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赖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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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垂死挣扎,“我若不听呢?”
“行,你可以试试。”
朱樱满不在乎的甩了甩手中的马鞭子。
郑琰晨的脸立马青了。
弗来和冷十七听着两人的对话,想像着郑琰晨铁青的脸,暗自偷笑不已,特别是弗来觉得特别爽快,爷啊爷,让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蹦跶得再高,也有人治你啊,在京中有大少爷,这以后有少将军,爷你还是省省心,做个听话的乖宝。
唯有冷月一如既往的木着脸,吊在马车后边,万事不关心的样子。
这一日,郑琰晨竟真的老实了很多,没再闹什么妖蛾子,就连抱怨也没听见几句,不知是因为朱樱的威胁,还是自己想通了,知道闹也没用。
如此再走了十日,就到了北方最大的城池邰州。
第77章 求相救()
这十日,除了一场雨耽搁了些行程,一路顺畅。
连朱樱都怀疑,是郑琰民和自己想多了,郑琰晨真如他自己说的没那么重要,崔家并没将他放在眼里。
如若不然,要现身早该现身了,因为越是拖到后面代价越大。
对付郑琰晨这么个小人物,没那个必要。
到了邰州,照例是在驿站歇脚。
这一路并不是每次都那么恰好的在天黑前能赶到下一个城镇,有时错过了宿头,就会在路边山林空旷之处找个歇脚的地方,就地围在一起露宿一晚。
在到邰州之前,已连着两晚都宿在野外了。
卫蓁和朱樱想到了一处,一致决定在邰州好好休整半天,所以这一日早早的就进了城。
邰州的驿站建在城门附近,占了方圆很大一块场地,驿站外就是一条横穿东西的街道,进出都很方便。
大约经常有官兵队伍在此进进出出,街道上的行人已瞧惯了,并不会多加关注,偶有人多看了两眼,也赶紧撇过脸去,生怕自己的行为会给自己惹事。
朱樱陪着郑琰晨等在最后,正准备进去时,突听得街道那边远远传来一阵吵闹。
她目力耳力都极强,抬眼一看,就见街东头处有两人正往这边奔来,吵吵嚷嚷的是后头跟着的人。
隐隐听见后头的人叫嚷着,“快,他们就在前面……”
“小娘皮,逃得倒挺快……逃得再快,今儿也休想逃出爷的手掌心……”
前面两人充耳不闻,奋力往前奔跑,渐渐已能看清两人相貌,跑在最前的是个十六七左右的少女。
少女步子迈得不大,移动得却快,此时已跑得满脸通红,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脸上滚落,模样很是狼狈,可纵使这样,仍掩不了她眉目如画的好颜色。
朱樱粗粗看了一眼,虽不至于被惊艳到,却也承认她确实是个美人,怪不得会引来恶少在其后追赶。
大约是习武人的习惯,朱樱的关注点在她脚上。
她穿着一套洗了太多次有些陈旧的衣裙,原是粉白的上衣已变成灰白,下面的紫裙颜色也浅淡了许多,唯有一双时不时从裙底下露出的粉色绣花鞋是崭新的,此时她那双着粉色绣花鞋不大不小的脚正努力移动着,奋力向前跑去。
她脚步虚浮,每一步踏在地上的力量并不均衡,可以看得出,她并不会武功,完全是靠着自身的一股力气支撑。
这样跑下去,坚持不了多久。
随在她身后的,是个瘦小的四十左右的男子,头发凌乱,眼窝洼陷,看起来比她还要不堪,脸色惨白得似是下一刻就会倒下去。
“秀儿,你自己跑吧,别管爹了……爹实在跑不动了……”
“爹您说啥呢,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秀儿怎么能丢下爹不管。”
那叫秀儿的少女见她爹说话间速度已慢了下来,停下喘了一口气,拿袖子抹抹汗,朝后头越追越近的人望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坚决,拉起她父亲的手,又继续拖动着有些僵直的双腿往前跑。
口里边喘气边说道:“爹,这里离城门不远,等……等出了城咱们随便往哪座林子里一钻,他们……不一定找得到,反正留下也是个死,咱们还不如拼一拼……”
说话间,那两人已从朱樱等人身前跑过。
初来乍到,又有重任在身,朱樱原不想惹麻烦,但遇上了这种恶霸欺压良善的事,特别欺侮的还是女子,朱樱没法忍,正要驱马到路中间,帮那对父女拦了后面的追兵,却见那少女突然顿住脚步,拉着她父亲折转身,往朱樱等人站的地方冲过来。
冲到朱樱的马前,少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求军爷救我。”
她的声音虽因惶恐焦急而微微颤抖,但仍然悦耳动听。
随在她身后的男子呆了一瞬,亦忙跪下,边叩头边求道:“求军爷救救小女,求军爷救救小女……”
若是他们直接走了,朱樱定会毫不犹豫的帮他们将后面的人给打发了,可是他们这样求上来,朱樱却又有些踌躇。
不怪她疑心重,不管何时,谨慎总没错。
少女见她迟迟不答,而后面的追兵眼看就要到了,急得眼泪和汗水一起从脸上滴落,随她父亲一起磕起头来,磕得又重又响,才几下,额头上已一片青紫。
朱樱心一软,正要答应,想着救下后再给点银子叫辆马车将两人送走,应该不会误事。
她这边还没说话,那边马车帘子一掀,郑琰晨的脑袋从帘子边探了出来。
斜眼看了朱樱一眼,目光落在磕头的少女身上,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求她?求她不如求爷,说不定爷一高兴,顺手就救了。”
这十日,虽然他再没无理取闹,但对朱樱却不怎么搭理了,朱樱也懒得理他,只要他不叫苦叫累,拖累大家的行程,其他愿意怎样,别人也管不了。
朱樱听出了他话中的讥讽之意,不就是说自己冷血嘛。
也不在意,若是有一日他能亲上战场,有些事他自然就能明白。
那少女听郑琰晨这么说,有些疑惑的转过头,猛的见了郑琰晨,似乎是被他的长相给惊艳了,愣了半晌,才象想起什么似的,匍匐着挪到马车前,再次磕下头去,“求少爷救救民女,只要少爷肯出手搭救,民女愿为奴为婢,伺候少爷一辈子。”
“呵呵,小娘皮,你不是说宁死也不愿为奴为婢么?怎么,这才多大一会儿,你就忘了你刚刚说的话?”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突然传入少女的耳中,朱樱只见少女背脊一僵,缓缓抬头看向来人,脸上已是一点血色也无。
跪在朱樱身前的瘦小男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从地上一下子爬起来,冲到秀儿的身前,伸开双臂,挡在她面前。
却被一脚踹翻。
纵使被踹翻在地,男人仍不放弃,爬前两步抱住踹了他的男子的腿苦苦哀求,“何少爷,求你放过秀儿,放过秀儿吧,只要何少爷愿意放过秀儿,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少爷您的……”
“还不给爷滚开。”
男人再次被一脚踹翻……
第78章 挑事儿()
那姓何的少爷连踹两脚,还嫌不解恨,竟提了脚,预备一脚踩在躺倒在地的男人脸上,一条鞭子无声无息的飞了过来。
弹在何少爷曲起的腿前。
明明是一条柔软得不能再柔软的鞭子,何少爷却觉得仿如一块大石砸在他腿上,疼得他惨哼一声,往后面倒去。
他身后跟的七八个壮汉,吓了一跳,赶忙七手八脚的将他接住扶稳。
“是哪个王八羔子敢暗算爷?”
何少爷一站稳,连人都没瞧清楚,张嘴就骂。
朱樱眼一冷。
“爷,是他。”何少爷旁边一人低头哈腰很狗腿的指向朱樱。
“你?”何少爷盯着朱樱,他长相并不差,只是脸颊太过消瘦,细长的双眼及如女子般纤细的腰身,让他整体给人的感觉并不好,特别是他死死盯着人时,会让人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阴森感。
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你是何人?竟敢管本少爷的事?”
他话一落,簇拥着他的人全都跟着狐假虎威的吼了起来。
“小子,咱家爷问你,还不快说。”
“也不去打听打听,咱家爷是谁,竟敢对咱家爷不敬。”
“就是,知不知道这是哪儿,这是邰州,在邰州,敢与咱家爷作对的人还没出生呢。”
……
郑琰晨趴在车厢里的软榻上,伸了脑袋一脸兴味的朝外左右打量,听到那些人对朱樱言语不敬,似乎颇为高兴,笑咪咪的瞅了朱樱一眼,眼珠子一眼,突然开口。
“你说你一个小小书办,竟也敢多事。”
说得朱樱和青苹青茉均一愣,就听他接着朝姓何的那群人说道:“哦,何少爷是吧,何少爷大人大量,就不要跟她这种不懂事之人计较……”
“哼,想要爷不计较,也行,让他跪下给爷磕三个响头,再向爷说三声对不起小人错了,爷就饶了他。”
因为天气太热,朱樱并未穿那身铠甲,只着了一身简便的青色男式长衫,浑身上下并无任何其他装饰。
何少爷原本因这里是驿站,来往大多是朝庭的官员。
再加上觉得朱樱骑的马还不错,那辆马车看起来也算豪华,还有马车边跟的人让他看不出底细,心里有些打鼓,没摸清这些人的来历前不敢太过放肆。
现在听郑琰晨叫破其不过是连个正经官都算不上的小小书办,哪里还将朱樱放在眼里。
他一向在邰州横行惯了,平日谁都不敢得罪,因为得罪他的人都没好下场,今日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郑琰晨听他果如自己预料的一般说出那番话,心里闷笑,他可是纨绔的祖宗,这些人的心理他摸得透透的,想要挑事,还不是几句话的事。
面上却装出为难的样子,朝朱樱假意劝道:“要不……你就低低头,给何少爷陪个不是……”
朱樱朝他狠狠瞪了一眼。
看他幸灾乐祸的样儿就来气。
她怎么看不出他是故意的。
她不愿多事并不是怕那姓何的,只是有重任在身,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再者,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姓何的既能在邰州横行霸道,身后必有人为他撑腰,而且看样子为他撑腰的人还是邰州数一数二的人物。
邰州是北方最大的城池,其数一数二的人物一是管政务的郡守,再就是管军务的知州,能在这里任郡守和知州,必与帝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是不知这姓何的是两家谁的子侄。
朱樱原只想将人救下,并不准备与其多做纠缠,如今被郑琰晨这么一闹,想避也避不过了。
旁边已跳下马的青茉性子急,冲着何少爷就骂,“闭上你的臭嘴,再敢啰嗦一句,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何少爷脸一冷,阴笑道:“臭小子……胆子不小啊。”
声音阴沉沉的,仿似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他身后跟着的人一听就知自家少爷发怒了,一个个将袖子一撸,就要冲上去。
眼看着两边就要打起来。
“住手。”
随着声音从驿站里匆匆奔出两人,前面之人三十几许,是驿站的主事,后面跟着的是卫蓁。
驿站的主事姓姜,姜主事身材圆胖,跑得一头的汗,跑到两边人中间,摸出帕子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