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女复国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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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预感,洛苍定然还躺在她床榻,在这些方面,他从不是个自觉的人。
果然,往床榻一看,某人睡得正香呢。
叶攸叫人送来了晚饭,待饭菜香气弥漫在房中,洛苍悠然转醒。
看着坐在凳上的叶攸,他浅绿眼眸盛满柔光。
起身,往圆桌处走去。
叶攸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看到一半的书,转头看向洛苍,不冷不热的道:
“醒了便吃吧,吃完晚食就回你自己房中。”
洛苍已习惯叶攸这个态度,只在内心小小惋惜一下,就拿勺开吃。
吃了一会儿,发觉叶攸没怎么动筷,洛苍道:
“你怎么不吃,胃口又不好了?那明日我去打些野味儿回来。”
说到这儿,洛苍唇角笑意渐深。
叶攸吃得一直不多,可他知道一点,她喜欢吃他烤的野味。
叶攸嗔洛苍一眼,她才不是贪那口,只是,他烤得刚好合她口味…如此而已。
洛苍往叶攸饭碗内舀了些菜,道:
“再不想,也要吃些垫着。”
“不想吃饭食,不用管我,你吃就是了。”叶攸摇了头,脸色有些发白。
洛苍注意到叶攸单手捂住小腹。
他走到叶攸身旁,将手覆到她手上,关切的问道:
“肚子不舒服?”
叶攸感觉有些别扭,她的不舒服是每月都来的那个,她对他说不出口。
洛苍则自我领会成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叶攸疼得说不出话,他话有急意的道:
“很难受?你忍一忍,我带你去看医师。”
说着,便要抱叶攸起身。
这个时候,叶攸肯定要有所表示。
按住洛苍的手,道:
“我没什么事,隔几天就好了。”
因她这几月生活不规律,月事有早有迟,时间没个准儿。
她也是才发现,月事在今儿来了,而这次的月事和以往比起来,要难熬的多。
以往从没疼过,偏今儿疼了起来。
叶攸转眼,见洛苍执意要带她看医师,只得给他明说。
小声道:
“我是月事来了。”
“月事?”洛苍疑惑的看向叶攸。
看着洛苍好奇宝宝般的眼神,叶攸决定不和他解释。
只道:
“总之不是什么病,这是正常的,你继续吃你的饭去。”
洛苍这才走了原位。
可他吃饭之余,眼神总往叶攸这边瞧,眼中满是不放心。
翌日,早早的洛苍就敲了叶攸房门。
叶攸从暖和的被窝里撑起身,揉揉睡眼朦胧的眼,往房门看一眼。
将软枕靠在背部,叶攸半坐在床榻,不舍得离开暖和的被窝。
雨下了一夜,这一场雨,昭告着冬季的彻底来临,叶攸在房内也能感觉气温的降低。
将绒绒从被窝里提出,“绒绒,去,开门。”
绒绒不情愿的跃到门处,给洛苍开了门,继而一个猛扑,扑入叶攸怀里,舒服的抖了抖毛继续睡。
洛苍进门就看到叶攸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他笑着换了湿水的外袍,将手中一盅暖汤拿到床沿。
迎面一阵凉风吹来,让叶攸清醒不少,眼看是洛苍走到床边,叶攸道:
“怎的这么早就来了,这是什么?”
叶攸视线落到洛苍手中的盅上。
“对你身体好的汤,我亲手熬的,第一次熬这个,你尝尝看。”洛苍说着,舀出一碗深红的汤水递给叶攸。
“你伤还没好,何必为我熬汤。”叶攸有几分感动。
可…当她喝一口汤水后。
“咳…咳…”叶攸喉咙似火烧的辣,难受的眼泪快要出来。
洛苍连忙接了叶攸手中的汤水放到一旁,心疼的问她:
“怎么了?”
片刻后,叶攸喉咙的辣意消散,她苦着脸道:
“你熬的红糖姜水,是吧?”
洛苍点头。
叶攸继而幽幽道:
“你的姜是按斤数放入的吗?那般辣喉。”
洛苍面色一尬,“我下次少放点。”
叶攸看一眼洛苍,也没指责他,她知,他是关心她才会如此。
视线微转,恰恰捕捉到一只‘咸猪手’。
叶攸盯着洛苍放到她被褥上的手,道:
“你手…拿开。”
洛苍眼神澄净的看着叶攸,道:
“我给你捂捂,熬汤的时候问了一个掌勺大妈,她说这样能减轻疼通。”
而后,洛苍的手便放在叶攸小腹之上。
暖烘烘的热意从他掌心传给叶攸。
叶攸眼神闪过复杂。
好吧…
她知道他很好学。
这本也是善意。
手心的热意让她感觉还是比较舒服。
关键…
她也拒绝不了。
洛苍渐渐的把身体靠在床柱边,他看着自己手放的地方,眼中浸满温柔。
第80章 找茬()
一周后,叶攸的身子总算爽利起来。
坐在四角凉亭里,叶攸腿上搭有小毛毯,在她脚旁放有一个暖炉,她望着亭外的景色,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现下愈加的寒冷起来,而这也是她在宫外度过的第一个冬日。
后背一暖,有堵肉墙贴了上来,叶攸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你来啦。”叶攸随意问了一句。
“在这儿多久了,你要少沾凉,我带你回房罢。”洛苍环着叶攸,微弯下腰,将尖削下巴抵在叶攸头顶。
叶攸听此,微仰头看着他,没好气的道:
“你想回房就直说,别扯上我,我身子已好,多待会儿也无妨。”
受到叶攸饱含怀疑的视线,洛苍抿唇笑了笑,无辜道:
“也是为照顾你,才搬去你房中睡,可是你不在的话,我也是睡不踏实的,那我在这儿陪你。”
叶攸真是不想看到他,借着她月事,他搬了软榻到她房中,硬是住下了,还赶也赶不走。
而另一边,卫子云在仆从的带路下,向叶攸这边走来。
叶攸声音没有特意放低,在着颇为寂静的地方,卫子云清楚的听到全部对话。
他脚步稍微顿了顿,才继续走。
听到仆从的禀告,叶攸转而看向卫子云,笑道:
“卫公子请坐!”
卫子云也对叶攸一笑,继而坐到叶攸对面的石凳上,只觉洛苍看他的眼神尤为冰冷。
卫子云视线在叶攸与洛苍两人间流转着,颇为微妙。
“皇女苑中的花果然美妙。”卫子云移开眼,看向亭外花圃,花圃内满是雨后湿润的娇花。
半刻,说起了正事:
“皇女可知,宏安城来了一个曾太守,而以前的太守以疏于公务之由,已被换掉。”
叶攸面色逐渐冷沉下去,她自是知道。
那个新来的曾太守明显是涣王的人,还在马匹问题上与她的人起争执。
“已与他打了交道,他倒是给我找了点麻烦,兴许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到我头上来。
我觉着他是涣王的人。”
叶攸说到最后,下了结论。
“确是涣王的人,不单如此,我得了消息,曾太守目的不纯,接管宏安城,所图的该是皇女你。
所以,我此次来,是想提醒皇女一句,若要起事,可以他为引子。”
说到曾太守,卫子云眼中闪动计谋的光。
叶攸细细的听着卫子云的话,她道:
“我已有意将事提前,准备也做得差不多,找个时机,我们便行事。”
卫子云当下道:
“如果皇女信得过我,可将此事交于我办,受了皇女的恩,我一直找不到地方报答,这就当是我的小小心意。”
叶攸露出舒心的笑容,道:
“这样自是极好。”
卫子云离开不久,就有仆从来禀告,曾太守来访。
叶攸感到颇为讶异,随即想到,卫子云再快,也没这么快付诸行动,曾太守这回,该是纯属找茬。
来到前厅,大腹便便的曾太守坐在藤椅上喝茶,还在数落一旁的仆从,俨然一副主人家的作态。
叶攸蹙眉走进厅内,道:
“曾太守怎的来了我苑内,有何贵干?”
曾太守看到叶攸,他只是撇了嘴,完全没有行礼的意思,道:
“我这身子骨不怎么好,就不给皇女行礼了,这此来呢,主要是为马匹的事。
皇女也知道,上一位太守就是什么事也不管,这宏安城乱得跟什么似的,真是乌烟瘴气什么人都有。
这才被新皇隔了职,让我来顶位,我这肯定要精神得干事,仔细的瞧着,才不枉费新皇对我的赏识。
马匹呢,是兵事必要之物,皇女一个妇道人家拿去也没什么用,还容易引人诟病,要是传到新皇耳中,让新皇认为你有什么预谋,那就不好了。
我看,还是尽数给我,这样,对你我都好。”
曾太守说话的功夫,叶攸已喝下一杯茶,听他没再说话,叶攸道:
“说完了?”
曾太守不明所以的点头,他该说的都已说,怎么皇女不气不恼,根本没什么反应。
“那请吧,门在那边,想来你走过一遍也记得路,那就慢走不送。”叶攸淡声道。
“你…”曾太守气怒指着叶攸,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攸眸色一冷,厉声道:
“曾太守身子骨不好,怎么连带着脑子也不好使了,我是你能指的吗?”
没待曾太守说话,叶攸给了洛苍一个眼神。
洛苍几步上前,将曾太守手指一拧。
“喀嚓”骨错位的声音响起。
“痛痛痛…痛…”曾太守脸色一白,大声惨叫着。
叶攸用手挠了下耳。
这中气十足的哀嚎声,真烦。
她道:
“洛苍,可以了。”
洛苍冰冷的眼眸瞪一眼曾太守,才慢步走回叶攸身旁。
“对皇室不尊,以下犯上之罪,我便不与你计较,且问,曾太守这下,还有什么事?”叶攸看着曾太守,问他。
看叶攸丝毫不想理自己,曾太守觉得自己受到巨大侮辱。
气道:
“你…这是不把新皇放眼里。”
叶攸还是淡然看他,应和一声,“是。”
曾太守眼神一骇,似是没想到叶攸会直接承认,他声音拔高几分,道:
“不把马匹交出来,便是公然挑衅新皇的威严,你想要造反不成!”
叶攸听此,双眼危险的眯起,眼中透出毫不遮掩的狠光,冷声道:
“看来,你脑子确是受到影响,称呼一个叛逆贼子为皇,还在我面前来耀武扬威,你当真是无可救药。
本不想与你多做纠缠,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便清理个门户。
洛苍,动手,这次不用顾及他性命。”
曾太守望着朝他走来的洛苍,已心生惧意。
这个时候他才后悔起来,不该把叶攸逼急了,连忙道:
“别…别动手,我是气昏了头,说的胡话,还请皇女莫怪。”
叶攸只是看着,并不说一言。
一阵殴打声响起,伴随声声哀嚎。
直到曾太守剩一口气,洛苍才在叶攸的示意下停手。
叶攸俯视着曾太守,冰冷的声音传入曾太守耳中。
“看样子活不成了,扔去乱岭吧,定要那一个野狗出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