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公主-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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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化身讲师,循循善诱的丹凤今天也在毁人不倦呐!
三观都被颠覆了的孔慈张着嘴,傻傻地看了一会儿丹凤,说:“好像、也对啊,但,但,但我还是不想吃它,就不能养着吗?”
说话间,眼中已经泪汪汪的,好像丹凤一个“不能”就会让她的眼泪直接掉下来,楚楚可怜的孔慈让人更想欺负了怎么办?
“可以啊,你当然可以养着。”
丹凤深吸一口气,同意了,见到孔慈高兴地笑起来,低头又去温柔地抚摸小白兔,怜爱之情跃然脸上。
大白兔养小白兔,同类相亲?
转念,丹凤很想叹息,她觉得天下会已经很霸气了,不需要用美丽的婢女来点缀,所以,雄霸你到底是多有钱,这样白养着好看的小婢女,钱多也不是这么浪费的吧,关键你还不看!
重点是“不看”!
来了一个月,只有那一天见到雄霸露面,其他的时候,这个人简直就是神龙无影啊!
想碰瓷都找不到人的丹凤根本没有机会实验自己的魅惑术到底被削弱到多少,呃,如果真的成功了大约会更糟,十岁小娇妻什么的,巨雷!
孔慈的小兔子没养几天就没了,没办法,一群嗷嗷待哺还没什么规矩的男弟子也在天下会中,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正餐之外来点儿野食,对这些男弟子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反正孔慈养的小兔子也没笼子,丢了跑了什么的,谁知道?
然而,吃东西不擦嘴的那些人留下了兔子尾巴,带着血的兔尾巴像是在默默地诉说小兔子的悲惨遭遇,孔慈抓着那小尾巴,哭得很伤心,哪怕她其实只养了两天,但她对兔子的同类之情,也是别人无法理解的。
至少丹凤就很难理解,如果是她,伤感可能会有,但真的流泪,臣妾做不到啊!
这大约就是孔慈善良纯真的表现吧。
想要哄着孔慈给兔尾巴做个衣冠冢安慰一下自己的丹凤还没开口,就听到孔慈说:“我要把这个当坠子天天带着。”
孔慈心灵手巧,即便才十岁,已经会做很多东西,比如说好看的佩饰,而在这样的佩饰上加上一截小小的毛绒绒的洗干净的兔尾巴,反而更有特色了呐。
就算不是皮衣,但也是皮毛制品了吧,这种丹凤看到经过孔慈加工的佩饰在少女中大受赞扬,几乎已经能够想到之后的若干天兔子的死亡数量会大幅度增加。
不要小看这些没什么武力值的少女们,谁还没有几个好哥哥,兔子死了不吃肉,只要一截尾巴,顺手的事情,一举双得,再没有不愿意的。
兔子饰品的增多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孔慈的注意,等到她想到了什么之后,有些失落地问丹凤:“我是不是又做错了,我这么笨,总是做错事”
眼见得孔慈自怨自艾地情绪低落下去,丹凤想了好一会儿,说:“要不要我安慰你一句兔子繁殖太快,很容易已泛滥成灾?”
好像记得兔子这家伙被引入某个地方,因为该地没有天敌,差点儿成了兔子国呐,仅从繁殖上讲,不怕被吃绝种了吧。
无限哀怨地看了丹凤一眼,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安慰她是认真的吗?孔慈双腮微鼓,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反而更可爱了呐!
作者有话要说:天下会日常,调戏孔慈小白兔!
第219章 第219章()
又安静了一个月;还没等到风云到来的消息;孔慈先从姑姑那里知道了自家的变故;在这个除了战火还有若干天灾**的年代;生命安全很难得到足够的保证,知道自家父母去世消息的孔慈嘤嘤嘤哭了好久。
礼教不存,是这个世界的现状。
对于守孝之类的说法并没有严格的规定,姑姑表示天下会已经给她的父母好好安葬了,孔慈表示了感谢;之后就是哭啼啼地感慨自己成了孤儿了。
不过这种感慨也没持续太久;天下会如今整体气氛还是十分和谐的;比起还要练武吃苦的少年们;少女们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好过;孔慈又是个心思单纯的,很快就有了新的小烦恼和小忧愁;渐渐放下了父母逝去的悲伤。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少年不识愁滋味”吧。
以孔慈的出身,父母在她小时候能够提供最大的帮助就是衣食;还可能因为贫穷而没有新衣服吃不饱肚子;来到天下会后;日子一下子变好了;连带着对父母的思念之情都变淡了。
死亡是怎样的,还没有让她有足够的认知;所以无论是悲伤还是忧愁,似乎都是流于表面的伪装,并不能够达到痛彻心扉的地步。
丹凤以前从没怎么接触过孔慈这种小白花样的人物;对其了解也多是中塑造的片面形象,如今解除了真实的之后才发现,她的情绪看似生动,其实恐怕不是太走心。
不过这也正常,没有面包牛奶,谁会去想要爱情。
徘徊在温饱线附近的时候,任何与此无关的感情都像是奢侈品,看一眼都觉得奢侈。
新的一年到来,丹凤再次见到了霍惊觉,或者说,步惊云。
再次大会,雄霸出现在广场之上,众人的前方,如同初见一样毫不掩饰自己正值壮年的威风凛凛,高声宣布了他将从众位弟子之中择出三位成为自己的入室弟子,传授他的武功。
这个消息让众少年心潮澎湃,武功是很直观的东西,谁强谁弱如黑白一样分明,更好的武功更好的师父,都意味着以后自己可能达到一个更高的高度,谁会不激动?
成为人上人的机会,通天之路,就在眼前。
“这一定是性别歧视,为什么女弟子就不可以呢?”丹凤忍不住碎碎念,虽然她根本不准备去争,但雄霸的武功,她还是很好奇的啊,这些秘籍,自己不用也可以收藏啊!
万一以后有机会能够贩卖呢?
如此就可以等同于积分啊!
“你想去吗?”孔慈问得有些犹豫,也不知道是谁给她传授的思想,贞静卑弱像是刻画在骨子里一样,她从不干太过出格的事情,就像她明明长得漂亮,却总会在少年专注的目光之中害羞一样。
丹凤摇头,面对孔慈有些奇怪的眼神儿,她说:“我有机会但不想去和没有这个机会不能去是两个概念,前者还罢了,后者,总让人觉得憋屈。”
孔慈无法理解这样的观点,说:“我是不太理解你啦,不过你总是有道理的,虽然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道理,但听着,似乎挺对的。”
她很容易被人影响,身边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几乎是孔慈的常态,便是对友谊上,丹凤只有她一个还算说得上话的朋友,而她却有很多,因为她的温柔性子,在少女之中,她的人缘儿极好。
回去的路上,丹凤看到了独自一人的霍惊觉,露出笑容来,跟孔慈摆手作别,跑到前面去,招呼他:“好久不见啊,你还好吗?”
如同天然冰块儿的霍惊觉在看到丹凤模样之后,顿住了脚步,认出了这个人是谁,一年多的时间,对他来说,不至于把故人遗忘。
“我现在是步惊云。”他的第一句话这样说。
“霍家庄没了。”他面无表情地说了这第二句。
“你很好。”
似乎全无逻辑的第三句让丹凤听出了一些怨气又或者是感慨欣慰什么的,拉拉杂杂的复杂感情不过是一瞬的感悟,丹凤从不以此为准,表情随着对方的句子而变化,因为第二句和第三句之间的变化太大,竟让丹凤也跟着面无表情了。
点头,悲伤,呃,急转弯,点头。
最开始挂在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间就消失了,丹凤看着霍惊觉,哦,现在是步惊云了,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自己最初的语调,不被对方的沉寂之气压倒,说:“感觉好久不见你又厉害了好多呐,那样的事情不是早就说了吗?人又不是活在过去的,你既然到了这里,就知道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往前走总是不会错的。”
又要安慰又要表示自己的态度,还要不留下被人怀疑的口舌,丹凤觉得自己像是在对暗语一样,这也恁为难了。
步惊云点点头,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明白丹凤在说什么,反正又如以前那样,不说话了。
在这一点上,他倒是一如最初。
丹凤问了他住的地方,因为是男弟子聚集区,就没有过去看,一起同行到院子里,找了一处亭子坐下,如以前一样,一个专心发呆不说话,一个专心修炼不说话。
在丹凤全心投入修炼中再次感受到高级聚灵阵的速度而暗自欣喜的时候,步惊云转过脸来看着她,目光偶尔放空,却还是对着她的方向,偶尔凝视,却又很快放空,有些话,以前想说,现在,却再不想提了。
如以前一样的日常,如今却有物是人非之感,这又让他回想到了多年前,他心怀忐忑随着花轿来到霍家庄的时候,最想遗忘的记忆总是最不能忘。
“云!”
一个少年的声音透着欢喜传来。
步惊云回头,看到是聂风,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叫做断浪的杂役,据说是南麟剑首之子,其父与聂风之父北饮狂刀齐名,两人自幼就是玩伴。
入了天下会时候三人才认识,目光扫过脸上带着笑容的聂风,对步惊云来说,这是第二个主动凑上来和他结识的人,第一个么,他的目光落在身边已经“回神”的丹凤身上,表情略柔和了些,眼中的些微喜悦如湖中涟漪,荡漾不断。
“风。”步惊云应了一声,回了对方的话,这对他来说算得上是友好的态度在旁人看来还是有那么点儿冷淡,断浪冷哼了一声,很是看不惯对方这种高冷做派。
聂风拽了他一下,叫他:“浪。”
言语中有制止的意思。
断浪给他面子,没有再表示自己的不悦,跟着聂风一起走入亭中,看到了一旁的丹凤,微微睁大了眼,对青春期的少年来说,好看的女孩子如花朵一样,可赏想摘。
“噗嗤”一声,丹凤在步惊云介绍几人之前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些称呼就想笑啊,“云”“风”“浪”,“云风浪”?“风浪云”?“风云浪”?“浪风云”?无论怎么组合,好像都是笑点。
“你笑什么?”步惊云对丹凤的反应有些奇怪。
“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丹凤把想到的三字组合告诉他们,话声中一直带笑,“对不起啊,我是真的觉得挺好玩儿的,尤其是步惊云,单独称呼‘云’的话,好像是在叫小姑娘啊!”
听到最后一句直接黑了脸的步惊云很想起身就走,却只是隐晦地瞪了丹凤一眼,她的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怎么总是还跟以前一样不靠谱。
这点儿跟以前的熟悉又让心软了两分,那段曾经平静幸福的感觉,再次因此被重温。
“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识!”断浪特别不高兴,任谁碰到有那么点儿好感的少女然后被人嘲笑名字什么的,不直接举剑刺过去已经是他很收敛了。
因为杂役身份一直愤愤不平的断浪就像是失了庇护的小狼崽子,看谁都想来一爪子,表示自己超凶的。
“浪啊,对不起了,我都道歉了,你还不原谅吗?”丹凤的潜台词分明是“不原谅就是你小心眼儿啊”,但她带着笑说话,语调柔柔的,那上挑的尾音像是一只抓到心里的小勾子,让人无法对她说“不”。