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隐于林-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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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锦深觉自己没有把握能够写得出瑾然那么一首好字来,便十分的气馁,索性将毛笔一丢,颇为不服气道,“哼,他叫我抄《女戒》我就抄《女戒》啊,那我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一旁研磨的映月听了,不由愣了愣神。
妙锦复又自言自语道,“明明就是他自己想要去青楼,还来问我青楼是干什么的,我好心好意告诉他了,他却居然还要罚我抄书的,真是气死我了!”
映月不知道妙锦说的“气死了”到底是气的什么,遂问,“小姐,你是气姑爷要去青楼,还是气姑爷罚你抄《女戒》呢?”
妙锦折扇一展,摇得勤快,“我气他要去青楼还要叫我抄书的!”
俄而,自言自语的叨叨,“他要去青楼就去好了,他要去青楼关我什么事,干嘛要罚我抄《女戒》,我又没做什么,亏我还给他讲故事,他真是太没有良心了!”
映月不忍心告诉妙锦,其实都是她自己太傻了,怪不得询玉给她下套的。
遂宽慰道,“小姐,要不你就抄个几遍做做样子,反正姑爷他也不一定会来查。”
这还是她家小姐第一次被她家姑爷罚了要抄书的。
妙锦忿忿道:“不抄,不抄,就是不抄!”
映月:“……”
忽有丫鬟叩门送了晚饭来给妙锦。
妙锦一见这晚饭都不叫她出去吃了,还竟然给她都送到这房里来了,更觉得好是生气。
询玉他只怕是现在已经自己悄悄跑到青楼里去风流快活了吧?
一想到这里,妙锦哪里还能再坐得住的,立马收了折扇起身道,“这房里实在是太闷了,我要出去走走!”
映月道,“小姐,姑爷说了,没抄《女戒》不能出房门半步的。”
妙锦道,“他说的话对我不管用!”
话毕,不管映月再说什么就径自转出了门去。
映月:“……”
妙锦不敢明目张胆地跑到前厅去查询玉有没有去逛青楼的,便独自来到后园瞎逛,想要顺便逮着个人不动声色地问上一问的。
可这走了好一会儿也没瞅见半个人影,只隐约听得夜色初临之际一声一声“咕咕……咕咕……”的布谷鸟鸣。
妙锦好是好奇,巡着那鸟叫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西院来。
忽然,那鸟叫声又听不见了。
仿佛,方才不过是一场错觉。
妙锦正纳闷之时,见西院小屋里,亮着一盏微灯。
里头有两个人影分坐一处。
时而交头接耳地似在说什么话。
妙锦满心好奇,蹑手蹑脚地凑到窗前,拿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洞,贴近了往里一瞧,这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了一跳,那里头被网着悬在梁上,看上去好像有些气息奄奄的,那不是不谷吗?
妙锦惊了一惊,实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这不谷怎么就会被人给劫持了呢?
对方到底是想对他劫财还是劫色呢?
这到底是谁干的呢?
究竟是童绍民呢还是他楚询玉?
妙锦思量之际,不觉挪了挪脚。
一小段干烈的树枝丫被踩得发出了一声微乎其微的声响。
就是这声有又近乎与无的声响将里头两个看守的人给惊了动,“什么人?”
彭勃、彭湃以为是不谷发出的“暗号”引来同党救他来了,遂十分警戒地奔出房门来,手中皆执了长剑。
却在看到眼前的妙锦之时,皆不由愣了愣神。
齐齐见礼道,“夫人……”
妙锦正为那声“什么人?”本能地觉有些害怕,这见了彭勃、彭湃与她行礼,并尊了她一声夫人,不由心下安定了些许。
遂摆出她“夫人”的架势,问着,“里面的人可是周不谷吗?是你们抓的他?”
彭勃见妙锦居然认得里面的周不谷,遂老实答道,“回夫人,确然是我二人。”
果然就是不谷。
与询玉这凤城几日相处,妙锦已然能认得出他身边的人,知这不谷乃是询玉所擒,冤有头而债有主。
却忍不住来问彭勃、彭湃,“你们为何要抓他?”
彭勃与彭湃相视一眼,不知当如何回答。
彭湃道,“因这周不谷触怒了龙颜。”
触怒了龙颜?
意思就是不谷惹询玉不高兴了?
而这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所以,他们二人便将不谷给擒了网在这处?
可是不谷到底是怎么惹着了询玉了?
妙锦一时有些懵懂,想那日自己将不谷藏在床底下,询玉似乎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然后询玉扛着她离开了房间,不谷应该早就趁机离开童府了,却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妙锦想不明白,所以想找不谷弄个明白。
可妙锦正欲进门去里头瞧瞧不谷,彭勃却将她拦了下来,抱歉道,“夫人,请见谅。”
余话未说,意已明显。
妙锦知道他们不敢不听询玉的话,这没有询玉放话,自己怕是难把不谷救出来。
妙锦想了想后,十分理解彭勃,遂折衷道,“我就进去看看他,这样可以吗?”
彭勃却道,“夫人,这样会叫我们为难的……”
第62章 有恃无恐()
彭勃道,“夫人,这样会叫我们为难的。”
彭湃也道,“夫人,我们也是不得已,请夫人海涵。”
是不是这样?
她不过就是想进去看看不谷,他们两个却居然一个一句“为难”,一个一句“不得已”的。
横竖就是不叫她进去!
真是岂有此理。
妙锦心头郁闷,便在门外远远看了不谷一眼,忽担忧着问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安静了,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彭湃道,“我们只是点了他的哑穴而已,夫人不必担心。”
哑穴?
就是传说中那个点完了就不能再说话了的穴位?
难怪后来就再听不到不谷做布谷鸟鸣了。
妙锦有些好奇,不过好歹算是懂了。
彭勃恭谨与她道,“夫人,天黑了,属下送夫人回房去吧。”
回房?
谁要回房的?
她得去找询玉了。
她要亲自去问问询玉,为什么要抓不谷的。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
妙锦拒了彭勃的好意,也终于有了个由头能够光明正大地去看看询玉今天晚上还在不在童府。
询玉他到底是有没有跑去逛青楼啊?
妙锦着急着要去找询玉,可偏偏在园中迷了路,这夜色降临,迷糊糊的瞧不分明,实在不知道那一条条的路究竟分别都去向哪里的。
彭勃适时从暗处走出,一礼道,“夫人,让属下送夫人回去吧。”
妙锦为身后忽然出现的声音而惊了一惊,反应过来,原来是彭勃跟在她后面想要送她回房,这心头又觉得暖暖的,遂与彭勃道,“我不回房,我要去找询玉。”
询玉……?
彭勃反应了一下,乃知这“询玉”乃是他主子的名,不由一阵惶恐,俄而,伸手一引道,“夫人这边请。”
妙锦淡淡应声,“嗯。”
二人走了没多远,却见前头灯火微明。
迎面走来了温婉端庄的童夫人。
妙锦顿了顿步子,不知道童夫人这么晚了是打算要去哪里?
莫不是因为那童绍民童大人被询玉一并带去了青楼,所以人家童夫人这就亲自出马要“杀”去青楼将那童大人给揪回家里来?
那询玉也实在是太混账了些,要去就自己去嘛,怎么还这般明目张胆的连累人家童绍民的。
妙锦这般思量了一通,却见童夫人迎着她紧走几步,焦急地上前来询道,“瑾然,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可是吓着我了。”
童夫人说着,伸手握住了妙锦微冷的一双纤手。
妙锦感受着手上的温暖,也觉得心里暖暖的,便与童夫人道,“我没事,就是出来瞎逛逛。”
原来童夫人这是找她来了。
童夫人道:“我听说你晚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吃,遂有些担心你,不知道是晚上的饭菜不合胃口呢?还是,你哪里不舒服吗?”
妙锦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没有不舒服,我好着呢。”
童夫人怜爱地看着她,继续试探,“那是不是因为晚上没有你爱吃的爆炒牛肉?”
妙锦:“……”
居然,竟连童夫人也知道“爆炒牛肉”了?
妙锦忍不住想捂一把脸的。
话说,她也不是那么爱吃爆炒牛肉的好吗?
只不过就是那日看见别人吃得甚是有滋有味的,这便就惦记了几回。
妙锦尴尬地笑了笑,道,“那爆炒牛肉其实也不是那么好吃,我最近口味有些变了,甚偏爱清淡些的粥食。”
童夫人听了,便也笑了,笑容里头有几分宠溺,拉住妙锦的手一面往前头走,一面道,“想吃什么了,只管叫人告诉我便是,就当这里跟家里是一样的,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妙锦频频点头,“谢谢童夫人。”
童夫人便嗔了句,“傻丫头,还同我这般客气!”
妙锦正不知如何续话,却听童夫人与她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呀?是不是衣裳穿得太少了?”
妙锦感觉了一番,似乎没怎么觉得冷,遂道,“我没事,不觉得冷呢。”
童夫人道,“听说你离家仓促,想必随身未带多少衣裳,这天已入冬,一日要比一日冷,你穿得这样单薄怎么能行?明日我叫人给你置几身冬衣好了。”
妙锦十分感念童夫人待她这般的体恤之情,只是询玉才说过要给她裁几身新衣好过冬的,这就不好再麻烦人家童夫人了。
妙锦遂道,“多谢童夫人,住在府上打搅你好些日子已然是很不好意思了,冬衣的事情不敢那么劳烦你,还是交给映月来做吧。”
童夫人想这瑾然所穿的衣裳势必得有所讲究,而自己并不十分深谙此道,确然是有些压力的,再听妙锦谢绝了她,便也不再多言。
只回道,“也好。”
另交代道,“若是还有别的什么需要的,一定要来告诉我。”
妙锦点头应下,俄而问童夫人道,“对了,怎么没见你家童大哥?”
童夫人便笑了笑,答,“我家童大哥正与你家楚大哥在一处喝酒呢。”
妙锦一听询玉居然还在跟童绍民一块儿喝酒的,不由一奇,询玉这还磨蹭着没有出发去青楼呢?
说话间,二人已然到了前厅来。
妙锦满心期待地能够看到询玉跟童绍民当真坐在一处喝酒聊天的,可她到了前厅却只见了童绍民一人,并没有见着询玉。
看着童绍民一人坐在厅里喝茶,想已是筵席毕矣。
妙锦便有些狐疑,这询玉莫不是酒足饭饱后就独自一人悄悄跑去了青楼了?
忽听童绍民唤她,“瑾然……?”
妙锦后知后觉地反应着,“童大哥……”
童绍民放下手中茶盏,起身道,“晚上怎么没吃东西?”
没等妙锦回答,又补充道,“回头我命人给你弄点宵夜送去房里,否则,这长夜漫漫,挨着饿可如何能睡得着。”
妙锦一听有宵夜吃,还是有些许期待的,可现下心头有一事相悬,那精气神便比往日要差了好些,便只与童绍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