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暧昧-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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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害怕沾染上多余的麻烦,她肯定要上前狠狠质问一番。
余江枫迷茫地频频回头望去,“谁啊?邵云辉吗?”
说着就要撸起袖子回头算账,被怀里的女人拽住,木少倾皱着眉,“我刚才看见木艺的亲生母亲了。”
没想到她还在临市,似乎还在寻找木家人。
摸着正怦然作乱的心口,她察觉到些许不安,发短信给木艺,一再强调不要回花园小区去。
如果是打探消息找到了他们的踪迹,她很可能会去那里守株待兔。
“其实你弟也老大不小了,没必要这么草木皆兵,很多事情他自己都能解决。”握着方向盘,余江枫试图跟她分析。
然而木少倾没什么软肋,偏木艺算一个。
她不同意,扬起好看的一对柳叶眉,马尾甩来甩去,“木艺现在又要轮科室实习,还要准备申请国外大学,不可以分心的!”
他才十岁就被抛弃了,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现在好不容易长大成人了,凭什么被人祸害。
木少倾头倚在车窗上,忧心忡忡,“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才十二岁,那时候木艺七岁,我没见过他,只是从别人的风言风语里听说过,说我爸有了个私生子。”
“反正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说起木艺的名字,后面总是要带着一句私生子。刚知道时,我真的特别恨他,觉得要不是他,我们家怎么会支离破碎呢。”
夜光沉沉,长路漫漫。
直到木少倾长大了,终于从小木艺那里汲取到些许温暖时,才终于幡然醒悟。
私生子这个词语,本来就是成人的遮羞布,他们不管不顾生了孩子,却让无从选择的婴儿承担骂名。
太自私了。
“她走了这么多年,连个电话都没有,我不相信她是真心想念木艺才出现的,”捏着眉头,木少倾有点犯愁,“我就是怕木艺到时候……空欢喜一场。”
腾出手捏捏她的脸。
余江枫眼睛里面都是她,“不会,之前这个世界上,还有你在乎他,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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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定律说明,事情的负面因素无论多么微小,但它总有发生的可能。
两个人回家时没想到久未露面的木艺也在,正趴在沙发上跟小橘玩耍,确切的说是正在单方面欺负一只独眼猫。
他刚洗了澡,头上还湿漉漉的,一笑起来就有种憨态,特别兴奋的跟他们打招呼,“哇,家里养猫你们也不告诉我一声,太不仗义了吧。”
看上去并无异样。
木少倾弯下腰来脱鞋,笑得勉勉强强,“楼底下捡来的,受伤了也没人愿意领养,我干脆就留下了。”
然后她心里装不住事,走路同手同脚,生怕别人没发现她的僵硬。
余江枫见状忍不住扶额,平时挺伶俐的小姐姐,怎么碰见家里人的事就总是犯傻,在公司那种杀伐决断的气势去哪了?
为了救场,他拿出冰箱里最后一瓶冰啤酒,忍痛割爱扔给小叔子。
“快去把妆卸了。”
他给了台阶,木少倾连忙点头跑回了屋子里。
木艺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有机会解解嘴馋,登时牛饮了半瓶,舒心舒肺地深深喟叹了一声,“爽啊,不过我姐今天怎么了,奇奇怪怪的,还跟我发消息一定别回花园小区,顾阿姨不是昨天就走了吗?”
面不改色,拿开正在身上荡秋千的猫,余江枫打开电视,“怎么,我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大佛了,还非得回以前的屋里睡比较香啊。”
“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有点东西还没拿过来。”
正说着,木少倾从卧室里冲出来,手中提着一个巨大的编织袋,塞的鼓鼓满满,“哐叽”扔在那儿,“喏,你所有的东西都在这,牙刷牙膏都没扔。”
说完又风风火火跑回屋里去,紧紧关上门不再出来。
看看那个被扎紧的袋子,又看看正窝在沙发那头看人流广告的男人。
木艺脑袋转不过弯来,但总觉得气氛非常诡异。
好不容易熬到各回各屋,木少倾还趴在被子里进行自我反应,听见开关门的声音,立马回头,带着哭音,“我好没用啊。”
无可奈何地摊手,余江枫单手脱掉T恤,一步垮上床,把棉被里的人挤到另一边,“虽然你表现得特别明显,但是好在你弟也不聪明,估计他想不通就翻篇了。”
听上去是事实,但又不是好话,木少倾跟只兔子似的蹬了他一脚,然后又成功被捕捉,拉进结实的胸膛里被为所欲为。
“哎,我心烦意乱的,没有心情。”她软乎乎地推了几把,但也没有作用,少年已经进入状态,天塌下来也能纹丝不动。
他压住她不安分的双手,抬高禁锢,然后肆意掠夺,把空气压榨的一丝不剩,惹得木少倾只能伸伸两条细腿表示不满。
玉白的身子横在那儿,余江枫眼里就再没有其他,什么小叔子的悲惨生活,或者工作室的融资大计都要通通靠边,只有这阵香甜味能取悦他。
意乱情迷间,他努力安抚怀里的人,却又懒得说话。
只一遍遍重复,“乖,听我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木:为什么感觉事情的走向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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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 chapter()
木少倾从睡梦中醒来,能清楚听见客厅里传来的争吵声。
她赤着脚走过去; 却发现并不是家里的两个男人有矛盾。
从卧室门敞开的狭小缝隙往外看; 余江枫正在厨房里弯着腰忙碌; 手边升起徐徐炊烟。
而木艺却站在客厅里气急败坏; 拿着手机叽里咕噜不止在说些什么,她把耳朵趴在门上; 试图捕捉只言片语。
却不巧被人抓了个正着; 方才还在炉灶前的少年眨眼就出现在面前; 把她吓了个趔趄。
他穿着围裙在原地抱臂,扬着眉角看她。
“偷偷摸摸的,还不赶紧来吃早饭?”
说完便带着一脸了然神情转身离开。
木少倾连忙抓住他的手,继而被很自然地反握住。
余江枫笑得狡黠,“怎么,舍不得我; 还是……需要晨间运动?”
被他气极,她狠狠拍着强壮的手臂; “我是想问你,木艺跟谁打电话呢?”
“他亲妈。”
余江枫轻飘飘撂下这三个字就走了; 留下穿着睡衣顶着鸟窝头的女人里焦外嫩。
她忙不迭跟出去; 连洗漱都顾不上,看见木艺气呼呼地挂断电话,正不顾小橘抗议擅自撸猫。
看见木少倾出来,木艺像见到了救星,立马黏上去诉苦; “姐,景欣这些天总是打电话骚扰我,听说她昨天还在商场看见你了,你没事吧?”
景欣是他亲生母亲的名字。
“所以说,你早就知道景欣回来了?还一直跟她保持联系?”
木少倾不可思议地指着他又指着手机,突然觉着自己对弟弟的关心是否太欠缺了些。
简易早饭新鲜出炉,余江枫端到饭桌上,拍了拍椅背,“赶紧来吃饭,待会儿凉了。”
姐弟俩听话往这边走,拉开椅子坐下,却见到桌上只有两份早饭和两杯牛奶。
木艺左看右看,郁闷出声提醒,“哥,你也太小气了,给我吃个三明治又能怎样?”
“啧,”不耐烦地扔给他半片菜叶子,余江枫横眉冷对,“还得让小爷我给你端过来是吗?用喂你吗?”
随着他下巴抬高的方向看去,木艺成功找到了那份被遗忘的早餐,立马眉开眼笑,屁颠颠去拿。
还在震惊中愣神,木少倾咬了一口煎鸡蛋,看着他心宽体胖的样子,半点生气难过都没有。
或者,在他心里,景欣依然还是亲人,可以被宽容原谅?
霎时间食物都失去了味道,木少倾味同嚼蜡,虽然这个想法很自私,但是她是真心为木艺觉得委屈。
戳乱盘子里的蔬果沙拉,她闷闷不乐,“你高兴就好,毕竟是你的生身母亲……”
人带着仇恨生活是不会快乐的,学着放下学着释然,就是放过自己。
她很想用这些话去教育木艺,却又无法苟同。
“姐,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原谅她。”
木艺嘴里塞满了食物,腮帮子都鼓了出来,吃没吃相,惹得余江枫想把他赶出去。
“我就是觉得我长大了,想自己处理这些事。况且你跟大佬说不定过几个月就要结婚生娃了,我也要学着独立啊。”
想把他赶出去的人立刻改变想法,余江枫竖起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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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艺又欢快地背上小包去医院,余下自己亲姐在家里长吁短叹。
儿大不由娘。
木少倾终于完美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躺在沙发上,她扯着小橘的前腿,猫儿就是喜欢她,怎么折腾都不叫唤,态度比起家里另外两个男人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余江枫换上黑色飞行夹克准备出门,临走,他走过去刮她的鼻梁,“没事就画画,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
说得好像她是个娇弱小姐。
木少倾不满地撅起嘴巴,摇头晃脑坐起来,“我准备去西镇采风,你打车去公司吧?”
西镇离这里算不上近,开车也要两个小时,他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不觉皱起眉头。
“已经中午了,你现在去太晚,明天吧。”
“我自己会安排好。”拿着一串红提边吃边逗弄小猫,木少倾不耐烦地挥挥手,赶人离开。
碰一鼻子灰,感受到家庭地位不断下降到谷底,余江枫满眼无奈地背着包离开。
女人真的不好惹啊。
到公司时柳轩已经在伏案工作,旁边摆着三杯星巴克的纸杯,看上去是通宵的模样。
把手中的生煎包扔过去,发出一阵闷声,余江枫满是嫌弃。
“半死不活的,赶紧吃吧。”
饿死鬼投胎似的拆开包装纸盒,他吃的狼吞虎咽。
“你居然嘲讽我,兄弟是为了谁才这么辛苦啊。”
“别给我扣高帽,你为了谁才躲在这儿,非要挑明吗?”
传真机嗡嗡作响,余江枫路过顺手把传来的文件拿走。
看了眼公司名称,他突然问,“这个明升……卖字画好像很出名?”
“对啊,国内大多新锐画家都是他们包装推出来的,”柳轩在白纸上涂涂画画,从抽屉拿出几张纸条状的东西,“他们还送了艺术展门票,你带仙女姐姐去看吧。”
余江枫对画家圈也有点研究,做文化传媒公司总要多有涉猎,看见门票上并列的几个人名,都是知名度很高的小众画家。
小姐姐肯定很喜欢,他揣进衣兜里,脑袋里慢慢有一个新想法成型。
慕汀的投资团队很大方,考核条件通过后钱款很快到账,只派了两个人作为顾问团队入驻领导层。
但是也不会过多指点,通常只对账目和工作项目进行基本审查与上报,自由度极高。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大家都回家了,余江枫也准备了结手头里的紧急工作,趁着热闹带小姐姐到处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