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做妾:腹黑狂傲杀手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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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竹林中的渊水,手中执着一把白瓷壶,遥遥举杯,对云生清浅一笑。
同时一手捏了一片翠竹叶,毫无预兆的轻手一甩。
那竹叶便如一柄锋利的剑,直愣愣的刺向一旁练剑的无忧。
无忧一个旋身,长剑轻挑,躲了过去。
这样的戏码,渊水与无忧师徒二人,每日不知要上演多少次。
云生清浅一笑,对着远处的渊水高声道,“渊水师叔,无忧的武功进益非凡,再过些日子,你可就治不住他了。”
渊水听了云生的话,亦是看着练剑中的无忧,笑着颔首。
“说了多少次,不准叫他师叔。”
云生不用看也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这山中仅四人,且最不喜渊水的,也只有这个老道士,行心了。
在云生上山不久,行心便逼着云生唤他师傅。
而后来得知,渊水原是行心的同门师兄弟。
早年行心与渊水的师傅仙逝之后,渊水便下了山,而一向不愿与人多做交道的行心,便一直留在这凌云峰上几十载。
云生回身看向行心,见他依旧一身灰布道袍,手中拎着个竹藤编制的小筐。
云生笑着道,“师傅,走吧。”
行心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瞪了一眼云生,而后将手中的小筐一把扔给了云生,“填不满酒缸,不准吃饭。”
话必,行心背着手,转身便走。
云手提着这绿竹小筐,无奈的冲远处笑看此处的渊水摇了摇头,继而向杏花林走去。
不知是何原因,行心总不待见他那唯一的小师弟,渊水。
每每听见云生唤渊水师叔,行心便会变着法儿的刁难云生,给云生甩脸子看。
但这十几年的相处下来,云生却觉着那面容之上,时常挂着笑意,手中若非一把白折扇,便是一柄白瓷壶,无论何时,总是一副淡然惬意的神情的渊水师叔,并不似行心口中那般,“十恶不赦。”
对于行心这个近百岁的老顽童师傅,云生也只能无奈的笑笑。
毕竟在这山中十几年,行心还是颇为呵护她的。
除了偶尔捉些毒虫扔到云生的竹屋里。
或者在晨间师徒二人散步之时,骗云生吃点毒果子,让云生痛上几日。
再不然弄些新奇的毒药补药,趁着云生不注意,加到她的饭菜中,另云生阎罗殿中逛了几日。
其他时候,行心待云生还是很好的,毕竟还有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虽然这十几年,都是云生自给自足,从两岁上山便自行洗衣做饭,缝缝补补
想到这些,云生又是无奈一笑。
她依旧不知,行心当年硬要将她带到这山中,是出于怎样的原因。
但从最初的抗拒,到被这“前世”难以见到的青山碧水生活的好奇,继而开始享受这山中的惬意安宁的生活
第12章 她是白家嫡女()
这十几年,便这样走过来了。
比起“前世”,那整日杀戮的生活,云生还是颇为享受现下这如镜湖之水一般的,平静日子。
竹屋一里外,凌云峰东侧的边界处,有一片一眼难以望到边界的杏花林。
因为凌云峰上独特的气候,这里四季都开着繁盛馥郁的大片杏花。
不远处便可闻到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果木清香。
日升而起,晨曦万丈光芒破云而出,将这一片粉白色的花海,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一阵清风而过,吹得杏花枝头左右摇摆,瞬时便好似置身于一片淡金色的花海当中。
云生随手折了只杏花枝,将及腰的长发在头顶利落的挽起,用那带着几朵花骨朵的杏花枝子固定住。
而后将换下的,原本束发的一条粉白色的发带,握在了掌中。
只见,云生一手提着小竹筐,一手握着素布发带,急速几个起步,踩着那低矮的树枝,脚尖轻点,起跃,只一瞬间,便站在了那杏树枝头。
高处的枝头上,云生望着远处冉冉升起的煦日,感受着晨间第一缕阳光,照在身上的淡淡暖意。
万丈晨光升起之时,云生深吸一口这清新之气,手中素白发带一抖展开。
一个呼吸间,猛然提气跃起,脚尖轻点,穿梭于那一片最为馥郁的杏花枝头。
手中那粉白色的素布发带,随着她暗中劲力,时而如仙子披帛缭绕身周,时而如一把轻薄的剑,准确无误的拂过杏花点点。
随着她在杏花枝头的辗转舞动,一片片杏花瓣,如春日里细洒飘扬的雪片,映着晨日的霞光,随风而落。
再见云生手中绿竹筐,迎着飘落的杏花瓣轻巧一捞。
不多时,绿竹筐中便装了满满的杏花瓣。
云生身在花海之中,白皙的肌肤被这粉白色的花海,与金色的晨光映衬的,泛起淡淡的光晕。明媚的眉眼带着笑意。
身周的花瓣,随着她的舞动,而洋洋洒洒的飘了漫天。
这时的云生,好似偷偷落下凡尘,花海中俏皮玩闹的仙子。
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明媚的女子,前世却是杀人不眨眼的,我行我素,生杀予夺的果决杀手。
在这不远处,一身青白长衫的无忧,来到这里之时,见到了便是这番景象。
无忧立在当下,望着花海枝头穿梭舞动的云生,有些怔愣。
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天来到这凌云峰,是怎样被那个不到三岁的小女孩,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制在当下的。
行心说云生是他的闭门弟子,从小言传身授,所以武功了得。但这么拙劣的借口,他当然不信。
他曾问过他的师傅渊水,能否查出那小女孩是什么身份,为何小小年纪,却可以那般,瞬时之间,一把小匕首便将他一击制住,是否是他太过无用。
但渊水师傅告诉他,那个女孩,只是长安城中,白家的嫡女。
白家,他是知道的,那个人人口中相传,富可敌国的白家。
只是即便那白家富贵非凡,却也难以解释,为何这个与他一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女孩,自己还是看不透她。
第13章 十二年后的离别()
在无忧的眼中,他的师傅渊水,是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一般的人物。
但当无忧问及渊水,自己对云生的疑惑之时。
知晓万事的渊水,也沉默了。
渊水只说:“她不同,也不凡。也许今后的你们,还要一同走过一段很长的路。”
年少时的无忧,并不能完全理解渊水话中的深意。
但时光荏苒,青葱少年渐渐变成风俊男子之时。
无忧觉得,自己仿佛渐渐明白了师傅的话。
枝头上的云生,转身时瞧见了不远处,望着自己有些愣神的无忧。
云生向无忧招招手,扬声道:“无忧,你可是来帮我采杏花的?”
无忧听到云生的声音,从那些纷乱的思绪当中回过了神,定眼望着那正对自己浅笑嫣然的貌美女子。
提气,疾行。同时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衫,几个跃起来到了云生的身旁。
无忧对着云生淡然一笑,眼中充斥着宠溺。
随着一阵风过,无忧手中长衫一扬,拂起了铺天盖地的杏花瓣。
青白色的长衫一撩,便将花瓣兜了满衣。
无忧一把拦住云生的腰,二人随着漫天飘舞的花瓣,落了地。
云生接过无忧手中兜了满衣的杏花,笑着道,“这个法子好,即快又省力,很快花瓣就能装满师傅的酒缸,来年,咱们又有杏花酒喝了”
无忧接过云生手中的小竹筐,却并没有被云生的笑声感染。
反之眉头轻蹙。
云生见平日里总会与自己笑闹的无忧,今日异常的沉默,不禁抬首问道,“可是有事?”
无忧望着面前的云生,不知不觉中,当年那个梳着双包髻的,一身绯色衣衫语声糯糯的小女孩,早已便成了如今这般,婷婷玉立的女子。
一身素色裙衫,满头的青丝用一只还带着内绿的杏花枝子挽在头顶,几朵含苞的杏花,便成了她头脸上唯一的装饰。
这双如水般的眸子,还是那般,如初见之时,望着自己一眨一眨,粉薄的朱唇,微微嘟着,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
无忧抬起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拂过云生的脸颊,“我要走了。”
云生听到无忧的话,起先有些惊讶,但只一瞬之后,便是释然。
她展颜一笑,声音清甜,语声淡淡,“这是好事,等了十二年,终于可以下山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在这十二年中,多少个日夜里,云生都曾与无忧二人,一同臆想着山下的一切,热闹的集市,往复的行人,还有各色好吃好玩的东西。
但行心不准自己下山,渊水亦不准无忧下山。
所以闯不出竹林阵的她们两个,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凌云峰上。
如今无忧得偿所愿,却应该高兴才是。
只是,从小便在一起,一同生活了十二年,相伴着从少不更事的孩童,到如今二人身姿俊朗,婷婷玉立。
突然之间,一个人要离开了,总会令人觉得,有些伤感。
无忧来杏花林,便是同云生道别的。
当日晌午,云生又见到了那些护送无忧上山之时的黑衣人。
第14章 酒后误事()
无忧临走前,回身与云生说,“我知道你是长安白家嫡女,待你下山之后,我便去白家找你可好?”
云生笑着点了点头,“好。”
只是,万事皆有变数,将来的事情,谁又能完全说的准呢。
当夜,出乎意料的,行心亲自做了几道小菜,一壶杏花酒。
行心起先不语,执杯满饮。
因为无忧同渊水的离开,这凌云峰上更加寂静了。
这样的夜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烛灯,与清冷的月光之下,一老一小对坐。
远处偶尔传来虫鸟的低鸣,更为这夜里,增加一丝萧索。
行心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望着不远处,那北风吹起,沙沙作响的竹林说:“待下了山后,要学会隐藏自己,莫要一时冲动,为自己与周身之人,招来祸端。”
云生听了行心的话,夹菜的手顿了顿,继而不解问道,“师傅是说?”
行心又自斟了一杯,而后抬首看向云生,说出的话,却让一向万事镇定自若的云生,心中也抽了一抽。
“为师知道,你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云生强装镇定,但手中的竹筷,却是“啪”的一声,因为用力过猛,断做两截。
行心握着那竹节做成的杯子,一扬头,又是一杯满饮:“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为师为何将你带到这山中来。”
云生未语,但心中却急于听到行心能够说出答案,因为这确实是自己一直疑惑不解的事情。
那番来山中避祸祈福的说辞?云生才不会相信。
行心原本酒量就不是很高,连续几杯下肚,当下瞧着神色,便有些微醺。
他花白的长眉,一抖一抖的看着云生,可那目光却好似穿过云生,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当年”
行心手中握着竹杯,娓娓道来十四年前的往事。
云生静静的听行心说道:“当年,你白家便是长安城中富甲一方的大商户,但你爹白万金却并非是个一心向善之人。正所为无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