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做妾:腹黑狂傲杀手妃-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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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云熙那边如何?”嬉妃无论如何得宠,亦只是宫中后妃而已,但云熙不同,于皇子而言,将来的可能性却是有很多种。
“二皇子同嬉妃一般,依旧被禁足皇子府中,守卫亦同样换做了皇上身边的禁军侍卫,想来应是无碍的。”
听闻至此,我才心中稍安,若此事有皇舅舅相护,或许还会有一丝转圜余地。
只是生活中
第997章 6。()
的这些事情,谁人也难以说的准。
常常当你认为自己抓住一丝希望之时,最终才会发现,你掌中所握着的希望,不过好似镜中之花,水中之月一般,皆为虚无之物。
璟轩十三年,元月初五,嬉妃薨。
这个温婉贤良的女子,在新年伊始之际,独自一人静悄悄的离开了。
嬉妃去前,用鲜血在白绸上留下了血书,却只有腥红的七个大字。
“惟一死,而正清白。”
因着风寒多日不愈,时常贪睡整日。
是以待我得到消息之时,已是第二日了。
我一边埋怨着宛若,为何不叫些将我叫醒,又思虑着为何前日还好好的嬉妃,昨日晚间便薨了,这未免太不寻常。
宛若为我更衣,我遣了人去将福生找了来。
福生似是一宿未睡,下巴上已有一片青色胡茬,我无心他事,只问道“怎么突然就二皇子那边如何了?”
福生并未多言其他,只道“二皇子昨夜进了宫,皇上亦称此事就此揭过,无论事实如何,都不许任何人再提。”
因着风寒未愈,依旧觉着全身乏力,却又心急云熙之事,只得草草着了一身月白色长袄,同色披风后急着赶去宫中。
一连下了数日的暴雪终于在这日停歇。
早有官侍将官道之中的积雪轻扫一番,以便官员驾车入宫。
我身感疲乏不已,靠在车壁之上假寐。
只觉着这一年定然会是个多事之秋,自除夕至今日,还未出正月便如此多的烦忧之事。
皇宫之中。
这里并不会因为一个嫔妃的离去而有何改变,众人依旧如往常一般。
而宫道之上的大红灯笼此时却让我觉着有些刺目。
因着刚过了新年,还未开印上朝,是以宫中的早晨会显得比以往安静许多。
来到嬉妃的宫中,瞧不出与以往有何不同。
不禁让我觉着好似下一刻嬉妃便会从殿中而出,来门边迎我,握着我的手轻声道“来了。”
原本一早得知此事时并未觉着有多感伤,但此时触景生情,便有些忍不住被泪水迷蒙了双眼。
嬉妃的宫中寂静不已,宫门前甚是连个守卫也无。
未曾通禀,我只身而入。
殿中央停放着嬉妃的遗体,云熙跪在棺木前一张一张向火盆中送着纸钱。
云湛站在殿中的廊柱旁低头不语,几名嬉妃平日里的贴身侍女亦一身素白跪在一旁抽泣着。
我瞧着面前的这一切,好似在噩梦之中一般,只站在殿门前却怎也不敢跨进那个门槛,而泪水早已不受控制的滴落不断,宛若在我一旁见此情景,亦是泪眼涟涟。
我看着佝偻着跪在棺木前的云熙,轻声唤道“云熙”只两个字,便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云熙的背略微一僵,却并未回头,只一顿后,便又继续做着相同的动作,一张张的递烧着纸钱。
云湛回过头来,眼眶微红,却只看着我不语,我二人相视,心中皆痛。
嬉妃之薨当真是我不曾想到的
第998章 1。()
许是我太过乐观,总认为所有事情并不会发展到那般绝地。
只是我太过低估了嬉妃的自尊与骄傲,更低估了她对于云熙的爱与期望。
我知道,嬉妃只是欲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云熙的前途。
巫蛊之事人证物证俱全,由不得嬉妃不认,而舅舅之所以并未下令责罚,许是因为舅舅亦是心知嬉妃是何等样的人,更或许是在顾念往日之情。
但嬉妃不死,此事不断,无论最终结果如何,都将会是云熙前程之上一个大大的污点。
而嬉妃选择用自己的鲜血,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她的骄傲,来证明她的清白
更是用这一切来换取了云熙的未来。
嬉妃最终赢了,她最终用自己的离去换取了皇舅舅的心。
巫蛊之事,因着嬉妃之死,最终而不了了之。
皇舅舅在得知嬉妃薨了后便下了圣旨,将嬉妃的后事按贵妃之礼,安葬于妃陵。
这样也算是是给了云熙一丝安慰。
但人世已矣,这些繁复俗礼对于她又有何种意义呢。
想来如嬉妃一般的性子,定也不会在乎这许多的。
那日从嬉妃灵殿之中出来,我一路踏着厚雪去了御书房,走到之时,早已被雪水沾湿了鞋袜。
彼时,皇舅舅依旧在御案之前批着折子,似乎我每每在御书房中见到他,他多是在伏案朱批。
我想,他要处理的事务太多太多,是以他没有我一般的“闲情逸致”为着某个人的离去而伤春悲秋,悲悯伤怀。
因为她是帝王,他先是天下的主,而后才能是这皇宫之主,才能为人夫,才能为人父。
“舅舅。”我解了披风,一身素白长袄,脂粉未施,翠玉未簪。
知我入内,他抬起头来放下了御笔。
我是公主,不应为妃嫔着素服,但舅舅见了如此青素的我,只叹了口气,却并未言其他,
我虽不曾见他如我一般红肿着双眸,但他双眼中那好似阅尽了时间万物悲欢离合的凄怆之色却说明了忆一切。
舅舅,还是爱着她的,还是爱着那个他言之“谦逊温恭,贤良温婉”的女子。
不知嬉妃若天上有知,会否依旧如往日那般温婉一笑呢。
“来,”舅舅他拍了拍自己的肩颈,“帮朕捏捏。”
我微一颔首上得前去。
舅舅将身子完全靠在了椅背之中,我如往常一般轻轻为他捏着肩颈,只是觉着这短短几日的功夫,舅舅似是清减了。
皇舅舅闭着眼睛,我二人之间半晌无话,当我以为他已入睡之时,他却忽然又叹了口气。
并未回头,只轻言“云熙”只云熙二字后,再别无他言。
我知他看不到,却依旧点了点头,“舅舅放心,云熙自是明白事理之人。”我以为舅舅是怕因为嬉妃之死,云熙怨怼于他。
但他听我之言后慢慢坐了起身来“朕不怕云熙怨恨于朕,只是嬉妃”
我只以为舅舅要说些什么之时,他却并未再说下去。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
第999章 2。()
为何意,舅舅他闭口不再他言,又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之上闭目假寐,当我听他呼吸略沉,似已入睡之时,我便悄声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于宫中位置略高之地,而此时暴雪已停,站于石阶之上眺望远处那连绵的皇室宫墙,静谧而肃穆。
天际一抹霞光穿透云朵,洒落而下,为原本一片素裹的皇宫之上增添了一抹颜色。
因着是新年,是以嬉妃之后事不宜大办,早早安葬入了妃陵。
宫中之女的一生,最终亦不过是如此而已
过不多久,许多人都不会再记得曾经那个谦恭温婉的女人。
因为这后宫之中,很快还会注入许多新鲜的面孔,她们或许如她一般性子温良,或许明丽动人
转瞬之间,这个令我烦忧不断的正月已过,值得庆幸的是,皇舅舅并未再言及让云熙回边军之事。
这恐怕是璟轩十三年的伊始之际,唯一值得我们高兴的事。
只是不知那些个逼死嬉妃之人,等到这样的结果会否满意呢。
一路好走
嬉妃之事,虽另众人皆很难过,但是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过了十五,我豫州所调人手便已入了京,我当日未见其人,只着福生将人送去了云湛皇子府中。
如今已是二月,三月便是会试大考,是以这些日子各地赶考的举子皆都陆续来到京都。
而云湛德云楼的生意日渐红火,而后亦收了几间临近店面,改作了客栈,往来举子商客众多,云湛也因而小赚了一笔。
这日里刚用过午膳,闲来无事。
往日里都会同先生对弈煮酒闲聊打发些时日,而如今先生身子还未大好,府中之事又全都交由福生打点,忙的他似是脚不沾地一般,因此便着人去请了花无颜来陪我对弈。
他今日又穿了月白色窄袖修身的长袄,乌发用发带束在脑后,衬得身子越发挺拔修长,人也瞧着清爽不已,若不想他往日里偶尔那无赖之举,倒当真是个温润翩翩佳公子。
花无颜的棋艺我早在他入府不久便已见识过的,如今时隔数月,再战之时,却觉着他的棋路与当日相较却是温和了不少。
我见他手执白子轻声而落,慢声道“你似是改了性子。”
花无颜听闻后不置可否,我二人又落几步之后他才说“当日不过只为留在公主府。”
“嗯?”
见我并不明白他话中之意,又道“当日我若不那般做,公主可会同意我留在公主府中。”
是了,当日若不是先生与我观之棋路而知他性子,从而得知他身上所存有的那股子杀伐决断毫不犹豫的性子正是我自身所缺少的,而因为云湛与举荐花无颜之人花县令之间略存芥蒂,许是我当时便真的将他请出了公主府。
“但你当日若言明你的身份,我又怎会不留你。”
他“啪”的一声脆响,又落一子,“公主忘了么,无颜儿时为何不愿随公主回京都,现今的缘由
第1000章 3。()
也一般无二。”
当年只十几岁的他便一身傲骨,不肯受我与母亲的助持,宁愿留在豫州做着官家随从,而如今若不是他认为自己有那般资格,也定然不会想尽办法而入公主府的,傲然如他一般的性子,又怎会愿意因着儿时情谊而寄居他人檐下,他要的是堂堂正正,是凭借己身只能而受他人所重。
我二人一局未定,便有内侍来禀,言云湛来了。
我们之间向来不讲那些个劳什子规矩,是以我依旧窝在软塌上,身上改着白狐绒毯,身后靠着怀中抱着个锦垫,同坐在小几对面的花无颜下着棋。
这边内侍刚禀,便听得云湛已入朝霞殿。
只是我未曾想到竟是云晖也一道来了。
花无颜起身与他二人略拱手见礼,云晖亦如往常一般,脆生生的一声“皇姐。”只这次却未加我封号“如意”,因而却显得更为亲近。
我掀了毯子,坐起了身“云晖今日怎的也有空同你四哥一道来我这了,可是头一次吧。”
云晖笑着点头道“可不是头一回么,不过皇姐这公主府可当真是气派的很啊,比着四个那皇子府可只大不小呢。”
我笑睨了他一眼“再过几年,你自个儿不也将分府了。”
“我就算分了府,也比不得皇姐这儿的。”
云湛在一旁揉了揉云晖的头“你现今儿便跟着你皇姐学着些。”
我有些好奇,“学什么?学我整日在府中闲散无事,对弈饮酒不成?”
云湛看着花无颜,又看着我,而后语带调侃之意“你这还是闲散无事?我还只当我跟六弟来的不是时候呢。”
花无颜听了只笑不语,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