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做妾:腹黑狂傲杀手妃-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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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媜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赏赐不赏赐的,得了与福生独处的机会,自然欢喜的很,屈膝在我面前一福,便娇笑着随着面色无甚表情的福生出了朝霞殿。
我见二人这般并肩而出的背影,笑着与孙夫人问道,“夫人瞧着如何?”
孙夫人随着我的目光看了看二人离去的背影,面上喜色难掩,“公主府上的人,自然是无话可说的,只是老身瞧着这位公子却是”
福生向来冷清的性子,连带着面上亦是常常无甚表情的冷木的模样,我笑着与孙夫人说道,“我与他自小一同长大,虽名为主仆,但实质确如亲人一般,他自小便是这么个性子,喜怒不行于色的模样,并非是对媜儿不喜,所以孙夫人也可放心。不过他虽是我府上的人,但婚姻大事毕竟还是他们二人自己的事情,所以我也不好过多参与,全凭二人心意而为,孙夫人你说呢。”
福生无论从外貌还是气度文武,都不逊于任何京都贵侯,甚至比之更甚。
虽名为我公主府家臣,但却从未比任何人低上一等,想那孙家却是个明白事理的,未曾介意如此表面门第之嫌。
若孙媜当真嫁做福生之妻,对他孙家却是百利而无一害。
因此孙夫人自然不会不同意,听了我的话,亦点头笑道,“自然是凭他二人心意的好。”
不多时福生便与孙媜一道而归,身后随行内侍手中捧着几匹织锦。
孙媜笑着在我面前一福身,“媜儿多谢公主,那些织锦都好漂亮,媜儿都选花了眼,这些还是福生为我选的。”
我听了孙媜的话,笑着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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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手中的织锦,俱是色彩明亮却不艳丽的水粉天蓝鹅黄之色,倒是符合孙媜这年岁。
我笑着颔首与之道,“你喜欢就好。”
孙媜与孙夫人来了也有些时候了,现下无事便起身告退。
我笑着应了,又与福生道,“你带我送送孙夫人。”
我连番这般制造机会给孙媜与福生,不知福生会否反感,但孙媜瞧着却是面含春色一般。
我想着若凭着福生那般的性子,等着他主动亲近,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也只能如此了。
曾经身在豫州回京都之前便答应了孙媜,说尽力撮合她与福生之事,亦还答应了孙媜尽量说得福生能去孙府提亲的。
但是自回了京都,这些繁杂之事便未曾断过,而我现下更是伤了腿还未曾痊愈,前些日子便也无心再顾及他二人之事了。
今日见着了孙媜方才又将此事想了起来。
半晌,福生送走了孙夫人与孙媜又回了朝霞殿。
我见他面色无常,亦未言及孙媜之事,只与我道,这月的账目他已经查看过,并无不妥之处。我听了只点了点头。
最终还是憋不住,率先开口问了福生道,“孙媜,你对她”
这是我第一次当着福生的面,与之提起孙媜之事,从前却都只是我暗中撮合,福生即便心知却也不曾言语。
福生冷不丁儿的听闻提起孙媜,立在当下愣了一瞬,而后方才有些尴尬难掩一般,低声干咳了两声。
“咳,咳”
少见福生如此尴尬难掩的模样,不由惹得我一笑与之接着道,“你现下年岁也不小了,早该娶房妻室的,我瞧着孙媜这丫头就很好,不论门第,对你的心意却是极上心的。”
我边说着边看着福生的面上表情,却并未如我所料一般,看到福生欲惊;欲怒;欲尴尬的模样。
福生只是立在当下不声不语的听我说着。
我见他如此,未曾反驳,便又接着道,“你别怪我多事,我本也不想过多干涉你的婚事,只想着婚姻大事应你自己拿主意才是,但我瞧着孙媜这丫头从京都追到豫州,又从豫州跟回京都,这来来回回的也有一年的光景了,你却依旧无动于衷,你二人之事谁人不知,我现下对你说这些,也是瞧着实在为你着急。”
我一下子说了一大通,福生一直静静听着,又自一旁为我倒了杯茶水。
这一番话说下来,却是有些口干,我执起杯盏呷了口茶水润喉。
待我放下了杯盏,福生这才开了口。
“公主的心意我明白,孙媜媜儿的心思,我亦是心知肚明。”
我听了福生这话,便觉着许是有望。
福生顿了顿却说道,“但我二人身份有别,难以门当户对,恐不合适。”
我听了福生这话,差点没急的拍案而起。
我本以为福生是因为性子清冷,或者对孙媜好感并不大,才会拖得这么久,也不见二人之间有何进展,却没想到福生一直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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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却是门第之嫌。
我抬手指着福生,“你你”你了半晌,却愣是没说出句整话来。
福生见我如此,却不言语,只立在当下有些低着头,一副任打认罚的模样。
终究我对他,还是动不了气。
“我只当你是对孙媜那丫头无甚好感,你却一直在意那劳什子门第之嫌。”
福生依旧不言语,我又接着道,“这么多年,你,宛若,我何曾当你们是我府中的奴才过,咱们自小一起玩闹大的情谊却都是我自己个儿幻想出来的不成,我将你当了挚友这些年。你”
说到此处,我顿了顿。福生抬起头来望着我,眼中无风无波,却只一瞬不瞬的定定的望着我。
我亦直视与他,“你若觉着自己身份低微,那我呢,一直把你当作挚友的我呢?”
福生听了身子一顿,“公主我,福生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公主这些年待我如何,我又怎会不知,福生并非在意门户之见,只是媜儿是个好姑娘,我只是不希望有朝一日她嫁给了我背后受人话柄。”
我想起那时在豫州,豫州商铺的掌柜,还有凌修那般肃冷的人,见着福生却是敬怕三分。
想起福生总是玉冠束发,一身素整的长衫干净利落,面容俊美的他无论何时都好似清傲孤居一般的模样。
我从未见过福生会因某一人或某一件事,而去有一丝自卑之态,但他对孙媜
我笑看着站在我前的他,“明日便去孙府提亲吧,别让孙媜等的太久。”
福生听了我的话,却依旧有些犹豫,“可是”
瞧着向来做事干脆利落的他,忽然如此游移不定的模样,我便有些心急。
故作冷脸瞧着他道,“让你去就去,哪里那么多可是。明儿就将此事办好了。”
当日晚间我便同花无颜说起了福生与孙媜的事情。
花无颜听了福生拖了这样久,一直未曾向孙媜表态的原因之时,亦是如我一般惊讶一番。
“竟有此事?”
我笑着点头道,“可不正是如此,想来这男女之间的情爱,却是神奇的很。”
晚间正当我与花无颜笑着言说此事之时,却忽闻殿外一静轻言;“公主驸马可睡下了?”
平日里用过了晚膳,若无吩咐,鲜少会有人前来打扰。
而如今已近三更之时,忽然听到一静的在外轻问的声音,我不知为何,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对一静道,“进来吧。”
殿门“吱呀”一声轻响,透过层层纱帐,借着烛灯的光影,见到一静站在了纱帐外。
“这么晚了,可是有事?”我问道。
一静听了我的话,却是并未马上回答,似是斟酌一番。方才轻声而道,“孙夫人与孙小姐去了。”
花无颜本揽着我的肩,我靠在他的身前。
听了一静的话,我当下便觉着胳膊一软,瘫软到了花无颜的怀中。
而花无颜环着我肩膀的手,听了一静的话,亦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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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紧。
我有些难以相信一静所言,晌午之时还曾见过他二人,孙媜满面笑容的随着福生去挑了几匹织锦,她还笑着与我道,“这些织锦都好漂亮,我都选花了眼,这些还是福生帮我选的。”
这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工夫,两个好好的人,怎么可能
花无颜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一静回道,“入夜之后的事情,是孙大人府上来的人告知的。”
我靠在花无颜怀中,紧紧握着他的手,慢声问一喜,“怎么去的。”
一喜听了我的问话,默了默方才回到,“是被刺客所杀。”
初夏的夜晚,本是月朗风清之时,却不知为何忽然听到了长风呼啸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硕大的雨点,打在瓦廊之上的“噼啪”声响。
好似命运的恶神,所发出的嘶吼与嘲笑一般。
嘶吼着掌控命运的快感。
嘲笑着一个人的一生,竟然是这样的脆弱不已。
我靠在花无颜的怀中静了许久,脑中不断回放着孙媜的笑颜。
还有晌午那时,福生与我说过的话。
福生说,他并非不喜孙媜,而是恐自己的身份委屈了孙媜而已。
我还曾催促福生,隔日便去孙府提亲,莫要让孙媜那丫头等的太久了。
可如今呢,一切都晚了。
未至隔日,人已逝。
孙媜这个女子,在我初见之时,我便对她有着一些好感,而后又因她心恋着福生,我更是早已将她当作了自己人,只盼着她与福生之间的情谊,能早日修成正果。
可当我以为一切都要达成之时,孙媜就这般毫无预兆,出乎意料的去了。
而福生呢,这么多年以来,从未见他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心。现下好不容易动了真心,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好女子的真情真意。
但这个女子却这样匆匆的离开了。
对于孙媜,若没有福生这一层关系,我也许不会这样难过,不会这样含着心痛的感觉。
但是福生,福生怎么办呢。
花无颜轻握了握我的手,一手环着我的肩使得我靠在了他的怀中。
许久未语。
我心中心思百转,半晌我方才开口问道,“福生,可知晓此事了。”
一静应声道,“知道了,就是福管事命奴婢前来将此事禀告公主。”
我抬头看了看花无颜,他对一静说道,“告知福生,府中之事有无需挂忧,让他去孙府瞧瞧,可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是。”一静应声而退。
又一声“吱呀”的殿门响,那声音却是令我听着格外的刺耳。
我终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发突然。
花无颜扶着我躺了下来。
“无颜”我轻声唤他。
“嗯,我在。”他应道。
听到他的声音在旁,却能令我略微觉着心中踏实一些。
我缩在他怀中,耳中听得,俱是殿外那急落的雨点,打击瓦片廊檐而发出的,那杂乱且急切的声响。
“她们的死,都是因为我。”
花无颜听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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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扶着我的双颊,使我自他怀中抬起了头。
他那双幽深的眸子坚定的望着我的双眼,我能在他的眼中看到现下那个面上有自责,有悲痛的自己。
“不要妄自菲薄,任何人的死,都与你无关。”
我很希望这件事真的如他所言一般,与我无关,“但若我不极力拉拢孙家,若孙家之人不与我走的亲近,若孙媜喜欢的人不是福生。又怎会惹来这样的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