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老炮儿是怎样炼成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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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上去一会就下来。
她说不行，一分钟都不行，好多错事都是瞬间酿成的。
我说我是家属。
她说你是金属都不行。
我真想找瓶硫酸毁她的容，长的丑就丑吧，居然还这么不通人性，恨死我了，不管我如何软磨硬泡她就是打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任我好话说尽，就连平时看着都恶心的溢美之词诸如阿姨你真漂亮你真瘦你咋这么好看呢等等我都说了，她居然无动于衷，最后终于看着她扭曲的脸上挤出一个字：“滚。”
md，我看她真是免疫了。
我正无计可施，胖妞从楼上下来，看见我，又折回去了，我连忙喊她我说帮我叫一下欣楠啊。
胖妞跟怀了8个月的孕似的懒洋洋的说：“有什么好处啊。”
我一咬牙一跺脚我说：“我管你三天的饭啊。”
胖妞举着5个手指头喊：“4天。”
这个不识数的家伙，果然是丑人多作怪。
我连忙答应，我怕她一下反应过来说5天，那不白白又浪费一天粮食给她，生不逢时，但一定要识时务者为俊杰。
胖妞见我答应的痛快，她也很仗义地说：“那我告诉你欣楠在操场呢，你自己去找她吧。”
我差点没晕死，还是上了这妞的贼船了。
到操场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操场上有很多人在跑步什么的，其实我知道都是打着幌子在搞对象呢，这帮菜鸟极其拙劣的掩藏，哪有跑步还手拉手的。切。
我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欣楠的影子，人家那才是真正的跑步呢，孤独的身影一圈一圈的跟表盘上的时针似的，节奏一点不乱。
我追上欣楠并肩跟她跑在一起，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有要跟我谈恋爱的意思，把手抱的可紧了，我也就打消了拉她手的念头，但是居然让我想到了一句话，我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地说：“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跟你跑在一起，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她头也不回，猛不丁冒出一句：“你喜欢我什么啊，你说，我改还不行吗？”
我差点一下栽过去，我说：“欣楠，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吗？深情是我担不起的重担，情话只是偶然兑现的谎言。我爱你，为了你的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世上最凄绝的距离是两个人本来距离很远，互不相识，忽然有一天，他们相识，相爱，距离变得很近。然后有一天，不再相爱了，本来很近的两个人，变得很远，甚至比以前更远孤单不是与生俱来，而是爱你上你的那一刻开始的。喜欢你，是不会有痛苦的。爱你，也许有绵长的痛苦，但他给我的快乐，也是世上最大的快乐”
她忽然一下站住，盯着我，问：“你就是抄一堆情话来表达你的爱的吗？”
我说：“这虽然不是我原创，但是很能代表我的心情，也是我正要对你说的话。”
她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一把推开我，跟疯了似的声色俱厉地说：“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我想说懂，却没说出来，我总是在她面前有些怂呢。
欣楠：“你懂什么是爱吗？你以为爱就可以那么轻易说出来吗？你能白头偕老负责任吗？你一辈子都会跟我不离不弃吗？”
她一顿吼叫把我问懵了。
欣楠是有痛苦的，因为她吼完我以后，忽然就不说话了，那种安静远比她吼我更让我担心，我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事儿，但是我问了好几遍她都不说，神情凄苦，样子可怜，那时候的我已经是我认为很大胆的年龄了，但是我还是不敢再伸手牵她的手。
操场人陆陆续续都走掉了，剩下我们俩，都不说话，本来很熟悉的一对，却显得那么陌生，md，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有几次我想找个话跟她说说，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有时候我发现我在欣楠面前居然非常的自卑，自卑到没有自信。
欣楠没等我的自卑跌入谷底她倒先开口了，说：“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我说：“你心情不好你给我说啊。”
“我这不是跟你说了吗？”
“那你告诉我怎么了？”
“你别问了，问的我心情更不好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怎么不好了。”
“你别问了。”
“好我不问了，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不开心了。”
“你看你还是问。”
“我是担心你。”
“我是你什么人啊？你用不着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什么人我都说了好百遍了，你不承认没关系啊，我就是想说，说出来你就知道了，我不说你怎么知道我真的喜欢你，我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第16章（）
她不说话了，眼睛远远的盯着远方，看不清她想什么，但是感觉她有些抖，我以为她是冷了，冒昧的伸手握住她的手，那一瞬间我真的还是挺佩服我的勇气的，她的手好凉，冰冰的，我确实我发现我是个泡妞的高手，我握住她手的一瞬间居然一下来了自信，我觉得这个女孩真的是我一辈子要牵手共度的那个人，不知道哪来的力量让我使劲的握着她的手不放，她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居然不反抗了，我想这也许就是一种默认。
握着她冰凉的手，我再次无语，我知道我再不会有越雷池一步的勇气了，就这样牵着她的手，默默的，一动不动，只要一辈子我死了都愿意了，真的，为了欣楠我觉得我做什么都愿意，那时候的我对爱情的看法依然单纯炽烈，甚至我那时候并分不清楚喜欢和爱情的界限，觉得这样就是爱了，后来慢慢成熟我才知道爱远比喜欢要复杂的多。
我试探地问欣楠：“还冷吗？”
她摇摇头，说：“你有烟吗？”
我慌忙的摇头：“我不抽烟。”
她看了我一眼，有些不相信地样子，我慌忙举手发誓说真没有抽，那时候我确实没抽烟。
“哦。那算了。”
“你到底怎么了，能告诉我吗？你这样让我挺担心的。”那时候虽然我们都是小孩子，但是说起这些话来居然也是驾轻就熟，看来每个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有天生的说假话本领。
欣楠说：“今天是我生日。”
我吃了一惊，觉得很尴尬，我居然一直笨到没有去注意有关欣楠的一些很重要的信息，也没有留心的去探听她的生日，但是为了表示我的歉疚我对欣楠说：“我真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这个周末我们出去玩儿，算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欣楠摇摇头：“我爸妈要离婚，问我跟谁，这就是我的生日，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我心里顿时充满了一股涩涩的滋味，被欣楠那楚楚可怜的神情刺痛，也为她在生日的这天收到这样的礼物而刺痛，从小到大我都无数次的希望我的父母分道扬镳，离婚散伙，那样我会有一种无比的快感，我觉得他们这样生活在一起就是对双方的折磨，还要加上一个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欣楠说出她父母要离婚的话却让我无比难过，我觉得我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没有家没有亲人，但欣楠不可以，她那么美，那么漂亮，不应该有快乐的人生吗？不应该过更幸福的日子吗？为什么这样的磨难同样要落到她的头上，我不想让欣楠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我发现我除了握着她的手让她血液不循环外居然什么都帮不了她，你看我还是多么的渺小，吹的那些牛b都不能自圆其说。
我说我能帮你什么吗？
她摇摇头，黯然地说你觉得呢？
我也摇摇头我说我知道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她淡淡的一笑，我看不见她的笑容，但能听到笑声中的那丝苦涩，
我说：“但是我想告诉你，只要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一定去做，不说半个不字。”
她再次摇头说：“谁也帮不了我，这是我家里的事儿，我本来不想告诉任何人，只是心里憋的慌，你说我都这么大了他们怎么还闹这一出，大人做事儿从来不会为我们考虑考虑，他们都太自私了。”
我说对对，我深有同感。
她望着我眼里蕴含了泪水，因为月光的原因，我确定那是泪水。
她问你爸妈也离婚了。
我摇摇头，有些失落地说：“没有，我倒是希望他们能离了，这样我也不用整天听他们吵架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特别不喜欢回家吧，就是觉得特没劲儿，家就是人间地狱。”
欣楠有些讶异地：“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我说：“你是不知道我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所以你才会惊讶，你要知道我的处境，也许你会心里稍微有些安慰的，毕竟你不是这个世界最糟的那个人。”
欣楠看着我，我觉得我把她的手握出汗来了，我为了让欣楠忘记自己的痛苦就开始讲述我的痛苦，讲述我不幸的童年，讲述我的成长，我不知道我讲了多久，但是我觉得欣楠那认真的神情足以证明我的故事深深打动了她，原来这个世界上不幸的人总是会受到关注和同情的。
我讲完我的不幸以后一句话都不说了，我知道这就像一个电影一样，等到剧终了总是要给观众留下一下思考的，我这么悲情的一个故事自然要跟欣楠留下发表意见的空间的。
果然过了很久，欣楠长长叹口气说：“你是不是为了安慰我才故意把自己编的那么惨。”
我说：“你觉得我能编的那么好吗？”
她不做声了，我知道她还是相信我真的是不幸的，人就是这样，当发现身边有人比自己还不幸，内心会不由自主地轻松点的，欣楠有些同情：“我以前一直就不太喜欢你，觉得你是那么轻浮，没想到你其实也挺不容易的，我现在对你的看法有所转变了。”
我这时候还显示出我独特的敏锐能力，我觉得我和欣楠之间一定是发展了一步的，但是我不能骄傲，我知道这时候的欣楠是敏感的，一旦发现我用这种方式跟她套近乎那就前功尽弃了，我还是叹了口气，我说：“其实你知道欣楠，每个孩子开始的时候都是想往好处发展的，但有时候身边的环境不容许我们这样做，不给我们机会，就这样在你们眼里认为的坏孩子就越来越坏，是因为他们觉得没希望好了。”
欣楠点点头，没说话，表示对我的承认。
我们都不说话了，似乎一对苦命的孩子找到了同类，一下子相互亲近了很多，感谢万能的主儿啊让欣楠父母这个时候离婚。
后来我们一直没有说话，围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走，我觉得那个夜是我在北京所有夜晚最美好的一夜，至今回想情不自禁的有些潸然，可能人说的真对，只有失去的东西我们才知道是那么的珍贵，如果我那时候知道有一天我因为失去欣楠而懊悔终生的话，可能我就不会那样了，可是这个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却独独没有后悔药。
后来欣楠说我想回去了，轻轻的把手从我的手里挣脱了出去，我才知道其实她起初是没有用那么大力气挣脱的，说明她也曾想让我握着她的手，源于那刻她是那么的无助，女孩子只有在无助的时候才显得那么脆弱。
我将欣楠送到楼下她头也没回的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远远的消失，我傻傻的看着，觉得她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