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赖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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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了。
那么下毒之人针对的就只能是护送粮饷的官兵。
目的就是劫饷银。
刺客和劫匪是同一伙,还是恰巧形成了合作,她不能肯定,她能肯定的是刺客定是崔家所派。
至于是怎么中的招,想了半天,唯一怀疑的两处,一是饮食,二是那堆出现得有些蹊跷的他们以为是烧土粪的浓烟。
饮食他们一直如常,唯一与以前有些不同的是这几日大家天天都在喝的荷叶煎的水,是出自孙秀父女之手。
孙秀?
朱樱不由心头一紧,她实在不愿相信,那个为了别人牺牲了自己生命的女孩子,会是某些人安插进来的细作。
再者,她中毒了,可郑琰晨却没有。
可若说是那堆浓烟之故,她又有些不相信,这世间还没如此厉害的毒,远远的闻了味道就能将人毒翻,若真有这样厉害的毒,边境也不用打仗了,直接点上一堆狼烟,就能灭了一个国家。
她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问题所在。
到最后灵光一闪,突然想到某次听军营中的许郎中说过,有些东西单独使用并无毒,但若是与另一种东西合在一起,有可能会成为能致人命的剧毒。
当时许郎中是在跟做饭的伙头军聊起食物相克时说的,被朱樱想起,不由暗暗猜测,有没有可能,他们先被下了一种药,再由另一种药引引发?
而引发的药引就是那堆浓烟?
越是肯定这个想法,孙秀父女的嫌疑越大。
现在她身体恢复,能开口说话了,她却不敢把这份猜测告诉郑琰晨。
叹口气,不管来不来得及,她现在都必须马上赶往云山县府,与卫蓁会合。
郑琰晨听她语气沉重,跟着往深里想了想,一时也被可能发生的事骇住了。
正想再问问,就见朱樱活动了一下手脚,从地上捡起马鞍放在流云的背上,一边整理一边朝他说道:“我知道你有许多话想问我,我也没法回答你,现在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赶去卫校尉那里,还有冷月他们迟迟没追来,肯定也出了状况。”
将马牵到他面前,“现今情况紧急,你的伤……只能忍忍了。”
郑琰晨就算再矫情,也知道轻重,点点头,被她扶着上了马。
朱樱将马牵出树林子,下了岔道,等到了官道上,自己也上了马,坐在郑琰晨的前面。
“抓紧了,还有,你若疼得厉害,就趴在我背上。”
嘱咐完郑琰晨,就一甩鞭子,催着流云快走。流云果不愧是万里挑一的好马,即使是在夜里,依然四蹄飞腾,跑得如一道划过的闪电。
郑琰晨被颠簸得差点叫起来,从臀部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已是满头大汗,却只能咬牙忍住。实在疼得受不了,想起朱樱的话,也顾不上男女大防,两手往前一楼,将朱樱的腰身死死抱住,身子也紧紧的贴着朱樱,整个人几乎是趴在了朱樱的背上。
被郑琰晨的全身力量压着,朱樱的背不由弯了一弯,但为了能让郑琰晨减轻一点痛苦,她没有挺起腰杆,身子反而往前更伏低了一些。
保持着这样难受的姿势,一路直奔到她与卫蓁他们分手之处。
拐过山脊,远远看到前面山脚下的空旷处,有点点火光。
“谁?”还未走近,就有人警惕的问道。
“是我,卫校尉呢?”
“原来是少将军,卫校尉在那。”那人指了指火光最盛之处。
朱樱跳下马,再扶下郑琰晨。两人还未走过去,卫蓁已闻声迎了过来。
“出事了,饷银被劫走了。”没有寒暄,直入主题。
朱樱虽看不清卫蓁的脸色,可从他声音中也能听出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就是自己,虽然早有预料,这猛的一听,还是忍不住心一沉,唯一的那点侥幸也破灭了。
旁边的郑琰晨也脸色一变。
“是什么人?”
听朱樱问,卫蓁摇摇头,“不知道。你走后不久,我们才行了一小段路,就突然一个个的身体变得僵硬不听使唤,就是我也控制不住自己,从马上摔了下来。跟着突然就出现了一群骑着马的蒙面黑衣人,直接寻到那十辆放饷银的马车,一人一箱,提到马背上就走。”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沮丧,“我虽然能看见,却完全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
他身后随着的十几人也都面色阴沉。
这次他们押送的共五十辆车,其中四十辆上放置的是稻米,大约七、八百担。
因北方多以面食为主,大雍关也不例外,这七、八百担大米对几万名将士来说,顶不了多大的事,却是靖武侯特意要来,准备留在除夕夜和新春,给大家伙改善伙食的,过年了,总要让人吃上一碗香喷喷的大米饭,也聊以慰藉那些从南方来的将士。
其余十辆,押运的是五十万辆饷银。
这十辆车,才是重中之重,平日上面不但铺了厚厚一层草料做遮掩,而且旁边都有重兵把守,等闲不准人靠近。
也不知那群人是怎么知道的消息,竟象是事先已了如指掌,连翻找一番的工夫都没用,直接就寻到了放饷银的马车。
“有没有什么线索?”
卫蓁再次摇摇头,“那群人手脚很干净,什么线索都没留下。我追出去了一段路,竟连马蹄印也没找到,派去云山县府的人也回来回话说,云山县府并没有他们的踪迹。”
“那有什么可疑之处?”
“那堆烧土粪有问题,我派人将附近搜寻了一遍,这里方圆十里并无人烟,谁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里烧一堆火。”
“我们其中也一定有细作,不然那些人怎么能将时机掐得那么准,还对咱们押送的东西了解得很?”卫蓁身后一个兵士接嘴说道。
第92章 有细作(四更)()
“对,一定有细作。”旁边围过来的人也纷纷说道。
卫蓁看了朱樱和郑琰晨一眼。
“我的人和那些车夫都是经过严格审核,决不会有问题。”
他这么说,那有问题的只能是朱樱和郑琰晨了。
朱樱抿着嘴没有说话。
她感觉到卫蓁话音一落,那些围在周边的兵士全都不怀好意的望着她和郑琰晨。
准确的说,是望着郑琰晨。
“要说最有可能是细作的,只有孙家父女。”
“秀儿姑娘?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别忘了,我们天天喝她煮的水,她想要动什么手脚,那不是简便得很。”
被这人这么一说,其他人都不做声了。
朱樱感觉到郑琰晨似乎想出声辩驳,忙暗暗拉了拉他的衣襟。
她怀疑孙家父女,她知道卫蓁也一样怀疑,只是没有证据罢了。这些人情绪激愤,郑琰晨此时出头,会引得所有人的针对。
可是她不让郑琰晨说话,那些人也不放过他。
“哼,若不是有人将他父女留在身边,咱们怎么会出事。”
“也不能怪郑二少爷,他也不知那两人有问题。”
“他难道不知咱们这一行责任重大?本来就不该随随便便收留他人的。”
“就是,你到现在还帮他说话,真可笑,饷银丢了,人家少爷可一点损失都没有,而你,还有我,我们可是要掉脑袋的,你真以为人家二少爷会帮你脱罪不成?”
“凭什么咱们掉脑袋,要掉脑袋也是罪魁祸首掉脑袋。”
“对,咱们不能给别人顶罪。”
“先将他绑起来,免得让他跑了。”
“就算不绑,也要看押起来,等皇上问罪的时候,咱们才有说词。”
……
朱樱看他们边说边围过来,似乎真想将郑琰晨给抓住,顿时也恼了。
抽出腰间的鞭子,“啪”的一下甩在面前的地上。
“都给我站住。”
不知是她声音里的冰冷气息还是那鞭子的威慑,让众兵士一齐顿了足,虽不敢再往前,可脸上的愤懑之色并没减少。
朱樱跨前一步,冷冷的目光从众人面上扫过,大声问道:“你们说孙家父女是细作,可有证据?”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答不出,有人嚅嚅说道:“虽……”
朱樱却不等他开口,继续大声说道:“你们没有证据。还有,当初同意留下孙家父女的是本将军,你们若一定要找个罪魁祸首出来,那么本将军就是罪魁祸首。本将军现在就站在这里,你们放心,本将军既不会逃,更不会推卸责任,我今日就将话撂在这儿,若是找不回那批饷银,本将军亲去皇上面上请罪,所有罪责本将军一力承担。”
听她语声铿锵,卫蓁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任由手下发难,其实未必没有推卸罪责的意思,但听了朱樱一番话,却突然觉得,自己枉为男子,竟连个女子也不如。
而且就算朱樱愿意认下一切,一力承担,他们也不可能脱了罪去,丢了饷银这么大的事,可不是说某一个人能担得起的。
突觉自己真蠢,出了事,不想着怎么共同努力挽救,而听了下面人挑唆,只想着脱罪,简直糊涂透顶。
那些围在旁边的兵士也没想到朱樱会这么说,顿时一个个的脸色复杂,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做声了。
郑琰晨其实对这些人的威胁根本没当回事,这些人还敢真对他怎么样不成,只是现在冷月不在身边,他怕吃暗亏,否则他早翻脸了。
不说秀儿是不是细作,就算是,关他什么事,又不是他让秀儿下药的。
可他没想到朱樱会这么做,不但将留下秀儿的责任揽下,连失了银子这么大的事都想一个人担下,这是她能担得起的?真笨,别人都想着推卸,她倒好,自个冲上去了。
想是这么想,可不知为何,看着面前那略显纤瘦的高挑身影,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卫蓁红了一会脸,也不敢看朱樱,转身朝着他的一众手下吼道:“你瞧瞧你们一个个的,象什么样子,出了事不思对策,却象个娘们似的在这里叽歪,有这叽歪的工夫,还不给我寻线索去。还有你们好意思说孙家父女是细作,当初是谁吵着闹着想吃她做的吃食,抢着喝她煮的水,特别是你牛二,当初可是你吵得最欢,怎么这才多大会工夫,你们当时夸得象一朵花儿似的秀儿姑娘就成了害人精了?亏你们说得出口,你们不害臊,我都替你们害臊。”
众人被他骂得不敢吭声,那牛二更是往后躲了躲。
“从现在起,你们全都给我闭嘴,在没找到证据前,不准再随意怀疑谁是细作,若谁还敢再多言一句,本校尉决不轻饶。”
卫蓁这话一出,自然没人再敢多嘴。
训完了手下,卫蓁这才转脸对着朱樱,“少将军,要不我们去旁边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他话语中带着一点刻意的讨好,朱樱岂听不出,她本来也有点恼他不知轻重缓急,放任手下发难,但一想哪有人不为自己着想的,也就释然了,如今再见卫蓁自己转变了态度,那点芥蒂更是全消了去,放缓了脸色答道:“好。”
弗来听到动静,已赶了过来,站在郑琰晨身后。
此时见朱樱朝他看了一眼,知道她是让自己看顾好主子,忙点点头,等大家散去后,扶了郑琰晨到一旁他清出的地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