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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成为乔布斯-第6部分

小说: 成为乔布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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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同硅谷的大环境孕育、塑造了史蒂夫对技术的乐观态度,20世纪60年代的时代背景促使这位充满好奇心的年轻人不断去探索更深层次的真理。和同时代的其他年轻人一样,史蒂夫浸染于反文化运动的浪潮中,充满了质疑精神,渴望挣脱传统的桎梏。史蒂夫属于战后婴儿潮一代,他嗑过药,沉醉于鲍勃迪伦、披头士乐队、感恩而死乐队和摇滚女王珍妮丝贾普林(janisjoplin)的反叛歌词中,甚至喜欢迈尔斯戴维斯(milesdavis)的爵士乐小号演奏,戴维斯的演奏比摇滚歌手更极端、更纯粹、更抽象。他也会钻研思想家的著作,比如日本铃木禅师(suzukiroshi)、拉姆达斯和帕拉玛汉沙尤伽南达(paramahansayogananda),在史蒂夫眼中,这些大师都是哲学之王。那个时代所传递出的信息显而易见:质疑一切,特别是权威;勇于尝试;上路流浪;无所畏惧;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从库比蒂诺的霍姆斯特德高中(homesteadhighschool)毕业后,史蒂夫去了位于俄勒冈州波特兰的里德学院(reedcollege)上大学,从那时起,他的精神追求之旅已然开启。没过多久,这位任性的大一新生就开始翘课,只去上自己感兴趣的课,一个学期后,他就退学了,父母并不知情。第二个学期,他开始旁听各种课程,包括一门书法课,根据他自己的说法,麦金塔电脑字体设计的灵感正是来源于这门课程。他同时开始钻研亚洲的哲学思想和神秘主义,而且嗑药嗑得更频繁了,甚至把嗑药当成了神圣的宗教仪式。

    第二年夏天,身无分文的史蒂夫回到库比蒂诺,他只能再次住到父母家里。他经常会去俄勒冈州的一个苹果园工作,那里同时也是一座公社。之后,他在库比蒂诺找了份工作,在雅达利公司(atari)当技术员。雅达利公司是由诺兰布什内尔(nolanbushnell)创立的一家电脑游戏机厂商,家庭电视游戏pong就是这家公司的产品。史蒂夫不仅擅长修理游戏机,还成功说服布什内尔帮他支付了去印度的旅费,条件是去德国修理几台投币游戏机。史蒂夫去印度是为了追随朋友罗伯特弗里德兰的脚步,弗里德兰就是苹果园的主人。

    印度之行是一场浪漫的追寻之旅,去追寻真正有意义的生活方式,当时的文化背景恰恰鼓励这样的追寻。“你要把史蒂夫放到时代大背景中去,”拉里布里安特说道,“我们在追寻什么?那个时代存在着一条代际鸿沟,远比现在左翼、右翼之间的鸿沟或是原教旨主义和世俗主义之间的鸿沟要大得多。尽管史蒂夫的养父母非常善解人意,但他还是需要与罗伯特弗里德兰和其他一些在印度的朋友交流,这些人去印度是为了追寻内心的平和,他们认为已经找到了想要寻找的东西。而这也正是史蒂夫想要追寻的。”

    史蒂夫去印度原本是想拜访尼姆卡洛里巴巴大师,人们也称之为马哈拉杰–吉,布里安特和弗里德兰都曾师从于他。但在史蒂夫到达印度的几天之前,大师就去世了,这让他抱憾终身。史蒂夫在印度的生活随心所欲、漫无目的,和其他前来朝圣的年轻人一样,都是为了追寻无法从自己的家庭中获得的更开阔的视野。他去参加了一场近1000万人参加的宗教集会。他穿着棉质的长袍,吃着奇怪的食物,一位神秘的大师还帮他剃了头。他得了痢疾。他在印度第一次读到尤伽南达的著作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autobiographyofayogi),这本书他之后还会多次阅读。2011年10月16日,史蒂夫的追悼会在斯坦福大学纪念教堂举行,每位到场的宾客都拿到了一本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

    根据布里安特的说法,“史蒂夫并没有把‘苦行僧’这个概念当回事。”大部分印度苦行僧都过着如同和尚般清贫的生活,全部注意力都在精神世界里。但史蒂夫野心勃勃、充满斗志,显然不适合过苦行僧的生活。“禁欲只是个浪漫主义的想法。”布里安特说道。回美国后,史蒂夫并没有看破红尘,也没有完全摒弃东方的唯心思想,而是慢慢对佛教产生了兴趣,因为与奉行禁欲主义的印度教相比,佛教与现世世界有更多的交集。一方面,他想追寻个人精神世界的领悟;另一方面,他胸怀野心,想要打造出足以改变世界的产品,佛教使他得以将这两个目标融为一体。佛教对史蒂夫这样一位不断发掘自我潜能的年轻人产生了吸引力,即使后来史蒂夫逐渐成熟,佛教对这位在智慧上永远躁动不安的人来说,吸引力依然不减当年。佛教的某些方面与他十分契合,为他的职业选择提供了哲学依据,也为他的审美期待打下根基。佛教让他觉得追求完美是合乎情理的,无论是对他人的要求、对自己的要求还是对产品的要求。

    在佛教哲学中,生命常常被比喻成一条奔流不息的河,世间万物、每个个体都处于永恒的变动中。以这样的世界观来看,追求完美也是一个渐进持续的过程,永远都不可能彻底完成。这个观点与史蒂夫的个性是完全契合的。看着眼前还没做完的半成品,接下来要做的几个新产品的设想就会自动出现在他脑海里。他永远不会对可能性设限,因此他的工作也永远没有完成的那一天。尽管史蒂夫几乎不会进行任何自我心理剖析,但他在生活中不断革故鼎新;尽管有时候他的固执己见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但他总是在不断适应、不断修正,依照自己的本能去学习、去尝试。他本人也一直处于发展、变化的过程中。

第10章 安拉的花园(5)() 
即使是好友和同事也不太了解佛教在史蒂夫生命中扮演的角色,更不用说外界了。“他有属于精神世界的那一面,”麦克斯莱德(mikeslade)说,斯莱德后来成为史蒂夫的同事,分管市场营销,“精神的那一面似乎显得格格不入,与他做的其他任何事情都不契合。”在当上父亲之前,他会定期冥想,有了孩子之后,孩子占用了他大量时间,他没有多余的时间进行冥想。铃木大师的著作禅者的初心(zenmind,beginner’smind)他读了好多遍。他常常会和布里安特聊天,聊到亚洲灵性思想与他事业的融合。多年以来,他每周都会安排日本僧侣乙川弘文(kobunootogawa)来他办公室见面,向乙川弘文咨询如何才能在精神世界与商业追求之间找到平衡点。尽管没有任何一位和史蒂夫熟识的朋友会把他看成“虔诚”的佛教徒,但精神追求的确对他的生活产生了微妙而又深远的影响。

    1974年,史蒂夫回到美国后,又回到雅达利公司工作,主要做一些硬件修理工作,尽管诺兰布什内尔创建的这家公司算得上是行业先驱,却管理不善,组织结构松散,史蒂夫有时会消失好几周,去罗伯特弗里德兰的苹果园摘苹果,居然没有被炒鱿鱼,事实上,根本没人惦记他。当时,沃兹在惠普做着一份稳定、高薪但挑战性不大的工作。到目前为止,史蒂夫的人生轨迹还没有显现出任何迹象,表明他会在电脑技术领域取得骄人的业绩,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人生即将开启新的篇章。之后的3年里,他即将从一位邋邋遢遢、飘忽不定的19岁少年摇身一变,成为一家革命性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和领袖。史蒂夫无疑是幸运的,让他展示才华的舞台已搭建完毕。方方面面的变革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特别是在信息技术领域。20世纪70年代,电脑领域使用的主要是大型机,体积有房间那么大,主要卖给航空公司、银行、保险公司还有一些大学。为了得到一个计算结果,比如计算抵押贷款,编程的过程极其复杂烦琐,至少对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来说是如此,绝大多数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在大学里第一次接触到大型机,并学会怎么让大型机运行。在给大型机布置的任务确定以后,先得用诸如cobol或fortran之类的编程语言把代码一行行写下来,一步步地写明计算或分析的逻辑过程。然后,在一台闹哄哄的机器上,把手写的代码一行行打到长方形的“穿孔卡片”上,大型机可以直接读取穿孔卡片上的信息。必须确保所有的穿孔卡片都按顺序排好,一项简单的任务可能需要几十张卡片,用橡皮筋扎一下就可以了,而复杂的任务需要的卡片更多,得用特制的纸板盒来装。接着,把卡片交给电脑“操作员”,“操作员”会把各项任务排好队,依次送到大型机里。最终,大型机会把计算结果打印在一张绿白条纹的可折叠纸上。通常情况下,程序至少需要修改三四次,有时多达十几次,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换句话说,1975年的电脑产业跟“个人”完全不沾边,编写软件的过程劳心劳力、无比漫长。主要是几家大型的官僚化技术公司在生产、销售这些昂贵又难伺候的大型机。从20世纪50年代一直到1975年,ibm(国际商业机器公司)一家独大,大型机的销量比其他所有竞争对手加在一起还多。60年代,ibm的竞争对手被戏称为“七个小矮人”,到了70年代,“七个小矮人”中的通用电气(generalelectric)和美国无线电公司(rca)退出了电脑市场,竞争对手只剩下了5家,即宝来公司(burroughs)、univacr公司、控制数据公司(troldatacorporation)和霍尼韦尔(honeywell)。数字设备公司(digitalequipmentcorporation,dec)称霸了“小型计算机”市场,小型计算机比大型机便宜,功能少,主要用户是小公司或大公司里的某个部门。市场上还有另外两家公司,一家专门生产特别昂贵的产品,另一家专门生产特别便宜的产品。生产昂贵产品的是于1972年成立的克雷研究公司(crayresearch),专门生产所谓的超级电脑,主要用于科学研究和数学建模,这是当时最昂贵的电脑,售价超过300万美元。生产便宜产品的则是于70年代早期成立的王安电脑公司(wang),专门生产“文字处理机”,其设计初衷是供个人写报告和通信稿,这是当时最接近“个人电脑”的产品。当时的电脑公司都集中在美国东部,比如ibm总部位于纽约北部田园风光旖旎的郊区,dec和王安电脑公司的总部位于波士顿,宝来公司的总部在底特律,univac公司的总部在费城,ncr公司的总部在俄亥俄州的代顿,克雷、霍尼韦尔和控制数据公司的总部都在明尼阿波利斯。硅谷唯一的驰名企业是惠普,不过惠普的主营业务是测量仪器和计算器。

    当时的电脑产业与如今蓬勃发展、日新月异、不断革新的技术世界截然不同。电脑公司更像是固定设备生产商,潜在客户只有几百家,这些潜在客户资金实力雄厚,根本不在意价格,只在意性能和稳定性。因此毫不意外,电脑产业变得远离市场,还有点自鸣得意。

    在加州,一大群即将完全颠覆电脑产业的人组建了一个定期聚会的兴趣小组,名为“家酿计算机俱乐部”(homebrewputerclub)。俱乐部在大众电子杂志1975年1月刊出刊不久以后就举行了第一次聚会,那期杂志的封面报道写的是牛郎星8800(altair8800)微型计算机。硅谷工程师戈登弗伦奇(gordonfrench)在自家的车库里主持了第一次聚会,他和伙伴们花了495美元从微仪系统家用电子公司(mits)买来零部件,组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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