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舞九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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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惊云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们确实是同过生死,一起逃过难,也算得上是朋友了。而木惊云的性格脾气也蛮对罗沙胃口,她也并非真的想和他一切八段,一拍两散。但如果木惊云之前出现在马车上并非偶然,而是事先预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听到罗沙的问题,木惊云呆了呆,之后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听了木惊云的话,罗沙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有没有搞错啊?是他行骗在先耶,自己肯给他个机会和解,还主动抛出橄榄枝,他不感谢自己的宽宏大量,居然还给她玩猜迷?太不识相了!“不怎么样!你去死吧!”有些人死了都不值得同情。
“你当真忍心让我去死?”木惊云装出一副可怜相,重又坐回了桌边。
“我不忍心啊……”
“真的?”
“是啊,所以你死之前不用通知我了。一路好走,不送!”说完后,罗沙又开始进攻面前的菜肴了。
一句话说得木惊云脸上的笑容瞬间石化,片刻后,又再度大笑出声!罗沙被他吓了一跳,才想转头看他,却见木惊云伸出右手,用力地揉着罗沙的那头短发,笑道:“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啊!”
“你干什么啊?”罗沙挥着手,用力地挣脱了他的魔掌,气恼地道:“你有病啊你?头皮屑都要掉饭菜里了,你让不让我吃啊?还有,我又不是小猫小狗,你别动手动脚的!你发鸡爪疯的话,就把手给砍了,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帮你砍!”
“好啊!”木惊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递给罗沙道:“你帮我砍吧!”
这回轮到罗沙石化中了。
“砍啊!”
在口水几乎快流下来之际,罗沙总算把差点脱臼的下巴给合上了,一脸看疯子的表情望着木惊云猛摇头道:“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你?”
“如果砍了我的手会让你消气的话,那也无妨。”木惊云还是那张欠揍的笑脸,让人看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
“呃!”罗沙双手捂着胸口,身子略向后倾,龇牙裂嘴地露出一个怕怕的神情望着木惊云,活象在看一条毛毛虫似地道:“老兄,不用这么客气吧?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我还真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耶!”
“只要能让你消气的话,别说是只手了,就算是要我的命,也没关系。”
“木惊云,你别吓我啊!你是不是真的有那种,需要长期服用控制精神方面的药物的病啊?”罗沙怎么听都觉得木惊云的话象是在告白啊!可先不说自己这身不男不女的样子,要知道,自从初中时的打架事件之后,她虽然还是会和男生称兄道弟地玩在一起,但对感情的事是敬谢不敏。何况,身边总有四个真正的美女跟着,她也从不认为自己不男不女的样子有多吸引人。相比之下,罗沙对于女生送她的情书的事,倒反而比较容易接受,因为拒绝起来太简单了,连理由都不用找。
对于那些向她告白的男生,她基本上只有三种处理方法:一、当对方是开玩笑,将人家从追求者变为兄弟(这是看得顺眼的);二、当对方是存心找茬儿,抓过来打一顿(这是看得不顺眼的);三、当对方是活腻了找死,抓过来丢给四大美女处理(这是看得非常不顺眼的)。按依然的说法:她就是一彻头彻尾的感情白痴。鉴于她的各种白痴行为,从高二起,也就再也没有男生敢向她告白了。
但木惊云此刻算是什么情况?同性恋?看穿了她的女儿身,所以心生爱慕(貌似这也有同性恋的嫌疑啊)?在跟她开玩笑?还是真的脑袋有病?
“我没有病!”木惊云皱着眉苦笑,他有生之年第一次认真地说这种肉麻的话,居然还被对方说有病,还真是让他欲哭无泪啊。
“那你是在开我玩笑?”这世上无聊的人还真是赶不尽,杀不绝啊!
“我也没有开玩笑!”那你还笑?
“那你觉不觉得……呃……你说那种肯为我砍手、丢命的话,有点……有点太肉麻了?”光想想就让罗沙寒毛直竖!
“有吗?我不觉得啊!”
望着木惊云俊美的脸上那抹坏坏的笑容,罗沙顿时感到自己的心跳有些超负荷——痛心啊,这么帅的男人,居然和慕容清晖一个毛病!亏自己还有心和他做朋友呢……呃,应该是言归于好。好家在,幸好和解没成功,不然……罗沙不由得又打了个冷颤。
“这种话都不觉得肉麻,你还真是肉麻当有趣啊!”罗沙一脸“不可救药”的表情摇了摇头后,立刻又板起一张脸道:“切~,谁管你有什么怪癖,你骗我来飞龙堡的事情我还没原谅你呢,所以,你这种肉麻、讨好的话还是省省吧。”而且她也没那种兴趣……也不对,他们貌似是异□?
“‘还没原谅’,那是不是说总会有原谅的时候?”
“我说你的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虽然他没说错,但这个“原谅”可是有前提条件的。
“若我皮不厚的话,又怎么会赖上你的马车;若我没上你的马车,又怎么会遇见你?若我没有遇见你,又怎么会……”
“停停停!”罗沙受不了地伸手阻止道:“你接下来可千万别说你爱上我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怎么都让她给滩上了?
“爱?”木惊云的神情一顿,但随即又笑了开来,道:“也许我真的爱上你了呢。”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玩笑?!”木惊云挑了挑眉,突然笑笑地将脸凑近罗沙。
“你做什么?”罗沙一副看色狼的表情,瞪着木惊云。
木惊云忽然敛了笑容,认真地道:“那天上了你马车之事,真的是纯属意外,绝非是事先预谋的。如果你在考虑要不要原谅我,那这个答案是否能左右你的决定?”
“你……”罗沙没想到木惊云竟然看出了她的心思。
“那日看到了你的户籍册子,因那身份与我正在追查的一件事情有关,所以才对你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将你骗到飞龙堡,却不以实相告,确实是我不对。但我保证我与南晓都绝无恶意。而有些事情不对你说,是因为知道了之后对你并无益处。
至于我的身份……”
“我说过不必告诉我了,我可不想惹麻烦……”
“我是无闲山庄的人,家中排行老三,所以别人……”
“我说过不用对我说了啦!”罗沙苦着脸望着木惊云,他到底在坦白个什么劲儿啊?
“所以别人都称我为木三公子!”顿了顿后,木惊云忽然又伸手弹了下罗沙的脑门,在她横眉怒目地想抗议之际,又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道:“其实,我并没有用假名骗你啊!”
原本想要发作的罗沙,闻言后不由呆了呆。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木惊云的话,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觉得怪怪的。
“这下消气了吧?”
“切~你说消气就消气啦!”
“我们和解吧!”
“好啊!”罗沙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爽快地答应着,反正她不是那种会故作姿态的人。既然已经决定原谅木惊云了,那又何必装腔作势?用力地拍了拍木惊云的肩膀“谁让我们同过生死,又一起逃过难呢?这回就原谅你吧!”
“是啊,同过生死呢……”木惊云轻轻低语着望着罗沙,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深了。
二十四、绑架
话说,人要是倒霉起来,就算是捡到了块金子,那也一定是假货!
什么叫乐极生悲?罗沙一动都不能动地被人扛着,望着地上飞快后移的草石黄土,在心中暗暗叹道:这不就是吗?
能和木惊云冰释前嫌,原本是一件好事。虽然貌似暂时是离不了飞龙堡了,可一,她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没得罪过飞龙堡,他们的掳人行为也只是针对她的这个“身份”的,并非对她本人有什么意见;二,那个南晓虽然看上去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并不象是坏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也许吧);三,就算南晓真的想对她上个老虎凳,灌个辣椒水什么的,木惊云应该也不会坐视不理吧?所以,就算真要在这里耽搁下来……反正她也没什么特别要去的地方,这里有人管吃管住的,也不算太糟啦。
再说,虽然罗沙嘴上是说自己怕麻烦,不想知道太多事情,可要说她一点都不好奇这件事也是假的!那个凤鸣洲的罗家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青儿所说的郑大爷所看到的真的只是“阴兵借道(想想也不可能)”?风无息给她的这个身份是从哪儿来的?真的只是因为同名同姓觉得方便才给她的吗?那这个户籍的本尊又是什么人?现在是生是死?
这些事毕竟都已经和她扯上了关系,她就算是不想去管,可也忍不住会想啊!而且,知识、常识、电视都告诉她,真相往往都是残酷的,可能会让她接受不了,这种想法更让她有说不出的烦燥不安。
一下子在脑袋里塞了这么多问题,还真是让人发疯啊!要是那班损友在就好了,她也不至于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啊!
她这里正烦着呢,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隐约传来惊呼声夹杂着杂乱的脚步声。罗沙好奇地打开窗户,拍了拍窗前的守卫道:“大哥,什么事啊?”
“柴房走水!”
水还能走……呃,对了,是失火了!“哦!”罗沙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一般电视上放到这种情况,应该都会有事件发生才对。难道是官府派人攻来了?很有可能,这飞龙堡怎么看都是一股盘踞的恶势力,明明不象山贼,却扮作山贼潜伏在这里,如果不是官府授意的,那绝对是朝庭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罗沙可不觉得,小小地放一把火,就能对攻山起到什么作用,无用之辈才会被这种事件打乱脚步呢。再说,放火攻山要半夜三更的做,才更有戏剧效果啊,没见过黄昏时就来这招的!那如果不是攻山……莫非是有人要刺杀什么人,或是要偷这里的什么东西,所以才用这招声东击西……呃,她想那么多干什么?说不定人家本来就是正常失火,现在是晚饭时间,真的不小心点了柴房也是有可能的嘛。再说了,就算真的有人要来刺杀,要来偷盗的,那也不关她的事啊!该小心的应该是那个南晓与木惊云才对啊!
她这里才想着,突然感觉到空气中传来一种不寻常的波动,这令她猛地转身,一拳向身后挥出,却突然半边身子一阵麻痹,身形就被定住了。之后,窗外传来几声有人闷哼倒地的声响。罗沙试着出声,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之后,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她只来得及看到一身黑衣,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人便被扛了起来。
直到离开了她待的那个院子,罗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被人绑架了!
天啊!什么声东击西?什么刺杀、偷东西啊?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会伟大到成为被偷的目标啊?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已经很低调地在拼命适应这里的生活了,这老天为什么还和她过不去?就连飞龙堡这种可谓是固若金汤的贼窝,怎么逮她这儿,也成了超级市场了?还真是“超市是你家,东西(人)随便拿”呀!而且还用点穴这种下三滥的犯规手法!可耻啊!
可这都是为什么啊?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看着眼下渐渐远去的景物,一抹怒容冷冷地浮现在罗沙的脸上——如果她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都有一个起因;如果她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