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做妾:腹黑狂傲杀手妃-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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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希望这件事真的如他所言一般,与我无关,“但若我不极力拉拢孙家,若孙家之人不与我走的亲近,若孙媜喜欢的人不是福生。又怎会惹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我依旧很希望我说的这些话都不是真实的,都只是我自己的臆想而已。
但事实摆在了眼前,我却不得不去相信。
花无颜抚着我的脸颊,定定的望着我的眼睛,“倾儿,这是她们的命,即便是真的如你所言一般,却也是她们自己的选择,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旁人。”
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旁人。
是了。
现下这些一桩桩一件件,在豫州,在豫州回京都的途中,在京都。
这些发生在我身边,在我身边之人的身上的事情。
都是因为,我选择了这条路。
花无颜将我紧紧的箍在怀中,似要将我揉入他的身体一般。
我靠在他的胸膛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鼻尖缭绕着的是他身上特有的,已不知何时成了我最喜欢的味道的青木香气。
“倾儿,孙媜,孙夫人,或是我们,所有人在做了每一个选择之时,便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而负责。孙家的不幸是我们所有人都不愿见到的,但你不应为此事过于自责。”
他说道此处顿了顿,温热的手掌轻抚着我的背脊,“即便今后所遇不测的是我,却也同样怨不得任何人,更无需你的自责。
因为这同样也是我自己选择要走的路。我们这一生每一个抉择就好比在赌博,赢了便能得到我们所欲求之物事,若是输了,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暴雨下了整夜,长风呼啸的声音一直不曾间断绕在我心间。。
透过纱帐,透过棱窗,我能看到朝霞殿外的夜灯,被风雨的吹打时而忽闪着。
也许风再大些,也许雨再急些,那夜灯便会因禁不住这风雨,而在下一刻骤然熄灭。
就好像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一般。
孙明扬现下不过是个正五品的城门领,在京都这般处处皇孙贵胄的地界,实在算不得高门楣。
但孙明扬的身后,有舅舅一直护着,且现下众人皆知孙家与我如意公主交好,所以孙夫人与孙媜的被杀一事,在一夜之间也震动了整个京都城。
翌日晨间。
舅舅早朝之上龙颜大怒,连着掷出手中杯盏,击落在御书房那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之上。
群臣惊惧不已,众人跪地而劝许久。
京兆府尹因当值不利,当下被舅舅摘了顶戴花翎。
京兆府尹乃陆明道门下之人,陆明道殿上为其求情。
往日舅舅许会顾念陆明道的面子,而从轻发落。
谁知陆明道话音未落,舅舅便厉声言其,举荐之人当职不利,致使京都
第1264章()
之中,天子脚下发生这等惨剧,当下便对陆明道大加斥责一番,最后又罚了半年的俸禄。
罚俸之事实在不算严惩,但对于像陆明道,此事便已然引起众人猜想不断了。
陆明道乃皇后生父,两朝元老,当年舅舅登基之时亦是立过功的大臣。
这么多年来无论发生何事,舅舅却也不曾当着众人之面,对其重言。
而现下早朝之上,当着朝中诸位大小官员的面前,不但大加斥责于他,更是破天荒罚奉半年。
陆家,陆皇后今后在我朝的地位尊崇,引人遐想。
我靠在暖阁中的软塌之上,听了凌修将此事细细禀说之后。
不由觉着有些大快人心。
舅舅隐忍多年,现下却是要揭开中间那层薄薄的纸了么。
我听罢此事之后,问凌修道,“福生现下何处?”
“福管事今晨一早便去了孙府,孙大人丧失妻女,悲痛过甚,一度昏厥当下,孙夫人与孙小姐的后事无人打点,福管事去了孙府”
我听了点了点头,微挥了挥手遣了凌修退了出去。
孙明扬为官几十载,大起大落数次。因为人过于耿直,相交友人不多,京都亲友似也并没几位,孙明扬为官清廉,家中仆婢更是没几个,如今一下子孙家遭逢大丧,自然无人操持调派。
福生肯去帮着操持一下,我便还能觉着安心少许。
我如今这般不良于行的样子,许久不曾出过府门。
但在孙夫人与孙媜三日出殡之时,我让福生扶着我上了马车,向孙府而去。
对于孙媜与孙夫人,我不知我还能为她二人做些什么。
人世已矣,我只想再尽些心意送她二人最后一程。
自远处便能听到,孙府中那唢呐丧乐的凄哀之声。
到了孙府门前,我并未张扬,只让福生扶着我下了马车。
门面有些老旧的府邸,门头之上挂着素白丧灯,一串串白帆随风而动,发出不断的细碎“呼啦”声。
孙府门前门可罗雀,只有零星几驾马车停在了不远处。
披了白帛的大门,空空荡荡的大敞着,门前一人也无。
我看着身旁的福生,“今日不是出殡之日,为何无人前来?”
福生看着面前这凄怆之景,一声轻叹,却是未语。
我一身青素装扮,长发垂髻只簪一只翠玉扁方在侧。
福生与一静一左一右;二人扶着我一步步走上孙府的门阶。
待走进之时,方才听到府内传来脚步生。却见一名一身缟素装扮的侍女自内迎出,我细瞧之下,却似乎是往日随在孙夫人身旁的侍女。
那侍女许是未曾想到会在门前遇到我,先是怔愣一瞬,而后缓过神来却是回身又跑回了府中去。
我未曾多加理会,依旧由着福生与一静扶着我慢步向府内而去。
只是未行几步,便见着孙明扬一身素白自内而出。
从前我记得见过孙明扬之时,他还是一身凛冽之姿,身子挺拔一身正气,而如今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人。
第1265章()
身形消瘦,两颊有着密密的青色胡茬,冠发之中,额前那一缕缕的银色难挡,一双眼下一块深深的青色。
行至近前,孙明扬一撩衣摆,率着身后一众随来的家仆当下跪地一拜。
我本欲让他快些起来,但看着面前这缟素丧灯之景,看着面前跪伏在地的孙明扬,便哽咽难言。
我只得与一静示意,一静扶着我的手臂,与跪地在前的孙明扬道,“公主得知今日乃孙夫人与孙小姐出殡之日,特来相送,孙大人请起吧。”
孙大人听了一静之言,却又是一个叩拜,“微臣叩谢公主恩德。”
毕竟普通朝臣亲眷而逝,平白如何又能当得起当朝公主相送。
孙明扬在前引领,我与福生一静随着他入了府中。
正堂之外,两具大棺停在院中。
棺椁已封,棺椁下两个铜盆中还燃着未曾烧尽的纸钱。
孙明扬站在我身旁,随着我的目光看了看面前这一切。
长叹一声道,“得公主前来相送,下官妻女走的也是荣光备至了。”
我不是一个擅长安慰别人的人,看着面前这一切,看着孙明扬我实在不知还能为他做些什么,亦不知能说些什么,方能令他心中略微好受些。
我觉着,现下的我做什么都是徒劳,即便我说的再好听,但如此大丧之痛,又岂是说没便没的。
我转身看着孙明扬,看着他疲态尽显的面庞,“本宫不会让媜儿与孙夫人白白牺牲。”
我只能给他一个承诺。
孙明扬许是未曾想到我会与他说这些,听了我的话立在当下顿了顿,而后却是抱拳深揖,一个大礼,却终究未言。
孙家惨案,舅舅当日便已将此事交由大理寺查办,现下虽然还未有头绪,但我心中却多半确定,此事定然与太子一党脱不了干系。
自从我身在豫州,插手云熤在欲在梓州大患之时敛财之举,太子一党便已然狠毒了我。
回京都的途中孙姑姑的死,舅舅昏迷之时皇后将诸官员,将花无颜拘在御书房中,又寻了借口召我入宫之举。
这一切的一切,一步步走来,他们从未将注意力从我身上从我身边人的身上移开。
舅舅昏睡,御书房一事未曾占着我的便宜。
现下方与我交好的孙媜与孙夫人,晌午出了我的公主府,夜间便被害在家中。
即便现下未有确凿证据,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却不难想到究竟为何人作为。
心之狠毒,更胜蛇蝎。
出了孙府,我便上了回公主府的车驾。
沿途京都的街道依旧繁华如初,未曾因为某一个人的生死而有任何改变。
百姓要的不过是安居与乐业,而这些京都中达官贵人的谁生谁死,与她们并无甚关联。
我看着街道之上,人群接踵,往来匆匆,忽然想起这几年里,我身边亦有许多人来了,或是离开。
这些人与我,我与这些人。
我们也许只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个阶段,一名过客。
在我们走过这一
第1266章()
段之后,终究会分道扬镳,或者相识相知,却再少相见。
我很想现下在豫州的宛若。
回到京都的这些日子里发生了太多事情,也都是我始料未及的。
累得我无心再去顾及其他。
现下想起,却不知宛若在豫州过的是否还好,不知她与杜文轩之间的感情是否有所回转。
我这人从来都是;所顾虑所思量的人与事太多,有时即便心知思之无用,却依旧难以放下。
整整半个月过去了,交由大理寺查办的孙家一案却依旧未有任何眉目。
这日里花无颜晨起;上朝之前我与他说起此事。
他听了我的话,一边扣着襟筘一边与我言道,“昨日朝上;圣上也曾问及此事,但大理寺卿推说此案情事错综复杂,凶手夜深行凶,且未留任何行迹,所以难寻真凶。”
我听了当下便心有不悦,“朝廷每月多少俸禄养着他们,平日里无事之时耀武扬威有他,现下当真用得上之时,却一句错综复杂便能拖再拖,真真可气的很。”
花无颜见我面色不予,无奈摇了摇头,走上前来扶着我的双肩,在我额头印上一吻,“此事急不得,人人都能瞧得出此事并非单单谋杀案,其中定然牵扯甚广,大理寺即便想查,却也得掂量掂量,这若当真查出些什么之后的结果。”
无颜这番话我心知有理,这般行事做派乃朝中官员惯行之举。
即便上头施压,但有些事情在官员之间,却是相互形成了一种默契。
这亦是百姓口中常言的“官官相护之举。”
我虽知他所言有理,但此事却不甘如此善罢甘休,“那此事便不查了么?”
花无颜见我这般急急的模样,一手抚着我的脸颊,“放心,即便是圣上;亦不会让人这般将此事糊弄过去。”
我明白他话中之意,我能猜想出此事与太子一党与皇后有关,旁人或是舅舅自然也能猜得出。
舅舅现下明显对皇后陆家外戚专权,与太子嚣张无度不满,却是无法揪其罪行,若此事当真能够查出与陆家,皇后,或者太子一党任意一方有何关联,便是极好的罪状了。
所以舅舅又怎会放弃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
是以之后此事我未再心急忧思,只花无颜与福生道,若关于此案之事,能帮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