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隐于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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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沓银票,交代我好生收着,却不想,竟然就给不谷引来了这等祸事。”
妙锦咋舌,“天呐!怎么会这样,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忽听一旁一名男子指着不谷的画像推断道,“这人铁定是个飞天大盗,圣上前几日下诏要寻的那块宝玉一定就是这人偷的,这谁若是能够提供些线索与凤城府,童大人赏的那十两黄金都算少的,圣上怎么得也要往上加好些。”
另一名男子点头附和,“就是就是,难怪皇上要下诏寻玉,原来是招了大盗了。”
便有一老者赶紧止住道,“年轻人说话当心些,当今圣上名字就叫的‘询玉’,这‘寻玉’二字可得忌讳些。”
那点头男子又点了点头,拿手摸了摸嘴,连连应声,“先生说得是,说得是。”便退出了人群。
妙锦莫名,“他们在说什么?什么下诏?什么询玉?”
映月却已然看到了另一幅黄榜,拉着妙锦走过去,看着黄榜上的字道,“十一,你看,皇上下的诏书。”
妙锦从左往右看去,感觉并不成句,遂问,“诏书上说的什么?”
映月由上往下看道,“皇上说他丢了一块玉,虽然是块寻常的玉,但是他带在身边很多年了,甚是喜欢那块玉,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小心把那块玉弄丢了,所以而今下诏要找回那块玉,若是有人能够帮他找到那块玉,便赏黄金万两。”
身旁一老者听了映月的话,笑吟吟道,“这皇家的东西,说得再寻常它也不寻常呀,谁要是能够帮圣上找到这块心爱的宝玉,便是黄金万两,此生不愁了。”
另一个陌生男子便惊怪道,“这诏书都下了好几日了,你们才知道啊?!”
映月看着诏书,忍不住赞了声,“便是丢了一块寻常的佩玉尚且思量着要找回去,如此长情又惜物,真是个好皇上。”
妙锦听了便怏怏不快道,“丢了块玉就下诏昭告全天下人一起帮他找,丢了个人怎么不见他找一找的?”
因着妙锦的话,映月转头来看她。
听妙锦继续叨叨:“一块破玉而已,就要悬赏黄金万两,兴师动众,劳民伤财,他那么有钱,叫人原模原样再打造一块不就好了,富贵闲人,真是没事就爱瞎折腾!”
妙锦想起询玉就觉得心里凉飕飕的,从头凉到了脚,轻叹着在心里补了一句,“询玉,君若无情,我便休矣!”
妙锦觉得这话她是替瑾然说的,也是在替瑾然不平而已。
眼看妙锦话毕忽然转身离去,映月诧然,“十一这是吃醋了吗?吃一块玉的醋?”
“……”
自离了断肠谷,询玉一行未曾休息半刻,一路快马加鞭往凤城赶来。
晨间时候,天降小雨,眼看着凤城就在眼前,询玉也顾不上避雨停歇,一路冒着小雨纵马奔驰。
直至进了凤城地界,云销雨霁,一道霞光洒满人间。
原本清冷的街市慢慢开始变得熙熙攘攘。
询玉牵马走过。
马蹄声嘀嗒,落入一位老者耳中,那老者抬头来看询玉,见是远方来客,风尘仆仆,俊面上微有些疲惫之色,遂笑吟吟地招呼道,“年轻人,可要占一卦吗?”
忽然的问话,叫询玉止了步子,转眼看他。
老者见客人似有兴致,一指自己摊位,接着广告,“找人能逢,谋事能成,起个数,便知分晓。”
询玉顿了片刻,俄而十分礼貌地对老者微一颔首,转身离开了。
都说凤城的醉仙楼甚有名气,道是:烟霞状元,凤城醉仙。
询玉牵着马走了不多远,便就近住进了醉仙楼。
醉仙楼的上房里,询玉解下身上有些潮湿的披风,顾轩伸手接下。
顾宇则端了碗热腾腾的姜汤给询玉用。
询玉一口饮尽,在上座坐下身来。
彭勃请道,“爷,此处鱼龙混杂,怕是不甚安全,不若直接住进凤城府去,一来,可确保安全无虞;二来,有凤城城主童绍民在身边,要找夫人,也是如虎添翼。”
第45章 三千宠爱()
彭勃请道,“爷,此处鱼龙混杂,怕是不甚安全,不若直接住进凤城府去,一来,可确保安全无虞;二来,有凤城城主童绍民在身边,要找夫人,也是如虎添翼。”
询玉但言,“这是个馊主意。”
彭勃懵然。
彭湃也是不解,“爷,彭勃说得在理,却为何是个馊主意?”
询玉剖析道,“住进凤城府,一来,兴师动众,隐而名彰,所谓的安全无虞,反倒是自欺欺人;二来,凤城城主童绍民在这凤城无人不识,所到之处万众瞩目,他的视眼怎能及我们身在此间亲民?”
顾宇赞曰,“还是爷思虑周全,英明神武。”
顾轩则请道:“爷,晨间淋了雨,准备沐浴更衣吧。”
顾宇自告奋勇道,“我去准备膳食。”
彭勃、彭湃则领了戍守之职,门外站岗去了。
醉仙楼一楼、二楼是吃酒用饭的处所,三楼、四楼乃设了客房。
询玉入住的上房位于四楼,这休息洗漱之后便要下到二楼雅间去用膳。
一行五人,声势未免“浩荡”,故而,彭勃、彭湃兄弟二人便从明处转到了暗处,并不与询玉一道同进同出,而是兄弟二人开了小灶,独自享受起了“二人世界”来,只在暗处保护着询玉的安全。
是以,顾轩、顾宇陪同询玉进了二楼雅间,而彭勃、彭湃则在雅间之外就近找了张桌点菜用饭。
是时,正值午后,这个时间点,吃午饭嫌晚了些,吃晚饭又嫌早了点,二楼用饭的食客便是寥寥无几。
是以,从三楼下来二楼的过往住客便显得十分抢眼。
询玉坐在雅间中,位置正对门口,期间,顾轩拿着银针,一一测验桌上饭菜之际,询玉一个转眼,不经意间,正见一个一身白衣的翩翩少年从三楼下到二楼来,手里摇着把折扇。
一把折扇遮住了大半张脸,可那一双含笑的夺人眉眼竟是十分的惊艳。
询玉再想看得更清一点,可那白衣少年却已翩然离去,似是又下了楼了。
即便惊鸿一瞥,询玉也认得清明那一双眉眼,几年如一日,夜夜同衾共枕的人儿,除了光着身子,她什么样子他没有见过。
询玉当即起身,径向着方才那白衣少年离去的方向追下楼去。
“爷……!”
顾轩、顾宇惊起,赶忙跟着追询玉而去。
外头的彭勃、彭湃也扔了碗筷,却是从二楼纵身一跃跳下楼去的。
询玉一路追至醉仙楼外,四顾人流,却再也寻不见方才惊鸿一瞥的那一双夺人眉眼来。
瑾然?
询玉立于来来往往的人流之中,一时之间忽然十分恍惚起来,方才所见当真是瑾然吗?
可是,自瑾然长大以来,他何曾见过她眉眼含笑?
她从来那么安静,那么小心翼翼地收藏着自己的情绪,何曾像是方才摇着扇子同身边人谈笑风生的翩翩少年?
也许,真是他看错了,这些日子为了找回瑾然,他已然不止一次有过这种幻觉了。
询玉呆了一呆,一股失望之极的情绪漫上心头,仿似铺天盖地一般地要将他淹没。
凤城这么大,他的瑾然如今身在何方呢?
她定然是不愿意再让他找见她了吧。
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询玉无力再想,只随着顾轩、顾宇再度回到了二楼雅间里。
黄昏时候,醉仙楼食客纷纭。
进进出出,人来人往,好生喧闹。
妙锦同映月回到醉仙楼来时,已然过了食客们用饭的高峰时期,可醉仙楼中依旧高朋满座,座无虚席。
妙锦自外头沽了酒回来,这沽的酒正是那日不谷离开凤城之际带她去喝的凤城有名的果子酒。
妙锦尝了一遭惦记一遭,喝了一回思量一回,今日好不容易得了映月的批准,一同去打了点儿酒回来,心中便觉着十分的圆满。
妙锦与映月二人好不容易在二楼的一个角落里找了两个座位,点了几个小菜准备用饭。却看二楼下楼梯的拐角处,兀然劈了块儿地儿出来,有人在忙活着搭台子。
妙锦原以为是有卖唱的要搭台唱戏了,正准备看热闹,登了台却原来是个说书的先生。
听书就听书吧,听书感觉也十分的不错。
妙锦吃着小菜,品着小酒,饶有兴味地听着说书先生说书。
却闻说书先生开了口道:“烟霞状元,江湖醉仙,笑谈便是我‘听书院’。‘听书院’说书,娱人段子,无伤大雅;所谈时事,不关政治。各位客官茶余饭后博个开心就是,切莫较真。”
说书先生话毕十分有礼地向着台下浅浅鞠了一躬,而后在座上落了座。
台下早有人鼓掌欢迎,屏息静候。
显然,这“听书院”说书,在醉仙楼已然不是头一遭了。
且看说书先生向斜处抱了抱拳,俄而款款道来,“话说,当今夜后乃是我天应百姓天天传道的一曲佳话,这曲佳话从何说起的呢?便是那年花开,夜后岁在单阳,七匹茶叶,十里红妆。”
“夜后登位,小小年纪聪慧绝伦,才貌出众,品性绝佳,便是当今圣上也为之倾倒,自此,食同桌,寝同席,相濡以沫,形影不离,便是御膳也要分作两半。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坐在角落的妙锦听了分明,原来这说书先生此番所说的女主角乃是夜后瑾然。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映月不由压低了声吃惊道,“十一,他竟然在说你呢!”
妙锦点头,好一副看热闹模样,悠哉悠哉地喝着小酒,漫不经心道:“那便让他说呗,人家杨贵妃还被后世写的‘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呢,他这说的顶多是小儿科。”
映月:“……!”
又听说书先生道,“碍于夜后登位之时年纪尚小,帝后一直未行周公之礼,太皇太后有旨,要在夜后及笄之年,让帝后做对有名有实的夫妻。而这夜后到了及笄之年,更是出落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艳绝伦,倾国倾城。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妙锦听了笑了笑,又往自己杯中添了杯酒。
映月也不觉被那说书先生吸引,聚精会神地听着人家说书。
说书先生续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圣上自是打心底里爱慕着夜后,可这夜后越是长大却是越发地对圣上冷冷冰冰,端的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这太皇太后抱不着重孙子,可是心急如焚,火烧眉毛。一日气急,太皇太后指着夜后的鼻子大骂夜后:上乱君心,下坏阴德;性非和顺,自实清高;六宫不统你枉为国母,不招人怜却偏能惑主!”
音色一转,无限怜惜道,“可这夜后心里也委屈啊!都说,红粉女祸,倾城倾国;谁怜,君心在我,我心不若!”
听得台下一片唏嘘声起。
有遮着面纱来听说书的小姐忿忿道,“这夜后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能这样被皇帝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都求不来的!”
也有平民姑娘抱不平道,“必然是皇帝太老太丑了!否则夜后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