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做妾:腹黑狂傲杀手妃-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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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濡听我此言,面容之上挂着的清浅笑意,瞬时也无,只定眼与我对视。
我睨他一眼,又自斟一杯,我看着面前杯盏,“夜濡,你想要什么。”
“公主所言,小生不明白。”我能感觉到,夜濡的目光一直定在我的身上未曾离开。
我向来不喜拖拉绕弯子,若非花无颜迟迟下不定决心,我也不会亲自来此,与夜濡周璇这些。
我抬首而视,毫不避让的看着他的双眼,“苏融,你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
意料之中,在我说出苏融这个名字之时,眸光沉静如他,却还是无法掩饰的显出一丝惊讶,甚至是惊恐。
夜濡蓦然站起身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清浅一笑,“本宫如何不能知道?”
好似在我说出苏融这二字之后,夜濡原本那俊逸不羁的外衣,便被无形的扯下,露出了那华美外衣之下的自己。
他眼中氤氲着愤怒与不满,不住高声而道,“是他告诉你的,对不对,是他告诉你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听到他的高声而言,一静猛地撩开纱帐入内。
见夜濡正站在我对面,与我高声呼喝。
一静满是惊讶,“公主。”
我未理一静,而至同样站起身,对面前现下情绪激动的夜濡道,“本宫知道,本宫什么都知道,所以,不要妄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
夜濡的眼中,满是不甘,不解、愤怒等等,再无往日那般,俊逸浅笑,淡然如初的模样。
“本宫方才问你想要什么,若你坦而言之,本宫便看在驸马的面子上,给你一个机会。但是你放弃了。”
我立身当下,正了正小指上的掐金丝珐琅护甲,“公主府不留无用之人,给你两条路,要么你自己离开,永世不得踏入京都与豫州。”
我转而对他清浅一笑,淡然而道,“要么便是最后一条路,死。”
夜濡双拳紧握,手背之上青筋尽显。
但只一瞬之间,他便略有疑惑的摊开双手,在眼前翻看。
我轻笑道,“夜公子可是觉得,身上疲乏之感甚之,难提气力?”
夜濡蓦然抬首望我,“你”1
第1427章()
“本宫封地豫州,乃盛产药草之地。”
言语未尽,听到远处传来数人脚步之声。
我循声而望,见却是福生身后带着凌修与数名公主府近卫,已经行至纱帐之外。
影影绰绰的,之间福生撩开纱帐,只与凌修二人入内。
夜濡同样也看到了,来此的福生众人。
福生近前,而夜濡转而看向我,一声朗笑,“公主好谋算,世人只知公主乃骄奢贵女,文武不识,倒是在下轻敌了。”
福生手中长剑紧握,剑眉微蹙紧盯着夜濡未语。
而夜濡经过方才的愤怒与不甘,现下却有些万般不顾之态,只身坐回了椅子上。
他执起面前那杯盏,浅碧色的百花酿,随着他手的轻微摇晃,而泛起细小涟漪,“既然公主已知晓在下身份,那他的身份,公主也应知道的吧。”
我知夜濡是欲用这话来激我,“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本宫家事,夜公子无需多虑。”
夜濡听了我的话,又问道,“公主就这么信他?”
“他是本宫的夫君,本宫自然信他。”我毫不犹豫说道。
人的一生,总会面临一个接一个的选择。
当我们无法确定万般因由结果之时,便只能如赌徒一般,去赌。
无论最终的结果,是输的一败涂地,或是皆大欢喜。
那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路。
没有后悔的余地,也容不得我们去后悔。
夜濡被福生带回了南苑,单独而居。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会离开京都。
无论他是否真心所愿,我却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与花无颜应有的生活。
这一夜,花无颜很晚才回来。
我一直坐在软塌上,等着他。
桌上的晚膳,摆了许久,现下早已凉透。
殿中的烛灯影影绰绰的,映着昏黄斑驳的光影。
花无颜只身而入,面容之上满是疲惫。
我装作无事,依旧如往日一般,笑着迎上前去,欲为他更换常服。
在我欲为他,解开朝服上的腰带之时,他握住了我的手,“倾儿。”
我回握着他的手,抬起头来望着他,“无颜,若你怪我此事自私任意而为,未曾问过你而擅作主张,我不会反驳,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只是不愿让任何人,来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听了我的话,花无颜一般将我揽在怀中,他的双臂紧紧搂着我,好似要将我揉入他的身体中。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轻轻磨蹭,我听得他胸腔之中嗡嗡作响,“倾儿,原谅我。”
我亦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却是轻声一笑,“我不会原谅你,因为我从未怪过你。”
在我与花无颜成婚之后,我从不曾主动问过他的身世。
那些我知道的他童年的大致之事,还是因为周蓉,他方才主动告知与我。
而我,也未曾有所怀疑。
因为我心中一直铸定,两个人若要在一起相守到老,信任,是最基本的,需要给对方的。
但后来,出现了夜濡。
这个令我万般好奇的男人。
他的一
第1428章()
切一切都与花无颜那么的相似。
夜濡的出现,令我忆起,花无颜曾经说过,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能察觉这些,花无颜自然也能。
他少年离家之时,虽然他的弟弟还只是襁褓之中,但花无颜却已经到了懂事的年龄。
他让福生去详查夜濡的身份,我便知道,他也在怀疑夜濡便是他的弟弟。
之后福生回禀与我,说夜濡十之八九,真的是花无颜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之时,我心中并未有过多波动。
只是不知,花无颜会因为他的继母的原因,如何面对他的这个弟弟。
所以,我一直只想做一个旁观之人,在确保夜濡不会做出一些对公主府与花无颜的不当之举的同时,静静旁观,并不参与其中。
但后来,福生与我说夜濡会魅蛊之术,让我少见夜濡为妙之时、
虽然福生并未过多言明。可他向来并非多言之人,行事万般颇为谨慎,他能如此说,有意无意之间,我对那夜濡存着一丝好奇之心之时,同时也对他生了疑心。
他为何来此?
我以为,一向果断决绝的花无颜,会对夜濡之事做出怎般断论。
但时日甚久,却依旧不见他有所作为。
那日夜濡避过福生,来朝霞殿中求见与我。
在我心中无警惕之时,差点中了他的魅蛊之术。
我知道,那魅蛊之术并非只是引诱魅惑蛊惑,而是深如一个人的心,迷惑其心智,从而达到掌控被蛊惑之人。
我与花无颜说起这事,却不见他有何过大反映。
那日之后,我便越发认为,这夜濡不应继续留在身边。
而就在此时,福生一直暗中派出去详查夜濡身份的人,有了回禀。
在花无颜晨间上朝之后,我与福生独自在暖阁中,我看着手中那封暗卫回禀的信笺。
心中万般滋味难言。
那一刻,我觉得好似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会消失,我所珍视的一切,也都不过梦幻泡影。
我手中握着信笺,独坐殿中许久。
那封信笺之上,寥寥数语,但每一个字,都好似一把利刃扎在了我的心里。
那信笺之上,有夜濡的身世,同样也有花无颜的身世。
当年,因前朝皇帝昏庸无道,外祖父率兵揭竿而起。
一路北上,攻下了现下京都城。
一个朝国的崛起,同样也象征着另一个朝国的灭亡。
对于百姓来说,谁做皇帝区别并不大,只要能够令他们吃饱穿暖,安居乐业即可。
但对于一个灭亡朝国的皇亲国戚,一切便是终结。
外祖父虽是杀伐决断之人,但却秉承万民皆平等。
所以他在圈禁前朝郡主之时,并未将一众皇亲贵戚赶杀殆尽。
而花无颜的父亲,便是那被流放了的皇亲贵戚中的一员。
花无颜曾对我说,他是被他的继母,设计卖给了人口贩子,从而被逼成了仆从买卖中的一人。
这些都是真的,只是他不曾说过,他的父亲,曾是前朝的小郡王。
一朝流放,一家人到
第1429章()
了豫州府的边城中,变成了与普通百姓并无甚不同的人。
时已过多年,前朝之人虽然在外祖父在位之时,偶有闹动,但却都并不曾有过什么大举动。
这么久过去了,若不是看到这封信,我却早已经将这些从教习师傅口中得知的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脑中不禁浮现出的,均是我与花无颜相识相知到如今的种种。
我们的生活,他对我的每一个宠溺的眼神,对我的温柔体贴,对我的无微不至。
在我生惜之之时,他眼中因怕失去我的惊恐。
一切的一切,在我脑中不住回旋。
许久。
当我拿出火折子,将手中的信笺点燃之时。
当我兀自推开了空旷的,大殿殿门之时。
我选择,相信他。
我赌他对我的心,对我的情,对我与惜之的爱。
我心中比谁都清楚,这一场赌博,是用我的与惜之的一生作为赌注。
若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我回抱着他的身,将头埋在他的怀中,汲取着他身上那常年不变的,淡淡的青木香气。
整日以来的焦虑不安,顿时化为泡影。
“无颜,我只想同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安安稳稳的活着。”
他紧紧的将我搂在怀中,感觉到他的声音略带哽咽,点了点头,“嗯。”
那天夜里,我二人床榻相依。
他对我说起了许多他儿时的事情,与前一次不同的是,他说起了他的身世。
他的父亲,是前朝的小郡王,颇得前朝君主喜爱。
但国灭之后,一切都已变成过往。
外祖父将花无颜的父亲一族流放边城,但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对他们做什么。
但即便外祖父仁慈,可花无颜父辈一族前朝皇族的身份,还是另他们吃了不少苦头,与鄙夷。
也正是因此,花无颜的父亲从小便告诉他,不可与人言说自己的身世,因为那只会为自己带来无尽的苦楚。
也正是因此,他前次只与我说起,自己的家,是豫州变成的一个小村子。
我回抱着他,轻言道,“无颜,无论你身世如何,我都不会在乎,我爱的只是你这个人,与其他无关。”
“倾儿,谢谢你。”
那夜里,我们说到很晚很晚,我不知何入睡。
只是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
一静一边为我挽着发髻,说道:“公主,福管事在偏殿等了半晌了。”
福生若一大早的来见我,也必定有事,“请进来吧。”
待福生入内之时,一静已为我长发松松挽在一侧。
遣退了一众内侍,福生方才与我说道,“今日一早,驸马与夜公子说了许久的话,待驸马上朝不久,夜公子便整了行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