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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问凉薄不知归-第3部分

小说: 不问凉薄不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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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月儿表情愈发凝重:“不错,王病了这么多天,唯有今日上朝了。”沈涣栀拉住她的手:“好了,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第007章 谁家翩翩少年郎,玉手匆匆触不及() 
闷雷一声接着一声,窗外阴雨连绵,滚大的雨点在石砖面上砸出一个又一个清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知道怎的,沈涣栀就想起了这句话,唇角勾笑。可能她连雨点都不如。

    倘若有朝一日由她来选择是玉碎还是瓦全,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因为事实上从数年前的那场烧红半边天的大火开始,她的命就再也由不得自己。

    由不得她爱天高皇帝远,由不得她想嫁给一个好儿郎,也由不得她原本淡泊安宁的生活。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弥补,只能尽力做点儿什么让心里好受些。

    似乎听见呜呜咽咽似有似无的哭声,在宫里,这样的声音只会多不会少。除了沈涣栀,谁也不能保证,下一个哭得撕心裂肺的是不是你。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更不会奢望庭城分她一丁点儿的心。

    他的心,她不求,她真正想抓住的只有更高的地位,唯有更高的地位才能辅助她一步一步走下去。无论路有多险,她都会闭上眼睛走下去,不管踩着谁的尸骨,穿过谁的鲜血。

    无怨无悔,即使坠入地狱。

    “沈涣栀。”秦月儿略带慌张。“怎么?”“皇后被废,刚下的旨意。”

    她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庭城的动作够快的,先是慢慢铲除白家势力,后来又以迅雷之势轻而易举拿掉白毓的凤位,显然蓄谋已久。

    “废后可是大事,会惊动百姓,动摇国家之根本你只是个秀女,皇后却落得这般田地,皇后尚且如此”秦月儿长叹一声,沈涣栀握住她冰凉的手:“害怕了?后宫就是这样,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没法揣测圣意,白家最近错处连连,难道是巧合吗?”

    秦月儿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一个不愿意留在宫中的人。我只是担心你。”一笑,沈涣栀眸子微动:“大选之日将近,秦月儿,珍重你自己。路是我自己选的,将来怎么样我早有准备。”

    可以看到,秦月儿眼中的是死灰一样的孤寂:“你一定要这样吗?我们好歹相识一场,有的话不得不说,一定要,卷入这场无休止的漩涡中越陷越深吗?”

    越陷越深沈涣栀露出明媚的笑:“我不会。”

    她有足够的自信,她不会。她不会憧憬男女之情,她终将生因庭城,死因庭城,她的笑她的泪都是为了庭城,不,也许她永远不会有泪了,即使有也是为了讨得帝王的欢心。

    “当真不会吗?”这声喃喃直达沈涣栀心底,准确无误地击中那个挺拔的身影。

    沈涣栀看见,那个身影回眸淡笑,自若。

    他一手持剑,一手端着淡土色的药罐,怅然若失地微笑。

    不会吗?在碎花乱坠的季节里,爱上一个翩翩少年,不值得吗?

    猛烈地摇头,不行不行!

    情爱是魔鬼,会困住她的手脚。但永远盖不住血淋淋的“报仇”字眼。

    不只是她,姑姑、姑父以及他们的亲信,都在无时无刻急切地提醒自己,复仇,振兴沈氏。那为什么还是抑制不住喜欢看那男人的笑意。是不是这样的岁月里,凭他的脸,会给人美好的错觉?

    ————

第008章 倾颜宫沈容华得免殿选() 
太监送来了殿选当日的衣服,左不过是青色与蓝色的花样任选其一,沈涣栀随便拣了青色的衣裙,秦月儿则挑了蓝色的。

    沈涣栀有些心虚,虽然已经引起了庭城的注意,余下的日子里却变得杳无音讯毫无动静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宫里又恢复为一片死寂。

    首饰盒里的东西丰盈,阳光照射下闪烁。

    眸子一闪,沈涣栀伸手从首饰盒里掏出一把触感柔滑的珍珠链子,转身递给秦月儿。

    “怎么样?”“成色不错。”秦月儿颇为赞叹。沈涣栀微笑:“都给你。我一件不留。”秦月儿讶异:“这么好的东西,你都不要了?”

    点点头,沈涣栀笑了:“你帮过我,着点儿东西就当是我给你的嫁妆。”

    秦月儿不再推辞,信手接过盛得满满的首饰盒子。

    大选那天很快来了,沈涣栀的名字再没有被人提起。惠紫堂的秀女对那天皇后突然传召沈涣栀的缘由也是蒙在鼓里不得而知。

    婢女游龙般出入惠紫堂,为即将面圣的秀女描眉画唇涂胭脂。

    秀女集中在大堂里,一个个坐在两旁的椅子上,婢女站着替她们梳妆。“听说,王的病突然好了?”一声冷然的笑:“呵,王九五之尊,怎么会病魔缠身呢?王好了,你不高兴?”“我哪儿有不高兴,知道我的夫君大病初愈,我开心还来不及!”“别说你没有位分,就是有,也不配称王为夫君,真是不懂规矩!”

    “姑娘怎么还不着妆容?”姑姑着急地过来,一把将沈涣栀按在椅子上。

    “想来是怕污了圣上的眼吧。我也劝你,若是如此,便不必自取其辱了。”一个秀女冷嘲热讽道。沈涣栀认得她,安佳瑞。经常听秀女们和下人提起,父亲是二品大官,仗着出身和与生俱来的愚蠢,在惠紫堂呼风唤雨。

    突然,一个人的出现让秀女群起,将他重重包围。

    沈涣栀挑眉,钱蔚然?

    钱蔚然淡淡一笑,走到她面前:“可是沈姑娘?麻烦沈涣栀姑娘您跪下接旨。”

    沈涣栀睁大了眼睛,接旨?

    慢慢跪在地上。

    “吾王有旨,沈氏涣栀,出身名门,温顺贤良,秉性柔嘉,谦逊自持,正洁于内,志于四德,故特免为殿选之杂琐,就此封为容华,赐居倾颜宫,钦此。”

    轻轻松了口气,沈涣栀淡笑:“臣妾接旨。”从今以后,但凡她所求的,都不再是镜中花水中月。

    伸手接过钱蔚然手中明黄色的圣旨,慢慢起身。

    “对了,公公,秦月儿可被封为宫嫔了?”沈涣栀记得,秦月儿早她一拨,应该已面过圣了。

    钱蔚然皱眉:“秦月儿?”沈涣栀提醒他:“就是上次来找您的那位秀女,她叫秦月儿。”钱蔚然闻之一笑:“您说的是秦侧妃吧。”“她被封为侧妃了?”点点头,钱蔚然喜形于色:“可不是吗。坷王一眼就看中她了,因为身世不算最好的,就封了个侧妃。”

第009章 至此一别各东西,再会已是未可知() 
容华,这个位分不高不低不好不坏。沈氏在朝堂上又没有多少势力,容华对于沈家来讲依旧给足了面子。

    但对沈涣栀来说还远远不够,她野心够大,她所等的不是仅仅宫妃,而是母仪天下的那一天。

    路还太长。

    秀女们回惠紫堂收拾东西,有的准备迁宫,有的准备打道回府。一时间零零碎碎的哭声笑声充满了整个屋子,姑姑在门外不断地催促着回家的秀女。

    沈涣栀见到了心情好像还不错的秦月儿。

    “哦,涣栀啊。”秦月儿心不在焉。沈涣栀拉住她:“你要嫁给庭坷了?”秦月儿苦笑:“不然还能怎么办?圣旨已下。”片刻的沉寂后,秦月儿淡淡的:“我见过他了,长的倒是一表人才。”“对了,钱蔚然刚才去惠紫堂宣旨了,你可算是夙愿得偿?”沈涣栀点点头:“你也知道,留在宫里对我查当年之事有很大帮助。”“嗯。你在宫里万事小心。”秦月儿一声似叹息。“坷王爷可有正室?”“没有。”秦月儿漫不经心,沈涣栀微笑:“那便好,月儿,以后的日子是过给自己的。”

    “自己”二字她咬得特别重。不是不担心,秦月儿生性直来直去,又藏不住心思,容易看不开。相比做妃子,嫁给庭坷显而易见更加自由,也更符合秦月儿对未来生活的设想。

    既然钱蔚然说坷王爷一眼看中了秦月儿,应该会对她好的吧。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会比我更难。”秦月儿强颜。沈涣栀笑笑,拍拍她的手:“珍重你自己。”

    两个人相顾无言许久,有的话不必说出口。秦月儿摇头轻叹,秀眉微蹙,将手中包袱递给身边的奴才。

    “过几日我就要出嫁,现在还要留在本家。”沈涣栀一笑:“出嫁以后就可以常常进宫了。”“再见。我祝你一切顺利。”秦月儿咬了咬唇。手心一紧,沈涣栀落寞:“那,我祝你万事如意。”

    相对巧笑,秦月儿出了惠紫堂。

    “沈容华,我们也该走了。”一旁的小宫女怯怯地,沈涣栀醒悟过来,转身离开惠紫堂,前往倾颜宫。

    万籁俱静的宫殿里已经有人在打扫,倒是窗明几净一应俱全。

    沈涣栀伸出手,纤纤玉指滑过一只瓷瓶,润滑的触感让她禁不住浅笑,午后阳光和煦,庭城站在门外,将这美好柔弱的景象尽收眼底,眸间波澜不惊。

    “喜欢?”他声音低沉好听,沈涣栀蓦地回过头去,连忙跪下行礼:“恭王圣安。”

    “觉得这儿怎么样?”庭城左唇角微微上扬,伸手扶她起来。“很好,臣妾,很喜欢。”沈涣栀低声。

    淡淡一笑,庭城握住她的手,温暖迅速将她包围,沈涣栀嗓子一紧:“我”一抬头对上庭城的目光。

第010章 凄凄惨惨唱,生生死死吟() 
“臣妾是,担心王的病情。”顷刻愣住,沈涣栀慢慢吐出这一句,观察着庭城的神情。

    “怎样都无碍,相比之下,我更倾向于第一种。”笑意慢慢在沈涣栀脸上绽开:“臣妾更倾向于第二种。”

    庭城一声低笑,握住她的手。

    “本王——心悦你。”庭城唇角一滞,犹豫很久吐出。

    是从那一晚这丫头跌跌撞撞闯进他的元烈殿开始的吗?也许从那时开始,就有了拥她入怀的愿望。

    眸子微沉,也许,会更早。

    沈涣栀愣住,片刻后轻笑:“臣妾谢王恩典。”然后试探着拥住庭城,他只浑身一僵,却未躲闪,走到这个地步,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对她来讲没有丝毫的意义。

    看着她亦幻亦真的瞳孔,庭城淡然,轻轻拿下她的手:“孤走了,你好生歇着。”沈涣栀点点头,舒了一口气,行礼静送庭城走远。

    躺在床上,目光透过纸糊的窗,静静看着如潮水的黑暗逐渐侵蚀整个倾颜宫。

    一时间灯笼的颜色映照出一片粉红,却不及多少年前的那一晚她见过的耀眼。每次到夜晚,每次看见灯笼,都会让沈涣栀隐隐约约生出恐惧。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伤口愈合后总会留下疤痕,而心里的那块疤将永远不会纾解。

    庭城的高深莫测,宫路的艰难险阻,还有这座城池隐埋的秘密,无论怎样都阻挡不住她前进的脚步。

    那个男人如阎罗一般却艳绝天下,在卧凤宫他绽放在嘴边那抹恐怖凄美的惨笑牢牢抓住沈涣栀的心,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对结发妻子的绝情,恍若无事的淡然,都让沈涣栀感到惊恐。

    她不怕吗?她是怕的。

    害怕有一日也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她明白,白毓悍妒,根本不配做皇后。如果不是靠着家族的支撑,是万万爬不上凤位的。

    虽然如此,但每次想起她的下场还是会惊出一身冷汗。

    庭城还是有人性的,没有赶尽杀绝。白毓只是被降为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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