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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回首谁与度-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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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熠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后问温婉:“温律师要问什么?我能回答的,一定如实奉告。”

    他打开车子里的音乐,优美的钢琴音在车内流淌,温婉顿时放松了不少,转头认真地看向何熠,“我想二少大概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腿不好这件事,所以既然我知道了,他昨晚喝醉了,为了顾及他的尊严,需要我装作不知道吗?”

    饶是何熠以往并不待见温婉,听到温婉能处处为别人着想,他也渐渐放下了对温婉的芥蒂。

    他低声道:“早上二少醒来后,我便告诉他温律师你看到了。正如温律师所说,他感到很难堪,但换个角度,我想二少心里到底还是很苦,也希望有温律师这样可以分担他痛苦的人。事实上,这些年二少藏着太多事,一个人放在心底太久,终究会累的,我想经历过昨晚,他大概会真正对你敞开心扉吧!”

    温婉有些受宠若惊了。

    虽然她也觉得盛祁舟面对任何人都是带着一张面具,但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能跟她说几句真心话,真心不容易。

    车子很快到了恒远。

    温婉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等下!”何熠叫住她,递过去一个口罩。

    温婉愣了下,想到大概现在记者都在找她,她接过口罩戴上,下车后自己先去了病房。

    盛祁舟大概听何熠说了她这个时间来,因此温婉刚进去,就见盛祁舟坐在床头。

    “二少。”温婉一走进病房就看到床头床尾堆满了鲜花和水果之类的各种营养补品,她自己煲的鸡汤顿时有些拿不出手了。

    盛祁舟的面色有些白,看到温婉后,他有些不自然,把脸转向一边,面无表情地问她:“你都知道了?”

    温婉点头,“嗯。”

    以往盛祁舟的脸上一直都是那种高高在上、倨傲清贵的表情,此刻却带着难堪和屈辱,声音缓慢地问:“可怜我吗?”

    温婉摇头,平静地说:“这世上值得可怜的人太多了,而且我这人比较自私刻薄,最缺少的就是同情心。”

    盛祁舟紧绷的面部线条这才放松下来,转过头来,一双眼眸里的情绪虽然淡淡的,但嗓音却有些涩意,“昨晚的事是我不对,索性我也遭了罪,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没有必要跟一个醉鬼计较。”温婉说着,到底还是把鸡汤盛到碗里,递给盛祁舟,“你昨晚怎么了?是苦恼盛氏的困境,所以才喝了那么多酒?”

    盛祁舟接过碗,手指一顿。

    他沉默片刻,还是没有隐瞒温婉,“我只是想起了她。温婉,你年纪小,大概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

    说到这里,盛祁舟的目光在满屋子里的鲜花上扫过,渐渐恍惚起来,“那时我车祸后醒过来,场景大概也和现在相似,满屋子的人、满屋子的鲜花,我一个一个看过去,却唯独没有我想念的那个人。”

    温婉安静地听完,轻声道:“我也有过。父亲去世后不久,我晕倒在家里,后来在医院里醒来,沈度、董唯妆,还有温宁……所有平日里我熟识的,关心我的人都在,但是唯独没有穆郁修。”

    盛祁舟没有再说话,大概是陷入了回忆中。

    虽然盛祁舟之前说过喜欢她,但盛祁舟更说了,对她只是动了心,并没有那么深刻的感情,所以盛祁舟昨晚醉酒喊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时,她并不认为盛祁舟骗了她。

    温婉坐在病房里陪了盛祁舟半个小时,盛祁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说:“你回去吧!我不会就这样倒下去的。”

    温婉看到他脸上再次恢复了往常的清贵高雅,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戴着这样的面具,大概很累吧!

    “那二少好好休息。”温婉重新戴上口罩,刚推开门要走出去,冷不防就撞上要进来的男人。

    温婉连忙后退,“对不起。”

    穆郁修的手还放在门锁上,却是一点点收紧,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紧盯着低头的温婉。

    半天没有动。

    邵曼珠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阿修,怎么不进去?”

第120章 我如你所愿() 
“没什么,只是来探望阿舟的人太多了,我们特意选择了饭点来,没想到还是这么巧。”穆郁修让出一步,一言不发地站在邵曼珠身侧,眼瞧着温婉猛地抬起头,那慌乱的神情落入他的眼中,掀起他心中的千层巨浪。

    他凌厉的目光下移,落在了她提在手中的保温饭盒上。

    手指在颤抖。

    慌什么?

    是没有想到他会过来,还是被他撞破了她和别的男人亲热,所以心虚了?

    温婉听出穆郁修把那个“巧”字咬得很重,抓在保温饭盒上的指尖一再收紧,直到指甲掐入掌心的嫩肉里。

    他的醋意向来大,一定会认定她和盛祁舟有暧昧关系。

    但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

    他如此对她,她为什么还要在乎他的感受?

    温婉,别再自作多情了。

    以后这男人无论是发怒,还是展眉,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和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温婉挺直脊背,听到身后的盛祁舟喊了一声,“妈,你来了。”,她垂下眉眼,礼仪有度,却又不谄媚趋附,“伯母你好,我是公司事务部的张律师,陆经理听说二少病了,便差遣我来探望。”

    邵曼珠今天穿着高领白色套裙,宽宽的腰带与裙装采用了鲜明的对比色,同时还显出窈窕的身段,将豪门贵妇的优雅高贵气质展露无遗。

    她清癯的面容上带着淡淡温和的笑意,向温婉走近几步,微笑回礼道:“劳烦你们这些下属挂心了,我代阿舟感谢你。”

    温婉估摸着一时半会也走不了,她戴着口罩,邵曼珠只在报纸上看过她,应该不会认出她来,她心里松了下,含笑应道:“伯母言重了,二少平日里对我们很好,如今他身体不适,我们理当把这一份关怀送到。”

    “张律师是吗?”穆郁修长而入鬓的剑眉上挑,眉宇间一片阴霾之色,勾起唇角冷声讥诮,“鸡汤是张律师亲手煲的吧?对我二弟用心到如此地步,难免会让人多想。”

    温婉在心里冷笑,态度上还是恭谨有礼,也没有抬头直视穆郁修,声音柔和,半开玩笑地说:“大少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二少劳苦功高,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自然是要尽一份绵薄之力。”

    有指关节碎裂的声响传来,估计若不是其他人在场,就冲着她这一声“大少”的称呼,他的手早已掐住了她的脖子。

    “张律师你误会了。”邵曼珠解释,带着惋惜和心疼,“阿修并非是我的亲生儿子,他的母亲才是盛家的原配,我只是个后妈。”

    邵曼珠这话不就是在间接地提醒外人穆郁修是被盛世昌抛弃后,又回归盛家豪门的私生子吗?

    邵曼珠真是内涵,若是她的脑子再笨点,是不是就要顺着邵曼珠的话问下去?

    而他听到自己的杀母仇人说出这样一番虚情假意的话来,他心中该有多痛苦?

    温婉蓦地抬眸望向穆郁修。

    他的眉宇间隐约浮起一抹怒恨,却是紧拢着下颌,勾勒出的线条坚毅而冷峻。

    温婉咬紧唇,心里泛起心疼。

    阿修,这就是你在盛家的处境吗?

    不过短短几句话,就将你刺得遍体鳞伤。

    盛祁舟从后面看到温婉纤细的肩膀不可抑制地颤抖着,他捏了捏手指,心底再次升出一股嫉妒之火。

    他在人前向来温润的面容上,此刻却是一片阴沉之色,挑了挑修长的眉宇,声音幽然地问穆郁修:“大哥是认识我公司的人,还是习惯了跟我的下属过不去,我怎么听着你每句话都是在针对她?”

    邵曼珠闻言蹙起眉,细细打量起温婉来,半晌后不确定地说:“我似乎也在哪里见过你。”

    温婉心头一震。

    若是邵曼珠认出自己来,那么是不是就像盛祁舟说的,她把盛祁舟害到这种程度,邵曼珠要报复她?

    “我不认识张律师。”

    温婉正想着,穆郁修轻蔑地声音传了过来,深不可测的眼眸瞟向她,却是漫不经心地说:“二弟公司里那么多职员,我就算见过张律师,也早忘记了。至于你说我针对她,那就更不可能了,你也该了解我的性子,我看谁不顺眼了,自然是要多说几句的,倒是没有想到二弟向来不与下属亲近,这次却反倒维护起她来了。”

    不认识?

    他竟然说不认识她?

    那么以往每一声呢喃低语的“婉婉”,每一次融入血肉的紧密拥抱和蚀骨缠绵都不作数了,他都忘记了吗?

    是。

    他刚刚给出了答案,他早就忘记了。

    那么温婉,你刚刚还在为他心疼,不就是在自取其辱吗?

    真可笑。

    她待他多深情,他就多决绝。

    温婉红着眼睛看着穆郁修如刀刻般的唇角勾出漠然薄凉的弧度,她的心就像被狠狠扯住了一样,一阵紧过一阵的疼。

    邵曼珠见气氛凝滞,适时劝道:“阿舟,你这一生病脾气比往常还大了些,阿修向来是这样的行事作风,你倒是跟他较你真来了。”

    盛祁舟冷冷地弯了弯唇角,目光放在温婉身上,声音温和下来,“你回去吧!代我向事务部的同事道谢。”

    “我知道了。”温婉跟邵曼珠和盛祁舟打了一声招呼,走到穆郁修面前时,不发一言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

    这边邵曼珠和盛祁舟正说着话,穆郁修的手机震动起来。

    “你们先聊,我出去接个电话。”穆郁修打了招呼后,从病房里走出来。

    他一边往电梯处走,一边对打电话过来的袁浅说:“你回来做什么?他根本就是在演苦肉计。袁浅,我没有心思应付你,上次你不惜用你儿子的命留我,不就是嫉妒他对温婉动了心,你报复温婉吗?你再回来,我怎么知道你还会对温婉做出什么事来?不要逼我……”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

    穆郁修看到里面的温婉,狭长的双眸一眯,直接挂断电话,迈着修长的双腿,大步走进去。

    他阴着一张脸,温婉吓得侧身就要出去,不出意外地被他反抓住手腕,狠力甩到坚硬的电梯壁上。

    随着电梯门慢慢合上,他高大伟岸的身形压住她,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问:“张律师,你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看到我就要跑?”

    电梯内有冷气,温婉的脊背贴着钢铁电梯壁,只觉得皮肤发凉,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一颗心似乎也冷了下来。

    他喜欢动粗,她反抗不了,干脆仰起下巴,冷若冰霜地看着他燃起火焰的眼眸,淡淡地反问:“穆先生指的见不得光的事是什么?是待在病房里跟你二弟打情骂俏,还是这几天晚上做着男欢女爱的事?如果这都见不得光,那我躺在你身下被你干,就是光明正大天经地义了吗?”

    穆郁修闻言心口一阵绞痛,越发收紧五指上的力道,见她一双乌黑眼眸里含了笑意,他一脸阴气沉沉,怒恨道:“温婉,你怎么还是这么贱?!”

    “我贱?”温婉脸上的表情被口罩遮住,只用一双充满了讥诮的眼睛直视着穆郁修,有些好笑地说:“穆先生,你不就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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