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红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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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件一件褪光身上的衣服,目光逼向他,“你要的不就是我的身体吗?”
他冷冷一笑,“我景晔要多少女人没有?更何况你这副贫瘠的身体要什么没什么!”
既不是爱,也不是喜欢,更不是**的需要,“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几乎咆哮起来,将手边的衣服狠狠朝他脸上砸去!为什么她要遇上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他想要什么?他的目光怔住了,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像她问的那个为什么一样,他真的不知道答案。
“你放过我吧!”只见她的眼眶逐渐泛红,无助的哭了起来,“要不就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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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变得凝重,景晔没有说话,只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是她在他面前第二次流泪。
心里的弦,被轻轻的触动着,记得第一次她在他面前哭的时候,他只觉得她楚楚可怜,心里的征服欲顿起,乘机以安慰的形式占有她。
而这一次,很奇怪的,他却只想伸出手掌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又拾起衣服为她披上。
四目相对,僵持良久,最后,他说了三个字,声音沉闷的像秋天里的落叶,“你走吧!”
然后,看着她有片刻的惊讶,却迅速穿好衣服,毫无留恋、头也不回的走掉。
夜色苍茫,无星无月,她的身影飞快的消失在暗夜里。
深邃的凤眼里的眸光渐渐变得悠远,他想起了那次在凤阳院里的相遇,那是他将青歌与刘若兰化作两个女子的分界线,回忆从那一幕开始,固执的、倔强的、微笑的、哭泣的、伤悲的、桀骜的、疏远的、亲密的……一幕一幕缓缓倾泻,又一幕一幕被黑暗的夜所埋没。
寒风从门外吹进来,吹得人身上一阵发冷,周青从门外走进来,问道,“要不要派人跟踪?”
“通知下去,立刻启程。”景晔笃然站起身,收回随她远去的目光。
周青在心里叹了一声,点头道,“是。”
青歌并没有立即离开行馆,而是悄悄潜入了几个房间,顺了几件厚实的外套和一些碎银子。
景晔的队伍离开时,她正躲在行馆的侧门处远远望着他离开,不知为何,突然觉得现在的夜很冷,想不到冬天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到了。
在入归宁的城门附近找了家客栈,按照梁伯他们的步伐,应该要三天后才能赶到这里。
她拥被坐在床上,望着桌上的烛火,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了暗香看向她的眼神,复杂的她不敢想象。
如果几天后再见,她要如何面对那五个即使受尽屈辱却依然褪不去心里爱意的女子?
景晔此举,无形的在她和她们之间竖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墙,对于男女情爱之事,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已经再也不可能去相信了。
生命的代价,一刀又一刀刺入胸口的疼痛,教她怎么能忘?
第五天,天空惨淡,阴云密布,萧瑟的西风吹起了绵绵的干涩,想下雨却总飘不下来。
站在无人看守的城头上抬首仰望,空中有排成字形的南飞雁,它们在皑皑暮色里心无旁骛的朝着自己向往的方向飞去。
对于她,云水渺渺,南北难辨,只能空增迷茫罢了。
但是,她要活下去,把上辈子没活够的份,全部都活下去。
“老大!”远远的一声呐喊,让她从无尽的遐思里回过神来。
一个一米八的大块头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对她挥手示意,后边是一长溜的马车队,终于等来了。
青歌抿唇一笑,待他们走进时,才沿着城壁滑了下去,站在他们面前。
李庄飞快的跳下马,高兴道,“俺就说了老大不会丢下我们!”
张小山也走上前来,“我也是这样想的,以老大的身手肯定能逃出魔爪。”
不待青歌说话,暗香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冷冰冰盯着她道,“你为什么回来了?”
青歌笑道,“这是我的队伍,当然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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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眼神里抹过几丝复杂,她跨下马车,步伐坚定走向青歌,对她稳稳鞠了三个躬,说道,“谢谢你将我救出来,也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但是从这里开始,我已经无法和你同行。”
青歌从她的眼里看出她的坚决,笑着点头,“我尊重你的决定。”
江小红随后跟了出来,表情怯怯道,“老大,我想跟着暗香一起去找王爷。”
青歌也点头,随后,芳菲,秋月也一一向她告别。
只有余影,默默的看着她们四人,她的理智告诉她留下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离王爷最近的人,不是她们五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眼前这个一心想从他身边逃开的女子。
她劝服不了她们,便只有祝愿她们一路走好。
既然选择,便要承担,无论后路如何,希望你们都能坚强的走下去。
吴越分了一辆马车给她们四人,又将车上百分之九十的金银珠宝都分给她们,还丢了几样武器,在路上,他就知道了她们的想法,他诚心劝过几次,却没有任何效果。
她们都是很好的女子,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希望,一路顺风。
马车远去之后,梁伯才过来打招呼,看着青歌的目光依然如常,却听得她开口道,“梁伯,对不起,连累你们了。”
梁伯慈霭一笑,想必她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不待他开口,她又道,“我们先走一步,这些日子,多谢了。”
她不知道景晔会不会说话算话,最好,还是不要连累别人的好。
吴越立马明白,跟兄弟几个一齐向梁伯辞行,不由分说便开始启程。
十人的队伍一下子只剩下了六人,马车里,青歌和吴越研究路线图,余影则坐在一旁盘点着盘缠。
几人在闹市区里稍微停顿了一会,卖掉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又添置了一些必需品,如果走得快,在天黑前应该能到达归宁外的一个小镇子,在那里歇息一晚,再朝东边走,上那条插向昌许的山道,虽然传说有山贼,但这也是唯一的道路了。
整顿行装后,三人一组各自驾了一辆马车,轻装出行,一前一后朝着小镇的方向驶去。
一行人在天黑时抵达小镇,随便找了家便宜的客栈住下。
晚上,青歌睡不着,便披了件袍子出门,没想到余影也跟着出来了。
“是在担心她们吗?”余影靠在回廊的栏杆上,问道。
青歌苦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余影不解道,“为什么这样说?”
青歌道,“她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我既然将你们带出来,就应该要负责到底不是吗?”
余影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想她们也经过了慎重的考虑。而且,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们只怕永远都活在耻辱里,更别说有机会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你无须自责,这些都不是你的责任。”
正说着,吴越和张大山从旁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李庄和张小山也跟着出来,吴越笑道,“看来大伙都睡不着!”
李庄道,“要不我去舀几壶酒来,咱们喝几杯?”
余影道,“我陪你一起去。”
待他俩取来酒,几人来到青歌和余影住的房间,团团围坐在桌前,玩起了青楼里经常玩的赌酒的游戏,青歌一来不会喝酒,二来也不会猜拳,便在一旁看热闹,顺带着给他们斟酒。
吵吵闹闹两三个时辰,除了青歌以外,都醉得不醒人事,她找来被子为他们盖好,自己也靠在一侧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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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醉酒,第二天一直拖到中午才出发。
辗转两天后,经过一个村子,便上了通向昌许的山道,青歌向村里的人打听了这条山道的大概情况,村里的人都劝他们最好多等一些队伍再走,近两年来,这里的山贼人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为猖狂,路过的旅客,十有**都会遭到他们的打劫,除非请一些厉害的镖局和护卫。
不过,对于青歌和吴越几人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要花上三天三夜的路程,这路,还是有点长,而且到处山林,他们地形也不熟,便决定在村子里等等看,有没有熟悉地形的人路过。
等了一天,他们很幸运的等来了一行押送布匹的镖局,这个镖局经常来往于归宁和昌许之间,对这一带的地形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到,而且他们押送的东西并不值钱,所以,山贼们也懒得对他们下手,手头紧的时候就象征性的拦住收点保护费罢了。
镖头是一个四十来岁姓许的大汉,跟吴越两人一见投缘,两人在前头有说有笑,天南地北的海聊。
因为是山路,为了让马匹轻松点,青歌等人都下了马车步行,时不时的还帮着镖局推一下车,余影在镇上就已经换了男装,虽然明显看得出来她走得力不从心,却咬牙坚持走着,不喊一声苦,对于这一点,连吴越都很佩服她。
她跟青歌并肩走,一路断断续续讲着她的过去。
余影出生于一个普通老百姓的家庭,她十六岁那年,父母为她定了一家亲事,对象是附近一个穷秀才,虽然家贫人品却很好,于是两家定在第二年春天成亲,却不料在成亲当天,被一伙早就盯上她的匪徒抢亲,不仅杀了她的家人,连秀才一家也没有放过,然后,绑着她上猛虎山当压寨夫人。途中,幸运的遇上了晋王景晔,将她救下,开始了她三年的侍妾生涯,她也对这个救命恩人一见钟情。
她说着那次相遇时,目中华光流转,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相遇的那一刻,该有多好!
正道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晚上,一行人选了一个较为平坦的林子里休息,由于多的是男人干活,所以青歌和余影便乐享其成,青歌从来不说自己的事,余影也聪明的不问,两人倒也相处的很好。
大大小小升了七八堆火,许镖头说这山里的豺狼虎豹很多,火少了吓不走它们,晚上还得派出一半的人来守夜。
青歌睡不着,主动要求守夜,她将宝剑抱在手里,靠在树干上听许镖头和吴越聊天下大事。
许镖头不定时的朝火堆里丢着柴火,两人聊起多年前四大门阀的旧事,正说到王氏家族是如何撅起的以及王牧之其人。
许镖头道,“据说这王牧之可真是权术奇才,年仅十八岁时便将朝廷中那些老家伙玩得团团转,使得皇帝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吴越想起了那次他被青歌劫持的模样,不禁笑了,却也不敢把这个事迹说出来。
“不过,他倒是有个趣闻!”许镖头道。
“不会是个断袖吧?”吴越见过他画过妆的那张妖艳的脸,随口胡掐道。
许镖头对他竖起大拇指,“兄弟真是一猜就中,不过街坊流传的是他不近女色,从来不碰女人一根手指头,所以,不喜欢女人那就肯定是喜欢男人了,哈哈!”
吴越也大笑起来,看来这街坊的传闻果真不可靠,青歌也笑了,她想起了那日跟王牧之相处的情形,说起来倒是对他稍微有所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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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度过了一夜,青歌后来靠着树干睡着了,醒来时身上还盖着一件厚披风,不过头上倒是起了一层雾珠。
山里的空气很好,泥土的清新,草木的芬芳,让人很想放声大喊一番。许镖头领头唱起了山歌,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调子倒是很通俗易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