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名新妻-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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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他们不催他跟季媛媛结婚,是想给他一个自由的空间。但是现在老爷子躺在病床上了,他死前的唯一心愿,就是看到御行能成家,甚至能够抱到重孙,她也不能不抓紧他跟季媛媛的婚事了。
“御行,趁着你这次回来,把跟媛媛的婚期定下来吧,爷爷老了,不知道还有几年可等,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看到你成家立室,不要让爷爷再为你操心了。”刚才老爷子进急救室时,一直接着她的手,他说不出话来,但是他懂,他还有未了的心愿。
厉御行蹙了蹙眉,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反倒是厉家珍坐不住了,“妈妈,你让大哥娶那个女人?不行,我反对,我不要她做我嫂子。”这些年,厉家珍是最反对厉季两家联姻的人,只要一想起桐桐枉死在去英国的飞机上,她就难过。
在她心中,无人能取代桐桐的地位。
“家珍,不许胡闹!你大哥娶妻,你反对什么?”厉政楷皱眉喝斥道,这个小女儿被宋清波宠得越发娇纵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爸爸,妈妈,您们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您们明明知道大哥跟……”
“家珍!!”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喝止厉家珍即将出口的话,宋清波条件反射的捂住家珍的嘴,附上她说出那三个字来,他歉意的看着几位长辈,“爸,妈,三叔,我带珍珍出去冷静冷静。”
“唔……”家珍的嘴被捂住,她的眼神却是充满悲伤与愤怒的。她永远不会忘记,是她亲自开车将桐桐送上了死亡之路。如果她知道那班飞机会要了她的命,她就是死也会阻止她上飞机。
宋清波半搂半抱将家珍带离急救室,刚转身,就看到季媛媛脸色煞白的站在走廊上,他朝她点了点头,拉着家珍离开。
厉家珍愤怒地看着季媛媛,当初要不是大哥跟季媛媛订婚,桐桐也不会因为受不了离开江宁市,都是她,简接害死了桐桐,她是杀人凶手,她一辈子都不会承认季媛媛是她的大嫂。
季媛媛怔怔地站在原地,厉家珍的目光像是要将她凌迟了一般。这四年,不管她如何努力想讨好她,最后都是铩羽而归。厉家珍心里认定,她就是害死叶念桐的凶手,无论她做什么,都得不到她的认可。
厉御行看着几位长辈,舌尖上品味着厉家珍那句“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她话里的旧人指的是谁?厉家玉?不可能!家珍与家玉之间的相处势同水火,那么这个旧人是谁,为什么家里的长辈都露出这种讳莫如深的表情?
长廓上陷入诡异的沉默中,温娴轻咳了两声,“御行,家珍的性格被清波宠得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媛媛,你的脚没事吧?”
季媛媛如梦初醒,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温娴快走几步,扶着她的胳膊,担忧道:“好像伤得很严重啊。”
“妈妈,我没事。”季媛媛两年前就改口喊温娴妈妈了,但是每次季媛媛喊她妈妈时,她都会想起那个薄命的女孩子。当初若不是御行坚持不愿意拖累她,要跟她离婚,也许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
“我扶你过去坐着,老爷子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温娴敛了敛心神,扶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季媛媛仰头看着厉御行,见他的目光落在急救室上方的红色手术灯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心里发毛。厉家珍每次出现在厉御行面前,她就担心,担心她会说出点什么,让厉御行知道叶念桐这个人的存在。
厉政东走过去,拍了拍厉御行的肩,不着痕迹的带过去,“御行,不要担心爸,他一生经历了那么多坎,这个坎他也一定会迈过去的。”
厉御行回过神来,他点了点头,厉政东见状,朝他使了个眼色,“去关心一下媛媛吧。”
厉政东在转移厉御行的注意力,他现在已经不像两年前那样好糊弄了。不止他,厉家的每个人都不希望御行记起叶念桐来,那是一段生死绝恋,记起来,只会让他的后半辈子活在悔恨中,不如遗忘,什么都不知道,迷迷糊糊就过完了这一辈子。
厉御行扫了季媛媛一眼,见季媛媛眼巴巴的瞅着自己,他抬步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淡淡道:“没事吧?”
“嗯,医生说养两天就好,御行,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季媛媛小心翼翼的打量他,心里恨极了厉家珍,她就是埋在她跟厉御行之间的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炸得她魂飞魄散。
“没有的事,别瞎想。”厉御行语气寡淡,神情更是淡漠,一时倒让季媛媛看不透了。或许,她从未看透眼前这个男人,不管他是处于婴儿阶段,还是现在恢复健康后,她都从未看透过他。
温娴看着这两人相处时不冷不热的样子,心里暗自着急。若不是碍于季媛媛照顾了御行的恩情,御行恐怕早就解除婚约了。她这个儿子,有时候冷漠起来,真的让人心凉。可要说他天性冷漠吧,他又不是。桐桐还在的时候,他骑着单车,载着桐桐从梧桐院围着整个大宅子转圈,两人的笑声直到现在,都时不时出现在她梦里。
好好一对有情人,却成了苦命鸳鸯。
家珍指责他们,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他们何尝不惋惜不难过?可是活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御行当年得知桐桐过世,他几度在鬼门关徘徊,他们哪里还敢拿他的生命开玩笑?
第339章我觉得这是喜事,应该要告诉你(。com)
陆氏诊所花园里的长椅上,厉家珍呆坐在那里,茫然地看着喷泉池里游曳的鱼儿。宋清波心疼的将她拥入怀里,他知道叶念桐是她的心结,所以每次听到厉御行要跟季媛媛结婚,她都受不了。
“珍珍,叶念桐离开四年了,这四年里,你一直没有放下,那不是你的错,谁也不知道飞机会失事,不要再自责,也不要把这份自责强加到你的亲人身上,他们会伤心。”宋清波柔声开导她,叶念桐去世那段时间,正是他跟她闹得最厉害的时候。
那时候,厉家人的注意力都在突然病倒的厉御行身上,没人注意到她,等发现时,她已经患上严重的抑郁症,几度割腕自杀。
厉家珍眼中的泪滚落下来,她心酸道:“宋清波,你知道吗?大哥出院时,季媛媛扔掉了梧桐院里所有关于桐桐的东西,连梧桐树上,桐桐刻下的那句“厉御行是叶念桐的男人”,都被她刮掉了。可是,我在那些丢弃的东西里,找到了桐桐亲手做的剪贴本。那是桐桐爱上大哥的心路历程,我每次翻看,都情不自禁落泪。这两年,我有多恨季媛媛,我就有多想将剪贴本扔在大哥面前,让他知道,他到底遗忘了一个多么爱他的女人?”
“珍珍……”宋清波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想要分担她的痛苦与难过。
厉家珍闭上眼睛,潸然泪下,“桐桐真可怜,她那么爱的男人,却完全忘记了她,她的死,都没有了任何意义。大哥,为什么要忘记她?他们那么相爱啊。”
“珍珍,也许忘记,大哥才能活下来。有时候,我们知道那个人活在远方,就会想着,这一生终还有重逢之日。可是若知道她死了,生有何恋?你不是不清楚,那段时间,大哥是怎么活下来的,不要再为过去的事苛责他,他应该开始新的生活。”宋清波吻去她脸上的泪,“别哭了,再哭咱们的宝宝就不答应了。”
厉家珍低头温柔地看着尚还平坦的小腹,伸手轻轻的按着,她说:“宋清波,我希望她是个女孩儿。”
“好,那我们就生女儿。”宋清波完全变成了妻奴,只要她开心,生什么都好。
“宋清波。”
“嗯?”
“你会一直这么宠我吗?”
“会。”
“宋清波。”
“嗯?”
“我口渴了。”
“……我去给你买水,你待在这里别乱跑。”宋清波放开她,倾身,在她唇上吻了吻,起身去给她买水。宋清波三步一回头,很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我帮你看着她,她会没事。”
宋清波一抬头,就看到穿着深色西装,负手而立的沈遇树,他向他轻轻颔了颔首,放心离开。沈遇树在廊下站了一会儿,这才抬步向厉家珍走去。
厉家珍听到脚步声,欣喜的转过头来,说:“你这么快……”话未说完,就自动消了音,她愣愣地看着沈遇树,然后面无表情的转回头去,语气不复刚才的欣喜,“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遇树心口微疼,他用八年时间,来遗忘一个女人,最终还是输给了自己的固执,他在她身边坐下,偏头看着她的秀雅的容颜。四年前,她满身鲜血的躺在他怀里,意识迷糊之际,她一直喊着:“宋清波,宋清波……”
他想,倘若当时她喊过自己一声,他都不允许自己放手,可是他输了,输给了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执着。
“珍珍,你最近好吗?”沈遇树从来没有中止得到她的消息,他知道她怀孕了,一年前,她断了抑郁症的药,就开始备孕。得知她怀孕,宋家上下高兴得不得了,宋清波更是把她宠上了天,她现在很幸福,他知道,只是这幸福,再也与他无关。
厉家珍偏头望着他,他容颜似魅,越发深沉内敛,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息,比之四年前,更加沉稳。她从不曾后悔,放弃沈遇树,选择了宋清波。
她微微一笑,“遇树哥哥,我怀孕了。我觉得这是喜事,应该要告诉你,你会祝福我吗?”
她永远不会忘记,四年前她嫁去宋家的前一晚,他喝得酩酊大醉,抱着她负气说他永远不会祝福她跟宋清波。
沈遇树狠狠闭上眼睛,脑海里却锁住了她刚才言笑晏晏的模样,他再睁开眼睛时,眼里的痛意已经抚平。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他起身,朝宋清波点了点头,目光落到他浅色休闲裤上晕开的水渍,他一言不发的离开。
珍珍,原谅我,说不出祝福你的话,但是,我会祝福你,祝你幸福!
宋清波目送他的背影离开,转回头,看见厉家珍俏丽的小脸上,多了些落寞与忧伤,他在她身边坐下,将水杯递给她,说:“喝吧,刚好入口。”
厉家珍接过水杯,歪着头望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菀尔一笑,“宋清波,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跟沈遇树之间发生了什么?”
宋清波学她的样子歪着头,想了想,说:“他拥有了你的过去,我拥有了你的现在与整个未来,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我划算,我在意他做什么?”
“哦……”厉家珍拉长了声音,促狭地看着他,“不吃醋?”
“不吃。”宋清波一本正经的回答,怎么可能不吃醋,就是刚才,他去找水那一会儿功夫,就在想,他们会谈些什么呢?心里莫名开始嫉妒,他匆匆的赶回来,走到长廊下,他敛住紊乱的呼吸,不愿意在沈遇树面前,失了作为男人的风度。
“真的?”厉家珍凑近他,像是要将他看穿一样,宋清波被她瞅得淡定不下去了,他耳根微微红了,他轻咳了一声,“偶尔吃一下。”
“哈哈哈。”厉家珍笑倒在他怀里,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宋清波被她笑得有些难为情,他揽着她的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