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云卷风云诀-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床边挂着一帘翠绿色的纱幔,随风隐隐画出波纹;窗边则摆放着一张雕刻装饰繁荣复杂的桌子,隐隐显出贵气;书架上的书整齐地摆放着,古董花瓶安静地立在书桌之上,插着符合时令的花,但屋内却隐隐有着竹香,整个装潢典雅而清幽,令人舒适。但我却不能够享受这样的舒适。这这这,这与我的房间也相差太大了不是!我虽不是什么娇气的人,但房间相差如此之大,在我看来确实是过分了些,于是说话的语气也就不甚友善:“封公子果然是如谪仙一般的人物,品味也与常人不同些,方是这样的房间才能配得上公子,我这般凡夫俗子,住的朴素一些也实属应该。”
第7章()
封墨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有些慌乱地道:“我平常一个人行走江湖惯了,这船也通常是我一个人住,因此隔壁房间我也很久没有去看过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
“很差吗?不如你我换个房间?你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唔,他倒是一副很是无辜的样子,我若再说什么,便像是一个恶人了,因此我抿了抿嘴,不再说话。他更加手足无措,不知说什么好。平日里他向来伶牙俐齿,我同他说什么都说不过他,没想到他也有此番口拙的时候,倒真是令我惊讶。我本意也并不是为难他,于是开口道:“罢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并非娇气之人,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不过我看了半天,一路上平稳的很,周围也并没有什么高山,用马车赶路完全可以,为什么非要坐船?”
我有意转移话题,他自然十分乐意,松了一口气而后开口道:“这条路这个季节到了初夜之时,水面上便会泛起淡淡的雾气,再配上皎洁的月光,是极美的景色,有“雾月流光”的美誉,不如你我入夜后一同赏景如何?算是我给你赔个不是。”
我道:“哦?竟是这个缘故,没想到你还有这番兴致。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很想看看这雾月流光是何等美景。“
听我如此说,他方才重新展露笑颜,轻松地说道:“如此甚好,顺便你也留下同我一起用晚饭吧。”一提起晚饭,方才觉得肚饿,于是便一起用了晚饭。
晚饭之后,天色渐渐暗沉了许多,四处雾气环和,一抹淡淡的月光柔和地洒下,流光跃金,静影沉璧,我便同封墨一起颇有兴致地赏起景来。
然而这景还未赏多久,封墨突然失了笑意,脸色凝重起来,眼眸微眯,对我说道:“小丫头,快回房。”
然而我正在兴头上,月亮亮得刺眼,尚未到朦朦胧胧的阶段,景尚未赏的个完全,因此语气中便有了几分不愿:“你有这么个敞亮的窗子,我可没有,说好要带我看景,怎的这会又食言?”
他便有了几分急切地说道:“叫你回房便回房,还想在我这里多久?你我孤男寡女,大晚上的,你竟一丝也不怕?”
我更觉奇怪,这话说的委实没来由,但大晚上的由一个男子说出这样的话,还是不免有些心惊。就在我怔愣之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已响于耳畔:“这话说的,可是晚了些。”我唬了一跳,正欲回头寻那声源,一个红色身影已从我身边掠过,直冲着封墨而去,封墨以扇为器,在一瞬间打开扇子抵挡,说道:“竟然是你。”听他语气,似乎并不意外。
“不是我还能有谁?”红色衣衫公子道,“一月未见,我可想你的紧。”
这封墨交的好友也委实怪了些,两人的关系也有些不同寻常,封墨这人平时看着挺正常,没想到竟有这样的癖好,啧啧啧。二人在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话,只专心致志地打斗,我看的眼花缭乱,暗暗心急,也不知这二人要斗到何时。
就这样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二人争斗得愈加火热,电光火石之间,红衣公子突然以掌发难,封墨用扇子抵挡,就在我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立在一边时,胸口突然剧烈疼痛。
我陷入了黑暗。
第8章()
逐渐昏昏沉沉地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封墨那张充满担忧的脸,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封墨的床上躺着。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封墨见此立马扶我起身,照顾得很是周到,我微觉不好意思,不知他为何突然转了性,只得忍住疼痛开口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愧疚的神情,说道:”我们内力外露,一不小心伤了你,实在很不好意思。你现在觉得怎得?胸口可还痛着?“红衣公子比他要淡定的多,只淡淡地对我说道:“你的伤没甚大碍,普通人若收到这等内力冲击,说不定还会吐血身亡,而你只受了轻伤,倒也神奇得很。”他顿了顿,又说道:“你的体内。。。。。。似乎有一个很强大的力量使你免受冲击。”说到这里,他的眼神晦暗不明了些。
封墨没有说话,只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然而他们不明白的事,我更不明白。强大的力量?自我出生至现在,自认在李家村里活的逍遥自在,从没遇到过如说书一般高手传授武功之事,因此也只能说道:“我不知道。”但他此话一出,我竟觉得自己的身体蓦然变得很奇怪似的。
那红衣公子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后,便一下子不见了。封墨无奈地对我说道:“他这人便是这个样子,你别见怪。”
我问道:“那人是谁?”
“是我的好友南宫寒。”他说道。
此时胸口已不太痛,突然生了玩弄的念头,于是我便说道:“只是好友吗?”
可能我已把心思写在了脸上,他脸色一黑,皱了皱眉,又眯了眯眼,大声地问道:“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们只是好友!”
然而他的做法实在是不能摆脱欲盖弥彰之嫌,因此我摆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对他说:“我可是什么也没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莫不是。。。。。。你真的是个断袖吧?“说到这里,又觉得这话过于直白了些,于是便摆出一副自以为很深明大义的样子说道:”没关系没关系的,大胆承认便是了,我不会因此而对你有什么别的看法的。“
听我说完,他的脸顿时如锅底一般。突然地,他扬唇一笑,原本清朗的面容顿时多了几分邪魅的色彩,说道:”我是不是断袖,不如你来检验一下?“
我的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不知该作何反应,然而封墨的脸却越来越靠近,就连他眼中的我也清晰可见,他更是失了以往总挂在嘴边的笑容,眼神也变得温柔。这,这叫个什么事?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时,船突然剧烈摇晃了一下,封墨的眼神一下子清明了,耳朵染上了淡淡的红色。然而更傻的应是我,我竟差一点被轻薄了!难不成封墨这厮真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然而刚才也实在是丢人了些,虽说封墨的面相很是不错,但我竟然毫无反应,这样总归是要叫人误会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
就在我嘴唇微启之时,封墨却对我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转身出去了。这水面平静得只有一圈圈淡淡的水纹,刚才的颠簸。。。。。。不好,只怕船上出了什么事,但我又没有什么武功,若此时出去,怕只是添乱而已,还是乖乖留在这里好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船上就响起了兵戎相见的声音,十分嘈杂凌乱,并不只有一人。我的心一沉,只怕是情况不妙。他若因此出了什么意外而我袖手旁观,也着实过分了些,不管怎么说,这一路上他确是照顾我颇多,我可不能做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我既把他当作我的朋友,就绝不能袖手旁观。抱着这样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想法,我义无反顾地开了门,祈祷着封墨平安无事。
但事实并不如我所愿。
只见三个黑衣人在船头不断用剑进攻着封墨,目光如炬,似乎眼神中也蕴藏着剑锋;而封墨吃力地抵挡,肩上已有了一道伤口,嘴角仍在冒着血,饶是我这个医术不甚精的人也看得出来他已身受重伤。三个黑衣人见我出来,竟突然向我冲来!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住手!“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位故人。
三个黑衣人顿时收起手中兵器,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参见阁主!“
封墨眯了眯眼,说道:”什么风把林亦麒林阁主请来了?是怕自己的手下完不成任务么?到真看得起我二人。“
第9章()
一月前,不知为何,十村八店中流传出一种疫病,娘亲忙里忙外,连带我也必须每天上山采草药,每天腰酸背痛,还要时刻注意野兽出没,苦累的很。
就在一月前的一天,我似往常一般上山采药,在向树林深处走去时,隐隐闻到一丝血腥味。经常虽娘亲出去给人看病的我早已对血腥味极为敏感。奇怪的是,周围并没有兵器相撞打斗的声音。心里蓦地抖了一抖,怕不是有什么横尸遍野的场景在等着我吧,抱着这个想法,我壮着胆子缓慢地向血腥味传来的方向走去。
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还是不错的。
我走进一个草丛里一瞧,虽谈不上横尸遍野,但也有零零散散的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下,瞧着多半是剑伤;其中有一个长得颇为冷峻的男子躺在正中,衣服华贵,血液还在从伤口中缓缓而出——是活的!我赶紧走上前去,试探了一下鼻息,果真是还活着;再把了把脉,心底禁不住为此人感到遗憾——不仅有严重的外伤,还附带着极其严重的内伤,非习武之人所不能救。唉,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放下草药,费劲地抬起他的身体,却差点连带着我也倒下。这人可真是重,救人果然不是什么轻省的活计。
我把他的胳膊放在我的脖子上,刚欲走,身边的人却突然动了一动,似乎是要挣脱我。也不知他的力气怎得如此大,身受重伤却硬生生地挣脱了我。他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眼神凶狠异常,但冷峻的眼神仍掩饰不住眉宇间的英俊,啧啧啧,这副表情当真是浪费了这张脸。这我尚那能理解,从刀剑中生存下来的人嘛,神智不清一些也实属正常。
他突然拿起地上的剑指向我,冲我吼道:“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我不会这么容易让你们得逞!”
“。。。。。。“这人还真是神志不清了,我何时是要杀他了?这一下子可是把我吓得不轻,一下躲得老远。只见他他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又倒下了。为了安全,我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戳了戳,嗯,是真晕了,而且还没死,不错,命很硬。
我只好再次把他扛起来,颤颤巍巍的往家走。没想到看着挺标致的身材,竟然沉到用尽了我所有力气,到了家门口,我费力地推开门,本没想着娘亲能在的,但那时她竟就在院子当中,倒叫我颇为意外。没想到这个小子倒是幸运,近来娘亲忙得四脚朝天的,连我都甚少能看见她,若以我这点浅薄的医术来医治他,怕当娘亲回来之时他就已命丧黄泉了,此番他是真真有救了。
我还尚未说话,娘亲倒是被我的一身血污吓了一跳,急忙奔走过来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一身是血?”问完之后方才看到我历尽千难扶回来的那名男子,马上便把人扶到了客房里。我略微歇了一歇,进了客房说道:“娘,那血都不是我的。倒是这位公子,怕是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