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种田养包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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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险峰哄了好久,这才勉强同意站在地上让大嫂为他量了下身形,量完立刻窝进蓝险峰怀中再不出来。蓝险峰道歉道:“我家宝宝以前受过些伤害,他不喜与人接触,更不愿意叫他人抱他,每天只跟着我一个人,一点也离不得。叫大嫂笑话了。”
张大嫂也从于家媳妇的闲谈中知道这娃娃是他舅舅从他父亲府里抱出来的,母亲早亡,父亲又不待见他,想来跟着他舅舅之前受了不少苦,不仅不介意,反而越发觉得这娃娃可怜,想着回家之后告诉自己那小崽子多陪这娃娃玩耍,让这娃娃不那么怕人。
见张大嫂不仅不怪罪,反而更加怜惜自家宝宝,蓝险峰不禁感叹此处民风之朴实,村民之良善,更加觉得自己来这里是来对了的。几人又说了些闲话,蓝险峰便进了屋子将新买的布拿给张大嫂,又将几套被褥的钱提前付了。待要付做衣服的钱时张大嫂却是说什么也不要了的,只说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做衣服时定会收钱的,蓝险峰便谢过了张大嫂,将人送了出去,心里暗自想着下次多买些布送张大嫂家给她家娃娃做身衣裳。
待张家大嫂离开之后,孙韶霜回家取来一盏油灯和半罐灯油并几只蜡烛给蓝险峰送了过来。又将蓝险峰白日在县里买的排骨和肉拿回自己家中,嘱咐蓝险峰将东西收拾一下便到自己那边去。
正文 第八章
第八章
蓝险峰抱着唯一宝宝刚一进孙韶霜家的院子,便闻到一股子淡淡的炖排骨的香气,接着见到孙小先生弓着腰站在灶台边上。
孙韶霜家整体房子的格局与蓝险峰家是一样的,只是他家西屋和与西屋相连的柴房被改成了学堂。不仅多加了两扇窗子,而且在面向院门的方向开了一扇门,原来与堂屋相对的门则被封住了,想来是方便学生进出,又不被打扰。而孙家的灶台则搭在了外面。
蓝险峰进了院孙韶霜也顾不上招呼他,就叫他自行方便。蓝险峰对孙韶霜教学的学堂很感兴趣。只见宽敞的室内正前方有一两米长一米宽的木质黑框框,边沿由木条裱缝儿,下沿是个凹槽,里面有些白色粉末和几只长条形的白块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堂内放的不是几踏,而是桌子。半米见方的木质桌子,桌板下方是个空洞,看来是可以放书本的地方。蓝险峰记得自己上学那阵儿,都是几踏,上课时只能盘腿坐着或跪着,时间长了很累,腿也会麻。而这个桌子的设计就是把家里的八仙桌改小了而已,下面又加了个空洞装书本,节省了空间,而且坐时间久了也不仅会觉得累。
这种设计在别处并没见过,况且做桌子比坐几踏要麻烦,一般学堂都不会这样设计,看来这事孙小先生自己研究的,应是房木匠做的罢。
说起来到了这里就一直没见着房木匠,这个顽童去哪里了?
蓝险峰正想着房木匠呢,就听见‘嘭’的一声,院门被踹开了,房木匠提着一尾鱼欢天喜地的跑了进来,“水煮鱼,水煮鱼,我要吃水煮鱼。”
孙韶霜实在是太无奈了,他本来只是想把这老家伙打发出去自己好安心做饭,哪知道这老家伙还真把鱼给捉来了,不是说他们村这条河里没有大鱼的么,谁造的谣,这老家伙不是逮着了么!
“水煮鱼做不了。”孙小先生淡定的说。
“什么?”房老木匠怒吼。“凭什么?鱼我都抓来了。”
“啊,鱼抓来了啊,那明天吃吧。”
“孙韶霜!”
“唉!啥事?”
“我的水煮鱼为什么做不了?”
“因为没有辣椒了。”
“你不早说。”
“刚我忘记了。我想起来时你已经不在了。”
房木匠愤怒了,“明天我要吃水煮鱼。”
“恩。”孙小先生答应了。之后又补充道:“明天再说。”
为了晚饭,我忍。房木匠在心里告诉自己。
“那晚上吃什么?”房木匠委屈地问。
“小白菜炖排骨、蒜泥白肉、木耳炒鸡蛋、腌黄瓜炒肉、松花蛋、鸡丝面。对了,鸡丝面是唯一宝宝的,没你的份。唯一宝宝啊,叔叔再给你做碗鸡丝面哦,非常好吃,咱不给木匠那老头吃啊!”
木匠捶胸,怎么就认识这么个见色忘友的损友啊!唯一小朋友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孙小先生瞧,似乎是在确定是否要给自己吃那个听说很好吃的鸡丝面。
蓝险峰看房木匠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的要求给自己加张鸡丝面,但孙小先生就是不理他,突然觉得很有家的感觉,自己似乎也被温暖了。
说话间排骨的香气已经完全散发了出来,孙韶霜便吼着叫房木匠过来看火。他将排骨放进一个瓦罐内,将白菜也扔了进去,接着便将瓦罐坐在了大锅旁边的一个洞内。接着将大锅刷净,放油,准备下一道菜了。
蓝险峰这才发现,孙小先生家的灶台与他家略有不同。他家灶台只是坐了一口大锅,蒸饭做菜都用大锅。孙小先生家的灶台除了一口大锅外,还在左右两侧各挖出两个空洞,刚好够瓦罐坐在上面而不掉下去。大锅下的火也能烧到瓦罐的位置,正好防止了菜做的多时,下个菜还没做好,这个菜已经凉了。
这边的小白菜炖排骨正热着,另一边的瓦罐里似乎也煮着上面,冒着热气。中间的大锅里,小先生熟练的加油,将切好的红肉放进去翻炒,七成熟后又将切成片的黄瓜放进去翻炒。肉熟了,黄瓜也有些软了后盛出。又刷锅,放油,打鸡蛋,放木耳,一会时间又一道菜便熟了。
孙小先生将房木匠踢去放桌子,自己则进了堂屋拿出几个腌渍过的鸭蛋,剥皮后却不是白色的蛋清,而是有着透明条纹的黑色蛋身。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松花蛋了吧。只见小先生熟练的将蛋切丝,配上香菜、葱丝、姜蒜等物,拌匀。
灶台上装着小排骨的瓦罐已经冒着浓重的白雾,小先生指挥房木匠将瓦罐撤下去,将排骨和小白菜倒进小盆里端进屋去。又将另一个瓦罐里的东西倒在小盆里,原来竟是白肉。白肉呼呼冒着热气,小先生将水空净后,便放在一边不去管他。
接着又把空下来的瓦罐内装上水,并不刷他,只让他自己慢慢烧着。接着在锅里倒入油,待油开后将一勺酱倒了进去,劈啪声中伴着一股酱香味弥漫开来。又将之前切好的红肉切丁,放进去翻炒,将一干葱姜蒜切末放了进去,一股酱香和肉香便飘了出来。
将锅中东西盛出放于一边的小碗内,又刷锅。这次并不下油,而是将原来瓦罐之中的水—现在不叫水了,而是有些淡的肉汤……放进锅中煮。瓦罐内则被下进了一种细细的面条。
待锅中的肉汤沸腾了,再放入盐水、蒜泥、辣椒油。盛出,放在一旁冷却。接着将一直放在一边已不再冒热气的白肉切片。可以看出小先生的刀工是极好的,白肉被切的极薄,隐约有些透明。切好白肉后,将白肉装盘,将冷却着的肉汤浇于肉身上。
待一切搞定后,房木匠便将菜都端进了屋,蓝险峰舅甥俩也被赶进了屋。蓝险峰抱着唯一与房木匠坐定后不久,孙韶霜便端着碗面进了来。
那面并未与平常吃的面有什么不同,只是略细一点罢了。煮的时候也只是用肉汤煮了而已,真不知道有哪里是非凡的。只是近处一闻,却又有股说不出的香气。
见蓝险峰疑惑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面,孙韶霜笑的开心,解释道:“这面的确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只是用油炸过罢了。过油之后空干,可以留的更久一点,之后拿出来一煮,再配上我炸的酱,更加可口。其实没房老头形容的那么好吃,不过就是比较麻烦,我不爱做便是了。”
正文 第九章
第九章
几人吃饭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孙韶霜将家里的油灯点在了桌子中间,又在上面扣上了水晶灯罩,室内一下子便明亮起来。蓝险峰不得不称奇,光是看着孙小先生的家根本看不出有钱来,但光着一个水晶灯罩就够个普通人好吃好喝的过个二十年了。他不禁好奇起孙小先生的来历了。
孙小先生的厨艺得到了相当大的肯定,不仅蓝险峰和房木匠吃的撑着了,就连唯一宝宝都被一碗鸡丝面征服了,还非常给面子的让孙韶霜捏了捏脸。连蓝险峰都觉得惊奇。
席间几人光顾着吃也没搭话,饭后将餐具收拾完毕,几人坐了一会儿,蓝险峰便要告辞。孙小先生以屋子一直没有人气,而且现在虽天气热了但是屋内不烧一下还是会潮的为由将舅甥俩留了下来。蓝宝宝窝在蓝险峰的胸前睡着了,房木匠被踢去烧炕,蓝险峰和孙韶霜坐在炕上聊天。
蓝险峰对于席间的那个松花蛋表示了好奇。孙小先生告诉他那时他家乡的一种制法,过程也不复杂,如果他喜欢就教给他好了,或者他做好了再给他送去也行。蓝险峰并没对此有什么想法,却对孙韶霜的家乡很感兴趣。
孙韶霜见蓝险峰对他产生了好奇便觉得这是个好现象,于是便与蓝险峰谈起了自己的家乡。当然,他没提什么高楼大厦,飞机轮船的,只是简单说了下自己家乡的饮食风俗,并提到了蓝唯一现在这种状况的危险。
一提到蓝唯一,蓝险峰便把什么都忘了,只追问着会有什么危险,该怎么办。
孙韶霜用他那点可怜的心理学知识告诉蓝险峰,这叫自闭症,分为先天的和后天的。蓝险峰搞不明白什么先天后天的。孙韶霜便解释到说,先天的就是指娘胎里带来的,后天的则是指发生了什么事件而形成的。患了自闭症的人轻的不与人交往,将自己缩在自己的小箱子里,焦虑不安;重的有时会选择自杀。
蓝险峰便怕了,万一唯一严重了可怎么办。他询问孙韶霜治疗的方法,孙韶霜告诉他这得视情况而定。蓝险峰便将唯一出生之后自己姐姐的郁郁而终,外甥被自己的亲身父亲无视,导致府里的人苛待他,饥一顿饱一顿不说,他怀疑有人虐待他的唯一。因为他刚找到这孩子时,孩子身上有一些青紫的淤痕。问他他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连话都说不明白,现在虽然能说一点话了,但是却是怎么也不愿意说在府里遭受过什么的。
孙韶霜知道情况后便叫他不要着急,这个得慢慢治,于是借着这个缘由与蓝险峰越走越近,这是后话了。其实唯一宝宝有那么严重么?当然没有,孙小先生不过是故意说的这么严重罢了,唯一不过是由于对人产生了不信任感,继而使他没有安全感罢了。看这孩子就是个早熟的,只要真心对他好他就会慢慢放下心房的。
而孙韶霜找到了个捷径。他知道蓝宝宝营养没跟上来,看那瘦小的样子。而蓝险峰明显很在乎蓝宝宝,必是不会亏待了他的,那么就只能是有别人亏待了这孩子。小孩子么,是很好溜须的。
蓝宝宝的弱点就在于没有安全感和对于食物的本能渴望,于是孙小先生便先亲近蓝险峰,让宝宝感觉到他,明白他不会伤害到他俩。再用自己的一流厨艺征服蓝宝宝。为什么不做水煮鱼?笑话,那么辣的菜宝宝能吃么!看看今天做的菜,不管宝宝吃不吃,但全都是他能吃的,避免使宝宝觉得食物是危险的么!
不过先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