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做妾:腹黑狂傲杀手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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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淡泊悠远的神色,唇间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云生起身相迎,她没想到渊水会这么快便上了山:“渊水师叔。”
渊水近前淡然一笑,看了看云生身后的桌子:“饮酒对弈,好惬意。”
云生轻然一笑道:“无忧说师叔会上山,却不料这样快。”
“嗯,收到消息,知你二人在山上,我便赶了来。”渊水颔首道。
云生与渊水二人在石桌前坐了,云生说:“无忧去捉野味了,晚些就会回来。”
渊水颔首:“嗯。”
云生顿了顿,问道:“我师傅不在山上,师叔你可知我师傅的下落?”
渊水听到云生的问题,神色略有一顿,却并没有立即回答。
渊水转而看了看那几间绿竹屋,眸光定在行心所住的那一间看了半晌。
而后却与云生说:“人生不过百年,匆匆而来,匆匆而逝,人的一生,总是在不断的相逢,离别。豁达一些,能够活的更加快乐。”
云生听着渊水的话,眼眶渐渐浸湿,鼻子酸的难以言语。
“师傅他”
渊水说:“白家本无子息之福,但师兄为劝白家一心向善,而不知轻重的应下那逆天改命之事。
天道有序,天意难违,那山中十二年,是师兄最后的命期。”
“啪”一滴泪。
落在青石台上,氤氲成神色的一点。
“啪”一滴泪。
滴落在心间,在心头灼烧成一点。
云生缓缓起身,走向行心的竹屋。
门缓缓在她身后合上。
泪水如玉珠一般,难以抑制,滴落不断。
行心用自己的命,换来了云生的命。
若没有行心师傅,她心在会在何处?
山中十二年的朝夕相处,下山临别前的幽幽叮嘱。
云生的一切,都恰挂在那倔强老人的心上。
无论是在前世,还是在今生。
云生从不畏惧生死,生命在她的手中,一个个消失,却也不会令她有半分感伤或是动容。
但这一刻,云生只觉着心很痛。
她怕。
她惧。
她此时方才知道,她一直都很惧怕她珍惜之人的死。
她不喜欢离别。
她惧怕永生离别时的那种无助
第319章 人的一生,都在相逢,离别(4)()
渊水看着云生,神色凄然的关上了门。
轻轻一声叹息:“师兄,看到现如今的云生,想必你也应该可以放心了。”
无忧一手拎着一只野山鸡,另一手拎着两尾鱼。
来到竹屋前,没有见到云生,却在青石桌前看到了正独坐的渊水。
“师傅,您来了。”无忧上前,放下手中的东西。
渊水微微颔首:“嗯。”
“云儿去哪了?”无忧问渊水。
渊水微微一叹,看向那关着门的竹屋:“云生得知师兄已逝,心中难以割舍。”
无忧听了惊讶不已:“行心道长离世?”
渊水微微颔首:“人生不过百,终究都会有这一日的。”
在渊水得知了云生的来历之时,他便早已知道他的师兄,行心会有这一日。
但渊水与行心都是修道之人,对这些往来生死,早已可以看的很豁达。
可云生猛然之间得知了这个消息,终究是难以释然。
无忧的神色亦是有些悲伤,行心道长与他同在一处生活了十二年,如亲人一般。
想起那个倔强的老头,无忧亦是低声一叹。
无忧想要去看看云生,但渊水却拦住了无忧:“让她好好静一静。”
夜空中,一轮半月,弯如玉梳。
无忧放心不下云生,便点燃一盏烛灯,与渊水坐在青石桌前,一边守着云生,一边低声交谈。
而云生所在的房中,静谧无声,漆黑一片。
云生独自坐在房中的竹凳上,手中摩挲着一件灰白道袍。
黑瞳幽深,却亮如星矢。
云生并不是一个热衷于伤春悲秋之人,更不是那种沉浸在悲伤之中沉沦不出之人。
她的难过除了对行心师傅的不舍之外,更多的是这一生,她再也没有机会为他做些什么,来报答他对自己的恩情。
还有,告别。
她讨厌告别,讨厌那种悲伤的情绪。
但若当你得知一个在心中很重要的人,这一生都无法再见,却忘记了告别之时。
那时一种悔恨。
云生只在竹桌前静坐着,手中摩挲着行心师傅的长袍,脑中不断回放着她们相处的时光。
想到开心之处,她会不自禁的会心一笑。
想到被捉弄之时,她会无奈一声轻叹。
回忆就像一部很长,却又觉得太短的电影。
当你沉浸在其中之时,你会期待着早些看到结局。
但当你站在结局之外时,你却会觉得,这结局来的太快,你还没有做好散场的准备。
云生晶亮的眸子,氤氲着一层浓浓的水汽。
轻轻一眨,一滴泪水滴落在那灰布长袍之上,转瞬之间消失不见。
就如同渊水所言,人生总是在不断的相逢,与离别中渡过,应该豁达一些吧。
这一夜,凉风习习。
渊水回了房中歇息,而无忧却一直守在云生的屋外。
不声不响,只静静的守着。
而云生用她自己的方式,用她与行心师傅的诸多回忆来与行心道别。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凌云峰之时。
“吱呀”一声,门开了。
云生望着面前,那顶着满身露水的无忧轻然一笑。
第320章 无赖师徒()
无忧站起身,看着云生淡然的笑容。
他也如释重负般的梳了口气:“云儿。”
云生见到渊水,问他:“师叔可知,我师傅他葬在何处?”
渊水微微摇头:“不知,既然师兄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定然也不会希望你找到他。”
云生神色略显落寞:“我们今日下山么?我想为师傅安一个衣冠冢。”
渊水与无忧都点头应道:“好。”
云生用行心是否的长衫,与无忧还有渊水一同,在那一片四季不败的杏花林中,为行心安了一个衣冠冢。
一方竹排之上,云生用那把未开刃的短剑,刻上了“恩师,行心之墓。”
云生拿出一竹筒的杏花酒,自己先饮一口,而后洒在了行心师傅的墓碑前。
云生双膝跪地,在墓前深深三叩头。
她起身有些不舍的摩挲着那块竹排所刻的墓碑,语声淡淡含着离别的不舍:“我会常来看你的,师傅。”
而后云生浅然一笑:“若老头子你想看我哭鼻子,那可没门。”
话必,云生放下了那一竹筒的杏花酒,转身离去,未再回首。
一滴泪水,如晶莹的珠子,凝着晨间的日光,落在了杏花林。
云生与无忧还有渊水三人,当日便下了凌云峰。
来到东域山下,一阵阵的夏日热浪扑面。
完全不似凌云峰上,那四季如春的气候。
山下云生与无忧的马儿,还在原地吃着草。
而渊水的马,却与其余的随从,留在了前方稍远处的村庄中。
三个人,两匹马。
渊水毫不客气的乘上了云生的马,坐在马上悠然自得的清浅一笑,看着云生与无忧:“为师先行一步,前方村落汇合。”
话说着,渊水一夹马腹,当先急驰而去。
云生有些怔怔的看着毫不客气的,完全没打招呼的,骑走了自己的马的渊水。
她转首看一旁的无忧:“为何下了凌云峰,你师徒二人,都变得”
无赖的很。
但云生最后那几个字收了回去,毕竟渊水在她心中,还是个长辈。
话虽未说完,但无忧却明白云生话中的意思。
不过无忧也不恼,当先骑上了另一匹马,而后向云生伸出手来:“上来。”
云生本想说不上,以此来表达一下自己对这师徒二人的不满、
但转念一想,那村庄离此处有些距离,若是徒步而行
好女不吃眼前亏。
云生握着无忧的手,脚下轻点,坐在了马上。
无忧双手握着缰绳,将云生圈在怀中,颇为自得一笑道:“云儿坐稳了。”
骏马疾驰而去踏出草地,灰土路之上,带起马蹄之下阵阵沙尘。
云生高束的长发迎风飞散,落在无忧的手臂之上,如柔软的黑段。
疾驰的夏风之中,云生的声音飘渺若无:“无忧,谢谢你。”
谢谢你陪着我。
谢谢你守着我。
谢谢你让我不寂寞。
但即便云生声音不高,且被风声压制。
而她身后的无忧,还是听得真切。
“若要谢我,不如以身相许可好?”
第321章 你全身哪一处我没见过()
云生与无忧赶到那小村落之时,渊水已经带着人,等在了村外。
云深本以为渊水只是独自不知前去办什么事情。
但现下所见,渊水一行人,原有十多人。
十几人穿着普通,但却皆身形精壮,瞧着便是练家子。
见了云生与无忧的马上前,众人皆单膝跪地整齐划一,当前一人沉声见礼:“殿下。”
无忧面对旁人之时,依旧是那般威慑却又淡薄的模样。
云生只听得他在身后淡淡道:“嗯,都辛苦了,起吧。”
众人见礼后,皆各自上马。
云生本以为渊水会换回自己的马,而渊水也瞧出了云生的心思。
但渊水骑着云生的马,立在云生身旁,颇为无奈的说:“我的马走丢了,如此只能委屈云生了。”
云生憋着说不出话来。
皇子府的马匹,哪一个不是精挑细选,何况又是渊水的坐骑。
老马识途,更是认主,这个借口,也太拙劣了些。
无忧怀中揽着云生,对渊水一笑道:“师傅放心,想必云儿也不会愿意师傅徒步而归的。”
云生听着这师徒俩一唱一和,终是心中无奈一叹。
即便知道渊水所言是借口,却又碍着渊水的长辈身份,云生自然不会与之争执。
云生与无忧共乘一匹马,渊水走在队伍的前头,而其余十几人皆成环形,将云生与无忧保护在中间。
云生看着前头神色自得的渊水,闷闷的说:“你们师徒二人,一唱一和的借口,也太过拙劣了些。”
无忧听了轻然一笑,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云生,继而说道:“师傅知道他的借口瞒不住你,索性便也不需费那心神编造,随口而言罢了。”
云生闷闷不语。
走了半晌,无忧忽然又与云生说:“师傅也是希望,你我能够相守。”
云生又怎么会不明白渊水的用意,但她依旧看着前方未语。
“云儿,我们成亲吧。回长安,我便去白家求亲可好?”无忧忽然说。
云生听了无忧的话,身形顿了顿。
无忧察觉到怀中的云生略有紧张,他却也并未催促云生回答。
这几日里这样的话,云生已经不记得无忧说过多少次。
说实话,云生也并不讨厌。
但若说成亲这件事,云生前世今生,却还都未想过。
半晌,无忧见云生依旧不语。
“云儿喜欢无隐?”无忧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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