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谁与度-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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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攀上穆郁修的背,从肩膀处一点点吻下去,到了第一道伤疤上时,她停顿了下,随即微微用力吮吸,用舌头沿着那条伤疤线慢慢地舔舐而过,或在上面留下红痕,或在上面留下晶亮的津液。
她的吻轻柔无比、温柔无比,让穆郁修觉得温婉像是在对待一样珍宝。
如果这些伤疤是他的耻辱,那么她此刻的行为就是在向他证明,无论他变成怎么样,她都视如珍宝。
而对于他这样大男人主义非常重的男人,性格上又是那么强势,为自己的女人遮风挡雨是他的本能,但任何女人的同情和怜惜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变相的侮辱。
因为他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无坚不摧,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然而就在这一刻,他心中却涌出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与这个女人的骨血都融合在了一起一样,除了生自己、养自己的母亲,在面对其他人时,他还是第一次那么渴望被呵护、被疼惜、被宠爱。
他眼中分明没有了那些泡沫,他却还是感到眼睛里酸疼酸疼的,被刺激得仿佛有什么热液快要冲出眼眶一样,转过头去,只看到她搭在自己左肩上的五指。
细细长长、白皙如玉。
他伸出自己的手握住,用自己手指紧紧扣住她的。
她的动作只是一停,立即与他相扣。
十指相扣下,只觉得两颗心都连在了一起。
温婉把穆郁修整个背部都吻过一遍后,才起身从后面环搂住穆郁修的肩膀,眼泪一滴滴地砸下来,泣不成声,“阿修,我爱你……我爱你……”
穆郁修蓦地转身反搂住她,亲吻着她的脸,一遍遍地呢喃她的名字,“婉婉……婉婉……”
***
泡过澡之后,穆郁修自己先穿好衣服出了浴室,再进来时,除了把温婉的底裤和内衣都拿了过来,手臂上还挂着一件衣服。
温婉围着浴巾走过去,穆郁修把衣服展开。
是一件旗袍,米白色做底,上面绣了不知名的红色花纹,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温婉突然间哑了声,猛地抬眸看向穆郁修。
“从几天前萌生出跟你结婚的念头时,我就订做了这款礼服样式的旗袍。婉婉,穿上它,做我真正的新娘。”他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低下头,墨色的眼眸里蕴着笑意,迷乱了温婉的眼。
她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猛地抱住他,在他胸膛上不停地点头,“嗯嗯!”
穆郁修搂住她,沉默半晌问:“要我帮你穿上吗?”
温婉抬起的泪眼朦胧,不答反问:“阿修,我要不要化妆?”
穆郁修抚摸上她的脸,手指挑起她颊边的一缕卷发,“我的婉婉素颜,已经是最美了。”
“快换上,我背过身不看你,正好可以给我视觉冲击。”穆郁修放开温婉,把手臂上的旗袍递给她,当真转过身去。
温婉连忙扯下浴巾,换上旗袍,扣上最后的一颗布扣,她放下手说:“好了。”
穆郁修转过来,眼眸往温婉身上一扫,一下子眯了起来。
她高挑修长的身形把旗袍的优点发挥到了极致,从脖子往下构成了一条优美的曲线,在胸前那两团翘挺的对比下,她的腰身更显纤细柔韧,光是看着,就能给人一种很柔软的感觉。
她的气质本来就很出众,此刻穿上旗袍,高贵典雅中透出婉约和妩媚,头发也在刚刚挽了起来,黛眉如远山,眼眸似水,唇不点而朱,整个人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那些古典女子一样。
温婉低下头去,两颊微红。
穆郁修大步走上来,牵住温婉的手往外走。
卧室里并没有开灯,只有床头墙壁上的两根蜡烛在燃烧着,地板是柚木色的,家具也多数以深色为主,窗帘紧闭,这才使得原本大到有些空旷的房间,此刻仿佛被红烛全部映亮。
床上用品换成了大红色,被子上是牡丹刺绣,不仅不艳俗,反而精致秀雅。
温婉突然被穆郁修带到这样的氛围里时,当真有了洞房花烛的感觉,而穆郁修的步伐缓慢稳重,她被他牵着手,像是一步步走过红毯,走向幸福的殿堂。
温婉的眼中早已朦胧。
穆郁修牵着温婉的手坐在了床头。
床头柜上放着两杯红酒,高脚杯上绑着红色的彩带,中间扎成了一朵花,十分的漂亮。
穆郁修望了温婉一眼,这才松开紧握着温婉的手,分别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温婉,把胳膊伸了过去。
虽说之前没有人跟温婉讲过结婚的仪式和规矩,但她平日里也看到过不少,只是没有想到穆郁修也准备了交杯酒。
她以为只是领了证,今晚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却没有料到穆郁修给她穿上了嫁衣、点燃了红烛,此刻还有交杯酒。
原来他是真的很看重他们的婚姻,并不是一时兴起,反而精心准备了这一切,除了婚礼外,能给她这个新娘的,他全部都给了。
他是要与她过一辈子的。
温婉感动的无以复加,眼中的泪水不断地滑落,捂住嘴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穆郁修正等着她,她连忙接了酒杯,勾了穆郁修的手臂。
两人的脸被笼罩在闪烁的烛火下,柔和生辉。
穆郁修靠近温婉,声音低沉迷人,呢喃道:“一生风月情偏重,蓦然回首与你度。婉婉……”
他说着,另一只手缓缓地握住温婉的手举起来,十指相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婉婉,这辈子都休想再离开我。”
第153章 一念之间,一往而深()
温婉抬眸对上穆郁修温情脉脉的目光,她眼中的一大颗泪珠子掉进了酒杯里,有几滴红酒溅在脸上,与脸上的泪水一起滑进唇边,又是苦涩,又是甜蜜,就像是她与穆郁修的爱情。
从懵懂的初恋,历经了七年时间,最终在这一刻圆满。
如果说“一生风月情偏重,蓦然回首与你度”是穆郁修对她的感情概括,那么——
温婉泪流满面地看着穆郁修,手下更加用力地握紧他的手指,哽咽地说:“半世疏离花安好,一念间一往而深。从第一眼的爱上到整整七年的思念,阿修,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艳红色的烛火在穆郁修墨色的眼眸里闪动,里头像是铺满了碎钻一样,光彩熠熠。
他深深凝视着温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说话时,嗓音却是沙哑的,“婉婉——”
因为不知道还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温婉已经懂得,重重地点头“嗯”个不停,又是几颗泪珠子砸在酒杯里。
两人同时举起酒杯,各自把杯中适量的红酒喝完后,穆郁修拿了温婉的杯子放下去,伸出手臂揽住温婉的脖颈搂到他怀里。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唔……”有酒液被渡到温婉的嘴里,随着穆郁修舌头顶进去的动作,那些酒液滑入温婉的喉咙,混合着穆郁修口齿间的气息,别有一番香甜醉人的滋味,让她整个脑子都是混沌的。
她伸出手臂搂住穆郁修的脖子,腰间一紧。
穆郁修挽着她,将她压在床上,四片唇瓣仍旧紧紧贴合在一起,吻得越发深邃激烈。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温婉的整颗心和整个人都仿佛是处在云端,飘飘然的,上不去,落不下,唯有紧紧抱住穆郁修,才能找到自己的归属感。
穆郁修的吻从她的唇上抽离,顺着她的下巴一直往下,到脖颈的布扣处,他用牙齿咬住扣子,就那样把旗袍上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每到一处,更是不放过她渐渐裸露的身体,唇是薄凉的,但他的吻却是缱绻而湿热的。
这种仿佛带电的酥麻感觉,比直接的**交合更让温婉欲罢不能,她抱住穆郁修埋在她胸前的脑袋,手指用力地揪紧他的头发,一声声地叫出来,“阿修……阿修……”
“嗯。”他喘息地应了一声,用手把温婉身上的旗袍全部脱掉,趴在她半**的胸前,低声呢喃:“以前看到一句话说是‘没有能力给她穿上嫁衣,就不要脱掉她的衣服’。婉婉,你还记得七年前我们第一次睡在这张床上吗?”
“半夜的时候我偷偷脱过你的衣服,那时我就想,这个女人我一定会娶。如今你终究还是属于我的了,不管这期间有过多少次误会和分离,此时此刻,未来的每一天,你都是我的。”
温婉泪湿眼底,“嗯,我是你的。”
穆郁修的唇角弯出一抹笑弧,一条手臂垫在温婉的后背上,紧紧抱住她,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他修长的手指摸到她文胸的搭扣上,一边解开,一边抬起眼眸,一张雕刻一样棱角分明的脸被墙壁上的蜡烛映得柔和,含着邪魅笑意凝望她,“那么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洞房了吧?”
温婉把身子贴向他,笑着说:“奴家任爷处置。”
穆郁修闻言起身把自己的衣服也脱掉,褪去温婉下身唯一的遮挡后,他扶住自己,挺腰进入温婉的湿润。
他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狂猛,动作大、力道重,让整张床都剧烈摇晃起来,厚实的脊背随之起伏,那纵横交错的一条条伤疤,反而给他整个人增添了更狂野不羁的气质。
烛光摇曳,在墙壁上投下明灭不定的暗影,猛然间看过去,像是随着床上两人的动作起舞一样,给人一种随时都会掉落下来的错觉。
娇吟和粗重的喘息声在满是烛火明亮的房间里响起来,奏成美妙的音乐,竟是无比的和谐动人。
最后的时刻,穆郁修没有把自己抽出来,而是抵在温婉的深处射了,随即把满是汗水的脸埋于温婉的胸前。
温婉只感觉到一股热烫喷射进来,她的身体随之一个哆嗦,抽搐了下,平息半晌急切地叫他,“阿修!”
穆郁修听出她语气里的惊慌,虽然能理解她不想要孩子的心情,但他心中到底还是有了怒火,竭力隐忍着没有爆发出来,有些不耐烦地说:“知道了!明天拿药给你。”
说完后,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里头复杂的光芒一闪而过,片刻后他弯起唇角,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却是一点点收紧手臂抱住她。
他疲软下来的巨物还深埋在温婉的体内,她腿间一片黏湿,两人身上更是汗水淋漓的,紧闭的房间里有欢爱过后的腥涩味道,让人感到很不舒服,但彼此谁都没有动,因为太过留恋这一刻的紧密融合。
红烛慢慢燃烧着,一点点变短,光芒却是丝毫没有减弱,一张床被笼罩在那片明亮里,其他地方稍显昏暗,便把床上两人相拥的身躯构成一幅画卷。
温馨、唯美、祥和。
温婉的双手还是抱着穆郁修的脑袋,两人都没有睡过去,也没有说话。
只是这样的时刻,怕是千言万语都不用再多说,哪怕只是相拥,就能感到甜蜜,就能通往彼此的灵魂深处。
直到红烛燃尽,一丝光亮从窗帘的细缝里洒进来,穆郁修从温婉胸前侧过头去,“一生就这一夜,那么快就过去了。”
说完,他直起身子,两条手臂撑在温婉的肩膀两侧,低声问:“婉婉,会不会终身难忘?”
红烛灭后,室内的光线暗了下来,然而温婉的那双眼睛却仿佛更黑、更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浓密细长的眼睫毛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