之间的问题,兴许和苏家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三家老爷子去世的时间如此惊人的相仿,鼎爷从林家去了苏家,苏晓从苏家来了林家,姚斌从姚家来了林家,这三位管家似乎就把姚林苏不可分割的联系到了一起。
这是纠缠在一起的一团乱麻,无数的线头伸出来,每抓住一个,那秘密就蜷缩的更加紧密,连一个透风口都不剩。
盘根错节,错综复杂,而所有的线头,其实都来自一个核心。姚斌充其量不过也只是个外围,但是他也是目前仅存一个拉住不会打结的线索。
所以路上,林少伟就把姚斌叫到自己车里,除了讨教一些商务基础知识,又是拐到了赌注上去。“姚斌,姚家后人你打听的如何了?可不要忘记了,我们之间还有个赌。”
“您是在套我的话么?”
“公平起见,我先把我拿到的消息告诉你如何?”林少伟仰身一笑,显得很大度,“当初段瑞走的匆忙,只来得及告诉我姚家有后,且说这是林子业查出来的,我就去找了我这位业弟——当然了,他还以为段瑞就是那位姚家后人,不过么……”
“少爷真会卖关子,那个林子业的手段我是领教过的。”姚斌不可置否的一耸肩,“只不过他始终斗不过老太太。”
林少伟一愣,半响说了一句,“你也觉得林子业能查到,是因为老太太故意放话给他?”
“姚家有后,林子业都能查到,林家嫡族怎么会不知道。老太太定是早就知道,才那么放心叫段瑞去伪装。歪打正着这四个字从不会发生在林家。”姚斌透彻的说,“林家走的每一步,就算在外人看来再微小,都有它的道理。”
林少伟跟了一句,“看来你这个外人,竟然比我看的更透彻。领教。只是,你可知道老太太放出去的消息是什么?”
“林老太爷的遗书。”姚斌紧跟一句,看着林少伟,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这个君子之争,他们果然都在积极的备战、优雅的出招,然后期待完美的收关。
“业弟的消息是从我父亲身边那位老态龙钟的管家嘴里抠出来的。老管家说,当年我父亲辞世的时候,曾留下了一封信,信中说到了姚家的后人。”林少伟喜悦的说,“不仅如此,我还去拜访了老管家,原来信中还写到了韶可。”
姚斌接了句,“信里说,决不允许少爷娶姚慕年的妻子。”
“朋友妻不可欺,现在连朋友的儿媳都不准儿子惦记。”林少伟歪着头,“不过,你是怎样知道的?”
“……很简单,我找到了遗书。”姚斌说的面不改色,林少伟从马车座位上蹦起来一下撞到了头,顾不得眼冒金星,只能屏住呼吸的说:
“在哪里?”
“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许根本就不愿它公布于众。”
“有何不愿的?我正愁如何找个理由送韶可走。她总归不比语嫣,得走的有些道理才可。若是老太爷遗书里这样说的,那我这个‘孝子’,不得不尽孝。”
“……这么说这场赌,我赢了?少爷您打算放手了?”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